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四章
783彻底瘫痪
贺凡瞄了一眼己方援兵的位置，已经很近了。他下令部队放烟，然后后撤，99坦克的倒车速度不算很好，必须借助烟雾调转车头，他自信被迎头痛击了一次，敌人不敢贸然靠近自己的烟雾。
叶林斯基仍然勉强保持队形，他必须使用坦克为先导，掩护大量的轻装甲或者无装甲单位，这使得他丧失了指挥上的灵活性，现在如同庞大而又笨拙的野牛，被群狼轮番攻击。
从他选择了突围路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犯下了错误。他的行动路线几乎就是新德里与阿格拉之间的一条直线，是完全可以被预见到的，而艾布拉姆斯坦克的发动机对燃料的消耗速度，注定了其临时组织各种分兵迂回战术的可行性不大。尽管对手只进行了阻击，而并没有形成包围圈，但是实质上，他并没有从其他方向上绕行逃脱的余地。
如果他碰到一个二流的指挥官，将有限的机动兵力分摊在，这支部队可能突围的各个方向上进行别动防御，那么叶林斯基仍然有很大的机会。不过他碰上了一个极为精明，善于算计的人物，贺凡只挡在前往阿格拉的通道，对于其他各个方向全都网开一面。他很清楚敌人的燃油基数不可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局势已经越来越明朗化，坐镇阿格拉的弗林斯可以大致猜到叶林斯的结局如何，单纯依靠坦克大概是无法突出来了，如果说局面还有希望翻盘，那只能是依靠两样东西，其一是占据绝对优势的武装直升机部队，其次是爱国者系统。
此刻，弗林斯仍然掌握着世界上最强大的武装直升机部队，数量远远超过对手，但是被压制住了。而随着叶林斯基部队越来越进入阿格拉防空圈的包线核心，他爱国者阵地的作用开始凸显，他现在必须设法将直升机塞到战场上。
当然现在最头大的问题是，他的直升机无法接应坦克，而敌人孱弱的直升机编队，却可以轻易飞到叶林斯基头上展开攻击。根据情报，中国的武装直升机部队很少，且载弹有限；平均每一架的作战能力，只能在长弓阿帕奇的基础上打一个巨大的折扣。然而可恨的是，阿格拉西北有几道不高的山梁，当初他如果有先见之明，应该在山上部署一部补盲雷达，现在这道山梁成为了阿格拉的防空导弹发挥作用的最大限制。那些不怕死的巴基斯坦飞行员，正利用这道山梁对雷达视野的遮挡，冲进作战区乱窜，这使得直升机无法靠近分毫。
负责本地区空中作战的温克少将，已经制定了新的计划，他将利用F16战机发动一次短暂的低空突击，同样利用地形对敌人远程防空系统的限制，快速进入，短时间内将对手jf17肃清。但是温克手头飞机不多，F16如果还有对地攻击的余力，将重点用来搜索以及消灭敌人的红旗17系统上，无法直接参与对敌人地面部队的打击。
弗林斯迅速批准了空军的计划，他必须用尽一切办法，将这些人救出来。
新德里以东的空中加油区，一直等待时机的中队长萨米，刚刚完成了加油，现在又到了他表演的时间了。
他不可能知道，对手空军仍然在蠢蠢欲动，准备翻盘。不过他与宋宁同样制定了一个釜底抽薪的计划，来瓦解敌人反扑的机会。
他们准备利用一次低空突击，歼灭阿格拉的重要雷达设施，如果得手，敌人倚重的主要优势就将消失。
中国空军在这个地区已经浪费了太多区域外弹药，事实证明，对手的电子干扰很有一套，大部分反辐射弹药的落点都远在目标一公里外（卫星侦察弹着点得到的结果）。而利用卫星制导武器，攻击该地段也同样会遭到非常有效的干扰。弹道导弹的直接攻击，可以排除干扰，但是会遭到爱国者III的直接反击，并且阿格拉基地最近部署的近程防空系统，能够对较小的碎片和弹头进行拦截。目前战争仍然未升级到使用分导式弹头的地步，只投入了东风16，以及它的集束式弹头，这种武器的效能已经大大下降了。
