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男人和狗
“你好,”某间街角的裁缝铺里发生了这样的对话:“要买什么?”一位三十多岁的女裁缝一边忙着自己手里的针线活一边问。
“哦不,”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说:“我不来买东西,就是打听个事!”
女裁缝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位女裁缝看着很有善意的味道,微笑着说说:“哦?打听什么事儿啊?”
“您家酿酒的米缸在吗?”那个秃顶的男人这么问道。
女裁缝脸上的善意忽然消失了,她严肃且冷静地打量这个中年男人,见他穿着打扮都不想是一个能知道那些事的主儿,就反问道:“我们这里是裁缝铺,先生问的可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吧!”
“对,”秃顶男人说:“和咱们这个行业没啥关系,是老梁托我来问的!”
女裁缝用更深的目光看着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把他请到一张桌子后面坐下说:“你稍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好,您请便!”秃顶男人显得非常礼貌。
女裁缝对他和善地笑了一下,然后往里面的屋子里走去,趁着这个时间秃顶男人开始打量这间屋子。
也许是因为这里位置的关系,可能生意不太好,所以整间铺子都不是特别的大,它的宽度只够这个中年男人伸开臂膀两个那样的宽度,就算是面前的这张桌子靠墙摆着,也会让从旁边过得人感觉到拥挤。
它没有明显的橱窗和标示,只在门口的上方才有一个影影绰绰的LED灯,前面写着‘缝缝补补’四个字。
屋子的陈设和一般的服装裁缝铺是一样的,比如缝纫机,人体模特,或者是一些制衣必用的道具。
虽然这一切看起来非常平淡和普通,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有些紧张局促呢?难道是因为他第一次来?或者说因为这个铺子的主人身家?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秃顶男人正在打量这间屋子的时候,从他怀里钻出一个狗头来,那只狗丑极了,有一只眼睛还是瞎的!
秃顶男人用手按着那狗说:“你别出来,我还不确定找没找到正主呢,要是你把人吓跑了我可不知道再去哪儿给你恢复人身了!”
于是那狗就听话地又钻了回去!
没错,这一人一狗正是任正飞和王旺!
女裁缝离开的时间不久,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她手里并没有拿东西出来。她先看了一眼缠在任正飞耳朵上的头发,然后问:“你怎么称呼?”
任正飞非常恭敬地回答说:“小姓任!”
“哦,你就是任正飞!”女裁缝道出了任正飞的名字。
“对,是我!”任正飞回答。
女裁缝坐到了任正飞的对面打趣说:“刚刚老梁跟我说了,我也只是看到你耳朵上的那根宝贝才能确定下来!”
“您说笑了!”任正飞脸色有些尴尬。
“你有什么事求我就说吧!”女裁缝非常放松地把自己的坐姿调整了一下,看起来颇有些居家主人的感觉。
任正飞听到这句话一惊,连忙站起身说:“你就是酿酒的米缸?”
女裁缝笑了:“我的工作是酿酒,我的名字叫米缸!”
任正飞忽然觉得自己的反应太激烈了,所以他略微定了定神又坐下说:“不好意思,老梁说找酿酒的米缸,我还以为这是一个代号,或者暗语什么的!”
女裁缝很认真地说:“你说的不错,这是一个暗语,但它不是一个代号。我姓米,名缸,专门为恶魔酿酒,但一般人和恶魔都找不到我,除了老梁和貔貅意外,你是我见到,并且容许知道我身份的第三个外人,所以你要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米缸并没有说明,但任正飞之前就听老梁说过了。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在没有得到她的认可之前离开都是会被酿成恶魔酒的!这也是他刚刚为什么会那么紧张的原因。
“嗯嗯,我明白!”任正飞忙不迭地回答。
“说吧!”女裁缝米缸说。
“我想求您帮个忙!”任正飞的姿态放的非常低,低到你甚至看不出来他曾经是个呼来喝去的总裁那样。
“嗯,”女裁缝用鼻子回答了他。
“我有一个...朋友,被恶魔同化了,后来失去了肉身变成了狗,我想要求您把他恢复人身!”
女裁缝看着任正飞说:“那你知道我的条件吗?”
“知道,三十个新出生的婴儿!”任正飞回答。
“不,那是给老朋友的代价,你就不一样了!”女裁缝的脸忽然变得有些诡异。
“您请吩咐!”任正飞不做任何的异议。
“我先看看你的朋友,你可以把他抱出来了!”女裁缝指了指任正飞的怀里说。
任正飞略做犹豫,把怀里的斗牛犬放在了桌子上。
说真的,这条狗已经瞎了眼,和可爱啊萌啊这类字眼完全沾不上边,但不知道为什么,女裁缝米缸一看见它就非常地感兴趣,她那看着狗发亮的眼睛把斗牛犬都吓得瑟瑟发抖。
“外加十八种性格的女人的口水!”女裁缝头也不抬地说。
任正飞没有讨价还价,直接问:“都哪十八种女人?”
女裁缝变戏法一样从空气中拿了一张纸出来递给了任正飞,她说:“上面把要求都写出来了!”
“好!”任正飞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把纸收了起来。
“另外时间方面不能太久,只给你五天的时间!”女裁缝说。
任正飞心想,用不了五天的时间我就能搞定!
但他不会那么去说,毕竟他不是那种呈英雄卖能耐的年纪了,所以他连连答应下来。接着他打算把桌子上的斗牛犬抱在怀里,然而却被米缸拦住了!
“它得留下!”米缸的表情不允更改。
“好,”任正飞深深地看了斗牛犬一眼,把怀里的纸轻轻拍了拍,扭头走出了裁缝铺。
桌子上的斗牛犬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位女人,竟然不知道要做出些什么反应出来。
“你是不是看着我很眼熟?”
“相信你不会忘了那些事情吧!”
“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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