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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四章


  710弗林斯的隐患

  库克的部队经过了重组,得到了新的命令,要求务必在天亮前,将突入后方的敌人坦克消灭,确保胜局发展下去,库克上尉知道这支坦克部队好像还有另一支步兵协同,他要求指挥部,得到附近韩国步兵的指挥权。但是韩国指挥官心气儿很高,拒绝接受澳大利亚人的指挥,理由是指挥官的军衔平级。

  弗林斯正关注前方战事,没有时间磨嘴皮子去弥合手下的分歧,他也来不及派一个校级军官去协调这次战斗,只能让他们各自为战。

  韩国军队没有参加过路易斯安那州的任何协同演习,韩国是在美国决定出兵后,第一时间响应的准盟国,确实有让人惊喜的部分,但是也有很多指挥问题来不及解决。

  在弗林斯看来,部队配合确实存在隐患,但是部署在浅近纵深的M270,只是他的重要火力支援之一,并不是全部。如果中巴方面以为靠一些突破地雷阵地的小股部队,赶走这些火箭炮或者自信榴弹炮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那也实在太天真了。

  少将手上还有一些杀手锏可以投入作战,之所以没用,是因为时机未到。

  黑夜使得敌人空军能力大打折扣,但是同时也使得双方的卫星侦察能力下降,这一点上,美军更吃亏些,因为其光学卫星侦察能力更强。目前700公里轨道上长曲棍球卫星,正在利用雷达跟踪敌人机械化部队的行进,大致可以掌握敌人的行进路线,但是需要低轨道光学卫星的进一步核实才能确认一些重要目标,比如指挥部或者防空阵地。这些节点通常比炮兵阵地停留时间要长。中国人当然面临同样的问题,所以其战术导弹一旦到了夜里,也不怎么使用。

  在摧毁了印度人的空军之后,中国军队发现他们面临的主要威胁大大减少,只剩下了印度的龙卷风火箭炮或者精度不佳的大地导弹,前者的射程仍然欠缺,后者的发射准备时间过长,实际上不具备太高的“战术”能力,当然受限于最基本的侦察能力,这两种武器从未对中巴军队的重要目标产生过什么威胁,某种程度上说,这不是坏事,弗林斯可以感受到对手的懈怠。他们的部队在进入到,距离印度龙卷风阵地70公里时,会增加机动,但是如果离得远了,则持有恃无恐的态度。

  中国军队中流传着一种颇为轻敌的说法:印度人一旦发射战术导弹,射程内的印度设施面临的风险更大一些。弗林斯但愿他们一直乐观下去,这也是他没有在叶林斯基行动时使用撒手锏的原因,他希望在核实到重要目标后,一次性袭击更多的目标。他目前跟踪的目标包括,从右翼包抄新德里的中国突击群的指挥部,该部队行动神速,很难抓到机会,但是肯定没有反导系统随行;另外,还有远在270公里外的中国军队指挥部,该区域受到至少两种具备反导能力的导弹保护,但是移动不多。

  虽然情报部门至今搞不清,中国军队最高指挥官是谁,但是光学以及无线电侦察,已经可以确认指挥部的存在位置,另外的目标,还包括西部集群利用的一座印度人未能摧毁的大桥\河里的浮桥,以及S400以及红旗9导弹阵地。如果不是因为希望将贺凡的突击群一网打尽,弗林斯昨天就可以袭击以上的任一目标,但是他知道第一次打击的效果是最好的,可以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所以他颇为隐忍地藏住了手上的王牌。

  亚希尼还在丘陵地带搜索敌人,他与步兵连的通讯时断时续,坦克在地势较低的地形上移动时,还面临这些问题,他现在需要步兵来充当他的耳目,因为对手的坦克显然在夜里看的更远,这种情况下,他不得冒险不停留在一些显眼的制高点上,接受来自步兵或者无人机的信息。

  他已经接到了一些来自无人机的信息,但是很琐碎,已知有几股敌人掉头向他过来了。中国空军进行了几次深入敌后的突击,有一半无功而返,另一半打中了不重要的目标,通常是11号公路附近的敌人运输车队,他在远处看到了这些壮观的,意义不大的轰炸,中国空军的炸弹落下时,可以看到闪光中翻滚的卡车,飞行员们通过夜视设备的观察范围有限,并且四周潜藏着威胁,能够丢掉炸弹赶紧返航,一定颇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可惜他作为坦克手,无法松劲。

