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二章

　　()　　62列城不保

　　贺凡的坦克连，已经有2辆战车被枪摧毁了车长周视镜，车长只能通过潜望镜对外部进行观察了。好在大部分狙击都躲在列城外围的废墟，距离贺凡还有一些距离。

　　贺凡知道自己需要为无人指示更深远的目标，必须离开战车。躲在车里，只能听到装甲不断被小口径武器击，很难找到主要威胁。空旷山谷里方向不定的旋风，使得敌人狙击发挥不是那么地稳定，这些步兵老式svd狙击枪应该很难从800米外一枪命人那么大的目标。

　　贺凡仔细观察了周边的环境，01号坦克前，是一架起落架损坏的米格21战斗歪向一侧。贺凡在一个月前，研究列城卫星地图时，这架飞就在这里，显然是因为缺乏零件被抛弃了；这是他可以利用的第一个掩护，战斗北面50米开外的高地上，有一辆被无人击毁的零八落的bp2战车。如果能到那个位置，视野就很不错了，他不敢将坦克驶离碉堡掩体，开到那个突出与跑道的位置上，势必会成为众矢之。敌人缺乏曲射攻顶的制导武器，但是平射的反坦克火力还不少。

　　他带上激光测距仪和电台，跃下坦克，几下躲在损毁的米格21旁边，从后方破败的蒙皮里探出头，确定那些4联的2毫米火炮还在向天开火，没有向这里移动。他一闪身，跳进边上250公斤炸弹炸出的巨大弹坑里，快炮了几步，从弹坑旁的轮式战车下面爬出来，敌人还是没有注意到他。

　　他匍匐向前，利用一架安12的残骸以及几架损坏的直升作掩护，快速前行。直升里还有几具冻僵的尸体，他们的臂章上绣着一只握闪电的卡通老鹰，老鹰脚下有50字样，这是印度第50伞兵旅的标志，显然他们还来不及着陆就摔死在了这里。ep的卑鄙可见一斑。

　　贺凡一路爬到那辆被抛弃的战车下面，战车的后门打开着，里面焦黑一片，这辆残骸应该是不久前被云爆弹攻击摧毁的。

　　如他之前通过卫星照片判断的那样，这个位置视野良好。他躲在履带后面，用测距仪仔细观察目标，同时记录下目标方位和距离。

　　可以看到雪地里跑来跑去的敌军，军装和武器与第8山地师不尽相同，躲避空袭的动作要利落得多，印度驻守此地的主力一直是第八山地师的直属炮兵旅，大部分士兵的训练稀松，军事技术不过硬，但是如今留在表面阵地抵抗的，似乎不再是那群呆头呆脑的炮兵，应该是印度第50伞兵旅的援兵。

　　15公里外，几门自行高射炮正在坑洼的废墟行驶，偶尔可以看到高高竖起的炮管。另一些高炮则分散在四处开火，炮声此起彼伏，几个长点射之后，就有一架无人被揍了下来。看情形，不像是高射炮单打独斗的结果。

　　在列城雷达全部被摧毁后为什么这些简陋的高炮竟然还能阻止起对空火力，并且协同的不错。这是上级希望搞清楚的问题，无人速度缓慢，攻击前需要长时间地观察地面，这似乎给了敌人某种不够精确的指挥所一些会，现在他需要把这个指挥部找出来。

　　在他搜索的过程，又有一架携带着炸弹的无人摇曳着坠落，它掉下得位置不远，爆炸几乎将贺凡耳朵震聋。

　　他用激光指示器的变焦镜头一点点地观察，终于看到在远离所有高射炮的一座平顶建筑上站着一个持对讲的人，他的身旁站着的另一个人，持一个柱状物体，但是握持方式显示，这并不是一枚防空导弹，那人将柱状物举起，平方在脑袋前面，用它观察空无人。原来是一部老式的合像式测距仪，而他身旁的人不时地在用对讲喊话。

