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Onbrulera我们将会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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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永远爱你
jet’aimeraiencore
一九九四年，睽违了十五年，我再次踏进布莱克老宅。
还是一样的死气沉沉，空气中充满腐朽的味道。
“是你。”西里斯·布莱克倚在墙边帘子，也许已经压着他母亲的画像。他看起来毫不在乎，勾起嘴角道，“阿格莱娅，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和我那弟弟一样。”
“我该是死了，对伏地魔而这我不能活着。”我嗤笑一声，近乎残酷地一字一句地道，“可是，我想着，你应该要知道雷古勒斯是怎么死的。”
他的笑容僵了一秒，但我还是看到了。他叹笑一声，燃点起手中的烟斗，挑衅地问：“怎么？那胆小鬼不是被伏地魔杀死就是被他的手下杀死，不是吗？”
我嘲讽一笑，伸手挑落他口中烟斗，把它扔在地上。我踏前一步拉近和他的距离，半抬起头，对上那双和雷古勒斯极其相似的眼眸，轻轻地道：“你还真是自大啊，西里斯。”
他没有说话。
“他死在了一九七九年的夏天。付出他的生命去毁掉伏地魔的一个秘密，他在死亡的那一刻都是在与伏地魔对抗。”
我欣赏着他神色的变化，从不在乎到震惊，再到恍然和悲恸。终于不止我一人知道了，终于有人和我一起记挂着他。
他向后退了两步，忽然伸手捉紧我的肩膀，颤声问：“什么秘密？”
我还总是会为雷古勒斯而哭泣，“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
“他在哪里去世的？”
“一九七九年，他进入了英格兰的一个岩洞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西里斯滑落在地上，“把所有事情告诉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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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海吃下我们的身体
quelemersnousmangelecorps
我的少年死在了一九七九年的夏天。
无人知晓，无人哀悼，无人挂念。
两天两夜，我都不曾合眼。我坐在礁石上等，想像着他可能遭受的磨难便忍不住又流下泪来，浪花和泪水融为一体，我知道我看上去大概像是个从海里爬出来的幽灵，可是我却没有力气去动。
我彷佛听到他饱含痛苦的喊叫，耳畔又突然响起他轻轻慢慢地唤着我的名字。
我想就这样随他而去。
但是我一定要离开。离开了才能保护他。
我用残存无几的力气半爬半走到崖边，然后我由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滚落，直至堕落，风擦过我的脸，水淹过我的身体，沈下、沈下，直到不能呼吸。
从这一刻起，我也不能以我的身份活着。
再见了，雷古勒斯。让曾经的我和你长眠于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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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会在地狱燃烧我的天使
onbrleratouteslesdeuxenenfer,monange
风呼啸而过，海水冲撞着石礁，天空阴沈得似是要塌下来，白茫茫的雾气交织在空中，世界的这一隅恍如被遗忘了。进不来，也逃不掉。
像是要慢慢把人腐蚀至白骨，然后消散在不知名的角落，尸骨无存。
浪花刮在我的脸上，衣裙早已经被沾湿贴在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划破了许多个大大小小的口子，痛意痒痒麻麻的，头发都沾在脸颊上，一切都难受得很。
可是，我却丝毫都不在乎。
“我们都将会在地狱被燃烧殆尽，我的天使。”
少年逆风而立，身形殷长，眺望远方。遗世独立。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呢喃着情话般，“我很早以前便已经预见到我的死亡了。”
我上前拉着他冰冷得可怕的双手，眼眶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始酸涩，声音也是控制不住的颤抖，“你一定要去吗？就不能去找别人帮忙吗？”
他转过身来，卷曲的发丝落在他的额上，灰黑眼眸中承载着太多情绪，却还是低下头垂眸一笑，眉眼间极尽温柔，“有些事情需要由我去拨乱反正，已经错得太久了，这次我不能再让他牵着鼻子走了。曾经的我太愚笨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如果你再也回不来呢？”
泪水愈来愈汹涌，我甚至要看不清他的模样了。
“那你便替我好好活下去，直到目睹他死亡的一刻。”他轻轻吻在我的额角，绻恋缠绵。我只得贪婪地捉紧他，感受他的气息和温度，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不愿放手。
我怕，我怕只要一放手我的少年便再也回不来了。
“是时候了。”他低声道，“不要哭，让我最后一次好好看你一眼，好吗？”
