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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退隐暗卫攻vs闲云野鹤受(三更合一)


  秦淮奇怪的看着他, 不解的问道:“大哥你这是什么反应?你说的那些症状确实是喜欢啊。”

  楚清也算是潇洒的一代神医, 对那些世俗礼教不太放在心上,却也从没想到他会对一个男子产生感情,他呆在当场。

  半晌, 他才放下手中的白棋,站起身来背手看向医馆的方向, 低低自语:“喜欢?这就是喜欢吗?可是我才第一次见他啊。”

  他捻住树上掉下来的叶片, 陷入了沉思。

  秦淮看他这一系列举动纳闷不已, 突然他灵光一闪,手中的折扇一拍脑门, 大声谴责道:“我说大哥, 你别是不想对人家姑娘负责吧?啧啧啧, 你真是……”

  楚清脸一黑:“你胡说什么呢?你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

  秦淮摇头晃脑的道:“若是按照你平日里的性那副洒脱性子,若是你真的有了意中人, 就算不马上去提亲也会喜不自胜,怎会如此低落。”

  这就是秦淮能与楚清聊得来的缘故了,楚清看似温和,实则疏离, 对心事总是藏的很深, 可是秦淮却总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所以合拍的两人才能成为兄弟。

  楚清一笑,对秦淮道:“可惜你只猜对了一半。”

  秦淮“唰”的打开折扇, 问道:“一半?那另一半呢?”

  楚清转身看他一眼, 潇洒一甩袖, 走出好几步才大声道:“慢慢猜吧,猜对了我就把那坛杜康送给你!”

  秦淮大喜:“当真?”

  楚清停下脚步侧过头道:“当真!”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

  安宴这两天在医馆小日子过得舒心极了,舒心的他都忘了乙三乙四的存在,如果不是乙三乙四撑着受伤的身体来找他,他还真想不起来了。

  乙三:“统领,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乙四:“是啊统领,您伤的那么重,我们都以为您……”

  安宴面瘫着脸道:“我没事,你们的伤怎么样了?”

  乙三:“回统领,我们也没什么大碍了,多亏了楚大夫,楚大夫真是厉害,统领这么重的伤也能治好。”

  安宴心中得意,那是,他老婆能不厉害吗?

  安宴心情很好的道:“你们俩伤好了就各自去谋生吧,不必再跟着我。”

  两人齐齐惊呼:“统领!!”

  “还请统领收回成命!”

  安宴淡淡道:“既然从那个吃人的地方出来了,就不必再跟着我了,以后好好生活,娶妻生子,过你们想要的生活。”

  乙三乙四忍着伤口作痛,对安宴“咣”的跪下:“统领,我二人在宫里这么多年,早已忘了在外面该如何生存,如果统领执意跟我们走,这是在要我们的命啊!统领就让我们跟着您吧!”

  安宴听完不置可否,笑话,要说谁都会有饿死的可能,暗卫还会饿死?

  暗卫从小要学的可不只是杀人,求生能力谁也比不上暗卫,二人如此说辞不过是想留下来罢了。

  安宴听他们如此坚决,也不再劝,只道:“起来吧,你们要跟就跟,随你们吧。”

  “多谢统领!”

  二人搀扶着站了起来,走到安宴床边坐下,乙三小声问安宴:“统领,燕王虽已死,但是谋反一案皇上定会彻查,会不会发现我们没死?”

  安宴拿过床头的书,闲闲翻了起来,随意道:“不会,老皇帝没那个功夫查我们是真死还是假死,几个暗卫而已,死了就死了,你以为你有多重要。”

  乙三乙四听完都不免有些黯然,他们再怎么说也为皇帝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如今“死了”却无人在意,心中怅然无比。

  安宴抬眼看到这两人的表情,难得心情好的宽慰道:“你二人不必如此,想想宫里的那些同僚,你们已经很幸运了,你们既然已经出来了,就给自己取个名字吧,乙三乙四听着不好听。”

  乙三乙四再次异口同声:“求统领赐名。”

  他们都是很小就被送到了暗卫训练营,对自己曾经叫什么早已经忘记了,所以听安宴这么说,干脆就让安宴给他们取一个好了。

  安宴想了想,道:“我如今名为安宴,你们以后不必再叫我统领,既然你们要我给你们取名,那乙三更名安逸,乙四更名安卓吧!”

