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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二章


  603正面击穿

  现在黄德兴占据有利的侧面位置,所有的敌人都将前装甲和炮管对准北方,那里有一个机械化步兵营在佯动。他知道自己兵力或许不输对手,但是坦克应该比少敌人少不少,他从空中侦察中看到了一个由数辆指挥车组成的指挥部,此外,竟然还有随同的防空部队。

  是不是等待第二轮空袭降临?不过他还知道一旦天色彻底黑下来,丛林里的偷袭难度会增加,而空军也很难指望得上,不光是因为敌人有新的防空威胁,而且空军夜间的对地攻击手段比较缺乏。这里冷杉和松树的巨大树冠,可以遮挡雷达波和红外信号。

  他拿起通话器,切换到车外步兵单位,趁着电子干扰还未实施,他还有2分钟与步兵协调:“你们按计划行动,解决外围敌人的步兵,不过要避免和敌人坦克接触。”

  “知道了,你管好你自己那边就行。”对方与他平级,对他的指点,答复的比较勉强。

  黄德兴再次切换到车际电台,向全连广播。

  “全连低速靠近目标,还有35分钟天黑,我们发现目标的距离大约在200米左右,敌人应该不会先注意到我们。打一下就退。遭遇通讯干扰不要换频道,我们按既定计划行动。”

  他终于下决心以一个连,向数量不详,但是肯定多于自己的敌人展开攻击,他的另一个坦克连在敌人的另一边侧翼,也就是6公里外的森林另一端,只要等敌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这边以后,届时天色应该已经暗了,他们会发起第二波利用夜视仪展开攻击。

  挑战者II犹如强大却又笨拙的大象,需要从薄弱的方向展开攻击,敌人缺乏由步兵建立起的,突出于坦克群的外围防御带,这使得黄德兴可以依照无人机侦察结果,进行外线的大范围机动。而起伏的丛林地带,也提供了两面夹击的可行性,在这样的地区,小山丘和巨大的树木可以遮挡视线,即使听到发动机动静,也未必能看到,很容易实施几面包抄的群狼战术,所以关键不是数量,而是及时地展开兵力。当然也容易产生误伤,弹道平直的穿甲弹可能穿透松林打到自己人头上,所以他不能同时从两面发起攻击,只能让另一个连在自己退却后,发起第二轮攻击。他的指挥趋于保守,从技巧和胆识上,他仍然不如亚希尼或者贺凡这样的指挥官。

  近距离偷袭敌人自然十分危险,因为双方的装甲在几百米内,应该会同时降低防护作用;而将敌人注意力吸引过来的同时,敌人的火力也会一并转过来,他在边境作战中领教了挑战者的正面装甲,敌人完全不使用反应装甲,他们对正面装甲的厚度十分自信。

  对于黄德兴来说,实施攻击的基础在于,他还有一件拿得出手的杀手锏。就是手上的一辆轮式底盘的电子干扰车。

  这辆车外形普通武器,拥有指挥方舱和强大的电源舱,上方有一部安装在伸缩型支架上复合天线。这种车辆被设计出来,主要任务是干扰无人机与指挥部的通讯,有时候也可以充作通讯中继车。

  在执行干扰任务时,其与电子战飞机上的干扰吊舱的作用没有任何的不同,只是因为功率和平台高度的关系,干扰距离要小很多。干扰同样基于电子欺骗或者噪音干扰,对于功率较小的跳频坦克电台,则可以在一定距离内实施噪音干扰,将其通讯淹没。

  这辆轮式干扰车越野能力不佳,也没有装甲,所以无法深入太远,暂时无法干扰全部敌人电台,并且对己方也可能会有一定的附带破坏,当然随着对敌人通讯的分析,干扰会越来越具备针对性,范围也会随之增加。

  步兵战车上下来的侦察兵,小心走在步兵在坦克前方几百米,搜索敌人的暗哨。找到了几个,但是不多。敌人这支主力坦克部队撤退时,显然和步兵部队割裂开来了,以至于它有一支防空部队和运输部队随行,却没有多少步兵保护。

