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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


本首发晋江学城

        纪老爷子和沈宁一直在客厅守着,?见苏含和纪堇年平安回来才松了口气,?吩咐家里阿姨去热饭,又对苏含嘘寒问暖好一会儿,两老才安心回房间睡下。

        回卧室前,纪堇年对苏含说:“晚安。”

        苏含点点头,?回他:“晚安。”

        洗好澡在床上躺下,听着窗户外雨声滴滴答答的,却没有睡意。

        苏含卷着被子翻了个身,面朝阳台的方向。

        雨夜森黑,?隔壁纪堇年卧室的灯还亮着,?光芒隐隐穿过窗帘透出,?将细密落下的雨染成一道道银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意逐渐侵袭,半梦半醒地,?苏含感觉眼皮上隐约的光亮终于撤去,她朦朦胧胧去摸枕头边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

        她打了个呵欠,?半张小脸埋进被子里,小声嘟哝:“……怎么工作到这么晚才睡。”

        事实上,?在纪家住这两天,苏含发现,?纪堇年是一个生活习惯相当自律严苛的人。

        不管下班回到家多晚,?他一定会处理完所有邮件才睡觉。不管睡觉时间是晚上十点还是凌晨两三点——早上点,?生物钟一定会准时把他唤醒,简单洗漱后开始晨跑五公里,如果时间允许,他可能还会去泳池游上个半小时。

        就连洗澡也要严格控制两分钟热水,两分钟温水,两分钟冷水交替,以达到促进血液循环,紧致皮肤,增加心肺功能的效果。

        睡饱了小时的苏含满眼朦胧地走下楼时,纪堇年已经完成了一整套晨间锻炼计划,正衣冠规整神清气爽地坐在沙发里,看财经新闻处理邮件。

        ——每天如此,雷打不动。

        ……这位纪哥哥在她心里已经上升到了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明形象,摆个神台,插三柱高香,完全可以直接供起来的那种。

        “已经订好电影票了吗?”纪堇年问她。

        苏含刚睡醒,大脑还处在迟缓状态,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慢吞吞地说:“订好了呀。”

        今天是周末,电影票紧张,所以她就提前订好了。

        “几点的?”他问。

        “唔……”苏含翻出手机看了眼,“十点半。”

        “十点半……”纪堇年沉吟一会,苏含问他:

        “怎么了?”

        “早上临时有个会要开。”

        “这样啊……那换成别的场次?不过原来的两张票就浪费了……”

        “那倒不用,”纪堇年说,“会议大概十点结束,只是从公司回来接你,再到电影院需要一点时间,可能会错过开场。”

        苏含摆摆手:“没关系的,我自己去也行,不用那么麻烦……”

        纪堇年笑了笑:“好,那你等我。”

        ……

        苏含到电影院取好票后,看了看时间,十点十五分。

        十分钟前纪堇年给她发消息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她今天穿了身粉白色的连衣裙,系带小高跟,长发束起,在脑后编成单股后翘的麻花辫,前额几绺发丝顺着脸蛋的弧度垂落,末梢向内微卷,一张娃娃脸盈着满满的胶原蛋白,肤色白皙又不失健康润红,显得她年龄更小,像个刚上高的女学生。

        快开场了,苏含正想问纪堇年具体位置,他就打了电话过来:

        “要不要吃爆米花?”

        苏含一边伸长脖子在商场里四处张望寻找他的身影,一边回他:“好呀。”

        “那我去买。”

        过了一会儿,苏含问他:“你在哪?”

        纪堇年说:“回头。”

        然后苏含一转身,直挺挺地撞进了那人的怀里。

        清浅的木香扑了满鼻。

        一层红云顿时染遍了脖子根。

        苏含踉跄后退两步,微仰头看他,有些羞愤,而男人眼底噙着笑,神色不慌不忙的。

        两人电话还连着线,苏含挂断了,小小声地嘀咕,音色娇娇的:“你这人怎么走路都没声的?”

