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九章
324冷启动的代价
无人机再次降低高度,使用红外传感器为另一枚导弹引导目标,这一次截获了第二辆装甲车。这种红外制导导弹的缺点很明显,它的截获距离有限,无法如半主动的激光制导武器一般,在很高的高度发射;这使得这架中国无人机无法在侦察高度发起攻击,而降低高度意味着飞机的风险大大增加,好在印度陆军在这一带没有防空火力。
导弹毫无悬念地击中了目标,装甲薄弱的轮式战车,根本抵挡不住如此一击。爆炸再次引起了印军车队的一阵混乱,刚刚振作起来的战斗意志,瞬间就消失无踪了。林淮生知道,这样的攻击必然会导致部队士气瓦解,这支部队的威胁大致可以解除了。
此刻,老丁在颠簸的坦克中紧紧跟随着狂奔中的S300营,距离已经缩短到了一公里内,他相信敌人应该可以听到他了。老丁爬出炮塔,不断地用手电发射莫尔斯码试图与敌人联络,他生怕漏掉敌人车队中的任何一辆,所以想把自己伪装成前来接应的自己人。
慌不择路的敌人竟然开始减速,但是没有完全停下,显然还在惊魂不定当中。
老丁是一个绝顶谨慎的人,即使面对这些毫无反击能力的重型卡车,他也不想在远距离上草草发起攻击,他通过车际电台,命令几个车组悄悄拦截到前方,其余车组呈扇形包抄上去。他真的将这群敌人当做一个坦克连来对待了。
眼看事情成了,将电台调整到预设的与林淮生的通讯频道上,这部电台是他唯一可以和10公里外林淮生通讯的工具,也是林淮生一直禁止他使用的,不过事急从权,他必须冒一下险:
“参谋长,我们追上了,10分钟内可以结束战斗。”他直接用中文说道。
“很好,我们在预定2号区域等着你们。”
90公里外的印度指挥所内,斯潘加等着一旁的翻译,逐条翻译截获电文的内容。
“他们竟然在用我们的坦克电台交谈?”
“从数字电台的战区识别码看,是南部战区的是一辆坦克。可能是一辆T90指挥型。我们在奎达确实丢失了一辆指挥型坦克。”一名参谋说道。
“我真的低估他们了,”斯潘加大摇其头,“他们竟然还有这么一手,怪不得能够轻易突破到我们的后方。”斯潘加一直不清楚这支部队是怎么突破到后方的,现在总算找到了一点头绪。
“如此说来,最坏的情况还不在于他们的穿插,他们现在可能掌握了我们的所有的加密通讯?”
“他们弄到坦克,但是不等于他们掌握了密码和跳频图谱,也许只是利用坦克本身而已。”
“不不,必须做最坏的打算,通报国防部,建议立即实变,更密钥的工作。”
“是!”
丁克广率领部队,以扇形队形,痛杀毫无还手之力的敌人防空部队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他在无意中的几次通讯,已经暴露了一些信息给敌人。
T90指挥型上的这部使用的战术电台,等同于一部战场数据终端,只要一开机,就会被指挥部通讯部队的接收机察觉到,并开始收听其通讯;如果卫星定位不出问题,指挥部甚至可以知道它的具体位置。
当然,即使不使用这部战术电台,这些伪装的T90S型坦克完全暴露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因为老丁刚刚下令先用机枪对车辆底盘进扫射,尽量不要杀伤人员。他网开一面,将能够逃命的印度士兵全部放走。他可没有巴基斯坦内务部队那样的铁石心肠;毕竟对他来说,这只是战斗任务,不是国仇家恨。
1.十分钟内,一个昂贵的导弹营就这么被坦克炮和机枪撕成了废铁,这是印度花了大价钱,直接从俄军而非俄罗斯国防出口公司手中,接受的现役装备。
原本辛格想要的是一套射程更远的S400系统,那样的话,他几乎可以将导弹部署在卡拉奇,就足够威胁到中国的运输线。但是秘密谈判的最后阶段,彼得罗夫摄于中国的压力,没有同意。