  “谢主子赐名。”

  这名字取的随意,乙三乙四却是开心不已,但是暗卫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多年来表情太单一,导致表情管理系统有些迟钝,一笑脸就扭曲,典型的笑比哭还难看。

  安宴看他们的表情突然一个激灵,连忙对安逸说:“乙……安逸,你去把镜子给我拿来。”

  安逸一头雾水,拖着伤体拿了镜子递给安宴,安宴接过模糊的黄铜镜,对着镜子笑了一下,然后镜子里映出一个与刚才二人如出一辙的扭曲表情……

  镜子“啪”的掉在床上,安宴死机了。

  所以说他这几天对着楚清自以为帅气的笑容都是这幅鬼德行?

  楚清会不会以为他有病?

  安宴欲哭无泪,他还打算让楚清追他一次呢,这就遭遇了滑铁卢,他恨啊。

  安逸安卓眼看他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似得的表情迅速灰暗,着急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安宴无力的挥挥手:“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两人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楚清回来时就看到安宴萎靡不振的样子,他心中一紧,以为安宴伤口又裂了,几步上前拉开安宴身上的被子就要看。

  “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声音里的着急让安宴恢复了精神,看样子即使他笑起来不好看楚清依然是紧张他的,感动。

  他松口气的同时还配合楚清撩他被子的举动,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楚清看了他的伤口,确定没有出血,收回手抬头看他:“既是伤口没有裂开,为何一副萎靡的样子。”

  安宴收回眼里的爱意,面瘫着道:“无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楚清有些不悦:“既是受伤了,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保持心情愉悦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安宴赶紧点头,想对他笑笑,突然想到镜子里那张脸,嘶……

  楚清有些疑惑安宴为何不笑了,虽说那笑脸确实惊悚了些,但看久了也别有一番可爱的味道。

  楚清心中感慨自己真是没救了,居然会觉得这样的表情可爱,看样子秦淮说的是对的,他就是喜欢上这个人了。

  他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到底要怎么办?他从小在神医谷长大,师傅并没有教过他世俗礼节,只告诉他随心而行。

  直到出谷后遇到了秦淮,秦淮教会了他很多东西,侯府众人也因为他不通礼节拿捏过他几次,所以如今他已经不会再犯那些错误了。

  但是他本质上还是那个肆意洒脱的人,对他喜欢安宴这件事,他接受的很快,并且在进门之前就做好了决定。

  他等了这么多年的人出现了,他不想放手,他本能的知道,这个人他一定要紧紧抓住,这是他人生的唯一意义。

  他遵从本心,决定对安宴好一点。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安宴觉得他到了天堂,楚清对他好的不可思议。

  每天亲自喂药不说,连饭也顺手喂了,还打了个轮椅每天推他出去晒晒太阳,还给他念书听,还自热而然的就把称呼变成了“阿宴”。

  楚清的态度很大程度上来自于灵魂的牵绊,他的灵魂深爱安宴,所以如今慢慢强大的灵魂逐渐影响到了本身,但楚清不知道,他只以为他越来越喜欢安宴是朝夕相处的缘故。

  他对情爱一事好似天生就懂,从不会有什么晦涩,他知道如果要讨好一个人就要先对他好,看安宴就知道了,被他的好“逐渐软化”,从一开始的疏离感激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安宴成天装大尾巴狼,做足了姿态,然后看着楚清为他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来,这心情一好,伤好的自然也就快,眼看他的伤已经愈合,他假模假样的要告辞了。

  趁着楚清给他送药来,安宴开口了:“楚兄,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多有打扰,我也该告辞了。”

  楚清端着药碗的手愣住了,是啊,安宴的伤已经好了,他,也该走了。

  他垂下眼睛,睫毛颤了颤,静了片刻后干巴巴的挽留道:“你要走我不拦你,但你还是要把伤养好再说吧。”

  安宴也没真想走,楚清挽留了他就从善如流的应了下来:“那我就再打扰你一段时间了,等我伤好了再走。”