  最终,他终于等到了步兵的通讯,步兵们听到了坦克的行进声,然后利用导弹夜视仪看到了几辆M1坦克。那些坦克正在试图远离轰炸区,行动有些大意。据步兵讲,这些坦克正在向东行驶,它们转弯时,使用了不到15秒钟的一侧数码跳灯,进一步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出于谨慎,步兵没有紧跟,因为他们目前使用的热像仪是从发射完的导弹上拆下来的,电池容量不足。

  亚希尼还是很吃惊,步兵能听到M1坦克行动,他刚刚与之交火收,知道这种坦克行动时声音很轻不容易暴露,除非开到鼻子底下。他在地图上计算了敌人坦克可能出现的位置,应该已经很近了,利用地形伏击,倒是可以排除平地上敌人的热像仪优势,抢到几秒钟的开火机会,足够确立优势。虽然他不想和敌人坦克纠缠,但是这样的机会不能放过。既然敌人好像有些害怕空袭,他想出一个计划,要求步兵连向敌人行进方向发射几枚照明弹,迫使他们神经紧张,寻找山丘作掩护,这样很可能会没头没脑钻到自己炮口下。

  12辆K2型坦克隆隆驶向东方,步兵在2公里外,通过热像仪中不甚清晰的轮廓,将其误认为M1坦克。

  指挥官金太洙刚刚拒绝了接受澳大利亚人的指挥,他的不配合成为了弗林斯军队中的一个不小隐患。当然拒绝配合不仅仅是因为军衔问题,那只是借口。只是他认为澳大利亚人不配指挥自己,如果有一名美国上尉,特或许会欣然接受。在韩国军人理解的,美国领导世界的层级中,澳大利亚这种,只配种庄稼的农业国,要排在连美国都必须倚重的工业化韩国之后。另外,弗林斯少将的一些偏见,也使得内部矛盾复杂化,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兵力更强大的韩国上尉(指挥着1个连的坦克,可以协调另一个机步连韩国连长)去指挥澳大利亚军队,毕竟库克是讲英语的白人。

  金太洙看到了照明弹落下后,确实有些惊恐,他早就听说巴基斯坦的潜伏人员遍布新德里周围,他担心这些人会为空军指示目标。不过他倒是并不惧怕巴基斯坦坦克部队,他认为自己的部队无论是装备技术还是战术素养上,都略胜于中国装甲兵,比之巴基斯坦,那就没必要多比较了。

  一个月前,当尹哲熙中校率领的顾问团失败的消息传来,一时间被国内看做了奇耻大辱,军界普遍认为将贵重的韩国装备交给印度人,是非常愚蠢的做法,直接后果可能导致东亚的强邻中国,突然间产生韩国军队不是那么强大的错觉,而事实上韩国军队的各方面,明显要高出中国军队一大块。如果中国不再惧怕韩国,那么一旦**政局出现动荡后,可能会产生抢先进入平壤的幻想,所以必须借着美国出兵的决心,进一步展示自己的威力,从长远看,有利于让对手重新认识韩国。

  上尉握住通话器,提醒自己的车长们,在每一次转弯时注意四周,尽量贴住山,让山的阴影隐藏住坦克,避免被空军发现。

  他心里想,现在又出现了美国人求我们来擦屁股的情况,美国人总是将最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们,却不给我们指挥权,这样的屈辱算他妈的什么事情,所以今天自己必须同时让美国人和中国人认清韩国军队。

  “所有排长,按照我说的组织侦察,2排向右观察,3排向左。一排向前。炮长们顶住前方,不要四处乱看。”

  他按照自己的演习经验提醒各个车组,演习中,炮长们因为紧张会利用潜望镜四处看,而不是专注于敌人可能出现的方向,他和他的连的所有经验,都来自于演习。

  亚希尼的2连坦克分两列,交错设伏在道路两侧。这是起伏地形中,有利于发扬火力的方式。他认为,在这些狭窄地区,很难集中火力,索性分散些倒是可以在退却中,有层次地使用火力。他自己的坦克处于怠速状态,躲在后面,等待一个从后面包抄的机会。前面的战车已经可以听到远处隆隆靠近的声响,可以确定过来的绝对不是什么M1A2,那是柴油机会发出的动静。

