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下旨迎娶 惨败出府
老皇帝的旨意下的也快,第二天便派人去舒府下旨。舒府上下接到旨意的时候都是蒙的,怎么说呢?自家大小姐之前虽说也有不少的青年才俊过来求娶,可是从来都是被老爷夫人给四两拨千斤拨回去的,怎么一下子就给赐婚给了九王爷了呢?
这府里上下真是什么心情的都有,都说大小姐这下惨了,九王爷号称鬼见愁,这女人在他面前都存活不过三天,大小姐若是嫁了过去,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不好;有说大小姐幸运的,九王爷哎,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地位,嫁过去了就是九王妃,这多风光无限,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
就连带着京城里的百姓都是议论纷纷,虽说九王爷是英雄,立下了不少的战功,在百姓的心里也是有很高的地位的,但是这从不近女色这点也是让许多百姓议论纷纷,有猜的离谱的甚至怀疑九王爷是不是有些隐疾,而现在陡然下了旨意说是赐婚了,是不是掩人耳目的事?不过京里的女人们倒是觉得这般专一的女子实乃少见。
而心里最为震惊的怕是冯氏了,她接了旨意之后便愤愤不平,凭什么自己的女儿只能流落成二皇子的一个侍妾还最终被赶出府,想要谋一个好去处还要跑到遥远的契丹去,而舒蔓茵轻轻松松的便得了皇家的青眼,还是被赐婚给了九王爷那个神一般的男人?她心意难平,只觉得气的肚子都开始疼了起来。
“小姐,太好了。”最高兴的要数丁香紫草这两个丫头了,别人不知道,她们两个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九王爷墨瑾瑜究竟为自家小姐默默地做了多少的事,就连张嬷嬷都有些担心的时候,两个丫头都替九王爷说话,将九王爷多次救了小姐的事与张嬷嬷说了,这才稍稍打掉了一些张嬷嬷的忧虑。
而作为当事人的舒蔓茵此时正和舒镇远一起在老夫人的院子里。
“蔓儿啊,你告诉爹爹,你是否愿意这桩婚事?若是蔓儿你不愿意,爹爹就算想尽办法都会阻止了这婚事。”舒镇远此刻最担心的就是舒蔓茵会不同意这桩婚事,不管九王爷再怎么权势滔天,自家女儿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蔓儿,其实九王爷也算是良配,这么些年来身边也是干干净净,你可千万不能被市井小言给误信了去。”老夫人也在一边说着,对于老夫人来说,墨瑾瑜还是不错的,旁的不说是皇家贵胄了,就是一般有钱有权一点的人家,家里总会备上几个通房的,像墨瑾瑜这样洁身自好的还真是不多见。
“爹爹,祖母,蔓儿觉得九王爷很好。”舒蔓茵在陈诉这话的时候,没有一般少女谈婚论嫁时的娇羞,更是没有被委屈的感觉,只是平平顺顺的表明这件事而已:“九王爷对蔓儿也是照顾的很,几次三番帮了蔓儿的忙,蔓儿觉得并无不妥。”
昨天晚上两人聊了许久,不仅仅是将九王爷的心都说的请清清楚楚,就连舒蔓茵的秘密都说了。这么长时间来,舒蔓茵将这秘密藏在自己的心里谁都没敢讲,对爹娘她是不愿讲,不想这些自己最爱最亲的人会因此有所愧疚有所担心,对好友是不敢讲,不想让别人以别样的眼光看着她,人死复生,这件事怎么听都觉得很是玄幻,对其他人是没必要讲。
所以在舒蔓茵说完之后,她也忐忑的看着墨瑾瑜的表情,他没有怀疑,没有不解,没有嫌弃,有的只是心疼,难受,这让舒蔓茵很是感动。
舒镇远与老夫人听到她这么说了之后,两人对望了一眼,也是同意了,显然蔓儿是愿意的,这么看来到不是九王爷强人所难,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蔓儿今日折腾的也够久的了,早些回去歇着吧。”老夫人慈爱的笑笑,让舒蔓茵早些歇着。
等到舒蔓茵出了院子,老夫人收了脸上的笑,回头去问舒镇远:“你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如今蔓儿就要大婚了,冯氏的事你究竟有了打算没有?”她有的时候也有些恨舒镇远太过重情,两边都不舍得放,这才搞出这么多的事,可是马上蔓儿要大婚,当家主母总不能不在家,还在外面,难不成到时候让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来主持?这岂不是让人笑话?
