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迎战月考的时间过得飞快, 眨眼之间，已经考完三门科目。
周四上午考英语，监考老师是九班十班的英语老师, 地中海, 脾气相当臭。
预备铃打了，也不发卷子，底下闹哄哄, 交头接耳议论。
地中海站起来, 抱着茶缸喝了口, 抄起几只粉笔，就往下面丢，几个学生被砸到，气鼓鼓坐端正, 脸蛋羞得通红。
密封试卷拆开, 地中海分好，丢给讲台下面坐的学生，袁小野自告奋勇站起来要帮老师发, 地中海烦躁地挥了挥手，扯过来凳子, 坐到多媒体操作台后面，喝茶看报纸。
袁小野抱着英语试卷挨个座位发, 十分得意。
他同桌谢淼想分一沓, 往后面传, 袁小野都不乐意, 坚持亲力亲为，自己攥手上发。
从右往左，试卷递到林漾这里，袁小野食指舔了舔，慢吞吞抽了张出来，拍到她桌面，又梭过去一页给余潇潇，态度之傲慢，余潇潇气得，啪地合上铅笔盒，瞪了袁小野两眼。
体育生的卷子发完，袁小野绕道二组，发那边的去了。
徐良冲袁小野的后背喊，“喂，还差一张？”
袁小野回头看了眼，拧起眉毛，“不是都发过了嘛。”
徐良将试卷抖了抖，往旁边看:“沈丘放的，你没发。”
袁小野拇指扫过鼻尖，冷淡地回应:“等会儿，这边发完了过去。”
“操。”徐良比了个中指，胳膊扫平试卷，“个逼，故意的吧。”
沈丘放玩转笔，修长的指节灵活跳跃，正式考试铃打响后，他霍地顿住，停下来往教室前面看。
地中海的脑袋探出来，目光锐利扫过考堂，向袁小野的方向暂停了两秒，语气冷硬，颇为责备，“还没发完？”
袁小野匆忙回答:“马上。”
地中海皱眉，喝了口茶，“还有谁没有卷子？”
徐良举手，“老师，我！”
地中海瞥了眼袁小野，催促道，“动作麻利点，其他同学都开始填答题卡了。”
袁小野战战兢兢，往教室后面跑。
周洁检查了遍试卷，发现给他多发了一张，让同桌给沈丘放递过去。
“谢谢。”沈丘放拿过试卷，冲周洁挤了挤眉毛。
自然而然，袁小野递给他的，就是多余了的。
袁小野:“你到底还要不要？”
沈丘放刷刷签大名，都不抬头看，袁小野气呼呼抱着试卷离开。
剩余卷子放到讲台的时候，一不小心手给割破了，袁小野咬牙忍耐，回到座位，撕了张创可贴包住破了道口子的指头蛋。
同桌瞥了他一眼，嘴巴张了张，扭过脑袋继续做卷子。
英语考完，袁小野准备帮老师收试卷，地中海给制止了。
从教室出来，袁小野心情有点糟糕，低头往洗手间那里走。
一不留神，和门口的周洁撞到一起，也不知道是没考好还是怎么了，袁小野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将周洁推搡到冰冷的瓷砖墙壁。
周洁比袁小野矮半个脑袋，瘦瘦的，自然是要吃亏点。
但也不怂，下盘两个打搅，就将袁小野反扑，“你走路没长眼睛啊？”
袁小野被摁在地上，怒火攻心，呸地一口唾沫吐过去，“你踏马放开我，死gay。”
周洁脸腾地发烧，气得手抖，袁小野趁机蹬腿，踢开周洁。
沈丘放和徐良正好从隔壁班溜达回来，走到教室后门，看到这一幕。
徐良哼了句，颇为鄙视地说:“袁小野这厮，不光会玩阴的，还特么红着眼打人。”
宋小亮那事，他和沈丘放私下查过了，就是袁小野给捅到他二伯袁奋那里的，教训宋小亮的视频也是他偷偷拍下来放到网上的，那家伙自作聪明，注册了一堆马甲顶帖，稍微懂点饭圈话术，分分钟就给识破。
“阿丘，帮不帮？”徐良拇指扫过鼻尖，眸光跳跃。
沈丘放手插进裤兜，迈向门口，勾起唇角凉凉地笑了笑。
“他刚才骂周洁什么？”
徐良反应了两秒，眯起眼睛，胳膊抬起来打了个响指，“bingo。”
“嗳，小野？”徐良走过去，拉起地上的袁小野，凑到他耳朵边，表情神秘地说了什么。
袁小野拧眉，表示什么也没听见，迷茫了两秒，“你起开！”
徐良拉住他胳膊，笑眯眯问:“小野，九班何超问你要汁源呢？”
“什么资源？”袁小野懵逼，想到了什么，讳莫如深瞥了眼他。
徐良搓了搓手背，挑眉:“xx的冰火两重天，你懂的。”
袁小野:“你踏马说什么啊？”
徐良哈哈一笑，“别装了好吗，你和何超那点破事，我还是知道点的。”
高二年级谁不知道，九班的何超，好男风，壹号。
传说，他身边秀气的小弟，都被他开发成了零。
上个礼拜还疯传，何超攻陷到高三某个班，钓到一枚学神级零