  当第一辆敌人坦克从拐角处冒头时,埋伏在一侧的第一辆坦克,获得了射击位置,车长颇沉得住气,决心再等等。敌人车辆再次托大地使用灯光提醒后方车辆减速,以免碰撞,这是典型的脱离实战的表现,亚希尼的所有车组,都可以通过微光夜视仪,观察和控制距离,队形可以很紧凑,却又不至于撞到一起。

  第二辆K2出现时,炮声响起,穿甲弹击中第一辆K2正面,一击杀死驾驶员,这导致了这辆坦克失去控制,以一档速度,驶向一侧倾斜山体。

  射击完成后,巴基斯坦驾驶员迅速倒车,但是没有发射烟雾,他必须躲开迅速转向自己的第二辆K2射击线,同时为友邻车组提供射击机会,烟雾可能会遮挡他们的视线。大部分情况下,毛糙紧追过来的第二辆敌人坦克,会很急迫地抢占有利位置,因为任何车长都知道,抓住敌人装弹的七八秒钟时间,是多么的重要。而这样,另一侧潜伏的坦克,很可能会被车长漏掉。

  果然敌人按照亚希尼的剧本展开进攻,它的火炮射击线始终紧跟迅速后退的目标,坦克前进的速度总归快过倒车,所以赶上去就一定能够开火,这使得它错过了,利用热像通道,发现亚希尼交错部署在另一侧阴影里的坦克的,转瞬即逝的机会。

  金太洙听到了第二声炮响,随后他失去了第二个车组的联络。第三辆坦克来不及开过转弯,之前失控驶上斜坡的那辆坦克终于熄火,翻滚下来,直接撞到第三辆坦克上,炮塔上120毫米主炮横扫过来,将3号车炮塔上躲闪不及的一排长砸飞出去老远。

  转眼间,金太洙失去了3个车组,而敌人好像只射击了2次。他的头脑开始发晕,盲目而又机械地下令全体停车,慢慢向后倒车脱离战斗。韩国上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和最近几十年,最有实战经验的坦克指挥官在作战,而他的韩国式指挥,非常的标准化却又十分呆板,完全在对手的预测之内;他当然也不可能知道,对手的数量,之前比他多了1倍,现在则接近2倍了。接连有坦克因为倒车中碰撞而熄火,驾驶员倒车时必须使用后视摄像机,而这种摄像机的夜视能力非常薄弱。最终K2连选择打开前后车灯,向后退却。这可能是金太洙做出的,稍微具有灵活性的决定。

  韩国坦克磨蹭的时候,亚希尼正带着一个排,在迂回路线上疾驰,他的驾驶员可以凭借导航地图和微光夜视仪,在夜间用超过30公里的时速机动。如果对手仔细听,可以听到它发出的不同的柴油机声音。亚希尼他只带着一个排,以最大程度地减轻噪声,不过他预料对手此刻不至于这么仔细。按照一般情况,此时大部分车长的注意力停留在交火方向,这样坦克上的热像通道,就不可能对着后面。

  正当亚希尼轻车疾驰,准备完成包抄的时候,步兵又发来消息,发现一队步兵战车靠近,但是说不清距离。

  他嘱咐2个车组,随时准备分兵袭击敌人步兵战车,而自己和另一个车组,义无反顾去袭击敌人大队,他必须抢在敌人完成倒车脱离,重新整队前赶到,当然任何情况下,分散兵力都意味着冒险,但是突然性又是获取胜利的主要手段。

  99式坦克转过山口,一个连的K21步兵战车已经到了,正挤在200米外山口外,似乎正犹豫该不该进去。一名坐在炮塔上,韩国车长同听到了亚希尼的坦克,他举着一个手电筒,向亚希尼的坦克发来,要求核实身份的灯光信号。

  亚希尼修改了之前的分兵命令,4辆坦克齐头并进冲过去,战机出现,他不惜打成一锅粥。

  韩国车长一直在发射灯光,要求应答。驾驶员萨阿德直冲过去,将这辆战车连同惊呆了的车长一同撞翻。对付步兵战车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步兵下车前,将它们消灭。后续三辆车,也先后闯入敌人密集队形,将携带步兵的战车撞倒。亚希尼身经百战,知道撞击这远比利用火炮有效,可以延长敌人犯糊涂的时间,并且靠的近了,敌人的反坦克导弹必然失效,而坦克火力不受影响,一场近距离的屠杀随即展开。