  外围战斗首先从北方开始,突如其来的迫击炮的爆炸声揭开了攻击序幕,将寂静的丛林惊醒。然后是30毫米机关炮的连续射击,将那些躲藏在树上偷偷报告的印度观察哨连窝端掉。

  印度部队开始紧张起来,不光是爆炸声,还因为大部分电台突然间,被噪音淹没了。虽然可以从不远处的爆炸声中,听出只是一些迫击炮和小口径火炮,但是面对不详的敌情,确实是一件让人担忧的事情。

  印度团长开始调整部署,但是有一半距离较远的单位无法联络到了,这是敌人进一步采取什么行动的开始,而萨姆11阵地没有发现空中的干扰源。这些位置不详的干扰源,可以有效低干扰坦克电台的通讯。

  印度团长只能让通讯人员开着鼬鼠战车,或者干脆骑着摩托车,去一一通知坦克排,向团部收缩,敌情每一分钟都在变得更加的严重,无论如何他要赶紧收拾队伍逃离这里。

  坦克部队在遭遇了第一轮空袭后,已经犹如惊弓之鸟,有些不知所措,在得到命令前,所有的部队都呆在原地等待命令,只有萨姆11导弹部队,在迅速进行第二次装填,速度非常的快。总算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不至于如同其他印度陆军的单位那样,丢下装备四散逃命。不过山毛榉导弹的发射车上只有一组备份弹药,一旦再发射出去,就无法进行第二次快速装填了,需要等待专用车辆进行吊装,标准的流程需要30分钟,在不平整的地形上,耗时更多。

  趁着敌人阵地陷入一团混乱,黄德兴与一名副连长下车,2个人在前方开道。他们看到了雪地上刚刚留下的混乱履带印和脚印,那是坦克转弯时留下的,还有一些步兵。根据无人机显示,刚才这里大概有一个排的坦克警戒,刚刚离开不久。他举起望远镜,远远看到森林深处阵阵的轻烟,当北面炮声沉寂下来的间歇,还能听到发动机发出的轰鸣声。他几下爬上一颗松树,看到了几百米外,4辆笨拙的坦克正在后撤,树林深处还有几辆同样的坦克。炮管不约而同指向西北至北方,后面紧跟着稀稀拉拉的很少几个步兵,步兵没有与坦克拉开距离,显然怕被坦克甩掉,根本没有在后方进行警戒的意思。

  他取出车外通讯用手机,不起作用了,于是用一个手电筒向后方发射信号,很快己方的坦克跟了过来。这些99坦克小心翼翼地行驶,防止撞到树木或者发出太大的动静,北面的炮声麻痹了全体敌人的注意力,他们丝毫没有发现危险。黄德兴的部队,可以说训练有素,但是实战经验很少,他急需几次战斗来磨练一下队伍。

  他从树上落下,爬上自己的坦克。车际电台还能使用,他继续呼叫各车组,以修改阵型,要求部队尽量散开,呈弯月形包抄敌人,他希望第一轮攻击,尽量发挥所有坦克的火力,最好一次摧毁所有坦克,但是碍于复杂的地形,这显然也是很难达成的。

  来自北面的火力开始延伸打击,全部来自于步兵战车的30毫米机关炮和车载迫击炮,炮弹在森林间横飞、爆炸,给暴露在外的印度步兵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这些步兵全部来自于第4装甲师的运输营,不是正规作战部队,也没有分辨敌我重装备的能力;以至于,当有人听到了身后隆隆的坦克声音逼近时,第一时间以为只是一支己方的坦克部队。站在炮塔上的黄德兴甚至看到,有一名印度士兵骂骂咧咧向他挥手,示意快些。