截止目前，阿格拉的地面部队固然没多少，但是防空网如同铁桶一般，无法被击破。
在1天前的敌情讨论会上，众人对于阿格拉的现实莫衷一是，对于中巴空军而言，夺取制空权是一回事，但是面对阿格拉的防御，将制空权转化为胜势则是另一回事。
最终，仍然萨米就语出惊人，他认为阿格拉的防御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强。他接着说，如果它的电子干扰只对区域外发射的制导武器有效，为什么空军不能够充分利用地形，发起一起使用激光制导炸弹的攻击。
他出人意表的想法，将在座的大部分人都吓了一跳。很多人对于空军能够消灭阿格拉的导弹系统，持悲观看法，甚至有人认为或许用陆军的坦克来驱逐阿格拉的导弹系统更加合理。萨米批评，这不是空军该有的想法，任何依赖陆军为空军解决问题的想法，都是飞行员的耻辱。
最终在宋宁的支持下，萨米主导了反击计划。他确实是当仁不让的人选，不但是会场上资格最老的将领，而且具备相当的低空突袭经验，由他参与其中，可以弥补中国空军在这方面的短板，出于担心低空飞行训练导致伤亡，中国空军进行的低空突防演练并不多。计划原定于晚上进行，那样突击效果更好，但是没有预料到凌晨鹰墙的反击打乱了指挥，计划被迫推迟到了现在，如果空军不再行动，或许贺凡的坦克真的要替他们完成任务了。
萨米在空中耐心等待机群集中，它们分散在各个方向，任务和路线各不相同，不过大部分是掩护的配角，萨米与赵林组成的一个4机编队将完成核心任务。真正要瘫痪阿格拉基地，2架飞机投掷的精确弹药已经足够了，不过到目前位置，空军已经白白浪费了数百枚远程弹药。
推迟到白天行动的好处在于飞行难度的降低，飞行员不必完全依赖地形回避，另外由于阿格拉周围的大部分地区，已经被亲杰米仑的游击队控制，即使被击中，飞行员仍然有很大的逃生机会。
如同往常的套路一样，电子战飞机从区域外发起攻击，企图瘫痪阿格拉的雷达，但是距离太远，干扰只能起到有限的掩护作用。随后苏30携带着远程反辐射导弹展开攻击，这些导弹注定无法击中目标，它们会在雷达附近，被电子战天线吸引而偏离，不过攻击本身可以吸引雷达指挥官的注意力，这是突击部队接近目标的机会。与此同时，苏35部队发起了一次深入拉贾斯坦腹地的攻击，目的是驱逐敌人的预警机，迫使其后撤。如果它们靠得太近，仍然可能洞悉低空目标。
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到目前为止，敌人应该还看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萨米一支留心着敌人预警机的位置，显示器上并不现实其具体位置，不过指挥机可以提供目标的距离，最终预警机受到威胁，真的在一群F15的围绕下后撤到了斋普尔以南，他向指挥机发出了展开行动的请求，立即得到了宋宁的批准。
4架单座型歼10悄悄降下高度，从混乱的战场边缘，消失在所有敌人眼线的视野外。在这个编队后方，还有一队双座型歼10，以及刚刚起飞的歼轰7编队；双座型歼10将负责补充打击，而歼轰7将视情况确定，是否参与行动，这种二代机在白天具备很强地形匹配飞行能力，以及不错的载弹量，除此之外的优点并不多。
萨米驾驶着编队中唯一的A型，挂载的弹药不多，不过作为指挥机，他放弃了目标指示吊舱，额外挂载了电子侦察吊舱，加强了被动监视能力，这使得他更加容易判断敌人的动向，判断编队是否仍然隐蔽。
战斗机向东飞行，在阿里格尔附近转向南方，开始紧贴着小山飞行，东面百十公里的巴雷利基地，仍然有印度空军的雷达站在活动，并且可能有美军顾问人员插手与多国部队互通有无，所以必须小心避开它。
编队始终保持略高于两侧小山的高度，这样的高度可以保证视野，地面杂波也可以给与充分保护，暂时还没有到最后的，需要冒险钻进山沟的时刻。
