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温馨时光
就在凤如歌落下悬崖的一瞬间,后面一个人影从马背上昂然跃起,足尖凌空轻点几下,就似一只雄鹰从长空击下,一个猛子扎到了悬崖下面。
“如歌!”
“如歌!”
“歌儿!”
三道男子的惊呼声几乎是同时响起,就在凤如歌和那个纵身跃下救她的人影消失在悬崖边时,赫连景的马也到了。他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纵身一跃,也随之跳下了悬崖。
和他几乎同时到的,还有公子桀和另一个白衣公子。公子桀本来隐在暗处,在帮助凤如歌顺利摆脱伶娘后,本来已经离开,可是没有想到变故突然发生,他十万火急地赶过来,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凤如歌落下悬崖的情景刺激着公子桀的每一寸神经,见此情景,公子桀目眦尽裂,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好像在瞬间被千万柄利刃划出了千万道伤口。撕心裂肺的痛,使得他五官都被绞在了一起,他脑海中闪过无数杂念,初相识,意相疑,所有的一切,缠绕层层,激烈碰撞,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那悬崖峭壁。
这一刻,公子桀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爱上凤如歌了,不然,此时此刻,亲眼看着她跌落悬崖,他的心不会这么痛!
以前他被仇恨蒙蔽了心,认为自己心中无爱,也根本察觉不到自己心中的爱。可是为什么等他察觉到时,已经晚了?为什么偏偏要到了这一步,他才能有所醒悟?
忽然间,公子桀捂住心口,放声大笑了起来,有生以来,他的心第一次这样痛!之前哪怕是被利剑刺到了胸口上,也没有这样的痛!他没有想到,当他真正意识到自己爱着凤如歌时,却在知道的瞬间,就失去了她!
老天,真的好会捉弄人!他本以为老天抛弃过他一次便不会再抛弃他,可没有想到,时隔多年,老天竟然再一次抛弃了他!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
公子桀觉得好笑,他笑得流泪,笑着从那边连滚带爬地跑来,他满面尘土,锦衣华服上都是烟尘土气。他笑得疯癫,笑得如同从地狱里走出的魔鬼!
可是,他为什么不笑呢?
他自以为运筹帷幄,将天下玩弄于鼓掌之中,可是他偏偏被命运玩弄!他自以为算计得了一切,却唯独算计不了自己的心!他不明白自己的心,他护不住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偏偏在知道什么是心爱时就已失去,世间难道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公子桀大笑着上前,他一把抓住了伏在悬崖边哭泣的南宫蝶,他拎起南宫蝶,急红了眼睛,几乎是对着她怒吼道,“你!为什么不拉住她?为什么不拉住她?!”
南宫蝶被这个狂笑着的男子吓得不轻。眼前的男子就像是一个疯子,邪魅的容颜配上他清冷的气质,再配上他几乎癫狂的神态,仿佛从地狱中走出来的索命修罗,让她打心眼里害怕。
“你……你是……是谁?”南宫蝶哆哆嗦嗦道,“我……我也想拉住凤哥哥的……可是……可是……”
“可是你没有拉住!”听到南宫蝶的话,公子桀回荡在幽谷中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抬头,长发垂下,随风飞扬,男子邪魅的丹凤眼角,挂着一颗晶莹的泪滴,衬在明亮瞳孔周围,化作朱砂。
公子桀眸中恨意愈浓,他唇角泛起冷然的笑意,手一用力就把南宫蝶甩了出去,“既然你那么没用,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南宫蝶被他用力地甩了出去,伏在地上痛得呻吟,南宫辰赶紧上前,去把她扶起来,护在身前。接着他厉眼看向公子桀,不悦地冷声道,“你是什么人!来人,给本王把他抓起来!”
“就凭你们,也想抓住我?”公子桀冷然一笑,他猛地拔出了腰间的软剑,剑锋直指南宫辰和南宫蝶,“如果不是你们逼的,如歌怎么可能娶这个女人?又怎么可能给那个疯女人机会,让她把她引到山上?又怎么可能会为了救她跌落悬崖?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如歌出事,我要让你们整个北璃来陪葬!”
