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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剧情反转


  论你蛊虫还是什么虫,我就在身上挂了个装有草药的香包,我还不熏死你!

  独孤年去检查过了那一辆马车的马匹,结果却是非常的正常,还为此找了个兽医过来瞧了一下,也说这匹马是匹好马,且非常的健康。

  检查结果出来,也就消除了我对用蛊那姑娘是否有起死回生能力的猜疑,我琢磨着应该还是她手上的蛊虫在作怪。

  入夜方御璟才回到客栈,听冬雪说似乎一同回来的还有另外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大约三十的年纪吧,与陛下差不多高,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嘴角始终都是勾着的,一看就是善于精打细算都人。”

  春花随即道:“冬雪,你啥时候也会看面相了,一点也不准,我就看那男子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我:最没资格说别人的就是你了好吗。

  方御璟带回来个男人,我不稀奇,要是带回来个女人,那才叫我稀奇呢。

  在这个架空得不能再架空的朝代,就如同之前说的那样,后宫可干政,可想而知,这个朝代的风气可是要比盛唐还要开放。

  自然女子也是可以见外人的。

  所以不一会,那兼职当车夫的内侍就过来敲了我的房门:“老夫人,老爷让你到他卧室一趟。”

  老夫人……我估计这客栈里面的人都认为我是方御璟的后娘了。

  春花把貂裘拿过,披在了我的身上,我说服我自己,面对方御璟得时候,我就当啥也不记得了。

  呼吸多用了三分力,我才让春花敲了敲方御璟房间的门。

  “老爷,老夫人过来了。”

  我已经对老夫人这个称呼彻底的无力吐槽了。

  我进去的时候,春花冬雪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外站着,顺便把门给带上,我瞬间也严肃了起来,方御璟主动来找我的,我可以不重视,但要是我去找方御璟的话,那我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因为我要是一分点心,那么我又得掉坑里面去了。

  内间中正在温着酒,一见我进来,独孤年和方御璟带回来的那男子都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纷纷向我行礼。

  我看向那男子,怎么都感觉有些熟悉,但我可以非常的肯定,我没有见过这个人。

  “臣见过娘娘。”

  “草民温顾源叩见娘娘。”

  温顾源,那岂不是温答应得大哥,江苏首富么?

  “毋须多礼。”

  “都坐下吧。”方御璟提起了酒壶,在四个杯子都倒入了温酒,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方御璟在给我那个杯子倒酒的时候,比其它三个杯子要慢了一下。

  ……果然还是有心理阴影的。。。

  所以说当初给方御璟下药的人是谁?现在坟上面是不是已经长了几棵小草了?

  我先落座,独孤年和温顾源方才坐下。

  我一看,有点像出行前和方御璟还有刘老大爷以前围着吃火锅的场景,我好想问一句:这酒我能不喝吗?

  我怕这酒一下肚之后,我又挨坑了。

  方御璟脸上的表情非常淡,似乎昨天发生的事情,对他没有半分的影响;但经过昨天深入的交流之后,我总感觉,我现在就是坐在一座沉睡的火山口上,一不留神,这火山口就会喷涌而出,把我给融化得渣渣都不剩。

  所以方御璟就是倒给我的是毒酒,我都得喝,没准我自愿喝的,他兴许过后还给我解药,要是我不喝,非要他灌的话……

  结局我就不知道了。

  我刚和了一口酒,我抬起眼的时候,就看见方御璟的眉毛非常非常淡若无波澜的挑了一下……

  =-=//

  我好像会错意了怎么破?!

  貌似我一直以来都在会错方御璟他的意思,不知道方御璟现在的想法是不是想要掐死我?反正我现在是不敢再胡乱猜测了,默默的放下了酒杯,虽然喝了一口酒之后,这暖气真的减少了,但我没敢再喝第二口。

  对于喝酒,独孤年是一饮而尽,方御璟和温顾源也都是浅酌一口,这才是喝酒的正确打开方式,看着也非常的赏心悦目。

  而两位大神们都是见过场面的人了,即使现在左边一个皇帝,右边一个太后,都显得非常的淡定从容,特别是温顾源,依然一派从容依旧,好歹独孤年是个跟在方御璟的身边都已经有五年了,而且也是个非常淡定的人。