  楚清心慌的厉害,他胡乱答应一声后,端着药碗走了出去。

  交代小厮把安逸安卓的药煎好送过去,楚清去库房里拿了一坛酒就直奔靖安侯府。

  进门时还遇到了大房嫡子,被白了一眼。

  楚清懒得同这草包计较,若不是有他娘在,他哪里还能在这里耀武扬威。

  楚清理都不理他,径直去了秦淮的听雪阁。

  侯府家大业大,秦淮作为二房嫡子,待遇自然是很好的,听雪阁里装饰的很是雅致。

  但楚清可没这个心情看这些东西,他一股风般冲了进去。

  抓住一个小厮就问:“你们少爷呢?”

  小厮:“少爷在书房里看书。”

  楚清放开他,直接去了书房。

  他“咣咣咣”的敲门,秦淮扬声道:“是大哥吧,进来。”

  楚清进去后,秦淮果然在看书,他把秦淮手里的书抽走,然后把杜康递到了他手里。

  对他道:“不用你猜了,杜康给你,你帮我想个主意。”

  秦淮楞楞的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酒,选择先把酒抱紧。

  这才带着一脸喜意道:“说吧,什么事?”

  楚清稳了稳呼吸,直接说道:“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秦淮一听这话,大惊失色抱住了自己的肩膀:“你你你……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不行,绝对不行,我只喜欢女子的,你死心吧,我不会答应你的!!”

  楚清:……

  “你在想什么呢?谁喜欢你了,自作多情!”

  秦淮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我,到底是谁这么倒霉被你喜欢上了?”

  楚清再次脸黑,抢过他怀里的杜康就要走,秦淮连忙叫他:“哎哎哎,别走啊,你说你说,是不是遇到麻烦了,你说出来小弟帮你想想办法。”

  楚清停下脚步,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也不放下酒,就这么抱着,踌躇半天后说道:“他要走了,你帮我想个办法留住他,若是留不住他,我会和他一起走。”

  楚清也是被安宴突然的告辞吓到了,他从来没想过安宴会走,他潜意识里觉得安宴绝对不会离开他,他也就自然而然的从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今天安宴突然说要走,他就有些慌了。

  他脑子空白,第一反应就是要把安宴留下来,可是怎么留,他根本就想不出来。

  慌乱之际他突然想到了秦淮,秦淮向来一肚子的坏水,他应该能想到办法,所以楚清就直奔他这里来了。

  秦淮看到楚清认真的神色,这下也不跟他插科打诨了,他正色道:“大哥,你是认真的吗?”

  楚清点头:“自然是认真的。”

  秦淮站起来对楚清说:“容我想想。”

  说完绕过书桌,走到了窗边,站在原地沉思了良久。

  楚清在他背后站着,他自己也在想,但是脑子像是生锈了一样,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都是什么把他迷晕了关起来这一类的想法。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秦淮了,希望他关键时刻不要掉链子。

  秦淮想了一阵回过头问楚清:“我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主要是我对他根本就不熟啊,要不然你带我去看看他吧,了解一下他的性格说不定我就能想到办法了。”

  楚清答应一声:“这样也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秦淮:“哎,你先把杜康给我啊。”

  楚清:“等你想出办法来再给你。”

  秦淮:“小气鬼!”

  ……

  安宴在和楚清说完那番话后,毫无负担的拎着一把小锄头去了楚清的后院,楚清在医馆后面开了点地种了些草药,这段时间楚清忙着照顾他,还要在前面看诊,都没时间照顾这些草药了。

  安宴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想帮楚清除除杂草,他在后院拔草拔的热火朝天,安逸安卓想帮忙他还不让。

  两人就直挺挺的站在旁边看着安宴拔草,画面既和谐又怪异。

  天气有些热,安宴干脆就把衣服给脱了,露出了精壮的身体,结实的肌肉覆盖在匀称的身体上,身上还有着很多伤疤,最明显的就是胸前刚长出新肉的伤疤,其次是一道从腰上蜿蜒到了脖子的陈年伤疤。

