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无法承诺

叶兮闻言不敢出声，不过……周夫子的声音一向如此，即使是那回生气，脸上多的也只是愁容，语气中也听不出半点火气。

所以……要想知道他有没有生气就应该看看他的神情。透过视线的一丝小缝，只见周夫子的容颜与往日无异，这才放心的睁开了眼睛。

周夫子将她放了下来，目光闪烁过一丝异样。但，很快便平复了下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周夫子问到。

叶兮闻言低头不语，她看到了周夫子的手上有几条细小的血痕，又想到了那条荆棘小路。想必，周夫子是跟着自己下来的。

“怎么？不能说吗？”周夫子轻声问到。

叶兮抬头看向周夫子的俊容，微微叹了一口气，如今自然得实话实说。

“周夫子我是来找花糕的……花糕对我来说十分重要……”叶兮为他解释着自己和花糕的关系。

周夫子听了她的解释之后低低一叹，“叶兮，你身带煞气，命中有劫，听我一句，不如离浮云阁越远越好。”

叶兮闻言摇了摇头，轻轻触及自己的面颊，“就连周夫子也这么说……那我还能怎么样？天下之大却没有我的家，我夜国公主却身份本是尊贵，结果白日容颜奇丑，到了夜晚又变成这副模样……月圆之夜不得已不以鲜血为生。我不想的……”

周夫子闻言看向那轮明月，皎洁的月光打在他的俊容上，撇开平日里略带严肃，周夫子如同那轮明月一般，深入人心，可那月光对于自己来说是却是一种不寒而栗。

“夫子，不要看了，那不是满月。还差一点点……”叶兮低低说道，绝色的容颜上多了几分与九岁女孩不符的神情。

“为何你一看便知？”周夫子开口问道。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眼神中有着一份茫然。

“因为我命中带煞。”叶兮看向周夫子应道。下一刻，一丝冰凉驾在叶兮的颈上，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眸中带有一丝绝望。

“夫子，如果你想杀我那就杀了我吧。不过帮我把镯子换给清荷姐姐，把我的尸体带回云雾山下……”她的眼神中带有一丝期待。

周夫子的眸光中带有一丝异样，看着跪在地上的叶兮，她的双眸中带有一丝暗色，薄雾笼罩着她，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发誓……”周夫子冷冷开口道。这一回，他的声音比脖子上的青锋还要寒上几分。

“发誓？”叶兮抬头看向周夫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自己发誓。

“我要你发誓，不论身处何方，倘若下次我再次拿剑指着你，那么你的性命便任凭我处置。”周夫子低声开口道。

叶兮闻言微微一愣，抚了抚颈上那微凉的剑，低低道；“为什么你现在不杀我？”

“你放心，只要你不造杀孽，这一天就不会到来。”他看着她开口道。

叶兮依旧不语，明日便是月圆，如何逃得过？杀孽……从小到大她有多少杀孽？

“杀孽……我说了每到月圆之夜便需要饮血为生。你让我发下这种誓言倒不如现在杀了我！”叶兮缓缓站了起来，周夫子的手微微颤抖，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对这个女孩下不了手……明明可以一剑了解了她。

“夫子，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只知道这个誓言我想做却做不到。”她低低开口道，将自己更贴近了那把冰冷的剑身。

周夫子微微蹙眉，怎么也下不去手，难道从上了浮云阁开始他就真的慈悲了吗？能替自己赎罪了吗？

“明天晚上到紫竹林去，直径朝东走，若是你遇到了那就是你命中所属，若是你遇不到天明十分我便在紫竹林东尽等你……了结你的孽债。”周夫子剑收了回来，一道白光，随后消失在他身侧。

“遇到什么？”叶兮不解道。

周夫子闻言转过身去，“遇到你便知，若是遇不到休怪我无情了。”

叶兮闻言点了点头。

“你要找的花糕马上就要过来了。”周夫子说着看向西侧，见群鸟从树丛中飞了出来，低低道；“灵山虎本是无情物，不想却为一个女孩抛其本性。它每日这个时辰便会在重阳山下静卧一个时辰之后又离开。”

叶兮闻言看向西面的丛林，她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她有预感那一定就是花糕。

“花糕！”叶兮跑了过去，一跃而上便扑了过去，花糕低低一吼躲了过去，叶兮直接砸到了地上。花糕忽然扑了上去，叶兮一个翻身躲了过去，学着花糕怒吼了一声，趁着它飞跃，叶兮一把抱上了它的白肚皮，花糕四处跳跃怎么也甩不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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