战前,大部分人都认为印度在外交上会占有一定的优势,因为中巴在国际上都不如印度来得讨人喜欢。但是现实的情况是,忘恩负义的俄国人在天然气合同上拿到了一个梦寐以求的价位后,立即就开始刁难印度的武器合同。而这些要紧的装备都是印度在战场上奇缺的;相对而言,中国在武器上受制于他国的关键部分要少得多,这反而使得中国在同时期进口俄制武器方面,很少受到要挟。查曼甚至打听到,中国以很低的价格从俄罗斯进口了一批空对面武器,因为俄国很担心,随着中国自制的卫星制导炸弹的大量投入使用,那些只能配备双座飞机的电视制导的导弹,很快就会失去市场了。
林淮生躲在战场的一角,焦急地等待着老丁到达指定区域汇合,他对老丁的拖拖拉拉有一些不满,如果让吉亚姆来干,应该会利索得多,也不会追击到那么远的地方,以至于暴露了秘密。他知道,国内的情报部门一直在研究印度的陆军通讯系统,但是只要印度人加注新的密钥,一切都会随之前功尽弃了。
又一个黎明即将来到藏南腹地。王铁川和他的侦察兵们,已经趁着夜色接近了敌人山头的碉堡群下方,并潜伏了很久。
距离天亮只有2个小时了,但是敌人计划中的通讯保障演习,仍然没有开始。如过捱到天亮,雪狼的夜间侦察优势就将不复存在,这让王铁川左右为难起来,他必须趁着夜色搞到一些情报才行。他能凭着直觉,感受到周围潜藏的危险,后山的那架北极星直升机一直没有离开,这说明有一支印藏特种部队还留在附近,这是他最忌惮的一股敌人。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星空隐藏到了乌云后面,看来一个绝好的侦察机会正在出现
咆哮的雅鲁藏布江一直没有消停过,即使在夜里这条大河也喧闹之极,巨大的水声,将王铁川向上匍匐前行的动静全部掩盖住了,他不由得想,林参谋倒是有一些小聪明,这里奔腾的河水,大概足够掩藏直升机的旋翼发出的声响。当然,上面的碉堡群是一个大麻烦,因为它可以居高临下俯瞰河面。
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漫长的雨季正在临近终结,不过王铁川一直通过卫星通讯,更新最新的气象情报,他知道,这场雨的持续时间会很长,实际上,他一直在等着这场雨。
侦察兵的头上突然亮起几道光柱,然后是一阵咳嗽声。巡逻的敌人又出动了,王铁川清楚地记录着他们的行动,这些人每2个钟头出动一次,一般走出500米,然后就开始磨洋工,45分钟后就会回来较差,非常的准时。
与之前的几次巡逻不同,这些士兵都穿起了从头遮到脚的雨衣,显然这样的装束让他们非常的不舒服,士兵们用土话骂骂咧咧地出发了。
眼看打着手电的印度士兵走远了,王铁川做了一个手势,让几名部下原地待命,他从背包里也抽出了一件印度陆军制式雨衣,套在头上,然后只带了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就一个人摸了上去。
他慢慢来到了,敌人巡逻队出来的地方,那里是一道狭小的壕沟,里面已经积了一些水,不过印度士兵早于防范,在里面铺了木板。
王延秋一跃而下,朝前走去。他事先无数次研究了山上的壕沟与碉堡结构,所以很清楚每条通道都通向哪里?他最担心的,是突然从坑道里钻出来的人,这些坑道大约有一点五米深,一个身材矮小的印度士兵从附近走过时,很难察觉到,选择雨天的一个好处是,他可以套着一件雨衣从敌人眼前走过。
远远地,他看到一名固定哨在一座砖石结构的守备室里抽烟。王铁川知道那里面有一部电话,十几个钟头前,他在对面山上,观察到一名印度少将莅临视场时,,就不停地有人进去打电话。
他是一个老资格的侦察兵,所以没有刻意地躲避敌人眼线,而是径直从前面走了过去。整个白天他都在观察敌人的动向,这里远离控制线,所以守备十分的松懈,当然洛桑嘉措的人马除外。抽烟的印度兵朝王铁川挥了挥手,他也随便招了招手以示回应。
走到碉堡门口,他侧过身向里面观察,里面的过道漆黑一片,但是他的夜视仪可以看到一片浅绿色的景象,看不到半个人影。