  汗水顺着安宴刚毅的脸上落下,一路滑落到了腰上,要落不落的,看起来既硬汉又性感。

  楚清和秦淮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楚清条件反射一把把秦淮转了个身,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这样的安宴。

  做完这个动作他就看见了安宴旁边的那两个木头桩子,酸意一下冒了出来,平日里看着还成的两人也变得碍眼无比。

  他走过去拿起安宴丢到安卓手里的衣服,给安宴披上了,温和道:“你伤口刚刚长好,就不要做这些事了,我会叫下人来处理的。”

  安宴闻言抬起头:“我只是想给你帮帮忙,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了,我总想为你做点什么事情,否则心中不安稳。”

  楚清听完笑了,他本就俊美,这一笑更是好看的让人看呆了去。

  看呆了安宴,也看呆了秦淮。

  安宴看呆是因为心中爱恋楚清,他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的心弦。

  秦淮看呆却是因为从没见过这样的楚清,从里到外泛着荡漾……

  他觉得有些没眼看,他这兄弟是栽了,看样子还栽的不轻。

  秦淮移开视线不再看楚清,转为观察安宴,然后他就看见了安宴眼里的痴迷与情深。

  他瞬间明了,感情人家这是两情相悦啊,他还瞎操什么心。

  但是既然楚清要和这人在一起,还是要探探这人的底细的。

  他在心中暗自做了决定。

  而楚清却没他那么好的眼力,实在是他一面对安宴就会下意识的羞涩,不怎么敢直接面对安宴的视线。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暧昧而黏腻,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似得,看不见周围其他人。

  秦淮只看着这俩人都觉的齁,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如果他身在现代,他就会知道这就是狗粮的味道了,恋爱的酸臭味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抵挡得住的。

  他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咳嗽两声,打断了他们旁若无人的气氛:“咳咳,大哥不给小弟介绍一下这位吗?”

  楚清这才如梦初醒,红着脸对安宴道:“这位我结义兄弟秦淮。”

  又转过头瞪了秦淮一眼才跟他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友,安宴。”

  那两个名字从他口里说出来都带着缱绻,秦淮牙都快酸倒了,对着安宴一拱手:“久闻安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安宴一晒,还久闻大名,你在哪里听到的大名,皇宫吗?

  他笔下的这个男主大概是所有的男主里最会说话的了。

  他也一拱手,干脆利落道:“秦兄有礼了。”

  秦淮一直在观察安宴,但是接触时间太短,看不出什么,所以他对安宴说道:“既然安兄是我大哥的朋友,那也是我秦淮的朋友,今日相识也是缘分,正巧大哥送了小弟一坛杜康,今日我们定要喝个痛快,如何?”

  安宴再次腹诽:自来熟得有些过分了吧,第一次见面就约酒?

  安宴依然惜字如金:“如此甚好。”

  楚清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就约了一顿酒,心中暗怪秦淮,叫他来帮忙想办法,他却还惦记着他的酒。

  但他还是叫过下人让他们准备酒菜,他心中还对秦淮抱有希望,毕竟他鬼点子多,说不定真能帮上他也不一定。

  ……

  “安兄可能有所不知,我大哥这杜康可不是一般的酒,这可是望海神医按照古方酿制了十八年的好酒,我求了大哥好久他都不愿意分我尝尝,我今日也是托了你的福了。”

  酒桌上的秦淮一沾了酒就开始喋喋不休,别以为这是他喝醉了憋不住话,作为亲手塑造这个人物的安宴却知道这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这一招在原文中可是坑了不少人。

  但他这招对安宴可不管用,他顺着秦淮的话道:“味道确实不凡。”

  楚清浅酌一口,余光看着安宴,耳朵微红,杯里的酒是何滋味一点都没有尝出来,满心满眼都是安宴。

  安宴坐的稳稳的,对楚清的视线享受不已,也不拆穿,只暗自得意不已。

  被心上人这样看着的感觉真是美好啊。

  正荡漾间秦淮说话了:“安兄,小弟有一事不解,还请安兄不吝赐教。”

  安宴觉得这个男主话真是太多了,你安安静静的喝酒不行吗,每次都要打断他和楚清之间的气氛。

  “秦兄请说。”