萨米随时可以感知到四周战场的各种雷达扫描，侦察设备每秒钟接收到的脉冲信号多达数十万次，当然大部分是无害的。如今的战场，通过各种数据链系统以及天线串联起来，加之大量的各种雷达，身陷其中的简单战术告警设备，越来越难以分辨真正的要害。
目标越来越近，萨米率领编队持续下降高度，使用真正的地形回避飞行。参与行动的4架战机开始拉开距离，保持500米以上的间距。附近的山头仍然由印度部队控制，不过这些人没有预警系统根本来不及组织反击，即使他们手上有便携导弹也不可能有机会发射。
与此同时，5000米空中的歼11B战斗机，也开始使用联合攻击弹药，对阿格拉发起了抵近打击，卫星制导炸弹即使遭遇干扰，仍然可以按照惯性导航飞行到大致区域，打不到雷达，至少可以破坏跑道
一架J11战机在抵近到70公里区域时被爱国者导弹击落，成为了本次计划的第一个损失。
“前面山口有新出现的近程系统。我们设法绕过去。”萨米在编队频道呢提醒他要修改路线，他通过电子侦察设备探测到了路基的密集阵系统，就在山口附近，很好地扼守住了低空突防的要害，看来敌人方面也不傻。
“错过这条路线，打击任务会陷入混乱。”赵林提醒道。现在转弯意味着整个攻击线路无法按照计划实施。
“跟上我，我们从东面进入，换个方向难道你就认不出那部雷达了？”
“堡垒，要求有限对基地东部区域展开侦查。”
他随即要求配置的高空无人机对新的攻击路线进行扫描。无人机成为空中战机的眼线，对临时出现目标进行监视，是技术上的新突破，无人机收集信息的及时性，较之卫星要大大优越。
部署在马图拉东南山口的密集阵发现了低速目标，但是转眼消失了，它部署在这里主要防范飞机以及巡航导弹低空来袭，并且一直移动作战，几天内已经击落了2枚巡航导弹和2架无人机。通过战场数据系统，敌情被立即送递情报中心，但是即使是由计算机，而非人来来处理各种空情的威胁次序，3枚超音速来袭的反辐射导弹仍然处于压倒性优先任务中。这部密集阵击落的早期目标，使得系统判定这可能是另一次巡航导弹袭击，中国导弹经常会绕过这里袭击瓜廖尔。
萨米的战机在小山丘中穿行，他时不时跃起探测敌人反应，他对高度分寸把的极好，可以在短时间内判断敌人雷达的位置，而对手无法识别出他。他感知到了阿格拉基地东面的哨兵雷达，这意味着附近可能有一部机动的导弹系统。
很快事先抵近的无人机跃升起来，发现了一辆悍马底盘的中距导弹系统，当然对方导弹也看到了无人机。萨米可以看到一枚导弹从山后面某地升空，击中了无人机，他几乎不用指挥机通报位置，也大致掌握了导弹方位。
按照预案，赵林加速抢到前方，他的干扰吊舱可以向目标所在扇形位置进行自卫干扰，短时间内破坏雷达跟踪。
他越过山脊，立即发射了一枚LD10反辐射导弹，几乎同时看到了已经启动转移的悍马车，没有看到附近的哨兵雷达拖车，只看到反辐射导弹拖着白烟，向另一个方向飞去。他将机头对准目标，对付这样突然冒出来，又及为危险的目标，处于低空的单座战机无法平飞进行激光指示，那样容易撞到山上，时间也来不及，只能用火箭来试一试。
目标在1公里外听到了喷气机靠近，立即停车反击，可以看到其发射架迅速架转向了赵林，但是赵林抢先发起了攻击。火箭弹以极不精确的轨迹飞向目标，但是覆盖了极大的区域。赵林迅速拉起，飞过来目标上空。
“你打中了，我看到它翻车了。”萨米提醒道，这样赵林不必多费周折绕一圈，现在时间才是最宝贵的的。
至于反辐射导弹击中与否暂时不知道，但是那部雷的信号达至少是消失了。
4机来不及整理队形，径直飞向阿格拉基地。飞过最后几重小山后，可以看到地面集结的车辆，所有车辆的车头朝向南方，看来敌人已经做好了随时撤离的准备了。
4架歼10呼啸着，从这些次要目标上空200米高度一闪而过，他们必须抢在第一时间瘫痪敌人最重要的目标，而非这些东西。萨米来不及从这些一闪而过的车辆中辨别出有威胁的部分，但是告警设备一直在提醒新的威胁。
784自身难保