“好。”
视线模糊得一塌糊涂，我胡乱地擦着眼泪，终于看到了面前的爱人。他眉目清朗，阴郁散尽，嘴角微微勾起，弯下身，吻在的滚烫的眼睛上。像火焰与冰块。
我想去那年初夏他在黑湖湖畔也是这般。
“再见了，我的天使，我永远爱你。”他道。
“我也爱你。”
我感受着他抽身而去，看着他一步又一步踏上万劫不复的路上，听着海浪声，在石礁上哭得像个傻瓜。
“雷尔！”
我还是出声唤他了，打破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他停下来，隔了几秒，回头轻笑道，“别害怕。”
我近乎绝望地道，“我可以一起去吗？”
“可是，”他扬起好看的笑容，“我舍不得让你死呢。”
雷尔啊，难道我又舍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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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你怀中死去
jeveuxmourirdanstesbras
我从未看过如此失态的雷古勒斯。
雨下得很大很大，夹杂雷鸣闪电，他浑身湿透地出现在我的壁炉里。
眼眶通红，脸上神情惊惧悔恨，却不发一言。
他走上前，紧紧地将我抱住，力气大得似是都将我揉进他的骨肉之中。身上的衣裳被沾湿，温度渐渐被带走，抬头时他滚烫的眼泪便落在我的脸上。
雨水泪水都混在一起了。从眼角到下巴，再到我的鼻尖。
他呢喃道，“为什么会这样？一切都他妈的错了。我追随的人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我这么天真？”
“怎么了？”
“我不能说。”他流着泪道，跌坐在地上，脆弱得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我不能一错再错。”
我倚在沙发边上，抱着他的头，拨开湿漉漉的发丝，想要擦干他脸上的泪水，却是愈擦愈多。
他最后还是忍不进号啕大哭起来，如同一个小孩子。
那夜凌晨，他蜷缩在我的怀中，把壁炉的火升到熊熊烈火，静默无言地坐到天亮。
我唯一记得的是他低声在我耳畔道，他想在我的怀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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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一起离开
jeveuxpartiavectoi
“阿格莱娅，阿格莱娅。”
恍惚间我被摇醒了。睁开眼睛时只看到一袭白衣的少年半跪在草地上看我，他灰黑色的眼睛璨落星晨，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阳光落在他身上，温柔得刺眼。
“雷尔。”我懒懒地唤着他的名字，“下午好。”
他弯下腰在我额上落下一个轻吻，神色是掩不住的笑意和自豪，“我被正式接受了。”
睡意瞬间被驱散，我坐起身来，脑中一片混乱，最后只挤出一句，“可是你甚至还未毕业呢。”
“对啊！”他笑得很恣意，事实上，我许久没有看到他笑得如此放松了，“所以这让我感觉更好了。我终于得到他们的认同。”
我也漾起一抹笑，站起来搂着他的腰背，笑语盈盈地道：“恭喜你了，我的男孩。”
“他说会在我毕业后亲自替我烙下标记。”雷古勒斯把下巴搁在我发顶上，蹭了蹭，“我的家人一定会为我而骄傲的。”
“我也为你骄傲。”我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柔和的吻。
片刻后，他便没有让我继续操控，而是不分由说地加深了这个吻，热烈悱恻。
呼吸交缠的瞬间，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我们离开这里吧。”
我问，“去哪儿？”
“到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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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永远爱你
jet’aimeraiencore
我讨厌各种类型的宴会，因为这些都是成年人交际的场合，小孩总是可有可无的。
父亲母亲总爱扔下句好好和别的小孩交朋友吧，然后留我独自一人在偌大的宴会听，我便到处晃晃荡荡，像个傻子般。
直到有次我不小心闯进了一个房间。
里面坐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男孩，眉目清秀，留着半长的头发，如同故事中的王子一样。
他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紧张地揪了揪裙子，小声说：“我谁也不认识，所以我就想着随便找个地方坐到宴会结束。”
男孩噗哧一笑，从床上跳下来，扬起笑容道：“雷古勒斯·布莱克。”
“阿格莱娅·亚克斯利。”我轻声道，露出小小的笑容。
“你看，这样不就认识了我吗？”他高兴地道。
“可是我怕你很快便忘记我了。”
“让我好好看你一眼。”雷古勒斯走前几步，对上我的视线，然后打量了我片刻才道：“别害怕，我会记住你的，阿格莱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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