他走了几步,听到前方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显然不是人在说话,而是一种混杂着大量电报码和无线电呼叫的声音。长期以来,军区情报部门就确认印度情报单位在这里设立了一个无线电监听点,主要监听当面中国军队和地方的无线电通讯。看起来情报是正确的,山头上林立的天线也不是没来由的。
王铁川继续朝前,一名拎着裤子的印度兵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几乎撞到中国侦察兵。王铁川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攥着手枪的手就藏在雨衣后面,那名印度兵,不满地嘀咕了一句,然后钻到一边的一扇门后面;他拉开这扇门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显然那里是碉堡内的厕所。
王铁川继续在狭窄的过道里穿行,向着声音进发。最后他来到了一闪大门后面,里面有微弱的灯光。他探头张望了一下,里面没有人,似乎唯一值班的家伙上厕所去了。他摘掉头上夜视仪,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很宽敞,也很潮湿,墙壁上甚至有些渗水,可见碉堡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他走过一排监听设备,看上去并不怎么先进。从座位上看,足够20个人同时坐在这里。他随手拿起一叠记录本翻看了一下,内部全部是记录下的频率以及该频率下的呼号、内容。显然不会是不重要的内容,于是将其放回原处。他知道真正机密的部分往往经过加密,然后同时用不同频率发送,并不容易截获,即使截获,也不容易破译。当然,这些问题是双向的,中国军队截获/破译印度军队的加密电文也是很困难的,似乎至今还没有成功过。这也是双方经常要派侦察兵,到对方的区域侦察的一个原因。
325借尸还魂
王铁川知道,印度陆军在最近5年内,已经开始了雄心勃勃的战术通讯系统的改造工作,这项工作的目的,是为了逐步取代老旧且功能单一的模拟通讯设备。理论上,新系统可以覆盖所有的陆军单位,从区区10瓦的单兵电台,到营连一级指挥所/战车电台,一直到集团军指挥车的大容量电台,其战场终端,可以在不同战区形成战区局域网,在语音通讯外进行图像数据传输,使得各节点间可以共享战场信息。当然这个宏伟系统的大部分功能,还都停留在蓝图上,但是各个战区从几年前开始获得的新电台,这些电台至少都拥有了保密话音功能,在外接保密模块的情况下,可以在传统加密手段外,增加保密跳频模式。
为了同时打赢东西战场的两场战斗,在冷启动计划中,一些主力部队还必须通过铁路和公路运输,随时在两线部署,如果没有同步的加密通讯能力,这样的跨区调动是不可想象的。于是国防部决定在整个陆军中实行各战区加密互通的方法确保冷启动的实施。
最终,残酷的现实证实了“冷启动计划”,隐藏着的巨大隐患。当印度陆军察觉到了远在阿富汗边境的一辆T90指挥型坦克可能落入敌手之后,整个陆军被迫提前进行更换密钥工作,这是一项劳师动众的工作,但是不做又是万万不行的。
王铁川穿靠着一件雨衣遮挡住他那张中国人的脸,快步穿过潮湿的监听室,下面是一排黑漆漆的阶梯,不知道通向哪里。他胆子奇大,就这么提着手枪走了下去,甚至不会说一句印度话。
当然,他并非完全靠勇气来完成任务,这里的情况他大致已经有所了解,包括这个碉堡群的大致内部结构和各建筑间的主次关系。他来到的这座主堡,是整个监听站建筑的核心,所有的山顶天线最后都连接到这里。他知道这里是整个雅鲁藏布江下游,印度最坚强的防御节点,这从这座堡垒拥有自己的直升机场上,就可以得出结论。