  711两面夹击

  即使这种步兵战车具备自动化程度很高的防御能力,可以自动应对激光测距,并产生反制,但是在近距离上,坦克炮手们根本不需要激光测距。

  没有太多的指挥,亚希尼和自己手下的这批老家伙们,颇有默契,所有的4个车组都开足马力自行应对起来。

  亚希尼钻出坦克兵操纵起机枪,对着摇摇晃晃从战车里或跑、或爬出来的敌人一桶扫射,没有丝毫的怜悯。在这样近的距离上,顶部机枪甚至可能打穿K21步战的侧面的薄弱的铝合金装甲,在几年前的一次浮渡渗水事故后,韩国军方意识到这种战车的储备浮力不足,于是减弱了一些次要位置的装甲,亚希尼不知道这些典故,但是他特意换上了一条次口径的钨芯脱壳穿甲弹弹链,通常的坦克车长都不太注意这些次要武器的弹药,但是他总是很有先见之明。

  他可以看到曳光穿甲弹击中敌人装甲,有一些弹开了,但是有一些竟然钻进去了。一旦这些钨芯重机枪弹钻进战车,就会在狭小的车体内来回乱跳,其剩余的动能,足够杀伤那些来不及下车的步兵。

  即使这对战车通过激光反制手段,错愕而又侥幸地逃过了第一劫,但是至多只是延长了一段存在时间而已。

  韩国步兵们四处乱窜,可以看到有一些带着火箭筒,敌人反击的子弹在亚希尼耳边呼啸,他被迫钻进炮塔。看来剩下的敌人正在组织反击。机枪跟不上这些步兵借助残骸和火光躲闪的身影,尤其亚希尼的弹链也快打光了。

  通常来说视野不佳的坦克和一群勇敢的步兵对抗不会占到便宜,炮手塔西姆正在用并列机枪的点射打散敌人三三两两在附近的集结,放过那些狂奔逃离的,亚希尼一边通过周视仪观察,一边伸手摸到到榴散弹控制盒。可以看到仍然有一些勇敢的在试图反击。他很久没有深入这样的险境了,所以不常用这个东西了。眼看敌人从各个方向靠近,他将旋钮调到左右2侧齐射。

  坦克咆哮着开始倒车,炮手仍然在一溜燃烧的残骸中寻找目标准备开火,敌人散开后很容易地躲开了并列机枪的射界。几个火箭筒小组正在靠近,很快就隐入了周视镜的死角内。亚希尼按下按钮,坦克同时向四周大约270°范围发射榴散弹。这是一种四面开花,即使趴在地上也躲不开的武器。

  可以听到外面的一片惨叫声,驾驶员萨阿德立即改倒退为前进,操纵坦克向一侧转弯,然后强劲地转弯,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坦克履带碾压到了人和装备时的底盘起伏,外面的哭喊声渐渐停息下来。他这样粗暴的动作主要是为了在近距离上规避敌人可能的火力,同时也可以压死一部分敌人,近距离上一枚突然发射的火箭弹要比40毫米机关炮更可怕,他不能太仁慈。

  4辆坦克互相配合,在不到3分钟的时间内,发射了二十几发各种炮弹,使用高平机枪以及并列机枪,打掉了几千发子弹,终于消灭了一整队的敌人。这期间,敌军没有成功发射反坦克导弹,有一些战车使用机关炮进行了反击,只击毁了其中一辆坦克的某个负重轮,但是没有破坏坦克的行走能力。战斗呈现一边倒,尽管敌人比一般印度兵勇敢,但是表现仍然差强人意。

  “弟兄们,这才刚开始,跟着我继续前进。”

  亚希尼在电台里鼓动战友继续向前,车组成员此刻肾上腺素大量分泌,正适合紧接着大干一场。他们的敌人似乎是一支训练有素但是反应不够迅速的部队,所有未经实战的部队,第一次作战时,都不能反应灵敏,夜间尤其如此。亚希尼见过的那些打过几仗的印度老兵油子,在受到突然袭击时,至少逃跑还是比较麻利的。

  林淮生在指挥部内,一直关注着亚希尼的动向。敌人正面的进攻速度未受到他这支偏师的影响,但是很可能牵制了不少兵力。他很想等待无人机的侦察报告,但是现在他无法持续地指挥所有战斗,徐景哲提醒他,距离阿格拉300公里半径内的,各级指挥部必须在拂晓前完成一次机动,对手很可能会使用一些手段进行前所未有的袭击。