  奸商就是奸商,江苏首富果真是名不虚传,既能成为首富的,这手段也不少,而我在宫中无聊的时候,都已经把方御璟后宫中那十四个小老婆得底摸了七八分。

  就是关于这个温顾源的,我也听了不少,在商场上面笑面如虎,可但凡和他做生意的都信服于他,眼光极为犀利,商号遍布全国,唯一的缺点就是——克妻,年近三十岁的这位高富帅娶了三位妻子,但都没有一个能活过两年的,就是子嗣也没有留下一个。

  这大概也就是老天爷为什么要为你开一扇门的原因,因为他要把窗户给关上,人呐,哪里有十全十美的。

  我们仨都非常的安静,就等方御璟说点什么了。

  放下酒杯,方御璟看向温顾源,道:“顾源,你先说。”

  顾源……叫得可是真亲热,叫我的时候可都是连名带姓的喊。

  温顾源环视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我的身上,让不不得不打起了警惕,这眼神真他妈的直接,就是在告诉我,这事又是和我沾边的。

  我腚疼,就是药膏也救不了我。

  说吧……

  “草民负责运送物资到幽州,在途中不止一波的人试图抢下草□□送过来的棉衣棉被,且身手不像是普通的难民,倒像是有所训练过得;所幸这次保镖的镖师个个都是可靠,才得以按时把这些棉衣棉被送到幽州来,但其他的地方便没有如此的顺利,调动了第二次,安排稳妥了才把棉衣棉被送到了各地。”

  我看向方御璟的同时……就那一秒,方御璟的眼神躲避了一下下……

  (=个纯情的小闷骚,突然有点被萌到了!

  “陛下认为这次的抢夺物资的人是复兴会的人?”除了复兴会也没别人了。

  方御璟恢复能力真不是吹嘘的,若是我方才看着他,不然我都怀疑刚刚那一秒眼神闪避是错觉,也好在刚刚其他两个人的视线不在他的身上。

  谁能想到君临天下,还有着千古一帝美称的成帝也有如此萌的一瞬间。

  方御璟点了一下头:“不是怀疑,而是确定,明日,太后随朕到城楼。”

  我忍住要咽口水的冲动,问道:“去城楼,做什么?”

  “朕来幽州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安抚民心……”好吧,脑子刚刚被方御璟萌得迟钝了几秒,现在恢复了正常,去城楼,当然是告诉大家伙们,领导要来视察了。

  随即独孤年补充道:“因为太后娘娘的身份特殊,所以暂时不会公布太后娘娘的身份,所以请太后娘娘见谅。”

  如果情况允许,我真想拍拍独孤年的肩膀,好好说道一番:见啥亮啊见,你娘娘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我怕我一公开身份,我身上就全是臭鸡蛋和菜叶,这些都不怕,就怕扔上上来的不是炸弹就是飞镖,如今可不只是同仁帝的仇人们想把我除之而后快,就是复兴会的群众们也巴不得拿我来祭旗,就上一次珂尔伦的事情估计也没能瞒住,就算不是经过我的手弄死的珂尔伦,反正这账也就是算在了我的身上。

  深夜,只听得见风雪的声音,一只非常小的小虫子从窗户爬了进来,在地上的细线微微的动了一下,似乎细不可查。

  我上半宿根本就没合眼,因为我怕我一阖上了眼睛,就有一只,阿不,是无数只蛊虫向我爬来,一想到这个场景我还能睡得着吗,我是真心的害怕虫子这东西,仅仅是想到,我都感觉有种密集恐惧症,就是一个我也能联想到一堆。

  所以在今晚再次沐浴的时候,我就让冬雪她们弄了草药来沐浴,冬雪她们也都用草药沐了浴,估摸她们是怕再一次着了那个蛊女的道。

  蛊虫爬到了床沿边上,却突然停止不动了,像是闻道了什么气味一样,但似乎有点迟了,想回退,六只脚反应迟钝的抽搐了一下,就没有了动静。

  不久之后,窗户打开了,我还是听到了声音的,轮爬窗户,他们绝对没有方御景专业,人家方御景都爬出一项技术活了,就是江洋大盗可能都比不上方御景。

  “伽罗,且慢……”但男子的声音却是慢了一下,随即外间的门冲破而开,我一拉手上的细线,那窗户立即就关了起来。

  独孤年提着大刀从外间进来随即向那两人攻去。

  那少女却是不怕,眼眸中闪过恼怒:“好呀,竟敢阴我。”

  轻灵的闪开了独孤年的刀,随即男子把少女护在了身后,只防卫不回击,连忙解释道:“我们并没有恶意。”

  靠,这都叫没有恶意,那我是不是新买了一把匕首,捅你一下,我也是没有恶意的,只想试一下这匕首利不利。

  独孤将军不要手软,弄死她!