公子桀话音落下,他手中长剑一横,将试图靠近自己的皇家侍卫一剑封喉。鲜血喷溅出来,溅在公子桀白色的长袍上,在他的锦袍上绽放出一朵妖冶的花儿。公子桀持剑,冷笑着一步步逼近南宫辰和南宫蝶,剑尖上,滴滴答答的掉着鲜红的血。
周围的皇家护卫看到公子桀在一步步靠近南宫辰和南宫蝶,一脸狰狞神情仿佛南宫蝶等人不死就绝不会罢手,侍卫们都纷纷慌乱起来。他们将公子桀团团包围了起来,护住了南宫辰和南宫蝶,却都不敢轻易上前。因为眼前的这个男子,不管是表情还是武功,都太可怕!
就在公子桀手中的剑一横,剑锋忽转试图袭向南宫辰和南宫蝶时,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刚刚和他一同前来的白衣公子趴在悬崖边,惊呼声响起,“公子,如歌还活着,她还活着!”
铛!
宝剑落地,闻言,公子桀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不能动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过了许久,他死气沉沉的眼底陡然间滑过明亮的星光,这才缓缓地转过身,看向身后。
活着?是凤如歌还活着?凤如歌真的还活着?
“如歌!如歌!”
“如歌怎么样了?”
“她没事吧?”
一声声担忧的喊声,都告诉他凤如歌还活着。公子桀心神一跳,他陡然转过身,只见悬崖边,凤如歌被一个人抱在怀中,那人身边,随他一起来的白衣公子和赫连景已经守在那里。
“没事了,没事了……”容瑾城将凤如歌紧紧地抱在怀中,再也不放手。他紧紧地抱着凤如歌,一遍又一遍的轻轻呢喃中,有温热的液体打在凤如歌的颈窝。凤如歌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很多人影在自己面前晃动,可是她都看不清是谁。她只知道容瑾城在她落崖的关键时刻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救了上来。但是她经此大难,已经是气若游丝了,她的身子僵了僵,虚弱地闭目,温顺的靠上容瑾城的胸口,耳边传来许多人关切的喊声,可是她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去看看那些人是谁了。
屡屡经历大难,凤如歌的身子已经如风中浮萍,气虚内弱,没有多久就在容瑾城的怀中昏了过去,容瑾城抱着她一路跃马狂奔,赶回了镇南王府,并且找了早就等在那里的宇文邪为她诊治,直到宇文邪确定凤如歌无碍后,容瑾城才放下心来,开始思量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他坐在床边,静静凝望着凤如歌的睡颜,指腹摩挲抚过女子柔腻的脸颊,心里,犹有些后怕。
他在想,如果他迟到了一步,如果他没能及时拉住凤如歌的手,如果凤如歌真的落下了悬崖,他的心情会怎么样……或许,他会跟着她一起落下悬崖,也一死了之了吧……
凤如歌,不知是什么时候闯入了他的心……或许,是他咬牙切齿要抓住她报仇的时候;或许,是他和女扮男装的她一次又一次针锋相对的时候,又或许,是她在山洞中对他舍命相救的时候……
爱,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增长,积累,到最后……深入骨髓,难以自拔,刻骨铭心……
“大哥……不要走……”
凤如歌迷迷糊糊中,口中念叨着许多含糊不清的话,偶尔会蹦出几个含糊不清的人名,容瑾城心中好奇,俯下耳朵去细听。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不想永远这样,不想……”
凤如歌似乎在做着一个很不好的梦,梦中,大哥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在梦里,她要一辈子守着镇南王府,一辈子女扮男装,做镇南王世子,做镇南王,永远一个人,孤苦伶仃……
凤如歌内心抗拒着,她不安地摇着头,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巾,她的手不安地摩挲,似乎想要抓到什么要依靠,似乎想要寻找一处安全的所在来躲避。
“歌儿,有我在,有我在!”容瑾城一把握住了凤如歌的手,在她耳边柔声安慰着她。
凤如歌看似坚强无畏的外表下,却是一颗柔软的心。她总是把自己软弱的一面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可她越是这样,越让人心疼。
“容瑾城……容瑾城……”凤如歌的神志依然是迷糊的,她感受到了手心里传来的温暖,那温暖让她心安,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沦。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容瑾城握着凤如歌的手放到胸口,柔声安慰着她。听到凤如歌梦中喊他时,容瑾城内心是狂喜的,他感觉凤如歌梦中有他,一定是因为自己入了她的心,或许,她的心里也真的有他!
