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256上校的野心
是否选择缠斗来占据敌机后方的有利位置开火?从战斗机性能上看这似乎也并不太难。但是上校的第一击竟然被对手轻描淡写地闪过,这是他没有过的经验,一般情况下,所有的飞行员总会以一个剧烈的机动动作来应对。让他的信心受到了一点小小的挫折。
正在犹豫的时候,那架歼8II突然突然放弃了爬升,开始大攻角转弯,迅速越过了了阵风的下方10点钟方向,似乎要像向历来以瞬间盘旋闻名的达索飞机发起挑战。
达布里尼冷笑一声,他将手指从发射按钮上移开,稍微压坡转弯,攻角仪迅速指向了25度。但是敌机仍然利用超音速的速度优势迅速占据了9点钟,这让他吃惊不小。他的头盔瞄准换一直紧紧盯着目标,但是没有贸然开火(只剩下一枚导弹了)。
歼8II立即抬头以减慢速度,同时开始做出一个惊人的大过载转弯,没有外国人准确地知道这种2代飞机的转弯速度,一般认为不如米格21,但是这架歼8II似乎有所不同,它正在以很大的过载飞行,并且努力地将机头指向阵风,达布里尼瞬间变得瞠目结舌。
郑辉几乎被压在了椅子上不能动弹,他必须努力保持转弯的势头,这架飞机较为老旧的飞控,不会限制他可以做出一些超越手册的动作。HUD上的瞬间过载数字指向了9.5G,然后开始回落,这是前所未有的尝试。这个拼命的动作完美地将减速与转弯结合了起来,至于飞机会不会解体,并不在郑辉现在的考虑之内。
雷达的扫描边缘渐渐靠近了速度尚未起色的阵风,还差着几度。他继续减慢速度,以维持转弯角速度。敌机正在努力摆脱这种趋势,强劲的发动机使得阵风拉远了与歼8II的距离,但是暂时无法通过水平盘旋反制对手。
“该死的,不是说这种飞机的转弯和波音客机差不多?”上校骂道。
他与歼8II交手并非第一次,但是第一次时遭到了伏击,并且驾驶的是一家米格27,所以他不认为歼8II的格斗能力比米格27更好,但是今天,他发现后面这架疯狂的飞机在盘旋上并不落下风。他开始加大俯冲角度以增加额外的过载,期望能够增加对方的方位角,这个角度直将接影响到开火的准确性。
郑辉无法继续将机头指向敌人,眼看着敌机靠着出色的动力在强势盘旋中越跑越远。现在他别无办法向着10点钟开外的目标射击,除了使用头盔瞄准。郑辉从来没有信任过头盔瞄准,部队的打靶演习中,用这种方式发射的导弹命中率很低,有时候导弹根本不会沿着大离轴角度飞向目标,即使转过弯来,也会因为损失太大的能量而错过目标。不过眼见阵风即将翻盘,只有搏一下了。
PL9C导弹,是这架老掉牙的飞机上唯一能赶上时代的部分,现在郑辉必须依靠它来扳回一局。
他的目光紧盯着敌机,左手长按节流阀上的瞄准按钮。提示音出现后,立即将剩下的2枚导弹全部射出。然后压低机头迅速脱离战斗。
达布里尼的阵风战斗机正处于PL9C可以攻击的离轴角度边缘。虽然理论上这种导弹甚至可以攻击3/9点钟的目标,但是那样大的角度,对于视场狭小又缺乏中段指令的格斗弹而言意义并不很大。
上校一直在回头观察敌机都做,看到了歼8II在自己后方4点钟发射了导弹,这说明那名老辣的中国飞行员的盘旋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加速盘旋以期待导弹脱靶,果然后发射的一枚导弹画出一道死板的弧线,飞出了战场,但是第一枚还是导弹咬了上来。
上校深知躲避30G转弯的导弹不能与之抢拼盘旋,它的转弯永远比你更强势。暂时他的双手都无法从操纵杆上离开,于是他用蹩脚的法语喊道:“干扰弹,15组,连续发射”。
长串的曳光弹在空中炸出一片白雾,挡住了上校自己的视线。他猛地反扳操纵杆,转向另一侧。这架飞机有出色的全方位威胁探测系统,不过对于尾随的红外制导的格斗弹,还是必须不停转头来确定干扰是否起了作用。
导弹从烟雾中冲了出来,先进的氟制冷双波段光学组件并不容易被曳光弹欺骗,因为它可以发现普通干扰弹与发动机热源在红外频谱上的一些差异,并且其识别软件可以分析出缓缓坠落的部分并将其剔除出目标序列。
急速反转没有骗过PL9C的导引头,眼见它紧追而来,上校发现这种导弹比巴基斯坦空军常用的L型响尾蛇更加的难缠。
阵风上还有2枚“先进红外诱饵弹”但是鉴于上校的旁遮普口音,他没有把握用语音触发,于是他腾出右手在触摸显示器上触发了其中一枚。
一枚“先进诱饵弹”从垂直尾翼下的抛射舱飞离战斗机,并且开始点火飞行。而上校则继续改变航线,以混淆导弹的识别能力。
果然PL9C导弹无法继续分清这枚并不下坠且红外特征与飞机喷口类似的干扰弹,它并不具备更先进的红外凝视能力,最终选择了飞向了“先进假目标”。
