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迹 上
柳敬亭的身体紧紧地贴住墙面,用耳朵倾听着里头的动静,发现别院里具是静悄悄的一片,便绷紧自身的肌肉,然后只见柳敬亭“轻轻”的一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眨眼之间便已经进入别院之内(千万别小看这“轻轻”二字,能够将人的重心瞬间提高近两米,而这动作又看似轻柔,其实却是将自身的全部肌肉完美的协调在一起,方可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而且在外人看来却是举重若轻,正是返璞归真的体现),其实在柳敬亭的身子跃进院子的时候,就已经将内部的情况一览无遗:除了废弃的房屋与杂草什么都没有。
没人?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莫非是进了暗道,在密室之中?
这个念头在柳敬亭的心头一闪而逝,接着只见一道模糊的身影快速地掠过了这破败的院子,缘是柳敬亭怕对手使出一些小手段,便快速掠过这有些奇怪的院子。为何说它奇怪?因为平常破败的院落其往往是四周角落的杂草较多,可是这个院子显然不同,因为在它的中央长却满了各色各样的杂草,而且那些怪草都是五颜六色,并且在如今这个寒冷的初春竟是生机勃勃!
如此怪异,不得不另柳敬亭多长一个心眼,顾快速地避开这“怪异”之地而直接进入了房子内部:破败的别院之中有着更加破旧的房子,支撑房子的柱子就好像是年过七旬的老人,佝偻着已经十分脆弱的背,似乎你只要轻轻地碰它一下,那么整个屋子就会倒塌。
柳敬亭举目望去,除了满是灰尘的家具,就是布满蜘蛛网的墙壁,当然还有一座巨大的铜身佛像那是一个袒胸露乳的弥勒佛,可是其巨大的体型占据了房子的一半空地。迈起脚轻轻地踏入其中,却不料仍是溅起一抔灰尘,足可见其尘封年数之久。
在站在原地观察四周的形势许久之后,柳敬亭便是稳重的点了点头,示意性地肯定着自己的结论,因为他已经确定了,这密室绝不可能在这房屋之内!
虽然内部有一个很值得怀疑的佛像,但是门前到佛像的距离足足有十五米之远,而且其之间的空地上没有半点脚印,所以他便论定进入密室的通道比不在这个房间之内,因为就是他柳敬亭再自负,也不认为自己能够一步跨越这样的距离!
既然密室的通道不在屋内,那又会在哪里呢?柳敬亭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整个别院的形势,突然心中起了一个突兀!难道,难道是在那里!接着只见柳敬亭一个箭步飞身来到刚才“怪异”的院子中央,然后便见他开始用脚不断地敲击着这块长满杂草的中央地带。
过了不久,就见柳敬亭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原来方才当柳敬亭用脚敲击中央地带的中心区域时,竟发出了不厚实的声音,即是说那个地方是空心的!那么也就是说,通往密室的暗道很有可能就在这片杂草之下!
那片五颜六色的草坪只不过是为了吓唬人,为了掩人耳目!既是如此,柳敬亭便拿出匕首,用一个回旋式的技法将那些高高的杂草全部割飞,使得视野更加清晰,果然在一处地方发现了一个机关把手。
柳敬亭用力地将这个把手拉起,却发现是出奇的轻,原来在这片杂草之下的只是一块木板而已,当他将木板完全地掀开,一个大约只有两人大小的通道出现在他的眼前......
柳敬亭在暗道里轻手轻脚地前进着,生怕出现什么异样的声音而引起他人的警觉,在走了一段路程之后他发现这个地道竟是出奇的干净,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草与碎石,而且其地道并不是漆黑一片的,隐隐约约有一些光可以指引人前进的方向。足可见设计这条暗道的人确实花了不少心思。在大约走了两三分钟之后,柳敬亭开始听到了一些人讲话的声音,声音比较杂,说明讲话的人很多,而且他们似乎在讨论着一个什么计划:
“总部的消息果然不错,他的行走路线与总部提供的竟是完全相同,而且他下一步就是要去‘桃花湾’了吧?哼哼,那边可是又有我们的人呀。”
柳敬亭一听这个,不禁心里一跳!他们说的“他”是谁呢?桃花湾?而我要去的下一个地方不就是桃花湾吗?难道?先别管这么多,听下去再说,柳敬亭不断地告诫着自己要冷静,暗示着自己要沉稳。
“不错,按照总部提供的消息的确是这样的,‘血迹’首领提供的情报果然准确,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安插更多的卧底进去了。到时候,那群‘**’想逃也逃不掉了,妈的,王八蛋,明明是自己剿匪的实力有问题,竟说我们是提供的情报不准确!哼,也不想想是谁在共产党里头!”