可没想到凤如歌听到他的声音后,反而越发不安了起来。她好像条件反射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不安地摇晃着头,好像是在害怕着什么,又好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不,不……不能让容瑾城发现我,不能……”凤如歌喃喃着,额头隐隐冒出晶莹的汗珠,长长的睫毛因为不安不住地颤抖着。
“傻丫头……不让我知道,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容瑾城听到凤如歌的梦呓,不禁失笑,他伸手抚过凤如歌的脸颊,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梦中还不想让他知道真相,她是有多想瞒着他?
宇文邪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温馨的情景。
他从来没有见过容瑾城对一个女人笑得那么宠溺,那般温柔。见此情景,宇文邪不由得呆住了。他十分不想打扰容瑾城和凤如歌,但是迫于情况紧急,也只能壮着胆子打断了他们。
“咳咳,城……我不是故意的啊!”宇文邪轻咳了两声,一边解释一边走了进来。
“药好了?”容瑾城转过身看向宇文邪,淡淡问道。
“药正在煎着,一会儿就好了。”宇文邪端着一个碗走了过来,“她一直昏迷着,什么也吃不下,我的药丸她也没办法下咽,所以我便把药化在了水里,你先给她喝下这化了药的水,我再去给她拿煎好的药。”
“好。”容瑾城点点头,他伸手扶起凤如歌的上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小心地盛了一勺药,细心地吹了吹,给她喂了进去。本以为凤如歌这样半坐着应该可以咽下药,就算不咽也能顺着嗓子流进去,可是容瑾城没有想到,那药汁还是一点也不剩地全部流了出来……
“这……”看到凤如歌一点药都咽不下去,容瑾城眉头蹙成了川字,他转头看向宇文邪,无奈道,“她喝不下去药,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你自己想办法喽。”宇文邪摊了摊手,挑眉道,“不管用什么方法,你一定要让她先把药喝下!虽然她的身体没什么,但是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她之前就有小产的症状,这次又受了惊吓,若不及时把药喝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要保不住了……”
“你说……她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容瑾城一愣,惊愕地看着宇文邪,明显被他刚刚的话惊得不小。
“你……你不知道啊?”宇文邪也很是惊讶,“她怀了三个月的身孕,算起来,好像就是你们一起失踪的那几天。”
凤如歌怀孕了……她竟然怀孕了!
容瑾城惊讶过后便是狂喜,他猛地将凤如歌抱进了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着她,身子因为激动而颤抖了起来。
凤如歌,真的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
不过,自己身上有寒毒,她当时和自己……会不会有寒毒不小心渡到了她的身上?
想到这里,容瑾城心里咯噔一下,他赶紧转头看向宇文邪,紧张地问道,“那我身上的寒毒,会不会对她的身体有影响,对孩子有影响?”
“暂时还不会有。”宇文邪挑了挑眉道,“不过,你如果再不给她吃药,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要保不住了……”
“其实她喝不下药,你可以给她渡药啊,你要是不行,我不介意帮帮你。”宇文邪开玩笑道。
“你倒是真敢想!出去。”容瑾城淡淡地瞥了一眼宇文邪。
宇文邪口中所说的渡药,意思是,让他嘴对嘴地给凤如歌喂药?亏他想得出!
不过除了这个办法,好像还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凤如歌一直昏迷着,什么都喝不进去吃不进去,她现在情况紧急,若是不赶紧吃下药,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真的有危险。
一想到这里,容瑾城垂下眼看了看怀中的凤如歌,虽然俩人什么都做过了,并不害怕什么男女之分,只是在凤如歌还没有醒的时候对她做这样的事,她醒来后知道了,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轻薄她?
犹豫了好半天,容瑾城觉得自己真的不能继续犹豫下去了。他轻轻地搂住凤如歌的上半身,喝了一口药,没咽进去就觉得这药苦的惊人,容瑾城微微蹙眉,他俯下头将唇贴上凤如歌有些冰凉干裂的唇,将药汁给她喂了进去。
凤如歌的唇很软,软软的感觉让容瑾城很是留恋。他轻轻地吻过凤如歌的唇,那美好的滋味让他留恋,就在容瑾城流连在凤如歌的芳唇上时,忽然,凤如歌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她似乎是被药苦醒的,又好像是被唇上痒痒的感觉弄醒的,她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却发现,眼前是容瑾城放大了的一张俊脸!
