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托付于他
见槐花一脸惊讶的样子,那魔兵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问道:“魔尊的事儿,你不是最清楚吗?难道不知道魔都一众大臣正在逼魔尊交出尊令?”
“逼?”槐花对于这个字极为讶异,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逼魔尊?那些人都不想活了?
“槐花,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就在前天,已经有人到了那关押周护法的地方,想请护法出来主持此事。魔尊大怒,一把火将几个老臣烧成了灰!这魔妃又在这个时候招惹了魔尊,能不受牵连吗?”
槐花不语,这些日子她都暗中跟着叶兮,叶兮在哪儿她就在哪儿,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
久久,却只听见槐花一声长叹。她看向那营帐,低低道:“我从未爱过一个人,确实不知情是何物。”
那魔兵听着槐花那云里雾里的,只见她又走了过去,跪在地上。魔兵无语,真不知槐花在想什么。
一夜过去,篝火燃灰,槐花低着头几次欲睡,终于还是将他盼了出来。
魔尊见槐花跪在外边,身上满是白雪,想必也跪了有一段时间了。
“何事?”魔尊问道。
槐花闻言犹豫了片刻,抬眼看向魔尊,“昨夜魔辛将军有事启见。”
魔尊微微蹙眉,“就为这个?”
槐花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她之事不知当不当讲。若是魔尊逼走叶兮是保护她,那么她这样反过来责备他是不是不好?
“你上回说叶兮回到院子的时候一手泥土是吗?”魔尊见槐花不说话,发问道。
槐花一怔,很是不解,这个和现在的时局有关系吗?她抬眼看向魔尊,见他一定要一个答案,这才将当日见到叶兮的细节说了一遍,“嗯,当时叶兮气鼓鼓的回来,之后站在院子里头一手的泥……”
魔尊眉头一皱,看向槐花道:“带路,当时你见到她的地方。”
槐花虽然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却也带着魔尊回到了院子里,来到当时见到叶兮的那块地儿。
魔尊看了看四周,土壤早已被白雪所覆盖,他微微蹙眉,而后手心一道强光,他飞身而起,双手朝地,两掌直接击山地面,一时间白雪飞扬,地表的土壤也被他掀了一层。
一道红光在白雪之中若隐若现,魔尊慢慢的走了上去,微微蹲下身子,扫开上边的土壤和白雪,只见那羊皮卷被一缕灵气缠绕,很显然有人在刻意的保护它。
魔尊拿起那羊皮卷,上边的灵气慢慢的消散,一双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涌动。回忆起南无相转告自己的话,她说“修炼血术那是她死后的事情”。
“魔尊,这是什么?”槐花见魔尊一脸苦楚的样子,轻声问道。原来叶兮当日是在藏这件东西。
“谁说没有她,本尊便练就不成的?”魔尊紧握着手中的羊皮卷,要守住魔都便要靠一个强到无人匹敌的强者,而不是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槐花面色一变,难道这就是摄政阁里头藏着的东西?
“她走了?”魔尊看向边上的槐花轻声问道,忍不住想要问她是否还好?是否很伤心。
槐花点了点头,“嗯……”
“她恨我吗?”魔尊看了看手中的羊皮卷,若不是槐花就站在他身边,压根听不见他说什么。
“没有。”槐花说道。叶兮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害怕自己回来了,听到那更伤心的话。
魔尊一愣,他那般待她,她怎么可能不恨?
“魔尊,属下有一事想问。”槐花轻声说到,既然是为了保护叶兮,那么不止这一种方法,为何要重语伤她?
魔尊回过头去,掂量了一下,“问吧。”
“大事过去之后,魔尊是否会将她寻回?”槐花低低问到。
魔尊先是一愣,看着手中的羊皮卷,“谁知道呢?”话音一落,他转身而去,那一席黑衣使得他在这冰天雪地里极为抢眼,也有着淡化不了的悲凉。
他的双眸闪烁着,紧握着羊皮卷硬是逼出了几条长长的褶皱来。大事过去之后将她寻回?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看她有没有那个心了……
其后,魔尊在当天夜里便召集一众魔臣在魔宫的大殿之上议论此事。
如同往日一样,他高坐于尊位之上,俯瞰群臣。
“启禀魔尊,前线加紧,一月下来,我君亏空惨烈。”魔辛单膝跪地,抱拳启禀。
魔尊从身后拿出一把屠龙刀,在手中掂量了片刻,直接朝着魔辛而去。魔辛眼睛都不眨一下,屠龙刀只差分毫便要伤了他。魔辛看着身前的屠龙刀有些不敢相信,叶兮居然真的拿回来了。
屠龙刀发着耀眼的强光,魔辛一脸的欣喜,极为喜爱。
“将军,这战事连连败退,虽说是因为神器,可你也有需要向本尊解释一下,一月下来败了多少局。”魔尊目光深沉,直盯着魔辛看。
魔辛一愣,立即抬头,“魔尊,属下带兵已有百年,还望魔尊相信属下。”
他轻笑一声,“相信?是要借走尊令吗?”