导弹在达布里尼上校右侧200米外爆炸,他冷冷看了一眼,立即调转机头准备反击,刚才他被这枚锲而不舍的导弹吓到了,以至于丢失了那架歼8II的踪迹,他很清楚那架敌机没有武器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阵风战斗机将各种传感器集成为了一体,自动化程度很高,所以飞行员无需像操作苏30MKI那样,费心切换雷达或者光学的方式搜索方式。它可以使用相控阵雷达搜索前方空域,同时使用光电传感器搜索贴着地面的移动目标。
“鲨鱼2号,你那里怎么养了?”上校问道。
“他们的预警机回来了。那架侧卫占了一些优势。”
米蒂斯上尉已经感知到了对手有预警机在空中,看来偷袭任务结束了。对于达布里尼而言,这次精心策划的偷袭仅仅击中一架中国的SU27SK显然还嫌不够。
上校之前一直盯着第24中队的那个年轻人,目前达布里尼的战绩还落后于他,如果战争在2周内结束了,也许这辈子也没有机会跨越了。
“鲨鱼2号,你先撤出战斗。”
“明白。”
暂时靠着雪山的保护,上校仍然在中共预警机的视线之外,他必须抓紧时间找到那架二代机。
“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阵风上先进的光学探测无能为力,雷达也没有发现下方有任何移动的目标。电子威胁系统开始滴滴作响,它探测到了远方的预警机发射的雷达脉冲,看来只能撤退了。这些空警预警机的前方,总是有几架不开机的歼10战斗机。
“该死的,我们的帐以后再算了。”上校骂了一声,转过机头向南飞去。
郑辉通过电台知道了那架阵风已经回去了,他也拉起飞机向东北方向飞行。他深谙此地地形,躲过下视搜索自然不在话下。话说回来,自从失去了林芝的那部雷达以后,每次巡逻会有很多次脱离指挥所的视线,而预警机并不是时刻都在空中,敌人只要不傻这样的空子并不难钻。
“动三拐,我又看到你了,你的航速好像有些问题?”
“不清楚,飞机变得很变扭。刚才也许转得太猛了。”郑辉说着回过头去看左侧的机翼,说不上来为什么,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现在他只要提速,飞机就有往一侧倾斜的趋势,他必须不断地修正航向。似乎飞控已经很难自行保持飞行稳定了。但是仪表上的一排故障显示灯却没有一个亮起的。
“长江,我向你保证,那确实是阵风,我亲眼看到的。”
“预警机已经证实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提前弄到的?完全不符合生产进度。”
“老李,有一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而且我可以确定那是一架海军型,应该是一架法国海军转让的二手飞机。”
“看来东线要增加一个歼10团了。。”
“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PL9C在实战中还不错,我看到导弹在空中的冷凝尾迹了,就差了一点儿。他个家伙躲闪的也够狼狈的。”
“PL11表现弹怎么样?”师长关切地问道。
“一如既往的差。不光是我们的,他们的R27也一样。”
“当心横风,准备放下起落架。。”
正在说话,飞机突然剧烈喘震起来,郑辉赶紧稳住飞机,后面传来了吱吱呀呀的声音。他飞速低头查看仪表,左侧发动机的转速正急速下降,确定是燃油泵损坏了。机场已经近在眼前,他熟练地处置险情。并准备降落,但是左侧襟翼没有反应。这条高原机场并不太长,他必须冒险一试。
“呼叫长江,准备紧急降落。”
“老郑,不要惊慌,你一定行。”
银白色的飞机摇晃着落到跑道上,随即开始急速滑跑,红色减速伞张开后,飞机才开始减速。指挥塔眼看着这架飞机一直捱到山崖边的跑道尽头猜缓缓停下。
“长江,我想是机体出问题了,”郑辉气喘吁吁地说道,山崖边的一群乌鸦也被他的飞机吓坏了,正呼呼啦啦地起飞避让。
显然,所有损坏的都是左侧的部分,包括发动机、油路、还有机翼,而那个9.5G的盘旋也是向左转的。他想,也许这架飞机要报废了。
“飞机要是报废了怎么办。”师长突然问道。
“换架新的呗,换什么都行。”
257外行的建议
听闻郑辉要装备,电台那头有一点儿不知所措,对话陷入了僵局,一直没有人接郑辉的这个茬儿。
“老李,换装的事可就这么说定了。”
“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你不能让我太为难。”
“去你的。我们这儿现在已经是一线了,对面最次也是米格29。”
“军区要全盘考虑,我们师已经有了2个三代机团,你们团只能按计划……”
“作战任务不等人啊,他们的阵风也是计划外出现的,老李你可别太老实了。”
“我想想办法,先看看,飞机能不能修好。”
静谧的高原机场上,几辆吉普出说话就到了跟前,下来几个人搭起梯子,让飞行员爬下来,在场的一半人仅凭肉眼也能看出这架飞机有些歪了。
“郑团长,什么情况这么严重?”有人一边摸着发热的蒙皮一边问道。
“说出来吓你一跳?突然窜出一架阵风战斗机。”
“会不会是幻影2000,你眼花了?”
