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〇章
352短程战术导弹
新德里的总理办公室内，辛格正在等待总理召见。几个钟头前，总理再次靠着近乎完美的战争鼓动在人民院赢得了全体议员的起立鼓掌和一笔惊愕空前的新的战争拨款，这给战争的继续赢得了底气，他告诉所有的听众，印度正站在十字路口，要么通向胜利，要么就会再次沉沦，敌人会在这个关头，故意显示其强大，用恐惧来迫使印度人民做出错误的选择，而此刻他必须用最大的声音警告对手，他们要打多久，印度就奉陪到底！
可汗的演讲总是充满了力量和某种魔法，听众情不自禁会受到这种鼓动。有了这笔新的拨款，国防部可以同时向俄罗斯、法国与以色列订购规模庞大的防空系统，新的陆军武器喝零件也将陆续到达，只是空军战斗机由于生产周期过长，任何新的订货都无法赶得上这场战争了；不过外交部策略研究室的报告表明，美国的态度可能会在大选后发生变化。印度曾经拒绝过技术转让限制严苛的美制飞机，而现在似乎突然出现了一条通向F35的捷径，这种四代机几乎是现成的，一些参与了早期开发的国家由于研制/生产费用的不断上涨，正有意终止订货，这让不在乎预算的印度得到了一个极好的机会，在技术上压倒中国空军，而现在面临的主要问题是日本也准备着插队抢购，毕竟这个国家也正受到中国三代机数量激增的严重威胁。
辛格一个人在大厅做了一会儿，他希望能得到总理对全面失控的阿萨姆邦局势的最后决断。查古耶中将的报告中说，敌人在最近24小时的军事冒险，使得其完全控制了布拉马普特拉河以北的制空权，也就是说阿鲁纳恰尔所有的公路均在其空中眼线的侦察当中。天空导弹部队被攻击后，中将坚持认为，在前沿游走的大地导弹部队被无人机发现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他建议在中国主动升级了战争等级的关头，索性用这些武器进行一次远程反击，对川藏线公路进行一次全面的破坏。他将打击目标拟定在德钦县境内的一段公路，这是大地导弹I型导弹的射程勉强能够到的区域；中将同时指出，如果将这是将导弹部队后撤，那么它们就够不到这些重要目标了。
尽管提斯普尔凭借其有限的雷达信息，至今无法从大气层内的弹道轨迹分辨出中国人在昨天夜里发射的到底是远程火箭还是短程地对地导弹，但是辛格一直认为近程导弹与远程火箭炮实际上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与其让大地导弹被中国人从空中发现并摧毁，不如先下手为强，说不定能收到奇效，不过总理对战术弹道导弹一项比较谨慎，即使在同巴基斯坦进行的战争中，印度也还未动用这件杀手锏。
不一会儿，总理的秘书走了出来，他转告辛格，总理在议会的演讲后需要服用安眠药休息，下午则要启程到斯利那加前线去鼓舞士气，所以今天不能与其会也无法参加夜间的例行军事会议。不过他转交给了辛格一封亲笔信。
辛格拆开信，总理写道：
部长先生，我已经听闻了中国空军在洛希特的暴行，也看到了前线将领的反击请求。我必须检讨前一段时期在阿鲁纳恰尔策略上的退让政策，这种策略显然没有起作用，中国人并没有丝毫的领情，他们继续在他们认为我们软弱无力的区域展开凶狠的攻势。事实已经证明了国家关系中最古老的准则：过度的忍让必将招致更大的羞辱。
如果查古耶将军基于其专业的判断，认为有必要使用大地导弹进行反击，那么就不要犹豫，狠狠的打。尽管这条公路不是他们展开入侵的唯一红方通道，但是至少可以在政治上可以发出强烈而又明确的信号——我们严正以待，以眼还眼！
另，斯潘加将军正面临着的艰难，我感同身受，我无法在军事决策中给与帮助，但是你前次会面提出的，将后勤司令部体系从各军种参谋部，以及低效率的官僚体制中拯救出来的建议十分必要，战时部长会议在我的压力下被迫同意，将由陆军参谋部直接下辖该机构，以解燃煤。
辛格手拿着信纸不由得一阵激动，他知道总理已经从前一阵的低迷情绪中重新站了起来。他当即与提斯普尔通了电话，让他放手一击。
