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01
站在门口两侧的男性都穿着同一款式的黑色西装，待看见走进来的初春之后都是稍稍欠了下身，“请往里面走。”
初春来到portmafia的次数严格来算只有两次，一次是为了清除之前扎根在portmafia的魔女，一次便是现在。
空空荡荡的一楼大厅中央站着她，旁边则是零散的聚着三两位身穿黑色制服的成员。透着背对的姿势依旧朝着初春打来不那么显眼的目光。
碍于实力差距，他们不会直接动手或者采取些过激的强制行动，他们负责监视着那位boss的客人好好的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
看样子，初春似乎并没有对他们的动作有什么反应。
她发现了，但是没说什么。
至少也要先确定一下森鸥外想和她交易的新任务是什么。
portmafia的首领办公室在高楼处，在搭乘着那辆全玻璃的电梯上去之后，横滨绝大多数的街道与光辉全数能饱收眼底了。门口的两侧依旧站着两位黑西装的青年，他们看到走过来的初春后，转身敲了敲那扇看起来十分厚重的木制大门。
她依旧穿着那身格子裙，丘比绕在她脖颈那一块的肩处站着。
“挺少见，你居然会跟过来。”
丘比也不是随时随刻都待在初春的旁边的，除了魔法少女的工作和少部分临时工外，它基本上都会一个人待着乱逛。
“有点好奇的事情。”
初春挑挑眉，没再多问。或者说，她的询问被即刻出现在眼前的这个人给打断了。
靠坐在办公桌上的森鸥外背处丝毫不带光，以他的桌子为界，后面便全是黑漆漆的一片了。他以手搁着脑袋，面上的笑容与太宰治的有些相似。
不过他的表情在看见丘比后就凝固了一瞬间。
“………中原君应该替我和初春君说过了吧，今日邀请你来到portmafia的目的。”
不知道为什么，初春总觉得他一开始想说的似乎并不是这个。
她应着森鸥外的话点点头。
他们是想和她商议一下下次合作邀请的任务。
“是关于我们下一次的合作详情………还有初春君是否有加入portmafia的意向？”
“……？”
初春原本一直蹙起而暴躁状的眉眼此刻显露的是疑惑。
“加入？”
“我一直屡次找初春君来合作，也是对于你才能的认可。而且，一直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而是到处打着短工的生活也并不轻松吧。”
“不好好考虑一下吗？”
“………………”
她摇了摇头。很快，初春的表情又变回了一如既往的烦躁模样，皱着眉插起胳膊。那副样子，说她是下一刻就要把森鸥外的桌子给掀了也不奇怪。
森鸥外对着站在她背后门口处、正欲走过来的两人摆了摆手。
“我没有加入任何组织的意愿。”
初春那副一碰就炸的样子只能说是坏习惯，有的时候她虽然看起来是那副模样，不过还是能好好交流的。
比如现在。
即便次数不多，但是看样子森鸥外似乎是取到了一些技巧。
“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我也不会强求，只是一个提议而已。”
他耸耸肩，面上的笑尤为轻松。
“那么，让我们接着来商量一下吧。”他说，“关于下一次需要你工作的任务。”
02
总是有种莫名的恼意缠绕在她的心头，初春走在portmafia错综复杂的走廊内，丘比就跟在她后面的不远处。
…………
那是森鸥外的话。
他调查过她了。
初春随即耸耸肩，自己的事情被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自然会觉得不舒服，但是按照她的性格她倒是不会过多的去纠结和在意。
她不是会需要去为这些事担心的人。
商议结束后从办公室内走出来便没有人再来盯着初春了，剩下出去的路她便可以自己慢慢的走出去了。
用冷清来形容portmafia的大厦内部有些不太对，论人数的话，里面的员工也不少。但是活动在走廊内的，或是在“声音”这一块，都太过于安静了。除了寥寥数个黑衣人以外，基本上就只有她一个人。
“————”
从初春的对面正有个人逐渐走近，在逐渐看清来人后，她停下了脚步。
是个熟人，连丘比也一起站住了脚，它不断地晃着尾巴，赤色的双眸盯着前方。
走近的人是中原中也，的确是丘比也认识的人。
除了此刻在走廊内的偶遇外，他还是初春下一次需要与portmafia的交易任务内需要一起合作的对象。
“boss和我说了。”中原中也标志性的扯了扯自己的帽子，“下次工作还请多指教了。”
他好像是还一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模样。
“嗯，时间是定在下礼拜吧？”
他看了眼走近到自己脚跟处来的丘比，又扫了下初春，神色略微有些复杂。
中原中也再度叹了口气。
“你那个…………真的不是异能？”
初春眨了两下眼睛，回答道，“不是。”