“去你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你把它打下来了?”地勤接着问道,他看得出所有挂架上的导弹都打出去了,显然是有过战斗。
“差一点儿,可能是一个老家伙在驾驶。不过下一次么,我会把它打下来的。不多聊了,我得赶着写报告,趁着我还没有忘记太多细节。对了。快把照相枪拆下来,也许有一些有用的。”
阵风出现在了东线的报告很快就到了徐景哲的手里,他现在负责这一地区主要的情报汇总工作。
报告里写着一名郑姓团长在视距内对这种新对手的观察:敌机没有完全整合好,仍然在使用较为老旧的中距弹。但是这种飞机性能甚为可观,雷达可能与苏30MKI相当,而隐身性能很好,不如苏30MKI那么容易发现,对于我军前线仍旧使用旧式雷达的战机而言,印度阵风的中距优势极大。
徐景哲摇了摇头,转过回脸来:
“林淮生,印度空军快过我们一步嘛!我们在前线有多少飞机的机载雷达很难占据优势?”
“占不占优不好说,大部分都是PD雷达。目前只有一个团的歼10在使用相控阵雷达。不过,飞行员的话也不能完全当真。从这次演习的情况看,数量以及后勤能力才是决定作战能力更重要的因素。不可能应为几架阵风就改变实力对比。”
“但是问题总不能不去解决,说说你还有什么看法。”
“阵风的主要威力是区域外对地攻击能力,但是印度是否已经获得弹药,很难说。”
“料敌从宽吗,就算他们有了。”
“恕我直言,这也不是给个别部队换装能解决的问题,部队编成问题很大,过于死板确实不适应现代战争,但是空军编制改革也不能一蹴而就。”
“有没有建议?”老头子点了点头,他知道林淮生总有些办法。
“我认为不如在保密状态下,将军区各歼击机团的尖子集中起来,不要拘泥于单一机型,还与预警机组成小而精的临时编组,应对突发局面,在各个机场快速转场,这样对手的偷袭容易提到铁板上,而我们的行动他们也不容易摸透。”
“听上去就像个外行的建议,后勤保障怎么办?”
“后勤保障缺失是个问题,但是在攻守时,不同的机型编组可以获得更多的战术组合。暂时也能解决通讯、指挥等等的问题。据我所知,现在不同部队出现在同一区域,即使有数据链以及指挥机的支持,也很难进行复杂的配合。这次敌人的偷袭,应该就是奔着这样的漏洞去的。”
“敌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可没有做到,你看报告上写的那架苏30不就一去不回头了吗?所以我们应该充分地把我们装备来源单一,容易整合的优势发挥出来。他们万国造可就没那么容易磨合了。”
“听上去有几分道理,我去和司令员说说看,临时组建一个不拘泥于机型的尖子团,专门用于对抗敌人的阵风威胁。”
新德里时间11点45分。
浩瀚的阿拉伯海上,一艘印度常规潜艇正悄悄地保持着通气管深度低速航行。由于这艘潜艇过分的老旧,她已经很难保持水下的长久航行,目前这艘舷号型潜艇只能冒险露出通气管。
指挥舱内充满了酸臭的气味,主要是因为空气过滤装置12个小时前出现了故障,而老迈的换气机只能维持一半的效率。
嗡嗡的设备运作声中,穿着背心汗水淋漓的艇长朗姆亚正趴在攻击潜望镜后面仔细观察,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整整一个小时了,洋面上风清水暖,波澜不惊,指挥舱里可是热得够呛。
目镜分划线上,以黑色的小点几乎保持不动。如情报一致,这艘船头上挂着中国国旗而不是方便旗。旗帜后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集装箱。
“指挥部的攻击许可到了吗?”
