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心灰意冷
国辉背着陈冰跑出ktv大门，来到路边，伸手拦出租车。
一辆出租车停到路边。
国辉背着陈冰飞快地跑到出租车前。
他拉开后排车门，将陈冰轻轻放到车坐上。
“哐！”
国辉关上车门，急匆匆地跑到车另一侧，打开车门，上车。
出租车内，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陈冰沾满血的手，眼神微微诧异。
他扭头盯着后座的国辉，低声问：“又捅人了？”
“去医院！快！”国辉着急地催促司机。
“好！”
司机立刻挂上档，猛踩一脚油门。
“坐稳了！”
“嗡！”
出租车猛然启动，朝前方的街道飞快驶去。
……
出租车内，国辉一脸焦急地望着车窗外，车窗外路灯灯杆不断飞速向后划过。
陈冰坐在后车座上，低着头，手捂着肩膀。
鲜血不断从她的指缝内流出，浸透她身上穿的浅粉色的裙子，将裙子染成刺目的血红色。
陈冰微微抬起头，看着国辉，嘴里发出一声嘶哑又虚弱的声音：“好痛……”
“姑娘，坚持住！”
国辉脸色担忧地看着陈冰。
陈冰一脸痛楚，脸颊苍白，脸色十分虚弱。
她伸手握住国辉的手，含泪凝望着国辉，“我好怕……”
“不要怕！别乱想，你不会有事的！”
国辉紧紧抓住陈冰的手，“保持平稳呼吸，不要紧张！”
陈冰点点头。
……
“吱！”
北靖市人民医院大门外，一辆出租侧从远处驶来，急刹车停下。
车门打开，国辉从车上下来。他迅速跑到出租车另一侧，拉开车门，抱出车里的陈冰。
国辉轻轻放下陈冰，转身背起陈冰，飞快地跑进医院大门。
陈冰趴在国辉背上，脸色苍白虚弱，眼角眼泪落下。
她抬起头，下巴靠在国辉肩膀上，轻轻说：“要是我死了……请不要告诉我的家人……”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国辉背着陈冰跑进医院，飞快地朝急诊楼跑去。
“求你了……”
陈冰的声音微微颤抖。
国辉抬头看一眼急诊楼，紧咬着牙，脚步不断加快。
医院的场景渐渐变成深夜街景——
……
微弱昏黄的灯光下，国辉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眼神凝滞。
他眼眸中闪动着一丝微弱的光芒，忽明忽暗。
整个世界此刻似乎陷入一阵无边的沉寂。
国辉缓缓低下头，怅然若失地苦笑出来。
“轰，轰轰……”
夜空中传来低沉的闷雷声。
一阵大风吹来，扬起地面上的沙尘。
“咕噜咕噜……”
地面上一只塑料空**在滚动，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渐渐向远处移动。
国辉双臂紧紧地抱在胸前，缓缓抬起头，凝望眼前的街道。
空荡的街道一片死寂，路灯昏黄的灯光沿着马路向前延伸，一眼看不到尽头。
“啪，啪，啪……”
几滴雨水坠落到地面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
“哗……”
大雨接踵而至，顷刻间将路面打湿。
……
昏黄的路灯下，雨滴在风中凌乱地飞舞，迷蒙蒙一片。
“哒，哒，哒……”
国辉全身被淋湿，行走在大雨中。
雨水不断顺着他的脸颊滴落。
国辉抬起头，茫然地望着眼前的大雨，眼神中露出一阵深邃的忧郁。
远处漆黑的夜色中，忽然传来一道微弱的灯光。那灯光在大雨中摇曳不定，显得缥缈虚幻。国辉凝望着远方，漆黑的眸子里反射出一丝光亮。
他大步朝灯光走去。
……
微弱的灯光在大雨中逐渐变亮，变大——
随着距离不断拉近，灯光渐渐变成一家超市。
国辉来到超市门外，推开门，走进超市。
……
超市内，国辉浑身湿漉漉地来到结账柜台前，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烟扔到结账柜台上。
女收银员凝视着国辉，伸手拿起烟和打火机，用扫码枪扫了下烟和打火机上的条形码。
收银员：“三十。”
国辉伸手从柜台上的纸抽里抽出一张纸巾，掏出手机，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机。