  “安兄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是有仇家追杀吗?小弟虽不才,家中也有一些小小的权利,安兄不妨说出来,小弟说不定能帮上忙也不一定。”

  他这话就是在打探安宴的底细了,他始终不太放心安宴,觉得安宴突然一身是伤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对比一下安宴出现的时间,又刚好是燕王谋反之际,他担心安宴是叛党。

  若真是如此,到时怕是会连累楚清。

  安宴也有心借秦淮之口说出他的底细,之前他几次想跟楚清说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因为楚清从来不问,他也就没有机会提起,现在秦淮问了,他也就有了台阶。

  他根本不担心秦淮会说出去,再怎么说这也是他写出来的男主,为人自然是不用多说的。

  他假装沉吟了许久,缓缓开口道:“既然秦兄是楚兄的朋友,那我也信得过你,楚兄之前不问,想必也是好奇的吧,也罢,今日我便告知与你们。”

  安逸安卓大惊:“主子!!不能说啊!”

  安宴一挥手:“无妨,他们都是可信之人,你们去外面守着吧,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安逸安卓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去了院外守着。

  楚清和秦淮看这阵仗,也知道安宴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不是小事,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安宴看气氛营造的差不多了,开口道:“我原是皇上身边的暗卫统领,编号甲一。”

  这话一出,楚清和秦淮都大惊失色,他们虽然隐隐知道皇帝身边有一股力量,却不知道安宴居然是皇帝身边那股力量的统领。

  安宴不管他二人的脸色,接着道:“安逸安卓也是,他们的编号是乙三乙四……,……,我在燕王谋反的时候,为皇上挡了致命的一剑,以龟息功敛住呼吸,制造了已死的假象,事情结束后,皇上命其他暗卫把我们丢到了乱葬岗,安逸安卓拼命把我带进了城,晕倒在了医馆门口,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安宴说后也不看两人,自顾自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秦淮吃惊不已,他猜到了安宴不凡,却怎么也没想到安宴竟然是暗卫统领。

  楚清的关注点却和他不一样:“你帮他挡了一剑,他就这样对你吗?就这样把你随便丢在了乱葬岗?”

  他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眼睛赤红,他自诩脾气已经很好了,听到喜欢的人遭受这种待遇还是愤怒了。

  他看向安宴的眼神里带着心疼,他身上的那些伤疤都是这么来的吗?

  安宴看出了他的心疼和愤怒,内心一片温暖,他此时真的好想把楚清抱在怀里,跟他说他有多爱他。

  他看着楚清的目光也藏不住柔情了,只是脸上做不出什么表情来,他劝慰他道:“楚兄不必介怀,能够逃离这个牢笼我已经满足了。”

  楚清更心疼了,这是受了多少苦啊。

  秦淮又来插话了:“安兄如此坦诚,是我妄作小人了,我自罚一杯。”

  说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安宴对他道:“秦兄,今日即是说道了这里,我也有一事相求。”

  “安兄但说无妨。”

  “我们三人现下都是黑户,还请秦兄帮忙弄个户籍,日后好方便行走。”

  “这个好说,只是不知安兄日后有何打算?”

  “燕王谋反一事风头已过,我的伤势也已恢复,等秦兄帮我把户籍准备好,我就准备告辞了,毕竟还欠着楚兄诊费呢。”

  他说这话时是看向楚清的,语气里的调侃让一旁听他们对话的楚清失笑:“安兄不必与我如此见外,若不嫌弃,便先在我这里住着,待你寻到去处再提离去之事。”

  他刚才听安宴说等拿到户籍就要走时已经有些着急了,正好顺着话头再次挽留他。

  安宴矜持道:“到时再说吧。”

  楚清只好不再提此事,秦淮看气氛有些凝滞,招呼道:“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把那两位小兄弟叫进来,我们一醉方休。”

  ……

  自从那一日把话说开之后,安宴和楚清也慢慢渐入佳境,安宴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他们的进展,目前已经发展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的暧昧,这个明眼人指的就是秦淮了。