  黄德兴赶紧钻进坦克,以免在更近的距离上被敌人步枪打中。敌人近在眼前,他有些紧张,没有分配各车组射击的目标,只是要求全连各自寻找目标,自行选择时机开火。

  炮手慢慢将炮管对准不足300米一辆挑战者II的屁股,他从未在这么近的距离上看清过敌人坦克。

  通过瞄准镜可以看见,每辆坦克的后面,还坐着几名士兵和他们的东西,显然印度步兵很乐意搭这样的便车。黄德兴则通过指挥仪,留意着敌人的步兵,观察他们的反应。

  他看到落在后面的几名印度兵朝自己走过来,手里抱着睡袋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显然在雪地里待了很久,每个人脸上还都带着笑容,就好像终于等到了出租车一样。黄德兴猜到他们是把自己当成自己人,准备爬上来了,他可不能让敌人靠上来,于是操作机枪转向他们。

  立即有一名印度兵察觉到了苗头不对,他开始后退,手上的东西掉了一地。其余的印度兵还木讷地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虽然99坦克上布满了松树枝,作为临时伪装,这一点与挑战者一样,但是开近了总是有一些不同的细节暴露出来了。即使他们只是开卡车的司机,但是看到了红色的五星和黄色的八一标志的一刹那,还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黄德兴没有开枪,任由他们没命地逃散开来。

  伴随炮声而来的,是巨大的车体晃动,他紧紧握住稳像指挥仪的把杆,看着射击的结果,当然,没有人会在300米不到的距离上打偏,这样的距离完全不需要考虑风偏和弹道,只需要对准挑战者巨大的屁股。。

  炮弹击中坦克发动机舱,巨大的爆炸将坐在挡板上的4名步兵炸得翻腾起来,有一名士兵重重从空中落下,掉到了炮塔上。

  失去动力的敌人坦克立即停顿下来,但是似乎没有完全失去作战能力,它开始缓慢地转动炮塔,速度很慢,显然是通过内部蓄电池的电力在运行。

  运转过程中,那具燃烧的尸体沿着炮塔前部斜面,滚落下,挂在了炮管上,挡住了车长观瞄的所有视线。

  黄德兴一侧的2号车,对这个目标进行了一次补充打击,炮弹击中座圈位置,直接楔入装甲,留下一个向外喷出黑烟的小孔。炮塔转动止住了,大约一秒钟后,内部爆炸的气浪将坦克所有的出口炸开,炮塔向一侧倾斜滚落到地面上。内部的弹药连续的爆炸,点燃了附近的树木。

  黄德兴的连,以2比1的优势火力,从敌人无防备的方向发起的这次攻击,这场战斗毫无悬念,但是也有一些99式坦克因为被地物或者树木遮挡,而无法赶在第一时间发起攻击,但是幸存下来的挑战者坦克基本上第一时间都找不到北。

  黄德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部分优势来自于电子干扰,干扰使得所有的印度车辆陷入了各自为战,无从了解战场的境地,他只知道敌人看上去反应迟钝。

  除了爆炸声,告诉他们陷入了战斗,印度坦克手无从知道敌人从何而来,规模多大。

  一名印度车长索性钻出炮塔,他四面搜寻,终于看到了后方的敌人坦克,他大声呼叫,并用力敲打炮塔,让坦克转弯,挑战者II过慢的转动速度,使得他在与装弹机的竞赛中,处于下风。

  来自不同方向的3发穿甲弹同时击中了坦克的各个薄弱部位——在这样近的距离上,掌握先机的一方可以从容寻找弱点。只有黄德兴除外,他要求驾驶员开到开始燃烧的坦克正面,在激光测距仪测到的355米距离外,用穿甲弹射击敌人正面装甲,这是他耿耿于怀想进行的测试。这辆坦克的炮管几乎垂到地面,显然摇架后部已经损毁,只是一只死老虎,他正好借它试试火炮的威力,同时看看敌人的正面装甲是否真的如同传说的那样,值得敬畏。

  印度车长坐在炮塔顶上,浑身着火一动不动,他在第一轮射击中,就已经被震死了。

  99式一发炮弹击中正面,直接钻进了装甲,进而引发了内部爆炸,将坐在上面的印度车长的半截身子,炸到了空中。

  黄德兴提醒自己,这样的距离上,99式与挑战者应该具备互相摧毁的能力,或许99式的反应装甲可以起到一些作用,当然如果对方在近垂直的角度上击中反应装甲,其破坏弹杆入射方向的效能会被降到最低。