　　看来印度人穷途末路到了要用这种东西来测距的地步了。那座不起眼的屋子里面显然就是指挥部。它的四周没有防空武器，应该是故意的，为了防止被无人盯上。

　　贺凡挺沉得住气，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继续搜索，这期间，敌人阵地朝他的坦克群发射了2枚反坦克导弹，其一枚导弹穿过场时，就从他面前飞过。不过导弹都没能命，它们被碉堡的残骸挡住，只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射流吹到了坦克装甲上。

　　山地坦克的低矮车体，使得其很容易借助各种障碍物，躲在这些碉堡后面酒足可以避开各种直射武器和激光架束导弹。至于标枪之类的攻顶导弹，则无法锁定不发热的坦克炮塔。

　　他的视线移动，脑子里的列城平面地图一直跟着移动，趁着前一阵子战事不太紧，他一直在通过卫星地图，研究列城的地貌和建筑，并且时常会站在对角度去设想敌人的火力配置。几乎每一座无名高地和被标定的碉堡，他脑子都有印象。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搜索每一座视野开阔的制高点，如果让他部署重火力，会选那样的地方。这些借着山体斜面修建的工事，不但射界良好，而且一般情况下，射击口处在卫星视野的死角内，必须抵近侦察才能发现爱你。

　　他的线转移到一座山包后，看到白皑皑的一片高地上，有一条可疑的细长黑影，黑影平行于地面显得不寻常，看来要么是昨天夜里的暴风雪没有完全遮盖山坡，留下了一个死角，要么另有蹊跷。他觉得，这更像是某个暗堡的外八字型射击口。

　　贺凡调整倍率到最大，但是距离太大，仍然看不太清。他灵一动，索性用激光测距仪，对阴影进行测量，这样可以从大致读数上确定这片阴影是否平坦。

　　果然，从测距仪读数可以简单作出判断，那不是什么阴影，而是一个明显凹陷下去的洞孔，并且深度还很大。上一次他撞上的那门敌人的要塞打炮，就藏在这样旮旯地方，结果他损失了一辆坦克。

　　“狗日的，跟我玩儿花招？你们还嫌嫩。”

　　他兴奋地搓了搓冻僵的。准备再进一步确认一下，身旁的残骸发出一声清脆响声，接着是第二声，看来有枪发现了他。他赶紧匍匐回转，然后借着各种掩护往回跑。

　　远处的印度枪不停地开枪，直到到将10发的弹匣打空，也没有击目标；对这名狙击来说，1公里外的猎物实在太勉强了，200米内的目标才比较有把握。

　　贺凡一跃而起，用标准的两步蹬跨动作跳上坦克，在敌人忙脚乱装上弹匣前，他已经钻进炮塔了。

　　坦克炮塔转动，想将一束激光指向列城央那座不起眼的建筑，但是坦克目前停留的这个位置，无法直接指示目标，因为它被其他建筑挡住了，不过这没关系，贺凡记忆力不错，可以直接在地图上将那座建筑指出来。

　　他在显示器上，直接调取可缩放的列城平面地图，这是在卫星地图基础上建立的数字化地形地貌模型，表面上的任何一座建筑都在其找到。他回忆了一下那座平等建筑的正面特征，和当时显示在测距仪上的方位刻度，就做出了确认，于是在目标上做了一个记号。

　　很快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动拐，收到目标，确认敌指挥所？”

　　“确认。上方有测距设施，通讯设备，下面应该还有人。等混凝土工事，使用延时引信。”

　　“明白。无人马上赶到。”

　　随后，他又在那座发现暗堡的山头正面做了记号，这次他不敢随意交给无人，100公斤的炸弹根本动不了那个坚固堡垒分毫。

　　他下拉武器选择，选择了俄制15吨的电视制导炸弹，如果能钻进敌人的射击口，那太棒了，当然这意味着要调动空军的一个编队出动。

　　实际上作为指挥层级很高的核心节点，他可以选择作战序列下的大部分武器，只要他觉得有必要。但是发调动空军不在权限，需要上级批准。尤其随着战争进程的发展，列城早已经不在上级首长的视线了，空军已经很少直接投入到这个地区作战了。上级希望单单用炮兵和无人部队来解决列城的战斗，这些单位也都能投送精确制导武器。