情报部门花了一些代价,买通了当年修建这座堡垒的人,知道这里的三层结构,最重要的部分在最底下。除了监听中方固定频道上的通讯,这里还是印度人自己的通讯/指挥中心,分别连接着周围20公里的,数十部电台。王铁川这次冒险进入,就是要搞清楚它的内部结构,这对将来使用何种手法,对这里进行打击,至关重要。
下层的门廊里鼾声阵阵,他瞄了一眼,潮湿的室内,有多士兵席地而睡,武器放在走廊边上。这里显然是睡觉的地方。再向另一侧转头,是一道深远的走廊,前方隐隐绰绰有2个人影,似乎在谈论什么,他躲在阴影里走近了几步,听到对方正在用英语交谈,时间还早,王铁川索性耐心性子偷听起来,他知道自己的黑暗环境中有绝对优势,所以并不怎么担心被发现。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一个人连说带比划地问道。显然他用英语说话是被迫的,唯一的原因是对方不会说印地语。
“我们的美国设备截获了可疑的无线电通讯,附近可能有中国人,所以提斯普尔要求我们多停留一段时间。”
这个人的回答倒是十分流利,并且带着点儿美国口音。王铁川可以猜到,这个人必然是洛桑嘉措的手下,这些人中很多出生在尼泊尔,自然不会说印地语,他们后来在关岛受过训,所以英语反倒还行。另外,从他的话里还可以判断出,洛桑嘉措本人就在此地。
“中国人不可能在附近,要是他们能到这里,为什么每天还要派那么多无人机来拍照?”
“据我所知,这些无人机是调查水文和气象的,上级也搞不清,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王铁川从暗处探出头来,向拐角处张望了一眼,那两个人离得还很远,他们并不是碰巧在过道上碰上了闲扯几句,而是在为一间房间站岗。这让王铁川不由得心生疑惑。为什么整个山头的防守稀松平常,反而在内部加了这双岗?不过他并急,且听他们说话。
两个人接下来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听得王铁川焦急万分,眼看天就要亮了。
此时,印藏特种部队的士兵携带的对讲机突然呲呲作响,他掏出对讲机小声说了一会儿,声音太轻,王铁川没有听清楚。
“你的头儿说什么?”
“还有30分钟,加注密钥的专机就要到了,他让我们务必守护好电报室,不能让任何人进入。”
王铁川闻听此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当然知道密钥加注是怎么回事,这意味着一个天大的机会。现在双方的前沿监听站,都是一潭死水,只能在固定频道上偷听对方的或明或暗的呼叫。实际上,能够让对方听到的部分,显然不会是重要的东西。如果能弄到对手的完整密钥(包括密码和跳频图谱),理论上,就可以与敌人同步接受他们的信息了。
“终于盼到头了,我的脚都麻了。”印度士兵很不耐烦地说道,显然他对这样无意义的岗哨任务并不满意。
“没那么简单,一切只有等到他们登上飞机离开,才算完。”
“我觉得纯属多此一举,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需要守着电台的。”
“上尉认为附近有敌人的特工,并且这里的士兵也不太可靠,所以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在电台上动手脚。”
“他认为我们不可靠?”印度士兵大吃了一惊。
“是的,内务部正在对东部各邦登记的预备役人员进行内部调查,准备剔除军内部的左翼和分离主义分子,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名特种部队士兵没遮没拦地卖弄起见闻来。
“我的天,内务部就没有担心过,你们这些外国人也会被收买?”