  所谓前所未有,是指以往在印度的武器库中,不曾出现过的武器,以及随之而来的新的打击模式。

  上级禁止了空军对战区外飞行的敌人运输机以及RC-135这样的侦察机的攻击,这造成了敌人获得了一定的行动自由。电子侦察机飞来的目的可以猜到,但是上级必须从政治高度通盘考虑问题。最终,这些属于西方阵营的,没有直接参与攻击的有人机,都不在攻击之列。按照这一原则,即使是咆哮者这样的准战斗机,只要其不进行干扰,或者直接进入战区,也不能加以打击。印度向西方开放了大量的机场,正在希望西方大规模的介入。

  自从双方隐形机在巴基斯坦腹地,连续的交手以来,战争就进入到了斗而不破的奇妙境界,尽管中美已经在各个战场上直接交火,但是还都保持着台面上不撕破脸的状态。双方各自在一套脆弱的默契内激烈交锋,不仅仅是为了争夺印度,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势必提前到来的新时代,进行一次排定新坐次的互相试探。最终很多国家选择了旁观。对于中国而言,主动破坏这层默契,只能使得行将就木的卡汗政府得分,使得战争走向增加变数。

  对于林淮生而言,目前的局面,仍然十分有利,一旦他在几天内,完成对新德里的包围,外线敌人的破坏行动很可能会因为绝望和内部拆台而停止。但是这并不是说,单单依靠前线部队就可能解决问题。

  的出现,意味着敌人正在收集战场电子信息,用来补充或者核实卫星侦察的部分,按照一般规律,如果敌人动用战术导弹,第一轮打击的目标将是指挥部和雷达,这是徐景哲最担心的。

  目前看来,这种攻击的可能性正在增大,有可能是从B52平台空射的巡航导弹,也有可能是纵深阵地发射的ATACMS战术导弹。在预警机保持持续侦察能力的情况下,利用地形隐藏踪迹,但是速度较慢的巡航导弹的威胁已经明显减小,但是机动发射的ATACMS弹道导弹始终是一个麻烦。

  林淮生的指挥部上一次仓皇撤离,也是因为敌人的战术导弹,尽管印度的导弹精度不佳,但是只要这种威力极大的东西出现,就不会有太多的其他选择。当然他的指挥部附近,已经有了反导系统,但是贺凡头上没有。

  突入山地的亚希尼,已经在狭窄地带完成了对敌人坦克的前后夹击。他将一大半的兵力腾出来向北方警戒,他不敢指望在敌人的后方,能够舒舒服服打围歼战,并且在这样的地形上,兵力太多也施展不开。

  东北方向是子夜时,与M1A2最后失去接触的方向,他必须小心。率领其余部队从两面压缩敌人的同时,他呼叫步兵赶紧靠拢,这种情况下,有步兵协助作用很大。

  步兵从2.5公里外赶来,还有一些时间。亚希尼的坦克一马当先地走在了最前面,他不指望直接撞到对手的屁股,敌人也不是傻瓜,在步兵战车被袭击后,他们应该知道了自己被围的处境。

  坦克一路开到可以听到对手柴油机动静的距离,亚希尼索性离开战车,爬上附近的山坡,借着星光进行观察。

  果然越过斜面,就看到一辆敌人坦克已经掉过头来,正据守在路口后面,炮口对准路口,等着自己撞上去。论开炮的话,行进中的进攻方很难抢到先手。不过敌人来不及和步兵会和,现在他们只能单打独斗,这是致命的地方。

  两个排的步兵连坐车越野车很快赶到,但是携带反坦克武器的步兵暂时迷路,赶不及了。亚希尼找到排长,对其余部队迷路表示失望,随后要求步兵尽量干扰敌人,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排长带着人马爬到高处,然后亚希尼用手电筒给了一个信号,步兵们开始发射信号弹并躲在高处的岩石后面扔手榴弹。

  亚希尼并没有回到坦克,他留在车外通过电台指挥坦克,首先要求炮手将炮口对准3点钟,然后让他等候下一步的命令。士兵们距离敌人一百米距离投弹,大部分扔不到一半距离,根本不构成威胁,但是几发照明弹倒是准头不错,几乎笼罩着那辆孤单的坦克徐徐落下。照明弹落下时,亚希尼看到了前方200米山坡上,还有另一辆坦克,这辆K2已经爬到了半山腰上,亚希尼觉得那个车长显然是没经过实战的书呆子,以为爬到那样一个死地,就可以发挥这种坦克俯角比较好的优势。