　　不过贺凡知道，要对付这样一座深藏山的堡垒，激光制导炸弹和炮兵都不管用，必须有一枚电视制导武器。

　　云层一架无人穿过敌人不甚精准的火力，投下一枚100公斤炸弹。转而是地面上冲天的爆炸，果然，随之而来的，是敌人对空火力变得散乱无序起来，所有的炮位都失去了目标的距离数据

　　郑辉接到了紧急命令，从日喀则场起飞，径直向列城飞来。

　　随着印度防空部队越来越弱，袭击列城已经不是一件太危险的任务了。他起飞时耽搁了一会儿，因为要挂载一枚不常用的kab1500的炸弹。

　　起飞前通报的目标特征有限，只知道为矩形，尺寸大约有18高近10米宽，比他上一次在提斯普尔攻击的通风口要大得多，最大的难题是来不及进行几次模拟攻击。看来，需要依靠武器指导员的临时发挥了。

　　郑辉很从容地从列城南方进入，高度控制在10000米，斯利那加的雷达照射时强时弱，似乎正在把握分寸，生怕招来反击。

　　印度北方山区与平原地带的最后运输走廊已经岌岌可危，整个克什米尔只剩下几架米格29还能作战，防空阵地上的导弹和零件也越来越少，尤其是作为阵地核心的各种雷尔，更是不能有失，用大功率跟踪一架导弹包线边缘的目标，意味着不太容易击和更容易被反辐射导弹锁定，所以指挥员选择在备用频带上跳来跳去，同时减小辐射功率。郑辉一个转弯就摆脱了犹豫不决的雷达。

　　倒是下面的小口径火炮还在乱打一气，但是其射程还够不到歼16。

　　2架护航的同型号飞转而向西，压制斯利那加的地面雷达，迫使其关，这些战携带着威力较小的kh29t型电视制导导弹，作为后备攻击。如果郑辉的座没打，就由他们顶上去。

　　贺凡选择一枚15吨的炸弹其实有一点点意气用事，这源于他与那门180毫米的要塞炮的私人恩怨，实际上kh29t完全可以胜任这次攻击。。

　　郑辉设定自动平飞，将注意力集在附近的群山上，免得突然有一架飞，或者导弹从山后面冒出来，打自己一个措不及。一般情况下，向后方警戒的任务由后座飞行员承担，不过他现在正忙着了。

　　腹下一枚沉甸甸的炸弹猛然落下，向着大致的目标滑翔而去。飞为之一轻，有一个抬头趋势，但是飞控迅速稳定住平飞姿态。

　　炸弹的速度在持续地增加，它按照惯性导航飞向目标。

　　武器指导员紧盯着显示器，穿透一丝薄云后，眼前的那座小山包赫然变大起来，这种炸弹无需锁定就能投掷，不过挑战就在于搜索目标的时间极短。要是最后关头找不到目标，大笔的外汇就打水漂了。

　　东面升起的太阳使得积雪的山坡上形成反光，这增加了他识别的困难，如果震得找不到那个洞口，他必须将炸弹移向别的方向，免得炸碎的石头，堆在目标附近，破坏kh29t的第二次打击。

　　“哪儿他妈有射击口？”他心里犯嘀咕。他甚至可以看到雪地里跑动的印度兵了，还是没有发现目标。他的视角斜向下，确实不如贺凡从平行的方向上，那么容易找到目标，

　　终于，一条黑色的细线显现变得越来越宽。他努力稳住炸弹，将十字准星对准晃来晃去的目标。

　　射击口后面，2个排的印度兵正挤在那里，看防空部队的反击。眼尖的砍刀一样浅灰色的东西从天上落下，士兵们以为又是一架被击落的无人，有人甚至开始鼓起掌来。但是连长比其他人更早看明白了，他惊恐地向后退却，一直退到后脑勺顶到冷嗖嗖的炮管上。