“…………魔法少女？”
“魔法少女。”
她又点点头。
“…………………………”
在接下来的两分钟里中原中也都没有说话，仿佛不止是他的表情，连带着喉咙也一起被凝固了起来。
初春还是挺想替他解释的，不过实在是有点难以叙述。
魔法少女、魔女、灵魂宝石、悲叹之种、以及「丘比」。
那是非常复杂的概念，很难在短时间内彻底讲清楚。
“……也没那么奇怪，至少我使用的那些木仓械都是最基本的正常概念。”
都是横滨制造货真价实的真木仓。
来源于横滨各个大大小小的mafia，除去portmafia以外，如果是某个储备了不少火并的组织，那初春一般不会少光顾。
或者说，顺的。
“…………唉。”
中原中也又叹了口气，一股气堵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有不断满溢的无力感在他身上攀爬。
会拿着木仓械火并的魔法少女，本来就已经非常不现实了。
对于他们来说，魔法少女的印象还是扎根在那些子供向的动画片里，需要一段不少的磨合期。
他蹲下身，改成盯着丘比看。
至少它长得还像一点普通的小动物。
…………经过对比的话。
丘比也不跑，它摇着那条如同狐狸一般的尾巴在他面前不停的来回走动着。
“你想签订契约吗？”
它问。
而后在中原中也肉眼可见迅速泛黑的脸色下，它又补充了下一句，
“但是我只和少女签订契约，所以很可惜。”
他在短短的数分钟内经历了气到大脑空白、和无力到感到全身身心疲惫的过程。
？什么
什么？？
什么啊？？
它在说什么？？
它是叫丘比来着吧。在这个瞬间中原中也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自己一个冲动不小心把它踩死了，那么和初春之后的赔偿一类的问题。
“这话……它和太宰先生也说过。”
初春纯粹的在回忆而已。
如果是对于他们和丘比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的违和性，那初春可能是没有。她还没有觉得奇怪的这个意识。
不过中原中也倒是在听到这句话后有些坦然的放弃思考了，脸上的表情从面色发黑变成了有些安详的舒平。
有些时候还是别太多想比较好。
比如，像是现在。
03
对于下一次和初春合作的任务对象不是自己而是中原中也，也不是太扫兴的太宰治。正在那间堆满着资料的小屋子内不停的敲打着电脑，还时不时的翻看着手边新叠起来的、或是翻找出来的资料。
这件事情一开始源于自己的好奇、加上意外获得的资料推动了调查进展，再到后面，就变成了boss的直属指示。
一半出于自身好奇，一半来自上司的命令。
电脑屏幕上的画面随着太宰治敲打的修长手指不断变换着，夹杂着间歇性的花屏与代码，上面开始显露出大片的文字与图片。
那是之前他在调查地下世界的初春时找到的那个“黑市悬赏”的情报。因为发起人的狂妄发言以及宽绰的出价，太宰治对它的印象也还算深刻。
发起人放出的价格是二十亿日元，其中包括但不限于“部件”。
例如发丝、蝴蝶结、手腕……或是更细想下去便更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连那个要用特殊手段才能进入的恶趣味网站上挂着的悬赏启示内还特地给每样东西都一一标上了价。
这个消息被portmafia知道后，boss最先瞄准的自然是那笔金额不小的数额，没有组织会嫌弃资源和钱财太多。只是在更深入的不断调查后，事情的动向也逐渐变得奇怪了起来。
太宰治的视线在电脑上的一排名字后扫过，鸣瓢秋人…………百贵船太郎……白岳仙之介……
这些不是他搜寻的目标，那是属于另一个组织的人，充其量不过是他来更深入调查的阶梯。
“黑市悬赏…………”
他找到了自己要的那一块资料。
手指拖动着鼠标，点击了那个复杂的网址。在数秒的加载以及再度输入密码后，隶属于别人查找的资料就出现在了这台位于portmafia的电脑内。
发起悬赏的人可以暂且确定是有三个人……不过身份和照片目前都不明，就算是井端拥有着丰富信息源的调查员也没有调查清楚。
疑似悬赏交易的地点、发起人曾经出现过的地方、滚轮快速而又细密的把这些信息全部依次划过，并且透印在了太宰治的脑内。
再下面的内容，他在看到的时候还略微睁大了些眸子，与此同时一起勾起的还有嘴角。
由于讶异和意外，确实，他也没想到一直被以这样的形式被悬赏的角色会是………………
那边写着的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灰发的少女，年龄只能判断在十岁在二十岁之间。除此以外信息全部不明。以及、似乎非常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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