        纪堇年笑着,认错态度很虔诚:“嗯,是我不好,下次注意。”

        女孩转过身,蹬着小高跟哒哒往前走了几步,后脑勺上的马尾辫随着轻快的步子摇呀摇的,像是会跳舞。颈脖曲线优美纤长,天鹅一般,延伸至衣裙领下的平滑美背。

        纪堇年跟上去,递出爆米花:“要吃吗?”

        一秒被食物哄好的苏含点点头,抓了一颗塞进嘴里,心满意足地嚼了嚼,又看他:“你不吃吗?”

        纪堇年抬了抬两只手,一只手抱着爆米花桶,一只手给她提着饮料,没有多余的功夫去吃,于是对着苏含轻轻启开唇:“啊——”

        一副理直气壮嗷嗷待哺的模样。

        苏含:“……”他、他这是要她喂吗?

        不得不说,面前的男人无论是衣品抑或颜值都无可挑剔,生得肤白貌美,身材高拔,比起奢侈品门店海报上的超级男模毫不逊色,纵使周末的商场人山人海,却依然掩盖不了他身上出挑的气质。

        好几行过路的女生纷纷侧目,小声低语:

        “哇你看那个男的,长得好帅!是明星吗?”

        “旁边是他女朋友吗,也好可爱!”

        “还要卖萌求喂爆米花哈哈哈看起来好可怜!”

        “为什么我男朋友不是这样,气得我马上扇了他一巴掌……哦对不起我没有男朋友。”

        ……

        听见过路人的话,苏含莫名有些脸热,急急忙忙地抓起一把爆米花塞进纪堇年嘴里,然后拖着他跑进电影院。

        被塞了一嘴爆米花的纪堇年:“……”

        影院灯光暗下。

        四周基本被情侣坐满。

        苏含低声对纪堇年说:“网上评分挺高的,我就选了这部片子,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纪堇年看着大荧屏,画面影影绰绰的色彩在他沉静的眼底跃动:

        “看你喜欢的,我不挑。”

        是部以亲情为主题的电影。

        影片大致讲述一个农村女孩意外走失被人收养,二十年后寻回亲生父母时一切早已物是人非,结局令人叹惋唏嘘。

        果然亲情爱情友情是亘古不变的三大题材,只要拍的好,极易引起观众共鸣,赚一波热泪并不难。

        片尾结束,整个影厅的观众哭得稀里哗啦,尤其是女孩子,感情丰富一些的,更是泣不成声。

        苏含眼睛也红红的,正吸着鼻子慌手慌脚地去包里摸纸巾,隔壁那人却快她一步,体贴地递了过来。

        那手骨节硬朗分明,带着男人特属的力量感。

        影厅里的观众正三三两两地退场,头顶上明橘色的灯光柔暗而暧昧,弱化了人心的防线。

        他安安静静地等着她,双眸黑而清亮,耐心温和。

        女孩的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有一丝被看见的狼狈和失措,她避开脸,很快便调整好情绪,复而对他笑了笑说:“纪哥哥,我们走吧。”

        苏含站起身,纪堇年却没动。

        影厅里的人稀稀落落,转眼只剩下他们。

        “是不是想起你爸爸了?”纪堇年突然问。

        苏含有几秒钟失神:“你怎么会知道?”

        纪堇年沉默半刻,道:“……我听老爷子说过一些,关于你家里的事情。”

        “也没什么啦,都过去很多年了。”苏含努力轻松地说。平时想起也是轻描淡写地在脑海里一带而过,只是她看不了这种亲人生离死别的电影。果然,她应该在买票前先看看内容介绍的。

        “片尾那个小女孩后来长大了,当她凭借记忆找到小时候的家时,却发现那里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模样了,童年唯一的回忆没有了,爸爸妈妈也都不在了。有点让人难过。”

        纪堇年静静地,听她说着。

        “以前爸爸还在的时候,我,妈妈,弟弟一家人住在一起,爸爸会给我做秋千,还会在花园里种很多山茶花,等到春天开花的时候,可漂亮了。”苏含回忆起童年往事,脸上的笑意明亮,但很快便淡沉下去,“后来爸爸去世了,房子被小叔拿走了,他推倒了原来的房子重建,爸爸给我做的秋千和花园也都不存在了。”