  一小会后,冬雪和春花也都进来了,冬雪负责燃烛火,春花则上去帮忙,那男子看得出来也是个中高手,就是和独孤年对了十招左右都没有败下阵来。

  我立马站到了门边观战,一有危险我就跑出去。

  估计是没有用兵/器,也没有撞到什么东西,外面的风声也大,竟也没吵到别人。

  那少女见势不妙,立马扬起了手,抖动手腕上面的小铃铛,一时间从各个角落爬出各种的害虫,我一看,浑身发麻,都看不下去了,但铃铛只是响了一下,很快那铃铛就被两把小刀准确无误的切断,而斩断了铃铛的小刀就插入了门窗上。

  我默默看向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方御景……我还以为他已经睡下了。。。

  方御景墨色的眸子如那日把我拉进小黑屋中那时见到的如出一辙,虽是波澜不惊,却是散发着冷寒之意,眸光深处,杀意越浓。

  那男子既要防卫也要护住身后的少女,却是在见到了方御景的时候惊喜的喊了一声:“师兄!?”

  然后……

  集体停顿……

  视线都落在了方御景的身上。

  方御景非常冷寒的应了一声:“嗯。”

  我……靠!

  什么个情况,这剧情可以再神转折一些吗?!

  方御景略过了那男子,眸光深处的杀意:“她是谁。”

  那叫伽罗的女子却没有半分的紧张之意思,依然抬着下巴:“这就是师兄你师傅说的大师兄……”

  伽罗的话刚落下,快而无影的寒光从她的脸颊旁闪过,随即一撮头发飘落,脸颊慢慢的渗出了血迹。

  伽罗瞪大了眼睛,手摸上自己的脸颊,瞳孔非常的大:“你竟敢伤我!?”

  双手握成了拳,说罢随即想要向方御景冲上去,那方御景的师弟却是突然呵斥了她一声:“伽罗,不得无礼!”

  闻言,伽罗才不情不愿的退了一步。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真想给方御景拍手叫好,实在是太解气了!

  管你是不是亲戚,我是方御景孩子他娘,打狗也得看……啊呸,我这是在损谁呢。

  男子立马挡在了伽罗的身前,解释道:“师兄,这位是小师妹,去年师傅与苗疆蛊王成了亲,便云游四海去了,这是蛊王的徒弟。”

  伽罗表情依然是高傲,咬着牙瞪一眼方御景,我算是明白这姑娘的性情——丫的就是个被人宠得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青年,总以为全天下人都得宠着她,若是看谁不顺眼就虐谁。

  这种三观,我有股想把这熊孩子吊起来打一顿的冲动。

  就以为会控制那么几条虫子,就真的以为是天下无敌了么!

  呵呵,遇到孩子他爹一下子就怂了吧。

  “与朕何干?”

  方御景这四个“与朕何干”字,真的是戳进我的心,今天的烛光是不是打得特别的好,不然我怎么感觉今晚的方御景真他妈的帅!

  简直帅我了一脸!

  方御璟的朕字一出来,伽罗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是知道方御璟身份的,可却是心比天高。

  “伽罗,道歉。”方御璟的师弟板起了脸色,让伽罗给我道歉。

  伽罗却是露出了个讽刺的笑容,骄纵得不行:“凭什么要我道歉,我伽罗不认识道歉这两个字。”

  这姑娘拽得不可一世的表情……真是欠揍!

  要不是打不过,还有那恶心人的虫子,我分分钟撸起袖子上去给她一顿。

  方御璟依然睨着叫伽罗得用蛊少女,冷然的吐出了一个字:“杀。”

  随即小师弟和伽罗都瞪大了眼睛,独孤年已经提起了刀,如那风驰电掣的闪电一样,向伽罗攻击去,伽罗估计只是擅长用蛊,功夫不高,所以那师弟又立马护到了伽罗的面前。

  “扶灵,让开。”方御璟的语气可似在说笑。

  独孤年好歹也是江湖上高手榜上有名的高手,所以一会那叫扶灵的师弟便处于了下风,见此,春花冬雪也立即上去袭击伽罗。

  “师兄,伽罗年纪尚轻,且饶了她这回吧!”扶灵也急了。

  “师兄,不要求他!”伽罗吃力地抵挡住春花和冬雪的双重夹击,动作虽是轻灵,可很快便被春花击了一掌胸口,力道非常的大,退到了床边,立即吐了一口血,随即被冬雪点了穴道。

  而扶灵也被独孤年给压制住了,大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表情着急的向方御璟求情道:“师兄,师傅云游前曾嘱咐过让扶灵好生照顾伽罗!”