“还没有。不过新的情报核对刚刚来了。”
艇长的眼睛这才离开目镜,转动了一下身子,腰背实在是有一些酸痛。
“北仑17号。玩具、机械、服装、电子产品……目标港阿莫斯特丹。”
正念着,艇艏传来了巨大的金属碰撞声,像是什么东西砸在艇壳上了。朗姆呀赶紧抓起通话器:
“鱼雷舱怎么回事?这么大动静?”
“小问题。没什么大不了的。嘿嘿,鱼雷太滑了……装填失误。”
“听着傻瓜,要是鱼雷掉到地上,我们可能都完蛋了,懂吗?”艇长骂道,他已经猜到是鱼雷兵装填毛糙把鱼雷的某个部分撞到了鱼雷管上了,好在这些德国鱼雷向来可靠,装置了只有在发射后才可能接触的水压保险;这样粗暴的作业在这艘老艇上已成为了不容易改变的传统了。
“要是面对敌人军舰,我们在他妈被发现了。”艇长,自言自语道。
“描迹工作完成了吗?”他接着问一旁的航海长。
“完成了,一个小时后,目标进入艇艏前方5海里的直航射界,这艘船的航速只有9节,很容易击中。”
“很好,关闭柴油机,平稳下潜到潜望镜深度。”艇长下令道,他并不太警长,一方面面对的是毫无反抗能力的货船,另一方面他也不信上级会下达攻击命令;最近一个月,S46号潜艇在这条航道上已经对中国油轮货船进行了很多次模拟攻击,从来没有真的下达过攻击命令。
关闭发动机后,潜艇果然安静了不少,艇内温度也跟着开始下降,只是换气机的停转,空气变得更加的恶劣。现S46只留着潜望镜和一个ESM桅杆在海面上等着总部最后的决心。
新德里的总理府内,总理卡汗正在众人注视焦虑的目光下,来回踱步,所有人都在屏息等着他最后的决心。
外交部长钱德拉排开众人从后面挤了上来。似乎带来了新的消息。
“总理阁下,中国外交部已经否认了维兰特号航母是被他们击沉的指责,他们说这项指责:‘别有用心,毫无根据,是国际反华势力大合唱……’”
“我说,你就不能总是用他们的腔调说话吗?”辛格不耐烦地打断了钱德拉。
“这是他们的申明原文……而已。”钱德拉回答道,他不记得以前有部长如此无礼地打断过他的讲话。
“你怎么看,我的老朋友。”
卡汗转过头来,直接问辛格。
“如果我们和中国的冲突无从避免的话,当然……应该早一些下手。”辛格慢慢说道,他发现总理的脸色并没有舒展下来,难道他决心没定?“不过,从整个形势来看,我们也不必急于一时,毕竟我们手上的胜利已经够大的了。”
辛格的模棱两可的话显然没有能够为卡汗分忧,现在他需要的是一个观点清晰的答案,不管是支持还是反对都行。而这样的投机观点,只能让他感觉到空前的孤独。他终于站定下来,环视周围的高官们。
“凡有能力观察分析并得到结论的人,都有义务回答我一个问题,”总理正色道,“以我国的实力,能否与中国直接对抗?”顿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我不需要盲目的回答,我不需要盲目的信念。”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只有钱德拉跃跃欲试准备表态,但是情报局长查曼突然转向他,微微摇了摇头,查曼从未和钱德拉在私下沟通过意见,但是这似乎是一个善意而又微妙的提醒,钱德拉犹豫了一下,不再说话。
新德里时间12点30,印度洋上空的军用通讯卫星向下方的印度S46号潜艇下达了极短的电文。随即一名译电室的军官神情警长地走进了指挥舱,从他的表情上,朗姆亚已经猜到了电文内容。但是他还是机械地接过了那张纸。
“全体进入战斗岗位,进入战斗准备。我重复一变,战斗准备,这不是演习。”
红色的战斗警报开始无声地闪烁起来。
朗姆亚将头紧贴到潜望镜护额垫上,鱼雷的发射次序以及深度早已设定完成,直航攻击的所有准备都已经就绪。那艘船是这么的缓慢,那么的大,打中它易如反掌。艇长只是没猜到,今天竟然会真的下达攻击命令
12点40分,自动行驶的巨轮缓缓进入S46号的攻击范围,船上所有的船员刚刚吃完中饭正午休。一些人正在与国内的家人联系,另一些人则聚在一起打牌。2道浅浅的航迹毫无声息地悄悄靠近,然后在船舷下方猛烈爆炸。
这艘2万吨的货船,没有足够抗沉的隔舱也没有足够的人力抢修,25分钟后,他就带着大约2亿美元的货物,沉入了海底。海面上只剩下了几只漂浮着的救生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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