　　炸弹一头扎了射击口，继续飞行了0米，期间撞翻了提拽炮弹的天车，然后撞破混凝土地板，跌倒下面的弹药库内。

　　624攻陷重镇

　　抱着引发的地震波，比巨大的爆炸声更早地传递到贺凡的战车，它感觉到了坦克犹如摇篮般被前后晃动。他猜想这下子大概是炸到什么要害了。

　　整座山头被剧烈的爆炸从里面掀翻，无人拍摄到的画面，整座山头如同刚刚喷发过的火山。指挥部不难判断出，引爆的肯定不光是那颗炸弹一吨多的装药，实际上这里还有印度人在山体储藏的超过一千枚的炮弹和堆积如山的发射药。

　　这座高地是帕斯阿德建立的列城防御体系最为重要的核心，为此他不惜耗费巨大的工程量，将山体掏空。早在0多年前开始修列城防御体系时，这座因地而建的堡垒，就比其他凭空修建的碉堡群处于更加重要的位置，并且处于某种考虑工程异常的隐秘，以当时的国侦察能力，并没有发现这项工程。按照以前的估算，即使是列城遭受战术核武器攻击，表面阵地全毁，也未必能将这座山掀掉，但是那个时候，还没有精确到可以钻破小漏洞的制导弹药出现。

　　这次爆炸产生的破坏力，还远远不止是表面上的，地动山摇般地能量释放，波及到了这座坚城的每一个角落，进而深刻动摇了驻扎本地的印度军队的士气。

　　在**队第一次发射的脉冲炸弹降断绝了通讯后，厌战情绪就已经开始在驻守此地的士兵间蔓延，士兵们开始谈论敌人的技术优势和各种不可思议的武器；此后制空权的完全失去，各种炸弹轮番地落下，士气更是越发的低落，为了逃离列城，逃兵和自残自伤现象日益增多，梅内亚姆察觉到问题的严重，只能派来空降兵，接替重要部门，同时监视意志动摇的本地部队。重型山地坦克的到来，算是他维持住本地士气的一阵强心剂，这使得好像列城有了反击的气象，但是早上国坦克的出现，预示着出击的部队有去无回了，国坦克控制跑道切断退路后，大部分军官也知道，列城已经沦为了上级用来拖延时间的一个半弃的棋子。

　　在引爆弹药库之前，列城地下指挥部内，坚守派与弃城投降派之间的正在进行激烈的辩论，这次爆炸直接炸瘫了指挥部的半边，印证了投降派继续坚守只能葬身废墟的预言。至此，除了新到此地的第50空降旅的2个连，其余部队的军官，都放弃了继续抵抗的幻想，希望在**队扔下更加变态的东西前，逃离这场战争。

　　贺凡快速转动周视镜，搜索正面新的敌情，一面迎风招展的白旗在他眼前一晃而过，他赶紧转回来，确实是2名印度军官上挥舞着白旗走向了自己这边。他向指挥部做了报告，要求暂停无人的攻击。

　　40分钟后，第一架运8飞，在列城跑道上空盘旋观察了几圈，然后摇摇晃晃地越过跑道南部各种弹坑和障碍，完成了降落；当60名国工程兵下飞时，跑道北面已经站满了从地洞里钻出来的数千名灰头土脸的印度人，这些人以连为单位站在一起，每个连举着一面白旗。

　　这些士兵在寒冷闭塞不见天日的地下洞穴内坚持了月余，很多人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太阳了。梅内亚姆将一个炮兵旅部署于此，原本希望与对展开长期化的炮战，但是**队的压倒优势使得炮战变成了空想，面对一面倒的挨打，这支部队只能选择利用坚固的工事龟缩地下。

　　降落的国工程兵立即着，开始清理列城跑道上堆积的各种残骸，增加可以利用的跑道长度，空军以及炮兵的每一次袭击，都有意避开了对场的破坏，就是为了完整接收这条跑道。于此同时，其余的运输也开始接连不断地降落，然后卸下人员，装载上战俘再次起飞。这些行动完全按照预案进行，虽然谁也没有预料到敌人投降的这么快。