  604阴损的招数

  黄德兴下令部队稍微后退,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敌人应该陷入错乱当中;接下来,他的另一个连将从西面展开一次攻击,让敌人彻底乱了方寸。同时小型无人机的侦察也将继续展开,他希望残余的敌人能够聚集起来,以利于空中打击一次收拾干净。

  简而言之,敌人的山毛榉导弹,对付小型无人机是无效的,如果他们愿意用上百万美元这些导弹来击落一架不值钱的小侦察机,中国军队手上这种无人机多的是。

  王镇北在战争最初的一个小时内,就投入几百架无人机,大部分都是准备一去不回的小型,甚至投掷型的无人机,有些是为了看看敌人的动静,有些纯粹就是故意招惹敌人反应。如同在阿克赛钦作战时的经验,投入的的无人机中有一部分根本没有光学传感器,也没有武器,只是作为了刺激敌人反制,或者掩护真正负有侦察/攻击使命无人机的手段,这些廉价飞行器可以很好地执行上级赋予其的欺敌的任务,有一些还能交换一两枚导弹,对于大量武器依赖进口的印度而言,这种中国施加给她的总体战。

  在徐景哲的案头,有一项印度人至今不知道的统计数字,列城周围印方阵地发射的防空导弹,有一半击中了这种东西,其中有一些导弹,还是从中国军队没有掌握的隐蔽阵地上发射的,印度方面的损失,几乎是不可估算的,而解放军的无人机使用策略与西方国家是不一样的。

  中国军队在本次作战中投入的无人机数量,是战争史上从未有过的,侦察和其他战术效能当然也无可估量。

  虽然中国并不是最早使用军用无人机的军队,不过新的战术确实是具有中国特赦以及创造性的。当美军还在阿富汗利用价值数千万美元的无人机进行侦察以及暗杀行动时,解放军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这种新的作战样式,不但看到美军的优势,也看到其隐藏的问题。

  与西方军队对于无人机认知的最大不同在于,中国方面更强调如何应付一场正规的战争,而非仅仅立足于特种作战。在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中,无人机的损失犹如弹药的损耗一样平常,这其实是一件很容易被击落的武器,但是同时它又是各种防空系统不得不面对的难题;最终的结论是,无人机可以做的很贵,让它可以隔着大洋,通过卫星通讯接受指令,也可以做的很便宜,效能却可以通过模块化的搭配完成不同任务需求。而绝对的数量和成本控制,将超越传感器的精度或者其他战术指标,成为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

  有时候林淮生的军队,简直就是故意用小型无人机在交换敌人的防空导弹,或者牺牲自己,将其雷达暴露出来。在敌人的雷达显示器上,大量抵近的飞行器会成为最优先处理的目标,一些超过雷达处理负荷的,较远、较高的目标,很容易就被放弃,利用防空系统的这些漏洞,携带激光制导炸弹的大型无人机,一直静静地躲在高空待命。

  此刻,正有一架无人机从6000米高空,飞跃混乱的敌人坦克群上空。它必须靠着大量低空无人机的掩护,来混乱道尔M1防空火力的视线;实战中,这种高低搭配的方式总是能有效欺骗高度自动化的系统,当然,下面的敌人虽然狼狈,却还拥有比较完整的防空体系。

  那些巨大的坦克在热成像设备的视野中变得清晰可见,从空中可以看到它们正如同无头苍蝇般聚集起来。从低空飞过,使用微光夜视仪的无人机,还可以看到一些鼬鼠装甲车上的人在不停地挥舞小旗子,由此可以判断通讯干扰是有效的。

  早在几十年前,中国军队就曾经引进过英国的坦克电台,对其抗干扰设计的思路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在一段时间的侦察以后,对战场电磁环境的分析和适应更加完善,可以对敌人坦克和指挥车电台,实施更有针对性的复合干扰,这些手段使得敌人装甲兵的通讯能力,进一步跌落到了一战时代,使用旗语通讯的水平。