“唔——”凤如歌猛地瞪大了眼睛,好像是见了鬼一般,她刚刚醒来,一下子就吓懵了,一时间忘记了反抗,只是瞪大了一双美眸,看着眼前的容瑾城。
没想到凤如歌忽然醒来,看到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大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迷茫,容瑾城只觉得无比尴尬。他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凤如歌的唇,在凤如歌迷茫的注视下,很是尴尬。
“你……醒了?”容瑾城嘴角抽了抽,不禁为自己刚刚冲动的喂药方式感到无比尴尬。见凤如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嘟着嘴看着自己,好像很是委屈。容瑾城越发后悔自己刚刚的举动,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摄政王此时竟然因为一个吻脸红了。
“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许久,当凤如歌终于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她警惕地看向容瑾城,无比委屈地嘟起了嘴。她的唇,因为刚刚的吻娇艳欲滴,再加上刚刚醒来的娇俏模样,看在容瑾城眼中,是无比的诱惑。
“你病了……需要喝药。”容瑾城想了想,索性没有把凤如歌可能小产的事情告诉她。他赶紧转身把药端来,递到了凤如歌的面前,“快趁热喝了吧。”
难得看到容瑾城脸红,凤如歌只觉得无比惊奇。她一边看热闹地打量着容瑾城,一边顺手接过了那碗药。可是那药刚刚碰到凤如歌的唇,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凤如歌留了个心眼,她没有喝,而是先闻了闻,等她闻完后,她撅了噘嘴,感觉这个药太苦了,所以她猛地把药碗放到了一边,然后紧紧抿住嘴,眼睛不看容瑾城,而是扭过头看着窗外。
“我不喝。”凤如歌从牙缝中挤出了三个字,紧接着闭紧了嘴。
“这是治你病的药,一定要全喝掉。乖,喝掉才能好。”见凤如歌居然嫌药苦不喝药,容瑾城心里急了起来。他不能告诉凤如歌她要小产的事情,万一她一害怕再受什么惊吓,那就不好了。
“不要,太苦了。”凤如歌的小脸皱成了苦瓜,她猛地摇头,不愿意喝药。
“闻着苦,但是喝着不苦,不信你尝一口?”容瑾城说着倒出一点药,然后将药抵到凤如歌的嘴边。闻着那刺鼻的药味,凤如歌这次连话也不说了,她一动不动,当容瑾城掀开她的嘴唇,就看到她紧紧咬在一起的牙齿。容瑾城不禁失笑,怎么灌她的药也灌不进去,倒进去一点逸出一点,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而凤如歌,却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里面居然隐隐有着笑意,似乎很是得意。
“好啊,看来你是故意的了。”容瑾城终于明白了,感情凤如歌是故意和自己作对的。于是乎,容瑾城心里一不做二不休,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接着伸手捏住了凤如歌白皙的鼻翼。
冷不防被捏住鼻翼,凤如歌呼吸不顺,这才被迫张开了嘴。
容瑾城见机拿起药小心翼翼地往她嘴里倒,可没有想到,凤如歌竟然将容瑾城硬灌入自己嘴里的药含在嘴里,然后在容瑾城给她灌了一口停下来的瞬间,嘲着他的脸上一喷……
黑色像墨汁的药就全喷了容瑾城的脸上,容瑾城的脸顿时黑了,只是不知是被凤如歌气得,还是被药汁染得。
见状,凤如歌憋住笑,赶紧扭转了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她看着外面的天空,眼睛一眨不眨,可是差点被容瑾城的表情笑得憋出了内伤。
本以为容瑾城会发怒,或者会一把抓住她把她扔出房间,最轻也会骂她几句。可是没想到,容瑾城竟然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脸,接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凤如歌。
难不成,被她这一喷,给喷傻了?
见容瑾城那边没有动静,凤如歌偷眼看了看他,心里正疑惑呢,却发现容瑾城无比优雅地拿起了药碗,将里面的药喝了一口,接着还没等凤如歌反应过来,容瑾城迅速地掠住了她的唇,然后……攻城掠地。
容瑾城的唇紧紧地贴住凤如歌的唇,灵巧地敲开凤如歌的贝齿之后,就滑进了幽兰丁香里面,接着越滑越深,随后,他将嘴里的药,源源不断的往凤如歌口中输送。
凤如歌哪里想到容瑾城会这样?容瑾城吻过来的一瞬间,凤如歌愣住了不知反抗,直到感觉到喉间的那道苦涩的药味,她这才醒觉,紧接着她瞪大了眼睛挥舞着胳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那张放大的脸,她呜呜呀呀地想喊想叫,可是自己的阵地被容瑾城牵制了,哪里还有自己说话的份?