几千公里外的徐景哲，立即就截获了，印度陆军参谋部通过新密码发送的要求大地导弹部队进入发射阵地，等待下一步指令的命令。导弹部队保持无线电静默，没有回答，这使得徐景哲无法知道敌人的位置，也不知道这些导弹将使用何种弹头，不过从常识上看，如果敌人要使用核弹头，更可能使用烈火导弹。另外，从这种短程导弹的射程分析，它们一定是被部署在了离控制线很近的区域。是否就是山鹰正在追踪的那支？他心里没底。无论如何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同时必须立即通报上级。
几架待命的无人侦察机从前线机场起飞，开始展开最密集的空中侦察，液体燃料导弹在其燃料加注阶段容易产生冷凝的烟雾，进而使其暴露，但是藏南地区本身也常年笼罩在水汽当中，也给侦察带来了一定的变数。少将现在更指望的，其实是撒出去的几支侦察部队，那些大型越野车辆在山间穿行是很容易留下痕迹的，而无人机是无法看到这些痕迹的。另外，情报部门的行动也决定着反击的质量，无论是空军还是巡航导弹都需要相当的时间进行任务准备，而远程火箭的准备时间虽然较短，但是由于弹道问题，很难覆盖到有些区域。而射程具有较大优势的东风11甲型战术导弹，由于具备反应时间以及精度和末端的弹道控制优势，似乎可以成为一种可能的备选方案。与印度一样，中国的这些武器目前也在前沿的公路网上机动备战，只是数量和质量上都要远远优于对手。
赵长斌正在山林间穿行，试图找到他的另一队跟踪燃料加注车的人马。在这一带，他可以使用卫星通讯进行有限的联络，印度部队的防空能力在洛希特边疆区已经名存实亡了，所以预警机通常离得也很近，所以他也可以选择由预警机上的人员进行汇报，或者经由其进行中继联络直接向指挥所报告，这一点比在雅鲁藏布江以西活动的雪狼要好一些，在上苏班里地区，印藏特种部队拥有监视无线电通讯和依靠直升机获得的高度机动能力，而在洛希特边区，几乎看不到印度人的直升机。
整个上午，无人机几乎就在云层下自由飞行，赵长斌几次看到印度人偷偷在上头上用萨姆7型导弹进行瞄准，但是这些导弹总是探测不到无人机的红外信号，显然是缺乏必要的保养和维护，导致导引头出现了问题。从侦察的情况看，印度人在这一带的战争准备是不够充分的。大部分印度56步兵师的士兵，至今还穿着夏季军装，在这一带山谷中，入夜后的气温会急速下降到摄氏5度以下，如果再浇下一场雨则会更低；这些后勤问题造成了印度部队，以减少夜间巡逻的方式，来对抗寒冷气候。
来自北面的冷风有气无力的吹过山岭，一片长草慢慢地倒伏下来，赵长斌已经到达指定的坐标位置，这个位置在一座山坡上，但是他并没有找到自己的人，也没有看到藏在山中的燃料加注车。他在2天前见过车队驶过，知道那是一种不容易藏的巨大罐装车。于是他慢慢趴在草丛里，压住嗓子学了两长一短三声鹧鸪叫；这是一种有用的技巧，不明就里的人听到后，只会一味是入秋后在领地内巡视的雄鸟的声音，不过如果附近有山鹰队员，他们应该知道，这是队长在附近。
过了一会儿，附近传来了几声“雌鸟”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声，显得犹豫不决，同时有些假。不远的树林里一只滇金丝猴拼命地摇晃着树枝发出警报，显然它是听出了一些不对劲，也察觉到了附近的危险。
不远处的草地里慢慢蹲起一个全身缠满破布条的人，看不清脸，他手指双眼，做了一个示意队长向山下看的手势。赵长斌能够认得出，确实就是自己人，他慢慢靠了过去。树林的猴群观察了一会儿，决定远离是非之地，渐渐嬉闹着跑远了，赵长斌不知道这些猴子这些年怎么从更东北的栖息地活动到了这里，实际上他更讨厌本地的长尾叶猴，他们比金丝猴更大胆，也更有好奇心，会长时间地在摇动树枝发出警报，而不是乖乖离开，对于侦察兵来说，这些东西的警惕性大概比印度哨兵要高出十倍。
“敌人在哪儿？”
“就在哪儿。”那名队员朝山下指了指。
赵长斌放眼望去，云遮雾绕的山谷阴影中，果然停着一长溜军车，如果不是一些印度士兵正在车辆旁慢慢走动，他确实很难发现，看起来这一带的印度部队对于隐藏自己都很有一手。