　　仍然有一些不肯投降的印度空降兵，退倒四周制高点上射击，暂时只能由贺凡的坦克用枪压制这些火力，这些跑到雪山上的散兵游勇作战能力不俗，很难肃清，只能等待寒冷的夜晚到来，应该能冻死不少。

　　工程兵作业期间，2架没有得到情报的印度直升，还企图飞临列城降落，远远看到了跑道上飘扬的白旗，才意识到守城的部队变节，转而逃跑。

　　梅内亚姆指挥的锡亚尔科特周边战斗正陷入空前的被动，他得到了列城可能已经投降的消息，他一早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南一北两座重镇都可能不保，但是没想到，列城失竟然来的那么快。这意味着他已经被彻底孤立起来了，尤其列城的场跑道落入了敌，随之会产生的后果，是他一直不敢想象的。

　　没有半点出路，他只能向仍然在锡亚尔科特作战的印度部队下达了死命令，必须将这座楔入巴基斯坦腹地的最后枢纽守住，尽管截断敌人补给线的战斗失败了，但是只要保留这块出发阵地，自己就仍然可以掌握一定的主动权。当然敌人并不准备给他保留这样一块地区，国空军正在倾巢而出袭击从前方退下来的部队，而另有报告表明，一些来路不明的坦克已经出现在了城市的东北，随后又消失了，如果报告属实，也就是说敌人随时可能采取釜底抽薪的行动。他上还有一张牌可以克制这些坦克，必须尽快打出去，免得龟缩原地，被敌人空军收拾掉。

　　亚希尼的坦克营正在对锡亚尔科特采取大范围的包抄。城里还有数万的敌军以及大量的重武器，直接攻击还嫌过早，林淮生要求他发挥主动性，自己寻求道路破坏敌人与查谟的通道，尽可能地在敌人侧翼和后方制造恐慌和混乱，但是不要靠近锡亚尔科特。他拟集个巴基斯坦步兵师后，再一举发起攻击。

　　亚希尼观察到巴空军正在锡亚尔科特周边不断地展开空袭，印度部队的全面奔溃已经显现出了苗头，他与印度正规军交的次数太多了，知道这些人的弱点，他们最怕失去指挥，其次是怕失去后方，后面一乱，前面就完。用坦克打游击战，是他的特长，现在是露一的时候了。

　　他现在可以借助有限的几架无人，来补充侦察能力，对于优秀的坦克指挥员来说，更高更远的视野永远是不嫌多的，这对于在山区调度部队与敌人周旋至关重要，由于坦克大部分时候只能在狭窄的山谷地带行走，本身的观察能力下降到了极点，很容易在近距离上发生仓促的遭遇战，这是他不想要的。

　　一架无人从高空拍摄到了几队敌人的车队正从自己前方的山谷经过，随后在岔路口分道扬镳，似乎是某支运输部队为了躲避空袭拼命钻进山里，然后各自四散逃跑。画面拍摄的不甚清晰，但是可以分辨出一些6轮的奔驰重卡，这些卡车是北方印军炮兵的标准装备。

　　卡车纵队价值太低，不是他太想要的目标，但是不排除会随同其他目标。他在电子地图上为2连规划了拦截路线，而自己则试图从后面撵上去。目前，他的第连自行其是选择了道路，至今没有音讯，这让他用兵有些捉襟见肘。另外，他的突击能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必须在油料耗尽前，找到一片平坦的空地，等待直升的垂直补给，由于山地补给严格限定在白天，所以还必须尽快将失踪的部队找出来。

　　无人没有能提供更多的细节资讯就返回了，第二架无人还在路上，他不得不自己跳下战车从地上的轮胎痕迹判断目标，对于亚希尼而言，如何取舍成为了难点。

　　他很快确认，敌人只是2支运输部队，因为地面上没有找到牵引火炮的痕迹，也没有履带车辆的痕迹，但是有一列车队有一些轴距不同的大型车辆，他判断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是不能排除是那些国人瞩目的法国卡车炮在行动，这算是一个稍微有意思的目标。