  西面的中国坦克群,也在悄悄地接近,这些没有充分协调的动作(林淮生的指挥部实行一定程度的委托指挥,并不干涉前线指挥官的太多命令),使得第二轮空中打击时间只能延后。携带炸弹的轰炸机已经起飞,但是必须到空中加油区进行一次加油。同时展开的,对于敌人萨姆11导弹阵地的攻击,则由携带反辐射导弹的4架歼轰7型战斗机来进行。

  由于敌人阵地终于有一部远程警戒雷达露面,似乎可以确定为一个相当完整的单位,对于空军来说,这种防空阵地的核心不是发射架或者警戒雷达,而是制导雷达,敲掉它才有一锤定音的效果。

  在第一轮70公里外展开的反辐射导弹攻击之后,敌人主要雷达迅速采取了关机措施。2分钟后,那部勇敢的制导雷达竟然又恢复过来,显然没有打中。对于飞行员而言,迅速地再次开机,意味着强势地求战表态,那里有一批老资格的操作人员,绝对不是初出茅庐的家伙。

  对付这种有老家伙们操作的不易受干扰的相控阵雷达,显然不能仅仅使用武器的基本投射方式来进行,战场已经无数次证明了,高端的的对抗,最终不是武器的较量,而是人与人之间的比拼。

  对于数量占优的飞豹战机来说,眼下必须采取一些特殊的,敌人经验里找不到答案的方式,碰巧中国军队有了一些新的技术,以及衍生出来的战术。

  这些装载在履带底盘上的雷达具备相当的机动能力,其次是开机预热时间很短,可以迅速投入作战。

  当然,这种相控阵雷达的缺点是视野有限,单独作战破绽很多,虽然它的天线仍然具备低速旋转的能力。必须将其注意力吸引到错误的方向上,然后偷袭者在尽可能近的距离上丢下反辐射导弹,才可以防止它一次又一次地关机逃跑,把空中力量耍着玩。当然,萨姆11大约有40公里的射程,这将是一条不可过多逾越的红线。

  对于发射车和导弹的打击,现在变成了一件其次的事情,在林淮生在指示中,只要求消灭制导雷达,以此来瘫痪其他部分。他甚至有了一些贪得无厌的想法,如果能够俘获成套装备的话,可以用来装备挑肥拣瘦的巴基斯坦军队。巴基斯坦第1装甲师刚刚越过边界,总算有了一点机械化部队的样子,但是其指挥官一直在抱怨没有可以随同坦克部队行进的防空武器,印度部队多样化的武器库或者是一种就近的选择。

  2架歼轰7向南方佯动,在敌人的包线边缘时时做攻击状,迫使敌人制导雷达对准他们,印度导弹操作人员当然知道,在没有警戒雷达的情况下,单独开机跟踪有多大的风险,但是他们存在一些侥幸的想法,首先雷达附近仍然有道尔系统防护;其次,如果对手有一些携带反辐射武器的战机躲在雷达视野外,那他们也很难截获到雷达特征进行锁定,对于发射这种武器而言,战机必须处于雷达主瓣波束内一段时间,这似乎是一种常识。

  如他们所担心的那样,确实有2架歼轰7战机,在北方山区移动,他们利用印度北方军区的防空武器避战,暂时可以避开这一带避开萨姆11的3坐标雷达视线内。

  新型的反辐射导弹具备多种发射模式,其中一种是印度人还不知道的,载机未必需要进入雷达的照射范围内,导弹可以通过数据链方式,将其余飞机截获的雷达波束特征,进行引头初始化后的设定,

  利用这种锁定方式,其发射条件与常规也有所不同。导弹可以按照既定航线,进行惯性导航,然后在敌人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突然进入其辐射范围,根据对照雷达信号特征截获之前锁定的目标,如果此时敌人迅速关掉雷达,导弹将按照记忆中的目标位置,直接砸下去。