他举起望远镜慢慢地观察，一辆一辆地分辨目标性质，最后他在车队发现携带一辆野战方舱的特种车辆。这似乎是某种指挥车，也可能是某种侧地车。他知道“大地”这种基于早期地空导弹开发的战术地对地导弹，有可能需要依赖指挥车控制飞行姿态，但是印度军方自己披露的信息中，大地导弹的指挥车从未出现过。或许是一部侧地车？导弹导弹发射类似于炮兵射击，侧地作业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是，这些都还是次要的，敌人的导弹哪儿去了？他肚子想着。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在总攻前拔掉敌人布置的钉子，而大地导弹肯定可以算是有价值的目标了。
“敌人合股了？”
“是的，那辆不明军车早上突然出现的，似乎在测量预设阵地。但是导弹发射车至今没有出现。”
“既然这里是预设阵地，那么一定错不了，它们肯定会出现的。”
赵长斌再次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山谷中排成一列的敌人车队，有一名军官正在灌装车上检查燃料的压力，另几名士兵正在一旁连接管道，似乎马上就要用似的。如果敌人选择这里作为预设阵地的话，是不是说明他们就要动手了？
徐景哲的指挥所立即就得到了山鹰发回的十几秒的视频资料，这次他终于亲眼看到了敌人的真身，参谋部内立即有人核实了车队中存在着一辆炮兵通用型的侧地车辆和一辆射击指挥车。但是遗憾的是，敌人的导弹发射车并不在其间，暂时无法判断出最后出场的会是I型还是II型导弹，也许这些导弹正在路上。
徐景哲身上的压力终于有所减缓，他面对的是一种相对落后的单级武器，无论是大地1还是2，最大的问题是必须在发射前加注液体燃料，可见自己还有几个小时等候上级的指令。这个时间，足够参谋部制定出几套有效的打击计划。不过，敌人选择的这个东、西、北三面环山的山谷肯定是有其用意的，飞机很难从远处用雷达找到目标，巡航导弹也有其困难，越过高耸的山脊后，必须立即降低高度，而这个动作很容易错过躲藏山后的目标；远程火箭的更是不可能打击到这种被高山遮挡的目标。
353进入发射阵地
指挥所立即制定出了两套应对的行动方案，主要方案是利用战斗机进行精确打击，攻击编队已经在纵身机场待命，何时出击取决于敌人的导弹发射车何时出现。不过获救的苏30飞行员认为空中打击计划可能有问题，他一直就拖着一条轻伤的腿紧跟着山鹰部队行动，同时也为指挥所提供空对地打击的最直接的意见，他对这个三面环山的区域进行了行充分得观察后，认为无论飞机从什么方向接近，能够进行激光指引的时间都不超过几秒钟，随后目标就会跑出观瞄设备的视野，投弹飞机也会面临着同样的问题。这个任务肯定大大超过了平时训练的难度。
徐景哲认真考虑了这个意见，于是建议指挥部同时制定了一个备用计划。指挥部将二炮某旅的一支东风11甲型导弹部队，作为预备力量进行了部署。但是是否使用这种容易使战争升级的武器的决定权，并不在军区。
东风11甲的精度和威力都非常适和这样一个目标，实际上它几乎可以垂直射进山谷，受地形遮蔽的影响较小，唯一的问题是政治上的，率先使用战术弹道导弹并不是上级的意图，关于这个问题，决策层一直还在讨论中。徐景哲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指令山鹰的人马想办法扩大侦察范围，最好能够找到一个位置，分担激光指示的任务。
远处的猴群突然又吵闹起来，赵长斌立即将穿着蓝色飞行服东张西望的飞行员一把按倒在草丛中，一分钟后，一队印度巡逻队从他们后方100米的地方齐步走过，好在没有发现什么。
赵长斌大致可以确定，自己已经掉进了印度守卫部队的警戒圈内了，他已然看到过了车队里的大量的步兵部队，现在这些部队应该就分散在附近，除了容易躲避的巡逻队，应该还有很难对付的暗哨。他现在不敢贸然占据制高点进行观察，敌人既然早到了，应该会捷足先登在那里布置哨兵。盘算了很久，他决定留在原地继续观察，而不是冒险靠近，身边有一个半瘸又没有伪装的家伙，确实也影响到了他的行动自由。。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只见远处森林里惊起了一片飞鸟。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原始森林里移动。赵长斌看不清密林后正在行进的东西，索性闭上眼倾听起来。气流在寂静的山峦间乱舞，偶尔会将远处的声音带来；那是某种机械的声音……没错，是捷克制造的太拖拉风冷V型柴油机的咆哮声？除了那些8轮驱动的强大底盘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车辆可能发出如此嘶声力竭的吼声。他立即在键盘上输入了一条信息，然后按下发送按钮。