他滑动一下手机屏幕，解开锁，拿手机对准柜台上的二维码，扫了下。
女收银员盯着国辉，问道：“先生不要买把伞吗？”
“不用了，谢谢。”
国辉支付完，拿着烟和打火机转身离开。
女收银员看着国辉的背影，眼神充满好奇。
……
超市门外，国辉站在屋檐下，低头撕开烟盒。
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拿起打火机，点燃嘴里的烟。
他用力吸一口烟，烟头的火光猛然变亮。
“咳！咳咳……”
国辉突然剧烈咳嗽几声。
他眼睛被呛出眼泪，眼睛内泛起轻微的血丝。
他蹲下身子，拿起烟，又猛吸两口，咳嗽得更加剧烈——
“咳咳咳……”
“唰！”
漆黑的夜空中，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
超市外瞬间明如白昼，随即又陷入一片黑暗。
“轰轰……”
剧烈的雷声从空中传来，震耳欲聋。
国辉蹲在超市门口，低头吸烟。
烟头的火光忽亮忽暗。
“哗哗哗……”
大雨倾盆而下，雨滴不断拍打着湿漉漉的地面。
国辉忽然将手里的烟头掐灭，把烟捏得粉碎，用力扔掉。
他缓缓站起身，抬头望着眼前漆黑的雨夜，目光如炬。
……
昏暗的卧室内，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亮着，灯光十分微弱。
“轰！”
窗外雷声阵阵，大风透过纱窗吹进来，吹得窗帘飘摇舞动。
床上，陈冰蜷缩着身体，身上捂着厚厚的被子，望着漆黑的窗外。
“呼！”
陈冰呼吸声忽然变得急促而沉重，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她额头上冒出汗珠，头发被汗水打湿，发丝紧紧贴在额头上。
“唰！”
窗外闪过一道刺眼的闪电。卧室内瞬间明如白昼，又迅速陷入一片黑暗。
“轰轰……”
剧烈的雷声从窗外传来，震耳欲聋。
“啊！”
陈冰忽然尖叫一声，双手用力抓住胸前的被子。
“啊！！！”
她忽然踹开被子，抓着被子疯狂地撕扯，将被子扭成凌乱的一团。
“呃……”
陈冰趴在床上，伸手扶着床头，吃力地坐起来。
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扭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十分狰狞。
“扑通！”
陈冰重重地摔在床上，用力抱住被团，身体不停地剧烈颤抖。
她望着窗外，眼神游离，渐渐失去理智。
“呼！”
陈冰忽然扔开手里的被子，跳下床，光着脚急匆匆地走出卧室。
……
“啪！”
漆黑的厨房内，灯忽然被打开。刺眼的白色灯光猛然亮起。
“咔！”
门被用力推开，陈冰从外面走进来。
她急匆匆地走到柜子前，打开柜子门，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
塑料袋内装满颗粒状的晶状物。很显然，是氷毒！
陈冰眼神饥渴地望着袋子里的氷毒，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
她从柜子里拿出**罐和吸管，拧开煤气灶，点燃煤气灶。
煤气灶上升腾起一股浅蓝色火焰，宛如一朵盛开的花，耀眼又漂亮。
陈冰望着煤气灶上的火焰，忽然迟疑住，眼神中露出一丝挣扎。
“啪！”
陈冰忽然挥起手，使劲扇自己一个耳光。
她狠狠地咬牙，闭上眼，用力晃几下脑袋。
……
安静的厨房内，陈冰扶着墙，站在洗手池旁的柜子前。
她垂着头，双拳紧攥，身体不停地颤抖。
片刻，陈冰缓缓睁开眼，眼神稍微清醒了些。
“哗！”
陈冰拧开水龙头，拆开塑料袋，将袋子里的氷毒一股脑地倒进洗手池。
“哗哗……”
水龙头不断流出水，将洗手池里的氷毒冲进下水道。
陈冰望着洗手池里的氷毒一颗颗被冲走，眼神中露出一丝纠结。
“扑通！”
她身体瘫软地坐在地上。
她倚靠着柜子，双手抱着头，身体微微扭曲。
“啊！”
陈冰忽然抬起头，惨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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