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水清洁公司
五月份的清晨，空气中已经开始夹杂着一丝燥热。阳光随着太阳的升起穿过树梢，照射着一小块一小块林间草地。大树上的露水宛如一颗晶莹透亮的珍珠，被阳光这么一照，立即蒸发消失了。
虽然天才刚刚灰蒙蒙地亮了，但是辛勤的劳动人民注定就要开始为了生计而开始忙碌的一天。
有个笑话说，在大学门口卖早餐注定要被饿死，但是在高中却是注定相反。瞧，那个包子铺面前已经排满了长龙；看，那家卷粉摊的夫妻还在那边默契地配合着；诺，熟悉的煎饼果子的味道早已飘满整条街了。
忽然，一群头染五颜六色的锅盖头、身着小马甲紧身裤、眼戴黑墨镜、脚踩豆豆鞋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到了一家油条摊面前。
“啪！”领头的那人把手重重的排在了桌子上，嚣张地对着正在炸油条的大伯说道：“这个月的清洁费该交交了。”
一旁正在排队的学生看到这群人不好惹的样子，纷纷给避开了。说来也怪，这群人也是这个学期才看到的，而且他们一共来了五个人，一个月就要对学校周围的小贩收五百块的所谓“份清洁费”，如果胆子大的不给，轻则东西被砸，重责人被砸到医院，已经有过先例，所以周围的小贩也是敢怒不敢言。关键是还不敢报警，否则就算警察来抓人了，关几天也就出来了，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
一辆奥迪停到了学校门口，厉逸天在车子里老远就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围在一个流动摊点那里，似乎还在争吵什么。于是便拦下了身后走向学校的两人一同走过去看，看到了鹤立鸡群的黄世鑫，厉逸天拍了拍他的肩头，好奇地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在收保护费呢。”黄世鑫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道。
眼前这位卖油条的大叔将几张红彤彤的毛爷爷递给了一名染着奶奶灰头发的青年。
厉逸天看到眼前的一幕，看向那群收钱的青年有些愤然：“大白天的。敢在学校门口公然收保护费？”
只听见后面的周光华大吼一声：“收保护费！岂有此理，兄弟们，盘他！”
周围的学生其实心里对于这些收保护费的混混也有些愤怒，只是碍于他们人多，所以不敢动手。
听到周光华的怒吼之后，黄世鑫第一个冲了上去，对着带头那人染着奶奶灰的人就是一拳，没想到那名奶奶灰一闪，居然给躲开了。看到一拳打空，紧接着另外一只手再次挥拳，没想到奶奶灰也是一拳打过来，两拳相对。黄世鑫有些隐隐落了处下风，眉头不惊一皱，自己的斤两心里清楚地很，平常学校篮球队的其他人四五个都打不过他，没想到面对这个奶奶灰却吃了一记暗亏。
两人你来我往，黄世鑫打架多靠蛮力，而奶奶灰则运用有一些巧劲。
几个回合下来，从一打一变成了多打一，奶奶灰有些快支撑不下去了，对着旁边的人就叫道：“快过来帮忙。”
叫了几声之后发现那些手下并没有加入战斗，转头往身后看去，看到那四个手下已经全部被放倒在地上了。
趁他转头的一瞬间，黄世鑫抓住了这个破绽，抬起脚就是一脚踢到他的小腹上，直接往后倒了下去，跟那群手下躺倒了一起。
奶奶灰被一脚踹倒之后迅速爬了起来，不甘地看向黄世鑫，小腹有些隐隐作痛，黄世鑫的力气可不是盖的。
奶奶灰眼中的怒火好似将整个脸给烧红了。转头向旁边吐了一口口水说道：“呸！以多打少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和你爷爷我来单挑啊！”
听到奶奶灰的叫嚣，黄世鑫大步流星地走向奶奶灰，盯着他，嘴上奸诈的笑着，不要脸地说道：“兄弟们，他想单挑我们。上啊！”
话音未落，黄世鑫抬起脚就是一踢，早有防备的奶奶灰那有这么容易被踢中，侧过身去闪躲的同时挥出一拳砸到了黄世鑫的胸口，黄世鑫顺势往后退了两步。
奶奶灰看着被击退的黄世鑫，得意地说道：“想偷袭你爷爷我，你还嫩着点呢。”
说话间，黄世鑫再次冲了上来，奶奶灰已经做好了招架的准备，没有想到黄世鑫直接将他给抱住，黄世鑫力气很大，将奶奶灰抱得死死的，任凭他怎么也挣脱不开，其他同学心领神会，无数的拳头和鞋底印到了奶奶灰身上。奶奶灰的手下正想逃跑，结果就被黄世鑫将放开的奶奶灰砸到了。
看到这群五颜六色的的混混已经悉数被放倒了，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厉逸天走到他们跟前，蹲下身子，看着奶奶灰，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但是很快就被掩盖住了，做出一副愤怒的表情：“胆子不小啊，保护费收到学校这里来了？”