  方御璟没有说话,我却冷着脸道:“你师傅让你照顾好她,可曾让你帮助她胡作非为!?”

  搞得我很久以后都会有心理阴影!

  扶灵立刻哑口无言,不服输的伽罗虽是不能动,可那一双眼睛瞪得想要我给杀了一样:“我胡作非为,关你屁事!”

  哟呵,事到如今还这么嘴硬,劳资就喜欢虐这种死不认错的人。

  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伽罗的面前,嘴角微微扬起,在那怒视的双眼下,我抬起了手——在这房间中响起了啪的一声。

  伽罗的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我放下了手掌,嘴角上面的嘲讽越浓:“我只是想试试看我打人痛不痛。”

  伽罗紧紧的咬着牙,骂道:“你个臭女人,若你今日不杀了我,他日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压低了声音:“这就叫一报还一报,既然你在我身上,在她们身上下蛊,那我就打回去。”

  别以为是个穿越的都是娇柔易推到好骗的小白花,我就不是,我是属于那种有仇必报,有债必讨的人,想要我说不追究这三个字,绝对不是我脑子抽了,而是对方的脑子抽了。

  趁着伽罗不能动,我啪的一巴掌打响了另一边:“刚才那一巴掌是为我自己打的,这一巴掌是为春花冬雪打的。”

  我说完,把春花和冬雪都感动了一把,我就指望这能把这俩货从方御璟那拉到我自己的阵营上了,然后我这边就有四个人,春花冬雪,挽香和吉祥,四对二。

  打爽了,我也可以退到一边了,瞥了眼那还在跪着的扶灵,没有说话,我站到了方御璟的身旁。

  方御璟瞥了我一眼,没说我,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会说啥,他也就只有在两个人的时候逞逞能了。

  我如今是看明白了,有些时候,方御璟也就是个纸老虎,要是真凶起来的话,那就是现在这个模样,面无表情,眼底无波无澜,可在眼中的深处,却是让人胆颤心惊。

  方御璟视线落在扶灵的身上,冷然的道:“扶灵,你可曾记得你在师傅面前立过什么誓?”

  扶灵怔了一下,羞愧的低下了头:“不伤不害人。”

  伽罗愣了愣,辩解道:“伤人害人都是我一人所谓,与我师兄无关!”

  方御璟没有理会她,继而道:“害一人,断一指,杀一人,断一臂。”

  “我知道。”咬了咬牙,从裤脚上面抽出了匕首……

  “师兄!”

  但匕首却被方御璟拍落,扶灵带着微惊的眼神看向方御璟。

  “朕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师妹。”

  师妹……师妹!

  其他人也就是带着那么微微的一点惊讶,而我怎么是波澜不惊的,心底下——我个神呀,居然是个女的!我作为一个见多了女扮男装的人,我居然都没有认出来,这伪装得也太好了吧!

  我看向扶灵的脖子,真的没有喉结,但她的声音偏磁性,就是一举一动都很斯文,可却也是一点也不违和。

  “师、师兄,他、他什么意思?”

  显然,不知道的人不止除了方御璟之外的四人,还有扶灵。

  我不动声色的抽了抽嘴角,我怎么感觉里面有虐恋情深的倾向。

  而扶灵则看向了伽罗,说了这么一句让她吐血的话:“伽罗,我师傅没有和你说吗?”

  伽罗傻了几息刚刚都镇定得不得了的人,却一下子嚎啕大哭了,刚嚎了出来又立马被冬雪点了哑穴。

  无声的在哭着,模样好不可怜,而作为师兄的……应该是师姐的扶灵则有点懵了,那表情大概是在表达——师妹在哭什么?

  我突然挺可怜这姑娘的,暗恋最痛苦的不是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带把的男人,但现实却是,你他妈的居然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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