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直到怀孕为止
“厉承晞——”
随意惊异地看着他,名字还没有喊完嘴就被捂住,接着身子一轻,就被直接扛上了肩头。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随意的头朝下,胃部被他坚实的肩头抵着,双脚踢蹬着不肯配合。
这时一辆车子开过来停在他们脚边,厉承晞直接打开后座的车门就将她“扔”了进去。
随意想要起身时,却被他顺手关上门后又重新压了回去。
“放开!”她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模样也自然恼怒。
厉承晞看着她,薄唇轻启:“开车。”话却却是对司机说的。
哔地一声落锁声响过之后,车子启动,就连车内的隔挡板也缓缓降下来。
原本狭小的空间更加封闭,厉承晞摸着她细腻的脸颊,问:“这几天躲哪了?”
随意撇过头,嘴里发出一声冷哼。
厉承晞捏着她的下颌将脸掰回来,问:“确定不回答?”
“躲哪儿你关心吗?这么空是因为你前女友现在身体好了吗?人家可是舍生忘死地救了你,怎么也该以身相许才对的起吧。”他的手拽不下来,她干脆冷言道。
“我若以身相许了,你还不得哭死?嗯?”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不过好几天不见了,看着这张气呼呼的小脸,他心里倒愈加觉得喜欢的紧。
“我为什么要哭?我高兴还来不及,终于摆脱你这个虚伪小气的男人。”她不甘示弱地喊。
“虚伪,小气,我?”厉承晞仿佛不能相信,她居然用这样的词形容自己。
随意一点都不想跟他争辩,历数他如何虚伪小气,身体又被他压的死死的,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我们之间避孕药的事还没有解决。”
他不生气了吗?
这件事提起来,厉承晞唇角的笑果然隐下去。
“想起来了?”她问,瞪着他。
厉承晞终于松开她,然后坐到一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道:“这件事回家再说。”
随意目光望向窗外没有说话,车子便在两人的一路沉默中开进他们的别墅。
齐嫂早就听到动静过来开门,看到随意十分高兴,笑着说:“少奶奶回来了。”
相比起来,随意明显还是在跟厉承晞生气,微微颔首后上了楼,厉承晞紧随其后。
“怎么样?出去那么久,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吗?”厉承晞见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问。
“我本来就是清白的,为什么还需要证明?”随意不服气地道。
厉承晞解开自己的领带随手扔在床上,闻言朝她走过来。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随意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该来卧室,下意识地想要起身时,他已俯下身子。双手搭在她坐的咖啡椅两侧,就那样将她圈在了里面:“那么说就是还没有证据?”
“厉承晞,我根本不需要证据。你如果不相信我,我们也没必要——”她话没有说完,他的唇就已经凑道她的唇上。
那样近,她一开口就可以碰到他的,所以她不自觉地就噤了声。
“确实不需要,爷也不追究了。只要从现在开始重新努力,直到你怀上我们的宝宝,其他我就不计较了。”他道。
简直不要脸!
“我计较——唔……”随意的话没说完,唇就被攫住。
不止是吻,唇齿勾缠间,男人的本性很快露出来,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
随意察觉到他的意图,仍然拼命地挣扎。可是她的那点小力气在厉承晞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最后他甚至嫌椅子太窄影响自己发挥,将她抱起后转而放到床上。
“厉承晞,你除了这么对付我,到底还有没有别的本事?”随意不愿意,所以没有半点配合,身体却别迫扭成方便他索取的模样,她忍不住尖叫。
“一个男人征服女人的方式,除了这个,难道还有更直接的吗?”他问,那样理所当然。
“我会恨你的,厉承晞,你信不信?”她瞪着他,眼睛都是猩红的。
女人与男人不同,她要契合不止是身体的,而是身心的全部交付。尤其是她从心里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之后,就更不能接受。
厉承晞的眸色与她相对,可以看到那眼底的决绝,居然让他就真的下不去手。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如果真的执意要她,随意的心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知不觉间,他压着她腿的双手松开。
随意简直是避如蛇蝎般拢着自己的衣服缩到一旁,厉承晞见状忍不住伸手想要将她搂紧怀里安慰,她身体却下意识地躲开了,令他伸出去的手顿住。
她在害怕,不,是抵触……
她是自己的妻子,两人曾在这张床上无数次翻云覆雨,得到过最极致的欢愉,而这一刻她居然是排斥自己的。
“随意。”他蹙眉看着她。
女人低着头,应都没有应一声。
厉承晞突然之间心里也涌起烦躁,干脆转身进了浴室,不久里面便传来洗澡的水声。再出来时随意也已经换了衣服,只是看上去与平时还是不太一样。
她不再笑,而是显的心事重重。
这晚两人饭都没有吃就睡了,静谧的空间里她背对着自己,气氛显的格外压抑。
厉承晞盯着她的背影许久,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直接压过去捉住她的唇疯狂的亲吻。他不知道怎么了,总之心里很不安,需要真实地感觉到她的存在。
她尖叫、挣扎、咒骂、拳打脚踢都没有用,还是被他得逞……
早上醒来的时候卧室里一片狼藉,厉承晞穿戴整齐,洗漱完时她还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机。
厉承晞上前吻了吻她的唇,问:“伤着了?”