  至于安逸安卓两人跟睁眼瞎也没什么区别了,完全看不出两人之间的变化。

  楚清和安宴相处日久,越发明白了自己对安宴的感情,唯一不解的就是他对安宴的感情来的太快,好像没有一点缓冲他就喜欢上了安宴。

  其实从内心来说,他觉得自己是个冷漠的人,他救人无数,也看惯了生离死别,对感情一事看的也很淡,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对一个男人一见倾心,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他认为这是一见倾心,却不知道这是几世累计起来的感情,一朝爆发可不就给他造成了这种错觉。

  他琢磨着等过段时间就跟安宴摊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算是明白了,安宴对他也是有意的,既然他们两情相悦,那他便无所畏惧。

  安宴现在想的可不是怎么告白,眼看再过几天就是剧情转折点了,他这几天晚上都会潜到大房屋里,听他们打算如何对付秦淮。

  他不想让楚清受到伤害,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主被杀,且不说这会造成世界的崩塌,就说男主好歹也是他笔下的亲儿子,他又怎么会明知危险还对男主不管不顾。

  他本来打算在出事当天把那些杀手一网打尽,可转念一想,这样对秦淮并没有什么好处,这些杀手死了,黑心的大房可还在,他们可以设计第一次暗杀就可以设计第二次,不如一劳永逸来的好。

  他把这几天听到的话统统记录下来,隔天就让楚清去把秦淮叫了来,开门见山道:“你与你大伯一房是不是有什么仇恨?”

  秦淮来之前还在想安宴找他有什么事,安宴这一开口他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这份阴沉不是对安宴,是对他大伯的。

  “不错,安兄可是知道了什么?”

  安宴正色道:“我前夜出门探听消息,经过侯府时听见有人提到了你的名字,就停下来听了几句,没想到却听到了他们商量怎么请杀手来在后天你们出门上香的路上杀了你。”

  秦淮听完后一手重重的锤在了书案上,他一点都不怀疑安宴说的话,因为大房绝对做的出这种事来,他咬牙切齿道:“这些人,这些人,为了爵位害了我爹娘还不够,现在又想来害我,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他们居然还敢!!”

  楚清也很气愤,他唯二两个重要的人,一个安宴,是他喜欢的人,一个秦淮,是他的兄弟。

  却都因为权利受尽了苦楚,他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权利这种东西真的有那么好吗,让人连良心都可以泯灭。

  但他还有理智,他追问安宴:“他们竟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行事,他们就不怕事后被彻查吗?”

  安宴摇摇头:“他们言语之间似是有恃无恐,认为只要秦兄死了,到时秦家只剩他们一房,老侯爷再震怒也不会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孙子迁怒他们。”

  楚清听完这话都气的要炸,何况秦淮。

  他目眦欲裂,转身就要去找大房算账,却被安宴拦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

  “我去找那一家黑心烂肺的东西算账 我要揭穿他们!”

  安宴冷静道:“可是你并没有证据,你说的话谁会相信?”

  秦淮顿住,是啊,谁会相信他?

  老侯爷再疼他也不会因为他几句话就相信他的儿子要杀了他的孙子。

  至于侯夫人更是偏心偏到了不辨是非的地步,跟她说只会招来一片骂声,说不定还会觉得他是在污蔑大房。

  他迅速冷静下来,思考他如今的处境。

  这时安宴说话了:“我倒是有个办法,只不过……”

  两人齐齐看向他,楚清催促他道:“那你快说啊。”

  秦淮也道:“安兄请直说,有什么后果我担着!”

  安宴也不再吊胃口,如此这般的对二人说了他的计划。

  ……

  到了上香这日,侯夫人带着大房一家还有楚清一同出发去了圆通寺,老侯爷去找他的好友下棋去了,没有随他们一起去。

  这一路排场极大,光丫鬟侍卫就有三四十人,也不怕碍了那些权贵的眼。

  圆通寺离京城很远,足有三四个时辰的路途,秦淮和楚清坐在一个马车上,秦淮打开车帘,观察着周围。

  看了半晌后,他放下车帘对楚清说:“大哥,你说安兄藏在哪里了,我怎么看不到他?”