此等风姿卓绝的人物，袁小野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旁边的男生哄笑，有个留了两级的哥们起哄说:“袁小野，给大伙讲讲嘛，你和何超怎么看对眼的？哈哈哈。”
袁小野气到抖肩膀:“徐良，你踏马造我谣！”
又有个男生插话进来:“小野，记得你有个汁源群，不会真现学现卖，从了何超吧？哈哈哈哈哈。”
“你们”袁小野脸蛋涨红，憋着满肚子的气冲进对面的洗手间。
外面围观的男生们又聚到一堆，闹腾到下堂考试铃响，才散开，各自回到班级。
“她们都笑什么？”见周围的女生脸蛋红扑扑，都捂住嘴巴偷偷笑，林漾纳闷，问余潇潇。
余潇潇描了两下眉毛，翻来覆去欣赏她刚做的指甲，啧了句，“袁小野呗，惹了不该惹的人。”
林漾拧眉，下意识瞥了眼座位后面，预备铃打响后，监考老师分发试卷，她也没再问。
奇怪的是，这堂科目，一向积极主动，自告奋勇帮老师们分发试卷的袁小野同学，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坐那里，一动也不动，低调到教室里似乎没有这号人一样。
林漾抿了口保温杯里泡好的**茶，胳膊熨平发到手里的生物试卷，集中所有的注意力，认真涂写答题卡。
-
周末两天过后，新的一周，月考成绩出炉。
下了数学课，叶静怡叫徐良去她办公室帮她拿成绩单。
五分钟之后，月考排名表交到叶静怡手里，徐良回到教室后面，兴奋地手舞足蹈。
余潇潇瞪他，“你第一？乐成这样。”
徐良眯起眼睛，神神秘秘:“嘘，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余潇潇翻了个白眼，扭过脑袋拿指甲钳打磨指甲，漫不经心说:“我是不指望能考到前十了，哎。”
话锋一转，凑过来问林漾:“你估计能考多少？”
林漾想了想，挺直脊背说:“我也没仔细算，应该还好吧。”
余潇潇拍她肩膀，捂住自己胸口，抱拳:“打扰了”
“第五名，袁小野”叶静怡念月考班级排名，底下的学生坐姿格外端正，都竖起耳朵听。
念到名字的，个个脸上光芒万丈，得意的不得了。
袁小野同桌脑袋埋得低低的，默念英语单词表。
旁边的人春风得意，戳他胳膊肘，“嗳，你考得怎么样？”
同桌一副没有信心的样子，头也不敢抬，尴尬笑了两声说:“物理两道大题没做，没戏。”
袁小野笑了两声，靠着椅背，自得意满望着班主任手里的成绩表。
“第三名: 徐良”
教室后面，爆发出小范围的欢呼，几个体育生冲班长大大竖起大拇指。
徐良抱拳相向，心里面也是有点激动，临时抱佛脚，居然也还行。
余潇潇脑袋转后面，狠狠地蹬了他两眼，“良仔，你真够意思。”
徐良勾起唇，压低声音:“谁叫我天资聪颖，没办法啊，我也想考砸。”
余潇潇噎得没话讲，徐良戳她后背，凑过去，“肥潇，你其实考得也可以。”
“？”余潇潇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摆弄她的铅笔盒，然后，就听到叶静怡逐渐扩大的嗓门。
“第二名: 林漾、周洁”
讲台底下，掀起新一轮热议。
余潇潇:“林漾，你太飒了，除了物理，其他科目几乎都是135以上，怎么考的啊！”
林漾挠头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脸蛋红扑扑地说:“大概是我复习的好吧。”
余潇潇撑着脑袋揉太阳穴，叹气，“额，我也好好复习了”
就剩第一名没揭晓了。
教室里汹涌澎湃的讨论，将气氛推至沸点，几十双眼睛都盯着叶静怡，高二第一次月考，不知道哪个大佬可以独领风骚。
叶静怡清了清嗓子，扫了两圈底下的学生，眸光拉长，抬升到教室最后一排，“这次月考的第一名，就是沈丘放同学”
袁小野心中大震。
“第一名: 沈丘放？”
这也太玄幻了吧。
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他能考到第一。
其他同学也同样震撼到了，纷纷开始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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