  堵在路口的第一辆韩国坦克突然间听到附近爆炸声,车长转动周视仪后,突然间一片白茫茫,这是照明弹在很近距离落下,对热像仪产生了致命的干扰。

  亚希尼注意到敌人坦克开始仓促倒车,对准路口炮管也开始转动,随后车长揭开了顶盖,把头伸了出来,似乎想看清目标。不到万不得已,车长不会把头伸出来。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他下令萨阿德低速前进。步兵们几乎是对着天乱打的机枪的射击声,大致可以掩盖坦克行动时发出的发动机声音。

  炮长塔西姆紧贴着护额垫,嘴里不停地祈祷真神。他观察一尺一尺增加的视野,照明弹同样会干扰到他的瞄准,不论是夜视还是白光模式,但是他强睁开眼睛看着前面,在火炮私服系统的控制下,炮管始终与地面平行。在这样不到150米的距离上,任何抢先开火一方都将获胜,他需要绝对的小心。这样的距离上,他有把握在看到目标的第一时间开火,无需测距和自动化弹道计算,只需要通过射击门掌握好射击线与瞄准线的合并时机就行。

  山谷中被照明弹和爆炸照得透亮,机枪声此起彼伏,大部分时候炮手的注意力总是跟着车长转移,如果一切按照亚希尼剧本发展的话,显然他的车组将再一次获胜。

  空中的风向突然发生变化,一颗照明弹向99式飘过来。头伸在外面的韩国车长,看到了一道悠长可怖的黑影,正在山口慢慢延伸,在照明弹的强光下,他可以立即分辨出这是一辆坦克。亚希尼看到车长大喊大叫起来,随后向一侧偏离的炮塔开始转回正前方,可恨那些胆小的步兵,竟然一直瞎打一气,却没有射击车长。

  亚希尼赶紧从岩石后面站起身,拔出信号枪,对着射击。

  信号弹尖叫着飞向目标,打中了地面反弹到侧面装甲上,吓的韩国车长赶紧钻回坦克。

  99式终于出现在路口,塔西姆吃惊地发现,敌人的炮口正在转向自己,他在仓促间进行最后的微调,手放在发射按钮上,但是他很清楚胡乱打出一炮,是毫无意义的。

  K2坦克炮手没有对手那么绷得住,当他看到99式突然出现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屁滚尿流了。在十字瞄准线大致对准目标的当口,就抢先开火。由于之前它一直设伏在此,没有移动射击时,炮口稳定的需求,所以选择的模式非稳像而是更简单的扰动,因为扰动射击的反应更快。但是当战车在不平整的地面开动时,垂直面上晃动的炮管,成为了一个预计之外的变数,尽管火炮伺服仍然在起作用,肉眼几乎观察不到这些差之毫厘的,千分之几的弧度变化,但是仍然将造成巨大的误差。

  炮手提前了大约0.1秒开火,炮弹擦着炮塔击中了后面的山体。

  塔西姆在炮塔内大喊一声,以示感谢真主。战斗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各种偶然性时刻都可能产生好的或者坏的影响,有时候这些偶然性是互相叠加此消彼长的。塔西姆索性慢下来仔细瞄准。他看到3名敌人成员开始从各个出口逃离坦克,显然他们最后的心理防线奔溃了。他将准星对准炮塔下沿,然后开火。

  亚希尼蹲在山坡上看到敌人中弹,炮塔飞到空中,然后重重落下。他提醒塔西姆,利用燃烧的敌人坦克作掩护,11点钟还有一辆停在高处的坦克。

  99式坦克迅速转动炮管,预先对准大致方向,然后迅速靠近燃烧的敌人坦克。第二辆停在山坡上的K2不停地倒车,试图爬到更高的地方,最后停到了一个履带空转再也上不去的地方。

  双方一照面,发现谁都无法打中对方,如果不是亚希尼在车外,炮长甚至不容易看到目标的存在。实际上亚希尼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操纵坦克的,显然是惊慌失措的表现。

  塔西姆告诉车长,炮管仰角不够,无法击中目标。只能瞄到底盘下大约1米的区域。亚希尼告诉他立即换上一发榴弹,直接攻击敌人车体下的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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