一辆停在路边丛林里待命的陆基密集阵，快速转过炮口，他原本部署在这里，是为了防止游击队的迫击炮，不过遇到了突发的袭击，反应相当及时，
转眼间，密集火网扫过天空，将一架歼10的机翼扫掉，飞行员摇摇晃晃坠向地面，飞行员及时跳伞。不过这种近程火炮的射程不足，剩余3架战机冲破封锁，从东面突入了阿格拉基地。该基地的面积接近60平方公里，由阿格拉机场为核心。
萨米看到了从山后面返航的大队直升机和基地外伪装的导弹发射车，但是那些不是优先的目标。
他提醒后面赵林错开航线，不要紧跟自己，以免敌人的火力反应时间正好赶上第二架，这种事情在低空突袭中非常常见。
老头子一马当先，迅速沿着阿格拉5公里长的主要跑道向西飞行，用眼睛搜索他要的东西。跑道上甚至有一架正在起飞的运输机与他擦肩而过，敌人工程兵部队高效的抢修行动，在被联合攻击弹药炸得千疮百孔的跑道上，修复了一段，战斗机还无法起降，不过轻载的运输机勉强可以。
他迅速靠近这架飞机的航道，企图利用这架飞机为自己提供必要的掩护。
根据卫星拍摄的照片，敌人的雷达拖车，通常部署在跑道尽头的5个预备阵地中的一个，但是也并不绝对，战术导弹经常打中一些假目标。不过从这个角度，假目标不容易骗到他。
1公里外，一群辅助车辆正簇拥着一面巨大的相控阵天线，那不可能是假目标。
他径直向那边飞过去，但是雷达告警显示，就在目标大致的方向上，一部近程火炮雷达跟踪了他，随即飞蝗般的子弹向他飞来。他看清了火力从西面制高点上飞，赶紧紧贴着地面转弯，弹幕扫到了跑道一侧的2架支奴干直升机上，但是低射界不足，无法击中萨米。将火力部署到高处确实符合常识，不过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显然他失去了直接打击那座雷达的时机，不过既然他已经吸引了住敌人陆基密集阵的注意，索性让他紧盯自己的好。
“赵，我来引开他，你来解决问题。”
“明白。”
萨米估算了一下距离，猛然拉起来，向着一边被弹道导弹摧毁的一座机堡建筑飞去。他的目的是引开密集阵的注意，那种小型速射武器反应极快，不过射程不太远，他可以诱使它对着空中无效乱射。果然那部小喷子，迅速抬起炮管跟上动作，高低方向的反应速度之快，远远超过一般口径较大的高射炮。
赵林压低机头，从弹幕下方飞过，他很清楚萨米的意图，近防武器无法处理多个目标，这一点与导弹不同。
现在他完全摆脱了密集阵的搜索雷达，向疑似爱国者的制导雷达飞去，他没有时间使用精确制导武器，所以需要保持大约10秒钟的平飞来进行一次水平投弹。
他迅速设定了“连续投弹”，这样挂架上的炸弹将依照一定的间隔落下，可以形成2百米上，比较均匀的落点。
使用普通航弹保证毁伤，必须控制通过目标的速度，越慢自然越好，最好使用自动驾驶，但是他预料飞过目标后，必然还有一至两座座密集阵系统，不敢让计算机接管控制。
12枚100公斤航弹依次落下，张开减速伞，飞向车队。炸弹在地面上连续爆炸，最终将那部雷达连同旁边的电源车一起摧毁。
当然这不可能是基地唯一的制导雷达，敌人一直都有几部雷达保持互相交替值班，区区十来架次的突袭也不可能打干净，不过战斗机编队冲入基地，已经将整个阿格拉搅了一个鸡飞狗跳了，这也为远程区域外压制建立了基础。
第3架歼10因为错过了时机，被火网封锁，没有冒险冲入基地，他飞向一侧公路，向路边停着的油罐车投下炸弹。
油罐车也在优先打击范围内，这些东西从隐蔽状态中开出，显然是为了接应从新德里突围的叶林斯基集团而准备的。林淮生对贺凡能否拦截住敌人部队没有十足的信心，所以打击阿格拉的油料供应也在他制定的计划中，美国人能否在接下来的谈判中让步，某种程度上取决于他能抓到多少外籍军团的俘虏。
刚刚完成攻击的赵林迅速回头，看到雷达天线重重倒向一边，落点不是很准，但是已经足够了。
他转回头时，机舱内的雷达告警响起，果然附近还有一部密集阵，这种东西没有各种雷达辅助，开火前不容易被目视发现，确实很难缠。