　　他选择放弃那些普通的6轮戴姆勒奔驰重卡，追击更加大型化的车辆。为了应对各种不确定的情况，亚希尼跑在了队列的最前方，并且钻出了炮塔，不时用望远镜观察四周，这增加了他被狙击射杀的风险，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才能保证坦克提前发现目标。

　　他正抱怨慢吞吞的无人还没有赶到，突然听到了柴油发动轰鸣声出现在了前方不远处，这绝对不是卡车而是坦克。他疑心是自己的2连或者迷路的第连，但是声音似乎有些蹊跷，那种声音不同于他记忆的任何一种己方的或者对的坦克。他下令全队停车怠速，降低本队的柴油噪音。

　　一辆绿色的坦克从他前方200米处隆隆地开过去，那是一辆勒克莱尔式坦克。炮管朝前，车长没有伸出头来，着这意味着对方的车长根本没有发现这边的情况。

　　这是一场他最不希望发生的山区遭遇，亚希尼根本没有预料会遭遇敌人坦克，他原以为这些坦克还躲在锡亚尔科特挨炸。当然靠着特殊的直觉，使得他占据了先，但是他不知道敌人的数量，并且地形不允许自己的部队充分展开，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应该开火？

　　犹豫间，第2辆勒克莱尔从前面驶过，敌人车长只要通过潜望镜向这里望一眼，就能看到亚希尼的连队。而他们之间只有区区200米的距离，这是一个足够保证双方互相击穿的距离。

　　亚希尼拿起通话器，呼叫后方坦克后退，这期间第辆坦克吱吱呀呀地从前面经过。99式坦克的炮管始终在转动跟踪目标。敌人如同被催眠一般，一辆接着一辆通过，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炮口。

　　第辆坦克通过时，亚希尼后面的坦克已经退了很远，他这下令袭击下一辆坦克，同时下达的还有另外两个指令：倒车和释放烟雾。

　　毫无悬念，塔西姆射出的炮弹直接击了第8辆经过的坦克，它是如此倒霉，处在了这么个不前不后的位置，在亚希尼犹豫不决，并等待后边战车倒退的最后一刻出现在了塔西姆的视野内。炮弹轻易钻破装甲，引爆了内部弹药。正在等待无人继通信的亚希尼，感觉到了地板在倒退，他不去看击摧毁与否，那毫无必要，而是赶紧补充了几个命令，修正了第2连的路线，他需要第2连赶紧向自己靠拢，当然不是挤在一起，在这样的地形上，车多也未必能发扬火力，只有占据有利位置，才能从各个方向袭击敌人。

　　通讯始终无法接通，亚希尼重新回到周视镜，第9辆出现的敌人转弯不及，坦克结结实实地撞到了爆炸的前车上，然后熄火了，显然印度驾驶员的注意力非常之不集，在战场上，这往往是由于极度疲劳造成的。亚希尼眼看着敌人的炮塔转动，他知道敌人掌握着这一轮射击的先，自己的装弹无论如何也赶不及它的炮塔先指向自己。

　　榴散弹及时在四周炸开，白色烟雾迅速将亚希尼坐车遮挡起来，这是目前唯一可以指望的保护，如果敌人车长刚才心不在焉，没有记住自己的位置，或许会打偏，当然只要他切换热像仪通道，仍然可以透过烟雾看到坦克的轮廓，但是那要多花几秒种。

　　敌人没有多等，而是迅速开炮。

　　一声充满充满顿挫感的撞击声响起，这种声音意味着炮弹没有击穿99式的装甲，在200米距离内，这怎么可能？由于射击的准头不够，这枚动能穿甲弹从正面击穿了99式的带有斜度的侧装甲，炮弹在炮塔侧面留下了一道1米长的深深凹痕，然后飞离，没有伤及实质。

　　装弹上的第二发炮弹推弹完毕，塔西姆向着烟雾那边，他记忆的目标位置开火，由于对横在那里，截面积很大，这一击把握极大。他可以听到炮弹钻破装甲特有的清脆声响，随后是二次爆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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