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与司马谈，道明来意

却说水镜先生司马徽邀请刘武进入内堂，分宾主坐定，让人去取了水和茶叶沏茶。刘武看到厅内有很多书架，架上满堆书卷，窗外盛栽松竹，横琴在石床之上，清气飘然，好不宁静。

等仆人打来水，放在炉子上慢慢烧开，在等待的途中，水镜先生问道：“我是应该称呼您青莲居士呢？还是称呼您为大将军？这又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刘武说道：“先生说笑了，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称呼什么都无所谓。我只是想去襄阳吊唁一番刘表，偶然经过这里，就过来看看。只是感觉此处清幽，处处透露着不凡，却不想先生在这里居住。幸得小童的指引，才得拜见先生，要不然都发现不了这里还有人在，也算是不胜万幸！”

水镜先生笑道：“大将军说笑了，乡野村民而已，有什么不凡的？此前我们才分别，不曾想已经过去了几个春秋。有道是岁月无情，时间如流水，一去不复回。只是，让老朽没想到的是，当年在水镜司前碰见的小友，居然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大将军，缘份这东西，真的很是奇妙呀！”

刘武笑道：“先生说笑了，后辈只是一个末学之士，承蒙先生看得起，才与兴国朋友相称。说来惭愧，我刘武也是一个不学无术之辈，不像先生那般能够安心讲学，培养一代又一代优秀的学子。世间多凡事，为了能够更好的生存，每天都在不停地奔走。要说起来，我还是挺羡慕先生的。”

司马徽笑道：“大将军过谦了，世人皆传，大将军才高九斗，更是被称为诗仙的存在，一生谋划更是深不见底。这些，仅是从上次交流的只言片语中，就让得老朽内心感触不已，更是稍微把将军的言论整理一些，就让我那些学生获益一辈子。要是将军这样还称为不学无术？那我们这些乡野小民又能称为啥呢？更何况，大将军能文能武，武道上也是无人能出其右，这些都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刘武笑道：“先生就不要吹捧我了，我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心里清楚。此番前来，就是感觉力不从心，有好多事情没人去做，听说先生的水镜司能人无数，特地前来找先生要人来了。”

听他说完，司马徽却是一愣，随后笑道：“大将军想真的会开玩笑，莫不是来埋汰老朽？谁人不知道，大将军麾下能人无数，文臣武将如过江之鲫，军甲更是多如牛毛。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可用呢？据我所知，大将军麾下的荀彧，郭嘉，贾羽，程煜之流，就是当世最顶尖的人才，其下还有不少治世能臣，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够独镇一方水土。武将更是有吕布，典韦，赵云，关羽等无双猛将，还会找不到人才可用？”

刘武说道：“先生真的是了解我呀！我都没有先生这般了解我自己。看来刘武这次前来找先生，真的是找对了。随着地域的扩张，我感觉有点捉襟见肘。尤其是现在有很大一部分人马都在西边攻克匈奴，至今也还没回来。所以能用的文臣武将根本不是很多。这不，士元也是出自先生的门下，各方面的能力都有目共睹，想来和他学习的人也不差，因此才厚颜前来找先生，希望先生能够给刘武引荐一二，刘武必不胜感激先生。”

司马徽说道：“大将军说笑了，大将军想要人才，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如今天下，能为老百姓谋福祉的，就是大将军了。那些名人义士，他们也是在为老百姓的生活而寻求出路，这不就是不谋而合吗？只要大将军发出告示，必然能让他们趋之如骛的，又何必自己跑一趟，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呢？”

刘武说道：“先生此言差矣，我也曾四处访贤问能，但都没有遇到真正的能人。”

司马徽说道：“怎么会没有呢？难道将军没有听说孔子讲过十室之邑必有忠信，怎么能够说是没有能人？”

刘武说道：“恕我愚昧不识人，现在暂时找不到能人投靠，还愿请先生赐教。”

司马徽说道：“大将军可曾听说过荆襄诸郡有一句民谣吗？谣中说：‘八九年间始欲衰，至十年来无孑遗。到头天命有所归，北方蟠龙向天飞。’这句民谣出现时，刘景升前妻死后家里就出现乱象，说明刘表将要衰败；无孑遗者，说的是刘景升将要逝去，文武零落无处投靠；北方天命有归，龙向天飞，我看就是要应验在将军身上。只是我也很纳闷，按理说刘表应该要早走，怎么会拖到现在呢？而且还能有大将军前来吊唁，真的是很让人费解。”

刘武笑道：“这有啥费解的？也许是天意如此，让我前来吊唁刘表。如今汉室宗亲存在的不多了，都各有各的事做，就我还能有一点时间跑出来闲逛，道荆州来看看，也是说的过去的！只是，我想知道的是，先生要如何教我前去找人？”

司马徽微微一愣，看了刘武良久，才说道：“大将军此番的来意，老朽明白了。自古都是文人雅士多隐逸，大将军想要找人，还真的不能待在这里，而是要出去多走走才行！”

刘武说道：“那先生可否告知，这荆州还有那些奇人？他们又在哪里？”

司马微说道：“这荆州，要论最有名的，就是卧龙和凤雏，得一足可以安天下。只是将军已经有了凤雏，怎么还有惦记卧龙吗？”

刘武笑道：“先生说的哪里话？有道是江水不厌奇多，能人不怕其繁。韩信用兵，尚且能多多益善，我这点微末成就，自然是得寻找更多的能人。”

“额……”司马徽的嘴角抽了抽，你这已经不是谦虚，过度的谦虚就等于是骄傲了。如今天下，尽数归于你手，你却说只算是微末成就？

这时，炉火上的水烧开了，司马徽倒出茶叶，给刘武和自己倒了一杯茶，两人就这样一直喝了起来，期间没有再说一句话。等到天黑，司马徽才让人准备晚饭，让刘武和许褚在此处安歇，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刘武没有推辞，吃过饭后就早早睡下了。而许褚，就做起了守卫的工作，算起来，有好长时间，他都没有这样守卫主公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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