一个拼命要将药送进去,一个却拼了命地要反抗,激烈的纠缠中,知道的这是在喂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激吻。
最终……以容瑾城的胜利而告终。
虽然容瑾城的目的达到,但两个唇依然缠绵在一起,凤如歌口里的温香,紧紧抱在怀里的柔软,让容瑾城竟完全忘记了这样姿势的初衷只是喂药。此时的他,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他好想摘取这滴清晨最清鲜的雨露。
“啊!”凤如歌用力推开容瑾城,她的脸因为害羞红得好像熟透了的苹果。她别扭地别开脸,只觉得异常尴尬,不敢去看容瑾城。
刚刚趁着自己睡着时偷吻自己就算了,现在他竟然又嘴对嘴给自己喂药……
容瑾城,他要干什么啊!
容瑾城见到凤如歌别扭的样子很是可爱,他笑着凑到了凤如歌面前,只觉得心情大好,他嘴角扬着笑意,将手中的碗在凤如歌面前举了举,“歌儿,剩下的药……是你自己喝还是我继续喂你?”
凤如歌哼了一声,刚要扭过头不理容瑾城,却不想眼角的余光竟然发现,容瑾城拿起了药碗,又准备自己喝。
说时迟那时快,凤如歌眼疾手快一把从容瑾城手里抢过药碗,迅速喝的干干净净。
容瑾城满意地看了看空碗,唇角含笑,看着凤如歌的脸红润可人,心中竟是无比轻松。
屋子里温馨的一幕,看在容瑾城眼中是甜蜜,而看在屋外人的眼中,却是异常的刺眼。
屋外,公子桀站在那里,恰好看到了容瑾城给凤如歌喂药的一幕——两人在忘情地激吻,凤如歌面带红霞,小女儿的娇羞撩人心弦。
公子桀闭上眼睛,转身离开,他面色冷清,只是他袖子底下紧紧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师父。”见公子桀走出了镇南王府,脸色有些不好,花无情上前担忧地问道,“师妹怎么样了?”
“她很好,没有事了。”公子桀声音冷清,接着问道,“对了,那个女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花无情点点头,“师父猜的果然没错,山下果然有她的人,她故意坠崖并不是一心求死,而是想要借机逃走。我们的人守在下面,将她的人一网打尽,也把她抓了起来。因为她胸口被刺了一剑,我怕她死了,就用上好的丹药给她吊着命,等着师父处置。”
“你做的很好。”公子桀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想逃?想死?没那么容易!既然她敢对如歌下手,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置如歌于死地,那我断不能留着她……只不过,她若是这么容易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师父的意思是?”花无情问道。
“我记得,屠老之前给她讲过我们的十大刑罚,就从最轻的刑罚开始,一个一个地在她身上用,直到最后将她剥皮抽筋,作为人彘!告诉屠老,总之,在所有的刑罚没有在她身上用完前,一定要用最好的药吊着她最后一口气,若是她轻易地死了,唯他是问!”公子桀淡淡地说着,却吐露最无情的话语,“伶娘,有胆子动我的人,就该有勇气承担后果!”
“明白。”花无情点点头,接着问道,“那大公子的事情,师父可告诉师妹了?”
“这个不急,等如歌身体好点再说吧。”公子桀眸光微动,幽幽地叹了口气,“等她好了我再来看她。”
“师父既然心中放不下师妹,为什么不索性对她表明心意?师妹从小喜欢师父,若是知道师父心中有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花无情见公子桀不语,急切道,“师父,事到如今,你还要自欺欺人吗?你心里分明是有师妹的,不然在她生死未卜的时候,你的情绪不会那样失控!既然你意识到了自己对她的心,为什么还要隐藏呢?难道你一定要等到下一次生死离别之际,才要去遗憾,才要去后悔?”
“不!那种爱而无助的感觉我再也不要经历了!我会保护好她,我会一直守护在她身边,谁都别想伤害她,谁都别想!”公子桀握紧了双拳,眸中闪烁着坚定的火焰,“这世上只有我能保护她!容瑾城,他还不配得到她!我发誓,再也不会把如歌推出去了!守在如歌身边的人,始终是我,也只能是我!”
“容瑾城,他还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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