  这种新的发射模式,是根据以往空地对抗中的一些教训而改进的,可以尽量避免敌人雷达在远距离上看到反辐射导弹。

  如果在100公里外发射反辐射导弹,意味着敌人至少有2分钟的时间采取关机和转移的措施,但是如果敌人在20公里处看到这枚导弹,或者在同样距离上,使得导弹处于雷达的旁瓣波束内,敌人的反制时间将压缩五分之四,几乎没有任何反制的可能性。

  诱敌的歼轰7一直在分析记录敌人的波束特征,并通过数据链将这些信息传输到北方待机的同型战机上。在地面敌人看来,中国战机沿着导弹包线外延做圆弧形飞行,完全像是在寻找破绽,所以这会儿虽然情势危急,却绝对不能松劲,必须死死卯上。

  空地对抗中,空军总是占优一些先天的便宜,何况这次还有数量上的优势。待机而动的另2架飞豹,则将敌人波束特征输入导弹,同时飞机本身仍然在偷偷接近目标,并积攒高度,做一次理想的发射。

  时机成熟后,双机偷偷发射了反辐射导弹,然后转弯离开。2枚沉重的导弹径直飞向目标的位置,如不出意外,将在很近的距离内发现雷达波,并转向敌人雷达,给那些印度老兵们一个惊喜。

  地面上的印度指挥官,一直拿捏着发射导弹的时机,但是那些飞豹总是不太靠近,又不远离,这让他有些担心可能中了什么计策。

  警戒雷达仍然没有行驶到地势较高的区域,无法开机探测整片空域。他倒是不太担心敌人的无人机会偷偷绕到头上扔下激光制导炸弹,因为他四周方圆10公里内,还有4辆道尔M1系统护卫着,那些东西顶部的战场监控雷达虽然功率薄弱,看不太远,但是聊胜于无,至少可以吓退无人机。他倒是担心敌人又在玩什么新的把戏,中国人打仗从来不死脑筋,总有一些阴招,让人防不慎防,这些他在阿萨姆就领教过了。

  突然间,两个新的目标出现在雷达视野内,距离只有30公里,指挥官在第一时间里判断为滑翔炸弹,下令紧急处置。

  中国人扔卫星制导炸弹,就如同扔纸飞机一样随意。当然,这个判断也意味着他还有大把时间来逃脱这种速度不够快的无动力炸弹的打击。在紧急处置命令下达后,操作手几乎同步关掉了雷达,这使得无从对目标完成测速。

  履带底盘早就处于怠速状态,驾驶员故意停在了一个下坡上,并且直接挂3档起步。在最近的对抗中,他重复这套动作已经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最惊险的一次,敌人的导弹落到了雷达车后面150米的地方,现在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已经凌驾于系统对抗的肤浅经验之上了,敌人再重复那套,接近/发射的老战术,毫无意义。

  载车启动时,巨大的雷达天线仍然没有放下,指挥官预备着离开一段距离,接着开机,继续玩儿这场刺激的游戏,虽然知道迟早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但是他已经沉迷于这场游戏无法自拔了,他预料敌人会被激怒并冒险靠得更近,那样那些埋伏在丛林里的导弹就有机会打上目标了。

  履带在肮脏的残雪和烂泥上打滑,然后速度迅速从零提升起来。一种刺耳且越发尖锐的呼啸声透过装甲,传到雷达车内部,如果不是巨大的转弯迫使导弹减至音速以下,车内的人本无从听到这一声死神的尖叫。

  反辐射导弹的巨大战斗部在战车一侧爆炸,另一枚掉得远一些,虽然没有直接击中雷达车,但是气浪硬是将沉重的车辆掀翻,上面的雷达天线阵面砸到地面上,落得个七零八落。

  躲在500米外的防空部队通讯车,立即开始发报,向指挥部报告雷达车已经损毁,要求躲在各处的指挥车和发射车进一步机动规避。

  由于电磁干扰,这份完全没有加密处置的命令,并没有被所有发射车接受到,不过却被空中监听的中国无人机截获。王镇北由此判断出敌人的萨姆11应该被干掉了,他犹豫是否让前面停止进攻,直接由空军来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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