哪知她突然起身,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很凶狠地吻住他的唇。不,不是吻,是撕咬,他的薄唇间很快出血,而她像疯了一样的地发泄。
厉承晞仿佛知道她心里的郁卒,就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任她为所欲为,仿佛只要她能解气。最后血腥味弥漫两人的口腔,随意才停下来,忍了一晚上的眼泪也跟着掉下来。
厉承晞知道她心里是妥协了,摸着她的发,叮嘱道:“这几天外面不安全,你就乖乖待在家里,齐嫂可以信任。”
随意抬头看着他,四目相望,她企图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什么。尤其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他其实也相信自己没有服避孕药?
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说,只是揉揉她的头,然后离开……
这天,因为随意回来了,所谓公司的起诉全部撤销。
当晚厉承暄更是盛装出席了某晚宴,在场外就遭到大批的记者围堵。当被问及自己与随意的关系时,她一直在夸随意,并称姑嫂关系极好,并称前不久的报纸所言纯属子虚乌有,自己好好站在这里便是最好的证明。
随意的电话被没收,小可和邓波儿都联系不上,就更别提别人,并且还不准踏出别墅一步。所有的消息只能靠电视了解。
当她看到厉承暄时,原本心里所有的担心都消失,只剩下满满的愤怒。
恰好卧室的门被打开,厉承晞走时来,她手里的遥控器扬手就朝他砸过去,骂道:“卑鄙。”
他接过遥控器瞧了电视屏幕一眼,很快就知道怎么回事,理所当然地道:“不卑鄙,怎么引你回来?”
这脸皮的厚度堪比城墙,居然不引以为耻,反引以为荣。
随意直接气的没话说,干脆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只问:“我什么可以出去?”
厉承晞上前坐到她的身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道:“看你表现。”说着唇便凑过去。
随意偏头躲过他的吻,抗议地道:“厉承晞,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你更没权利囚禁我。”
即便是有法律关系的丈夫,也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那你告诉我,这些日子你藏那里去了?”他绝不允许她再失踪一次。
那种找不到又担心的心情,他不想再经受一次。
“那避孕药的事,你相信我吗?”随意问。
“嗯。”他郑重点头。
“骗人。”她冷哼。
“我可没骗你,如果是因为拉着你做血液检查的事。你不想想,如果药不是你的,那么必然有人栽赃,我总要知道对方的手伸到什么程度了吧?”他解释。
对方的目的就是离间他们,他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当时虽然伤她的心,却也没想到随意会躲起来。
“那你查出是谁了吗?”随意问。
厉承晞摇头,道:“总之,最近你就留在家里,只有这里最安全。”
“厉承晞,你现在是不是在哄骗我?”她心里始终耿耿于怀。
“就当我哄你好了,要不要听哄?”他问着就要将她重新压下来。
随意却躲过从床上起身,道:“我不舒服,今晚别碰我!”昨晚的事她还没有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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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白净的伤势已经在渐渐好转,唯有腿部伤的比较厉害。每天躺在床上感觉像个废人一样,她心里十分着急,所以已经开始做复健。
在医生的监督和鼓励下,对于正常人来说很简单的走路,她只坚持走了两步,就已经累的满头大汗,痛也不吭声,只咬唇忍着。
大概十分钟左右,医生身上的手机响起来,他接听后挂了电话,然后对白净道:“白小姐,你先休息一下,我办公室那边有点事,很快回来。”
白净点头,他便匆匆离开。
她又扶着器材艰难地走了两步,便在门口放置的凳子上坐下来。而医生走时并没有将门关好,此时站在门口的两个保镖正在闲聊,那声音就这样不意传进她的耳朵里。
“厉少今天没来?”保镖a问。
“听说少奶奶回来,哪还顾得上这里。”保镖b回答。
“也对,就是来了,也没见他来过病房几趟。”保镖a附和,然后又故作不解地问:“不过不是吵架了吗?难道这么快就和好了?”
“老板的事,我们哪知道那么多。”保镖b回答。
“不过我觉得如果真和好了,咱们少奶奶可真不简单。”保镖a笑得神秘兮兮。
“怎么说?”保镖b问。
“那天吵架你没在吧?”保镖a问。
保镖b摇头。
“难怪。”保镖a一脸八卦的样子,压低声音说:“那天少奶奶的化验报告是我拿的,原来她一直在偷偷在吃避孕药,这事厉少之前不知道。”
“你不要乱说。”保镖b斥责,觉得荒唐之极。
“我可没有。”保镖a做出举手发誓的动作,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扯谎,声调也不自觉地高起来:“我还知道她那天拿了一份资料给厉少,说是封御琦留下的,与向杰的死有关。”
保镖b闻言皱眉:“那为什么没听厉少提及?也没让我们行动?”
谁都知道,厉承晞对向杰的事多么在乎。
“因为少奶奶拿资料的时候把避孕药带出来了,听说这事好像跟哪个市长有关系,就是害死少奶奶养母的那个,不知道还牵扯到什么人。厉少只以为她着急报仇,根本没有看那份资料。”
“那资料呢。”
“应该还在少奶奶那儿吧……”
白净垂下眼眸,两人说话的声音也仿佛在耳边变得越来越远,她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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