  楚清也很疑惑,但他还是很淡定,手中拿着一本书悠哉悠哉的:“阿宴要是让你看见了,还叫暗卫吗?”

  秦淮:“也是,安兄真是厉害啊。”

  楚清听他说完却有些黯然:“我宁愿他不要如此厉害,一想到他的本事是怎样练成的,我就……。”

  秦淮拿起一块糕点递给楚清,顺便调笑他:“就怎么?就心疼了?”

  楚清脸一红:“闭嘴!吃你的点心吧。

  话说安宴到底在哪里呢?

  他们从辰时就出发了,赶了三个半时辰的路,到了圆通寺已经是下午了,上过香后,侯夫人受不住累,打算在圆通寺住上一晚。

  天一黑,楚清去了秦淮屋里,这时安宴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房里着实吓了两人一跳。

  楚清崇拜又好奇的问他:“阿宴,你到底藏在哪里了?”

  安宴心情很好的道:“秘密。”

  楚清:………

  三人根据今天观察到的地形又是一番商议,直到月上中天才各自回房。

  楚清回房后叫了一声:“阿宴?”

  安宴无声跃下房梁,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

  楚清笑:“我就是知道。”

  说完这句话,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安宴,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

  安宴温柔问他:“怎么了?”

  楚清:“阿宴,等这件事结束后,我有话对你说。”

  安宴心中激荡,看楚清的眼神温柔的仿佛要滴下水来,他知道楚清要说什么,他享受楚清主动没错,可是不想让楚清先开口表白,以往几个世界都是他先开口的。

  每个世界的楚清都是他的爱人,都是他没有记忆,他不想区别对待每一个世界的楚清,这是他作为爱人能给楚清最大的尊重。

  他不再掩饰他对楚清的情意,低声对他道:“可是我不想等了,我想告诉你,清清,我心悦你!”

  “从我睁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我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吗?”

  楚清眼眶有些湿,但是这一次他没有避开安宴的目光,听见安宴说一直在找他,他灵魂都在颤抖,他颤声道:“我等到你了,我知道我等到你了,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我在等一个人,我不知道我在等谁,但是我就是知道我等的人一直没来,我等啊等,我都不知道我在等什么,我甚至都觉得我出现幻觉了,可是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等到了,阿宴,我觉得我忘记了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他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他一直重复着这个等字,他实在是等了太久了,等的都有些神经质了。

  安宴听他口中一个个等字,心疼的要死,眼眶越听越红,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他一把抱住楚清,泣声道:“对不起,清清,对不起我来晚了,别怕,我在这呢,想不起来没关系,我记得就行,你忘了也没关系,我记着!”

  几百年啊,他一个人,真的太累了,可是楚清的几句话就摧毁了他一直以来的孤寂,他爱楚清,爱到融入了骨血,融入了灵魂,难以割舍、难以分离。

  楚清也哭的不能自已,他哽咽道:“我知道……是……是你,我知……道,可是我……忘了,我不知道我………忘了……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我……嗝!”

  楚清哭到打嗝,安宴安抚的拍着他的背轻哄:“别哭了好不好,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发誓,总有一天会让你想起来的好不好?”

  楚清流着泪不停点头,他紧紧的抱着安宴的脖子,对安宴说:“我等的好害怕,我怕你不来了,我不知道我在等什么,你却一直不来,我以为我再也等不到了。”

  “怎么会等不到呢,老公就是死也要找到我的清清,别害怕,我一直在呢,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带你回家!”

  回家两个字安宴说的无比艰难,他都已经快要忘了家是什么样了,要不是楚清一直支撑着他,他都不知道怎么坚持下去。

  他不想再说了,说不下去了。

  他低下头狠狠的吻住楚清,也不嫌弃楚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他所有的哽咽都堵住,他听不下去了,楚清说的那些话就是在剜他的心,他太心疼了。

  是啊,他一睁眼一闭眼就能再次找到楚清。

  可是他的清清呢,要等他二十多年,之前没有记忆也就罢了,现在他已经隐隐想了起来,他实打实的知道他在等,连等谁都不知道,还等了这么多年。

  再想想以后楚清想起来了,在有了记忆后还要等他那么多年。

  安宴心痛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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