不仅仅是魔辛,下边的人各个都心底一凉。魔尊看了一眼四下,这才道:“本尊已找到攻克只法,恐需闭关一月,在此期间,本尊自会将尊令交与周翁,请他代劳。”
众人一脸讶异,放出周翁?当年周翁因毒千君之事被魔尊所关押,支持毒千君的人因此也受到了打压。没有想到,今日他居然说要放出周翁,并且交出尊令?这不就等同将尊位拱手相让吗?
魔尊见众人议论纷纷,微微蹙眉,“怎么?有异议?”
魔尊话音一落,下边便有人上前道:“属下觉得此法行得通。”
魔尊看向那老臣撇过脸去,轻笑一声,“还有呢?”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打了头阵他们便立即纷纷上前,都表示赞同。魔尊有意无意的看向那些表面上风平浪静心底不知怎么个乐开花的老臣点了点头,而后起身而去。
他一步一步风迈出了那大门,而后槐花从边上走了出来,“魔尊,周翁已经在您屋里了。”
魔尊闻言点了点头,向着院子的方向而去。
他站在门外,而后看了一眼后边的槐花,槐花极为识趣的退了下去。
魔尊推门而入,进屋之后又立即合上了房门。只见周翁依旧是一副狼狈的样子,脚上还有未被解开的脚镣。
“你肯帮我?”魔尊轻声问道。
周翁久久没有给他答复,只是长叹了一声,“帮你也是在帮魔都。”
“帮毒千君更是在帮魔都。”魔尊直接接上他的话说到。
周翁一愣,慢慢回过头去,“你知道毒千君在哪儿吗?”
魔尊一笑,“怕是早已回到魔都,至于藏在谁家的院子里,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怕吗?”周翁见魔尊知道的清清楚楚,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问道。
魔尊看着周翁,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直到就站在他的跟前,轻声道:“怕?这个字自从跟着你之后,本尊便不会写了。”
周翁嘴角微微上扬,“胡说,你若不怕,为何要将那女人逼走?”
“那是因为本尊还不知道是哪条狗藏了毒千君!”魔尊也不顾忌什么,大声说到。
周翁闻言不语,只是轻声一叹。
魔尊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黑色的令牌,他将那令牌放在周翁面前,“帮我,我一定还你一个清净的魔都。不帮我,你便将这个交与毒千君!”
周翁盯着眼前的尊令,微微抬起手,那手带着一丝颤意,他接过那令牌,“你万事多加小心。”
魔尊闻言点了点头,而后从腰间拿出一把钥匙,在他面前蹲下了身子,正准备为他解开那脚镣,他却后退了一步。
“你想带着这东西治理魔都吗?”魔尊拿着手中的钥匙,看向他问道。
“我是元老魔臣,在你和高尊之间我帮你,罪过不忠,高尊待我非同一般,我今日却帮你护着他的天下,便是不义,不忠不义,这该是我应得的。”周翁目光紧盯着一出,极为坚定的说着。
魔尊闻言不屑一笑,“若不是你有本事,他会待你非同一般?”他说着将手中的钥匙塞到他的手中,“他是我们放出来的,该还的已经还了,我不欠他你也不欠他。”
魔尊话落转身向着外边走去,出了房门,他回头看了看周翁,“坚持一个月,感激不尽!”
周翁不语,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尊令,微微闭上了眼睛。
槐花见魔尊出来了,立即跑了上去,直接跪在魔尊身前,“魔尊,不论去哪儿,请带上槐花。”
魔尊闻言低头看向她,“南无相会帮本尊,你无需多事。”
槐花继续道:“魔尊,请允许槐花跟您一同前往。”
魔尊不语,立即向着前边走去。槐花却立即站起身子,强硬的跟了上去。
魔尊拿着羊皮卷来到了摄政阁前,南无相亦是一早便让人来等候。槐花跟在魔尊身后魔尊并未在意,而后跟着前边那个领路的向着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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