他果断转向雷达相反的方向，以避开火网，如果能回到中等高度，他可以很轻松地在这种近防系统的射程外，用激光制导炸弹干掉它。
可惜，他的盲目加速逃离的处置有些失当，距离他只有几百米的转膛炮用每分钟4000发的速度喷射火舌，弥补的弹幕从后面向他泼洒过来，迅速将其笼罩在内。
赵林使出浑身解数，上下翻飞，以滚筒避开火力，密集阵只能进行动能杀伤，无法在目标附近爆炸，其火控计算建立在对运动目标轨迹的预测上，所以在垂直方向果断的机动，容易使其火控计算误判，从而摆脱。不过火网实在太过密集，赵林的战机在一连串动作中，机体蒙皮以及垂尾，连续被击穿了数十次。
飞机逃出射程时，已经开始拉烟，发动机油路被打坏了，无法加力，也无法爬升。赵林设法稳住飞机，希望能向南飞行一段然后绕回去，但是飞机已经失去了控制，只能保持平飞，踩一侧方向舵已经没有反应了。他回头查看，看到方向舵挂在破破烂烂的垂尾上，显然已经失去了控制。
他骂了声娘，几乎同时，再次被地面的AN/MPQ-64哨兵雷达，他知道飞机保不住了，这种雷达通常这种雷达会与斯拉姆拉姆系统配套，而且战场反应时间极短。
如他所预料的，10秒钟内，雷达方向的丛林里，就升起了2道浅浅的白色烟雾，aim120的蒸汽尾迹不是很明显，如果贴着云层飞来，是个不容易发现的大祸害，不过当它从地面升起时，还是十分的显眼。
赵林知道要摆脱不太可能，索性自己弹射出来。降落伞打开时，他看到2枚导弹从附近飞过，很快追上继续保持平飞的战斗机。飞机杯击中后，随即坠到森林中。
这是他第二次被击落，他出发前已经知道己方的侦察部队已经在阿格拉附近活动了，他不太希望落在美军或者本地游击队手里，前者当然是敌对阵营，而后者敌我不明。
萨米在空中发现了刚刚出现的，正在高转速扫描的哨兵雷达，随后看到了导弹升空。他正处于可以开火的位置，立即发射了反辐射导弹，然后向指挥机报告了己方跳伞的消息。他估计那部雷达距离自己不超过5公里，这样近的距离上，想从3马赫的导弹攻击下逃走非常困难。他没有闲心观察战果，迅速在空中蛇形转向，这是为了摆脱潜在的，可能使用不触发告警设备的射击指挥仪跟踪自己的火力；在这样的空域保持直线飞行，多一秒都是找死。
他迅速拉高，围绕基地飞行，同时观察显示器上其他友机位置，在地面上数百名敌对阵营士兵的注视下，以一个筋斗俯冲下来。地面上的人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没完没了。
第二梯队的歼10战机刚刚飞过山丘，已经从低空状态拉起，他们将从基地上空飞过，他们将在较高的高度，对暴露出来的密集阵系统进行激光照射，当然这种攻击不会进入密集阵的射程。。如果得手，飞豹编队会深入虎穴，做进一步攻击。
萨米贴着跑道横冲直撞，如同却忘记了放下起落架，正准备降落一样。他看着远处一辆拖车后面，白色的整流罩高高昂起，下方的炮管对准了空中空转，但是没有开火。这些东西还真不难对付，它们每时每刻都只能盯着一个目标。
他径直向那个拖车上的小怪物冲过去，机翼下的炸弹接受到了激光照射信号后，立即拉起并投弹。炸弹摇摇晃晃飞向目标，将方舱和拖车一起摧毁。
弗林斯坐在地下指挥部的一筹莫展，等着头上的这一切赶紧结束。早上，他将配属部队分批次，提前转移出基地，这样势必会被敌人的卫星看到，提前撤出的部队中，就有近程导弹系统和油罐车，这是巨大的失策，使得基地本身的防御能力大大下降，当然他的初衷是为了防止撤退时的混乱，不过敌人的空袭造成了更大的混乱。
“无人机发现了敌人加强了阻击兵力，又有超过40辆坦克和步兵战车，接近了阻击阵地。”
参谋军官再次发来坏消息。
“告诉叶林斯基，不必坚决向阿格拉转移，他可以向其他方向突围，直奔斋普尔。”他颓丧地坐在椅子上作出新的部署。