指挥所立即通过卫星收到了这条信息。赵长斌还没能确认目标，但是他提醒指挥部，主要的敌人可能已经到了。
停在山谷里的燃料加注车也开始闻风而动起来，可以看到大约一个排的士兵列队走向巨大的加注车，有人扯掉了车辆上巨大的伪装网。一名士兵站在上方，开始快速地转动起管道尽头的一个巨大的阀门，随后山谷里开始微微冒出的白雾，遮挡住了赵长斌的部分视线。浓雾中，6辆导弹发射车依次从赵长斌狭小的视野内驶过，那是一种还没有竖起的导弹连同发射架的轮廓。这种导弹的弹翼出奇的大，有一秒钟，他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古老的V2型导弹，随后反应过来，这正是大地导弹。考虑到液体燃料的导弹一旦加注燃料，就会成为一件很难逆转的事情，看起来印度政府已经不惜一切地要将战争升级了。
“大地导弹已经进入阵地，目前在我的视野外，燃料加注车紧随其后，加注作业正在进行中。”他将这条信息通过卫星发送回了指挥部，指挥部将如何处置，就不知道了。
斯利那加国际机场上空，6架全副武装的苏30MKI耀武扬威地并排飞过。这是专门为总理的专机护航的“狮子”中队的战斗机，现在它们将按照计划，利用剩余的燃料继续抵近阿克赛钦地区，展开巡视北方控制线的任务，这项任务由一架在后方盘旋的预警机支持，整个克什米尔地区，还有数十架可以随时起飞的战机处于机场待命状态中。
与印度空军大张旗鼓的行动不同，中国那边出奇的安静，整个上午没有起飞任何一架飞机，中国空军似乎总是在东西两个方向搞平衡，藏南发生冲突的时候，阿克赛钦地区就会安静一些。
卡汗在一名秘书搀扶下，慢慢走下了飞机，自从那次小小的中风后，他上下楼梯就变得不怎么顺溜了，不过他倒是时刻面带微笑，显得十分的精神。
梅内亚姆中将领着军区上下的官员，按照职务高低次序，分成几排站在飞机下面等候着。一名排在后面的年轻军官显得十分激动，他按捺不住对着旁边的同僚小声嘀咕道：“总理能在这样危险的时候来视场我们这里，实在是胆气过人。”
旁边的同士似乎并不这么看，他冷笑着说道：“如果总理真的无所畏惧，为什么不去提斯普尔看一看？我听说，那里正打得欢呢！”
梅内亚姆中将显然听到了什么，他测过头，厌恶地咳了几下，后面不再说话；中将立即转回脸时，已经又变成了欣喜万分的表情，健步走向总理。
“我谨代表军区司令部，感谢您能够在这样一个时刻，莅临斯利那加前线；这一定会重挫敌人顽抗的决心，而我方全体将士必将备受鼓舞。”
“见到你很高兴，梅内亚姆中将，我正激动地等着你们一举攻克***堡的好消息，”卡汗使劲地与中将握了握手，最近他与军队指挥员交流时，总是能感觉到某种力量。相反的，每当他看到哭丧着脸的外交部长时，都会倍感沮丧。
不等卡汗与众将领一一握手，远处的几辆防弹轿车就依次驶来。这里距离中国空军的机场很近，所以预定的总理与将领的见面，与详细会谈活动，被安排在了指挥部15米深的地下室里。总理的行程不可能完全保密，特勤中队运送要人的波音737，也一定会被中国卫星看到，不过卡汗的计划并不是藏头露尾，他就是要在中国人的注视中完成这次前线视察。
“总理阁下，等到了指挥部，我将详细为你介绍参谋部人员。”梅内亚姆站在防弹轿车一侧，殷勤地说道。
“先不急着走，我听说前不久，中国人的炸弹已经扔到了斯利那加的机场，那些的弹坑在哪儿？”卡汗神色平静，但是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这完全出乎了中将的预料水，他愣了一会儿，朝跑道一侧指了指，“……最近的一个弹坑，就在机场机堡旁。”
“先过去看看!”