        “那个小叔,现在还能联系上吗?”纪堇年问。

        “前几年听妈妈说,小叔欠下了很多赌债跑路了,爸爸原本的房子也被拿去抵押还债,人都找不着了。”苏含说。

        纪堇年没往下问了。

        女孩的双眸湿漉漉的,在灯影下波光灵动,有种惹人心疼的美。

        “不说这些啦,我们走吧。”

        苏含说着,想抬手揉揉眼睛,却看见纪堇年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

        下一秒,她的双眸便被他温热的掌心覆上。

        视野陷入黑暗,男人身上清浅的木香再度将她包围。

        恍惚幻觉般,有温温软软的触感落在她的额头,温柔而疼惜。

        叶胜有些担忧地:“但第二个爬坡点是强侧风区,虽然坡度不大,我们要抢先突围,也必然会被消耗掉更多的体力。”

        领队冯然插话道:“第二个爬坡点突围是不是太早了?后面还有将近30公里的上坡路程,两年前在五指山赛段的时候就是因为过早被耗尽体力才……”

        不悦的往事被提起,气氛骤然冷下。

        纪澜生目光扫向冯然,眼眸漆黑,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凉意逼人:“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你认为我会再次输给李瀚哲吗?”

        冯然咂舌:“我只是以你经理人的身份提醒你。”

        “提醒我?”纪澜生轻呵了声,轻蔑地,“两年前我们之所以会输给行风队,不是因为过早被耗尽体力,而是因为有人蠢到不小心泄露战术安排,导致我们全队被人防得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两年前的环岛赛他们本不该惨败行风队,即使纪澜生自认当时的爬坡能力确实不如李瀚哲,但也不至于后面几个赛段和荣誉衫都颗粒无收。

        冯然也是jls里的老人了,自jls车队成立以来,他便出任经理人的职务,两年前他恰逢家庭变故,一时多喝了点酒,稀里糊涂就把战术安排外泄了出去,虽然事出有因,但身为一名专业经理人,这是绝对不可饶恕的错误。

        尤其在自行车的领域上,对于这种低级到近乎弱智的错误,纪澜生的容忍度几乎为零。

        冯然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又多说了几句:

        “澜生,你太决断了,我也是为你好,不能听进别人意见的话,以后会吃大亏。年哥安排我在这也是为了照顾你——”

        “年哥?”

        纪澜生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梢,反问:

        “你和我哥除了工作关系外,很熟么?”

        冯然微愣,不明白他话所指。

        “两年前我没有和你解除车队的合作关系,已经是看在我哥说你照顾车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了。”

        纪澜生淡淡道,语气不带一丝起伏,“我哥脾气好,但我不一样。”

        他转过身,目光闲懒而冰凉,不留情面地从冯然一阵红一阵白的脸上掠过,径直朝外走去:

        “还有,你是什么?我哥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么?”

        ※

        苏含来到琼赛段终点线时,比赛已经开始一个半小时了,不少车迷聚集在终点处等候,充气拱门高高拉起,等待着第一位冲线的车手。

        广场上的大屏幕正实况转播着现在的比赛情况,前面平路赛段难分实力高低,大多车手都还在主车群内骑行,还有5公里便即将抵达本赛段第一个爬坡点。

        山路赛段和平路赛段不同,平路赛段大多是大集团一起冲刺,突围集团很难与大集团拉开较大的时间差。而山路赛段主要考验的是车手上坡能力以及连续下坡的能力,爬坡能力弱势的车手,在上坡时就会分出明显的高低,每年都有不少爬坡能力弱的车手无法在关门时间前达到终点,而被强制退赛。

        行风队主将李瀚哲率先通过了第一个爬坡点,纪澜生在后面不远处的主车群部,前后左右都被行风队的人防守着,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不准备给纪澜生轻易突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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