“但是准将，他们坦克的燃料基数不足以做更大范围的机动，过多的转折，很快就会耗尽燃油。敌人一定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集中兵力，只拦截一个方向。”
“是啊，我怎么这么蠢，完全被他们看透了。”
他现在懊悔不已，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参谋部经过计算，如果绕开阿尔瓦尔山区，他们到不了斋普尔。”
“我会和印度政府协商，要求他们在沿途的军队油库拿出一些燃料来补充我们。”
他默默说道，燃气轮机不挑燃料的特性，似乎成为了一个优点，不过刚刚受了骗的印度人会不户会配合？他不知道。
“最新得到的消息，侧翼澳大利亚营已经放弃抵抗，向中国军队投降了。”
“告诉叶林斯基，在必要的情况下，他可以丢弃装备。只要人回来就行。”
萨米率领的第一编队，以百分之五十的损失，短暂破坏了阿格拉的反制能力，但是对手仍然具有很快的恢复能力，作为后手，第二波歼10战机也迅速赶来，投入了战斗，由于双座战机多了一名武器制导员，其投掷精确武器要从容得多，萨米低空扔出的2枚激光制导炸弹就依靠友机的照射。
这些飞机开始攻击基地内的所有疑似雷达天线的目标，各种雷达和干扰设备都在打击之列。
丢光所有弹药的萨米，不停地在四周低飞，用他的方式来掩护空中编队，他的存在让整个防空体系更加的混乱，2架刚刚从前线返回的直升机也被失去控制的己方火力误射下来。
最后一批靠近的4架飞豹轰炸机，直接对基地外停着的车辆以及朱木拿河下游上的浮桥进行了轰炸。
在统计了损失后，中国空军决定不再冒险进行抵近攻击，随后，将有由歼16将携带的卫星制导炸弹和战术导弹，进行持续的区域外打击。整个空袭中，一共有3架歼10与1架歼轰7被击落，可谓代价不小，但是这次突击成功的摧毁了敌人的大部分防空以及油料，使得阿格拉的敌人无法继续接应逃敌。
马图拉附近的阻击战仍然在继续，如弗林斯的全球鹰所看到的，贺凡的其余5个连的坦克以及机械化步兵营相继赶到，他们迅速从进军队形转入作战，向被阻挡住的敌人发起攻击。
叶林斯基的崩溃看似只是时间问题了，不过他仍然还在企图顽抗。敌情每分钟都在变得严重，40分钟内，正面敌人至少加强了一倍，从这个方向突围出去已经不可能。他接到了弗林斯的命令，让从马图拉以西逃到斋普尔。这显然是唯一可行的方案。他一声令下，所有坦克向西转向了40°开始最后的豪赌。这条路不是当初选定的，所以对道路通过能力的情报收集并不充分。另外，由于命令发布的仓促，很多后卫部队没有接收到最新的路线。
贺凡第一时间，观察到了对手新的动向，他不打算追的太急，指示主力坦克追杀敌人纵队后方掉队的轻装甲目标，只让傅小光一个连利用地形掩护，悄悄跟踪敌人，他知道那些艾布拉姆斯坦克狂奔起来不容易追上，不过他们必然跑不远。
整个战场指挥陷入了混乱，没有人通知留在最后的矢村该向哪里撤退，90式坦克缺乏车际数据链能力，无法接受数字地图资料。一旦叶林斯基的参谋部中，缺少会说日语的军官，沟通就会出现失误。
现在，矢村根本不知道指挥部最新命令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他只听懂了斋普尔这个地名，没有具体的路线，也没有他应该担当的位置。接受到最后通讯前，他的残余部队一直躲在一座公路桥下，等到了附近的中国直升机离开。中国直始终升机没有发现他们，最后飞走了。
矢村倒是不太焦急，至少看上去如此。他一个人坐在炮塔上，耳朵上夹着一支铅笔，手里不停地在一张铺在眼前的地图上测量、涂抹。没有命令对他来说，或许是最好的命令，他一向反对向阿格拉直接撤退，事实上，他对其他路线的了解比其他人都要充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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