“这……”
“我凉他们不敢对我下手，走，过去看看。”
“是的，总理。”
一行人登车后，在跑道上拐了一个弯，直接开向跑道旁的混凝土机堡，总理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那个被掀掉了一半的机堡；由此可以看到，中国飞机从几十公里外发射的这枚卫星制导炸弹有多么的精准。防弹专车停下后，总理不等其他人，率先走向那堆断垣残壁，他推开旁人的搀扶，坚持靠自己，慢慢走到了瓦砾堆上。
他的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弹坑，这次轰炸彻底摧毁了机库和其中的一架米格21战斗机，如今战斗机的残骸还有一部分没有被清理干净，一片涂抹着印度空军标志的机翼，就在卡汗的脚下。他可以大致感受到当时的雷霆一击，这让他已然不利索的半边身子，再次感受到了隐约的酥麻。他不自然地转过身子，军区的将领们，还都站在了残骸下面。
“看上去，他们的准头还不错。”
“是的，他们的联合攻击弹药，非常精确。”
“国防部告诉我，中国人使用了他们自己的卫星定位系统，而我们还来不及建立我们自己的卫星定位系统。”老头子一个人伫立在高处的寒风中，喃喃自语起来。
“我不得不承认国大党的某些人对我的指责是对的，他们认为我在阿萨姆邦的前沿政策实际上是一种绥靖主义；呵呵，我必须说，在我没有充分认清中国人面目的时候，确实对局面心存侥幸，我一直以为，我们与中国之间存在着缓和的机会，只要他们能够理解我国被迫对待恐怖主义开战的事实。在中国军队突然出现在巴基斯坦南方，阻断了斯潘加的进攻后，我仍然对他们报抱有幻想。而现在，就在这个弹坑边上，我和诸位一样，终于看穿了他们的把戏。现在起，我们将展开断然的反攻。”
总理说道“断然反攻”时，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表，下面的将领并不知道卡汗心里正惦记着的，是几千公里外的大地导弹发射。
“国防部长告诉我，中国人一直在提斯普尔和斯利那加之间选择一个突破口，当他们在一个地区缓和下来，必然会在另一个地区挑起新的冲突；呵呵，眼看着斯潘加将军就要将他们从巴基斯坦南部踢出去了，他们开始不停地发起挑衅，幻想着再使一把劲，就能将我们推下悬崖。”
梅内亚姆中将仰着头，仔细倾听总理的话。总理似乎很清楚敌人的策略，也知道如何应对，这无疑加强了中将的信心，当然此刻他更需要的，还有更多的装备和人员，在这场争夺资源的斗争中，他虽然无法与正在南方鏖战的斯潘加相提并论，不过比查古耶的东北军区还是要强出不少。中将知道总理这次到来这里，既然是为攻占***堡的行动做最后的动员，自然在资源调配上不会太吝啬。
“诸位，我期待着你们的果断的行动。我已经责成国防部将最新的武器调拨给你们。”
“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总理的期望。”中将激动地说道。
“你们看，我就一直站在这里，他们的飞机出动了吗？”卡汗说着用力跺了跺脚下的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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