“就是,就是,血迹首领还从来都没出过错呢!”
“是啊,前五次剿共的情报,我们是做得非常好的,里应外合我们可是做的天衣无缝!可恨那些家伙根本就不会行军打仗,每天就只会在那里指手画脚,越搞越乱,再加上那些共产党天生就会逃跑,活得就跟泥鳅似的,逃得太快!捉不到啊!”
“就是,就是,这哪里像是在打仗,分明是在玩做迷藏吗?还有搞什么长征,搞什么战略转移!搞得我们原本辛辛苦苦收集到的情报便成了一些废纸!搞得我们原本确定的共军集聚点现在成了鸟不拉屎点!”
“嗨,都是那些家伙惹得祸,害得我们现在又要重新收集共军的情报,重新找到他们的战略进攻点和战略根据地!这几天真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没办法,谁叫咱们干这行。哼,不过,等这次找到了他们的‘窝藏点’,看咱们如何来个第六次围剿!如何来个里应外合!如何来个瓮中捉鳖!到时候看他们怎么逃!”
瓮中捉鳖?柳敬亭在听了这么多之后,总算是听出一些眉目来了,如今他已经确定了,他们所说的“他”指的就是自己了。而到如今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进行“间断性”的跟踪,原来是他们早已掌握了自己的行程安排,而之所以进行跟踪只不过是为了确定某些消息的准确性。
真是,真没想到竟是如此,他们收集情报就是为了围剿共产党,可是我的行程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还有“里应外合”是什么意思,难道共产党中真的有国民党派去的内奸?“血迹”首领,那个“血迹”首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伙?我明明记得当我还在国民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号人物啊?难道是在我走了之后他才新上位的?即使如此做情报工作,我也应该有个印象啊?还是......
“对,瓮中捉鳖,到时候看他们怎么逃!不过,等消息确定之后,你们说该不该杀...”
“该杀?你不是疯了吧,他的实力可是......”
“哼,这次不是有总部派来的高手来助阵吗,他还不死?!”
“那他们,现在又在那里呢?”
哼,就凭你们这些家伙也想杀我,简直是在找死。既然你们要杀我,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等会儿,从总部派来的高手,一样是死!就让他们说下去,那些个高手在哪儿。可是出乎柳敬亭意外的是在那人说了句“他们不就住在...”之后整个房间之内便无半点声音了,就连一点呼吸声都没有了,安静得令人感到可怕!令人感到窒息!
突然,柳敬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下定决心去往里面一看究竟之后,他看到了连他都为之震惊的一幕!当时即使是柳敬亭也是万分震惊,甚至是连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幕:只见十余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都大大的睁着眼睛,是死不瞑目!
甚至是死的难以置信!他们个个都死死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而他们的身上都有一个伤口,而且是唯一一个伤口,那就是在颈部!
在颈部有着一道寸许长的血痕!
一剑封喉!竟是一剑封喉!
实在是难以置信!十余个也是半吊子的高手竟在一瞬间全部死亡,而且都是一剑封喉!
而且又是在柳敬亭的毫无察觉之下(当时柳敬亭想仔细地听完那些话,所以很是认真,可是除了在他们被杀的一瞬间有些异声之外,再也听不到什么了!)要做到这些是需要何等的实力,就连柳敬亭也不禁感到一阵恐惧!不过除了恐惧之外更多的是兴奋!是热血的兴奋!
不过在柳敬亭静下心来时,仔细一想,却是仍有很多疑点:进入密室的通道不是只有这一条吗?还有到底是谁杀了他们呢?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呢?一个又一个疑点向他飘来。
可是他们又怎么可能毫无声息从我身边走过呢?不对,难道还有另外一条通道?可是又在哪儿呢?
可是为什么要杀掉那些家伙呢?难道是怕他们泄露出去什么秘密?还有他们又为什么要杀我呢?又是谁想要杀我呢?
虽然解开了一些疑问,但是又有无尽的问题向柳敬亭冲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真相又是什么呢?
站在密室内的柳敬亭认真的回忆着一切细节,当想到一处时,他突然一惊!不错,就在那佛像前,就在那屋顶之下,就有......就在他想到这里时,突然听到了一声剧烈的碰撞声,震得整个密室都为之一颤!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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