“母亲,这段时间,孩儿也调查了不少的东西,只是还缺少一个有利的线索,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没有足够的证据,咱们贸然行事,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舒镇远自然也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他苦于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将事情都串联起来。
“左右你知道就好,有些事情不能一下子解决,那就慢慢解决了,总不能心急。”老夫人只是提了个醒,要知道真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也是速战速决的好,时间拖得越久,其实对自己才是越不利的,她很担心舒镇远是真的舍不得,那这件事就棘手了,好在现在看来舒镇远还是能分清楚利害关系的。
“多谢娘的教诲。”舒镇远走出老夫人的院子,心里开始盘算开了,现在周氏生了孩子,还不能回府,蔓儿又赐了婚,周氏不在府里主持大事总归是不行的,总不能让蔓儿自己准备自己婚礼的嫁妆啊,这难免也太儿戏了,想来想去只有先用手里有用的证据将冯氏赶出去,之后的事另图之才行。
而冯氏在听到赐婚的旨意之后也盘算开了,这么算来的话周氏也快回府了,等到周氏真的回了府自己的胜算便更少了一些,要下手的话只有趁现在下手了。
她是舒府的姨娘,再怎么受宠,进出都是不方便的,便想着拜托自己的情人去做这件事,但是这情人也不过是贪图她的美色,这才跟了她这么多年,这一回听说要他去寻找周氏对周氏下手的打算之后,他有些退缩了。
隔天舒镇远便找到了冯氏,说自己要出远门一阵子,过些日子才能回来,冯氏一听便知道舒镇远这是放心不下周氏,又要过去探望了,便急急找来了情人,拜托他跟着一起过去,以便找到机会好下手,这情人有些扭扭捏捏的不愿意,冯氏也顾不得舒镇远还没有出门了,只能在院子里讨好起他来,想着把他伺候舒服了也就愿意去帮自己办事了,还允诺这事成了之后将自己身边的丫鬟也一同送给他尝鲜。
这事平时趁着舒镇远不在的时候做做也就罢了,偏偏舒镇远早早的起了疑心,派人守着院子,等到两人开始成事的时候,舒镇远突然出现,两人的事被抓了个正着,这下子冯氏可是大惊失色。
尽管舒镇远早有了准备,可是当真的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怒火中烧,自己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亏欠过冯氏,她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来,简直是不能忍,当即便让冯氏收拾包袱滚出去,至于那个男人则是直接割了舌头发卖了。
冯氏衣不蔽体,吓得抖抖索索地想要辩解,偏偏这个情况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她哭着爬到舒镇远的脚下求舒镇远原谅自己:“老爷,老爷,这都是那个畜生强迫的啊,妾身一心一意对老爷,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呢?老爷,求求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面子上啊。”
“事到如今你还有脸和我提孩子?这肚子里的怕也是野种吧,难不成我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欺骗吗?”舒镇远一脚踹开了衣冠不整的冯氏,气骂道。
“老爷这可是你亲生的骨肉啊。”冯姨娘依旧不死心,继续求饶。
“够了,今天的事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吗?你是嫌弃我这头上的帽子还不够亮吗?枉亏我对你那么信任,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亏待一份,甚至因为你误解了夫人,你真是狼子野心。”说到这些,舒镇远更是越发的气愤。
冯姨娘惨然一笑,失魂一样跌坐在地上,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低低的控诉着:“真亏侯爷能说得出来没有亏待过我。自我进府这么多年来,侯爷可曾真正的看过我一眼?你的心里永远都是那对母女,从来不曾有过我们,芳儿出事,正当她最无助的时候,侯爷你连问都不问直接一碗药下去,任由其自生自灭,她被赶出皇子府,走投无路,你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关心?你对她可曾尽过一丝父亲的责任?”
“那些都是她咎由自取。”舒镇远一想到舒芳茵做的那些事就更是生气。
“好,好,好一个咎由自取,我如今做的不过是想看看,如果出事的是那对母子,侯爷还会这般平淡的说出一个咎由自取来吗?还会放任着不管不顾吗?”冯氏自嘲的笑笑,直到最后自己机关算尽,还是抵不过一个冷了心的男人。她终究是赌输了,拿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去赌一个输赢,这场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是自己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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