“信不信由你,在他们眼里,我们一直是最可靠的。”
就在两名哨兵的谈话出现火药味的时候,王铁川迅速盘算了几个计划,似乎都不可行,他想时间紧迫,必须赶紧回去,和其他人交流一下。。
他无声无息地退出过道,向上走去。穿过破败的监听站时,刚才撞见的那名上大号的印度士兵又摇摇晃晃地回来了。王铁川赶忙往一侧躲闪,那名木讷的印度士兵做到岗位上,戴上耳机,随后进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王铁川迅速地从他身后经过,走到了外部通道上,这名印度兵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背影,没有产生任何的疑心,最近这里常驻一支印藏特种部队,所有他对陌生人并不提防。
王铁川按原路走出碉堡,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壕沟里已经挤满了水。他小心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迅速融入了黑夜,回到出发地区。
几声秋虫鸣叫的声音在王铁川耳畔响起,他知道自己的战友看见自己了,他慢慢向下爬去,很快和其他侦察兵汇合到一起。
借着河水的咆哮声做掩护,王铁川与大伙儿开了一个短会。他告诉其他人,20分钟后,会有一架印度陆军的直升机,降落在后山的停机坪上,这架飞机上可能携带及其重要的密钥加注设备,这说明敌人提前开始更换密码的工作了,如果能够得手,直接的后果,就是可以直接收听敌人收发的信息;鉴于整个印度陆军在通讯密钥管理上,正在趋于统一,这后面隐藏的价值,几乎是无可估量的。
他刚说完这个突如其来的机遇,立即就有人表示了不同意见,这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容易头脑发热。
反对意见认为:夺取密码设备是完全不可行的,因为敌人一旦察觉到密钥失密,一定会再次修改密码。
滂沱的大雨中,这场讨论陷入了僵持,眼看着机会正在从王铁川手中溜走。他确实不甘心放弃这么好的机一样。但是他又想不出一个办法解决无解的难题。
他知道,这种事只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所以偷取电台肯定是不可行的;至于在窃密钥加注机上打主意,就更扯淡了,因为这套设备是肯定是由专人带来,然后再带回去的,而整个过程中,似乎并不存在可以钻的漏洞。
“我倒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说话的是新来的藏族侦察兵白玛,他以前并不是雪狼成员,而是刚从别的部队借来的情报收集多面手。
白玛长期在墨脱前沿与敌人在电波上打交道,能听懂印地语和尼泊尔语,当然藏语就更是不在话下。林淮生曾经是白玛的上级,给予过他很高的评价,不光因为他的语言天分,还在于他总是能有不少鬼点子。
“你有什么看法?快说来听听。”王铁川急着问道。其他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等着他说下去。
“我有一个借尸还魂的计划……”
“借尸还魂?”王铁川心里想,不愧是林淮生教出来的,还他妈挺能拽的。
夜幕中,一架直升机轰鸣着从西南而来,它在夜里飞的很小心,保持着大约4000米的高度,时刻提防着四周黑黢黢的群山。飞过咆哮的雅鲁藏布江后,他终于看到灯火通明的停机坪,这才开始慢慢降低高度。一般情况下,印度陆军航空兵很少在夜间出动,但是今天这架飞机身负重大使命,只能连夜出动。
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印度飞行员可以看到,机场周围至少有一个排的部队在警戒着还真是重要,显然对自己的到来相当的重视。
“我们到了,当心颠簸。”飞行员回头提醒机上的两名乘客。这两个人都是陆军参谋部直属的特别勤务部队的成员,其中一个人提着一个从不离身的箱子,箱子上有一副手铐,其中一头就铐在他本人左手上。
这座机场条件很差,飞行员花了一些时间,好降落成功。直升机旋翼仍然在飞速地转动,地面上一名戴着墨镜的特种部队军官就捂着帽子走上前来,与上面的乘客打招呼。
他与携带密钥加注设备的军官握了握手,他们在提斯普尔时,有过一面之交。
“你好多隆上尉,夜里飞行可够受的吧?”洛桑大声说道。
“谁说不是,听说西南的装甲部队,搞丢了一部重要的战车电台,是集团军指挥所直接下辖的移动子系统,情况非常严重。所以每一个战区都必须连夜出动人手,更换密钥。你们这里是前沿,中国人随时都在偷听,就更不能拖延了。”
“对了,多隆上尉,整个程序大概需要多久?”
“你是指整个过程?我飞到这里用了3个小时……呵呵,加注密钥么大概需要,40秒钟。然后我们还得在花上几个钟头飞回去。”多隆苦笑着说道。
洛桑嘉措不由得瞄了一眼多隆手上的箱子,他想在巴基斯坦前线丢失指挥坦克的人真应该枪毙,他一个人耽误了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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