“咳咳咳”奶奶灰一脸幽怨地看着厉逸天说道：“什么收保护费？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收保护费，收保护费可是犯法的，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国家还要依法治国呢，我们这是收清洁费。”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名片递给厉逸天得意的说道：“看清楚了，我们这叫清水保洁公司，可不是什么黑涩会。”咽了咽口水，紧接着又说道：“他们这里摆摊影响市容市貌，我们每天为他们打扫卫生，收点保护费是应该的……”
还没等奶奶灰说完，一旁卖油条的大伯就打断了他：“你胡说，你们已经来收过了两次，却从来没有过来打扫过。”
奶奶灰瞪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闭嘴了，只得悻悻地回到自己的摊位上。
厉逸天接过那张名片，看了一眼所谓公司的地址，然后将名片放进了口袋，站起身子，伸手将奶奶灰拉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中午放学我会去找你的，你给我乖乖地等着，别给我玩消失，只要你在华金市我就能找到你。”然后露出一脸阴险的神色。
奶奶灰被拉起来之后看到厉逸天一行人离开之后，露出一副凶狠的神色：“看什么看，再看就揍你。”
这些围观的学生看到这幅样子，只得赶紧跑开了，生怕这些混混会因为刚才的事报复他们，别看他们人数从多，而且刚刚还上去群殴了这几个混混，其实只要没了带头的人，心里还是很怂的。
看到这群学生很快散去，奶奶灰瞪了一眼卖油条的大伯，手一挥喊道：“我们走。”于是便带着自己的手下灰溜溜的离开了。
离开了人群的厉逸天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然后对着手机轻语道……
叮铃铃……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午休时间。
厉逸天早上的时候就和众人说过中午不一起吃午餐了，于是便一个人独自离开教室，往学校外面走，就算是顶着烈日酷暑，学校门口的快餐卖得依旧火热。厉逸天走到那辆奥迪A6L旁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从口袋掏出那张清水清洁公司的名片，递给了司机：“赵叔，去这个地方。”
经过几个红绿灯，汽车在一栋平房前面停了下来，看到面前一块木板上面写着“清水保洁公司”，看着像是刚刚写上去的。
厉逸天下车打开后排的车门，从里面拿过一个手提箱。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平房，外边的墙面被小孩子的涂鸦画得乱七八糟，隐约还能看到几个宣传禁毒标语的字。正打算往里面走呢，赵永安打开驾驶位的车窗，伸出头来：“少爷，我跟你进去吧。”
“不用了，你在外面等我，如果里面有打斗的声音你再进来。”厉逸天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为什么厉逸天敢单刀赴会，虽然不敢肯定这群人会不会动手，但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有司机兼保镖赵永安，他之前是在特种部队服役，早年转业之后便进了华金市政府，后来又成为了厉承达的专职司机。虽然没有其他小说那种兵王一个打几十上百个那么厉害，但是对付几个小混混还是不在话下的。
进到平房里面，眼尖的黄毛便看到了厉逸天于是便惊呼道：“大哥大哥，这小子还真敢过来，而且就一个人”
厉逸天没有理会他，继续打量着平房里面的内饰，幽暗的灯光、发黄的墙面、简陋破旧的家具连电器都是屈指可数的，值得一提的是这里居然还摆着几张连在一起的巨大的办公桌，有六个人在电脑前疯狂地敲击着鼠标键盘，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显示屏，嘴上不时爆出几句骂人的话，颇有几分办公室（黑网吧）的模样。
听到黄毛的叫喊声，正在玩游戏的几个人抬起了头，看到了厉逸天，然后纷纷站了起来。
厉逸天看向奶奶灰，奶灰灰也在仔细打量着厉逸天，只见他孤身一人前来，只有手上提了一个箱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奶奶灰还真怕厉逸天早上打的不过瘾中午又带着人找上门来，一个人倒是不用怕，看他这个斯文的模样，就算让他一只手他也打不过我。厉逸天不知道仅仅过了一会，奶奶灰心里就想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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