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情敌?
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月即将到来,冬天的气息愈发重了。
十一月的末尾,初雪姗姗而至。
荆胡月裹着毛领大衣,站在屋檐下跟一个男人聊天。那人身材单薄,相貌俊朗,只穿了件皮衣,却并不像她一样时刻裹紧衣服遮寒,反而半敞着怀,黑色的毛衣衬得银白色项链很显眼,让她忍不住去瞥。
褚帆注意到她的目光,大大方方地挑起项链:“好看吗?”
“还不错,眼光有长进。”
“女朋友送我的。”
“哦?”
荆胡月了然一笑,褚帆花花公子名声在外,她倒是从来没听他说起过女友,看来这一任挺特别。
褚帆裹起衣服:“说说你吧,有情况?和那个……”
“他在那儿拍戏呢,杀青戏。”荆胡月用头指了指方向,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撇开关系,“那是假新闻,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褚帆啧了一下:“看起来不像正经人,离他远点。”
他和荆胡月都是童星出身,两人合作过三部作品,关系很好,相处起来既像兄妹又像姐弟,看到她花边新闻时,褚帆既欣慰又有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你还有资格说人家。”那么多前任。
“你越护着他我越要说。”
“我哪儿护着了,我只是在吐槽你。”
褚帆今天来剧组,并不是来探班的,而是来客串一个小配角,就两场戏的戏份,一天就能拍完。
而今天,也是陆倾白杀青的日子。
最后一天在片场,他本来想跟荆胡月能多独处一会儿是一会儿,可惜他们的对手戏早已拍完。
拍摄顺序不等于播出顺序,最后他扮演的男人死去了,舞女选择站在正义的一方,算是间接害死了他,而这场戏一周前就拍完了。
上午没事的时候他去寻她的身影,一眼看到了她和褚帆在廊亭坐着,聊得不亦乐乎。
荆胡月手里还拿着一杯奶茶,咬着吸管咧嘴笑。
陆倾白知道她因为平时要保持身材,所以只有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放纵自己喝奶茶,不知道这个原则有没有变,他当然是希望变了的。
有这么开心吗?
陆倾白向他们那边走去,冰冷的雪花拍在他的冷脸上,冬天真的已经到来了。
廊亭旁边有一颗不大的松树,树上攒了一些积雪,他抬脚轻轻踹了一下树,雪花簌簌落下,很美。
可惜荆胡月背对着他,并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声音。
他又踹了一下,这次褚帆注意到了,两个男人目光相触,气场都冷了三分。
荆胡月夹在中间,吨吨吨灌奶茶。
一颗珍珠卡在了吸管中间不上不下的位置,幸好现在只有她和褚帆,也不必在乎形象,荆胡月使劲一吸气,吸管发出刺耳的吸溜声。
“嘶,手好冷啊。”
她吓了一跳,扭头往后面一看,才发现下面的雪地上蹲着陆倾白。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把奶茶拿开,有些不自在地眼神乱飘,定在了地上的不明物体上,“这是什么?”
“你。”
荆胡月心里一跳,偷偷瞥了眼褚帆,有些心虚。
她刚义正言辞地澄清绯闻,陆倾白就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真让人头大。
陆倾白提起一边嘴角,笑了笑,一脚踩毁那个看起来不像雪人的雪人:“开玩笑的,这么丑的东西怎么是你呢。当然也不是我。”
“不会是我吧。”褚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添了把火。
“不,是我家狗。”
褚帆:……
荆胡月:……
狗子没惹任何人。
“你还真有闲情逸致,不怕冷?”她问。
“冷啊,当然冷啊。”陆倾白搓了搓冻红的手,然后朝她伸手,指了指边上的奶茶,“能接我捂一会儿吗?”
“不要,这是褚帆买给我暖手的。”
陆倾白的手尴尬地僵了一秒,然后揣回了兜里。
“……行吧。”
“你戴手套啊。”荆胡月无辜地眨眨眼,她记得他最近天气冷了之后常戴手套,今天是哪根筋错了,还赤手堆雪人。
因为要杀青了太激动了吗?
陆倾白有点儿咬牙切齿,但面露微笑:“行。”
过了一会儿,小庞跑来找她,大事不妙地一跺脚:“姐,你怎么能把一整杯奶茶都喝了呢!”他夺过来一看,“还是大杯全糖!”
荆胡月疯狂摇头,指着褚帆:“他喝的,我就是拿着暖手。”
“你觉得我信吗?”
褚帆哈哈大笑:“真牛逼啊!还会告密!你惹到有趣的男人了,他要是对你没意思,我把吸管吞下去。”
“想得美,谁要跟你间接接吻。”她又把重点抓歪了。
小庞:“果然是你自己喝的!”
荆胡月:……中计了。
中午的时候,她的盒饭被没收了,一个人痛苦地吃完了蔬菜沙拉,还是觉得很饿。
此时此刻,她也后悔喝了那杯奶茶了,但褚帆每次见面都会给她带好吃的,她每次都管不住自己的嘴,但都是偷偷吃的,不让助理或者经纪人发现。
这时,罪魁祸首端着盒饭,搬着椅子坐到了她旁边,轻轻吹了吹热气腾腾的鸡腿:“你的饭呢?吃完了?”
明知故问!
“你是小学生吗?还玩告老师那一套?”
陆倾白咬了一口鸡腿,肉香更加四溢,荆胡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我乐意。”
这时褚帆端着还没开封的盒饭走来:“你的饭呢?”
荆胡月:“……我吃完了,吃的沙拉。”
桌上还放着她吃干净的沙拉盒,褚帆坐下来打开自己的盒饭:“我还没动,要不我分你点儿吧?”
“哇,谢谢。”
荆胡月毫不客气地拿了他的鸡腿,咬了一大口,满足地眯起眼睛。
褚帆冲陆倾白挑挑眉,心说小样儿,女孩子得这么追,哥做个示范。
而陆倾白会错了意,顿时觉得嘴里的肉索然无味,但他还是飞速把这根鸡腿啃了个干净,然后又夹起一根鸡腿:“想不到吧,我还有一根。”
褚帆:……孺子不可教也。
荆胡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回车里休息了,她啃了一根鸡腿刚好饱了,已经不会被馋到了。
陆倾白想夹给她的筷子停在空中,拐个弯,把食物送进了自己嘴里。
围观了全程的褚帆发出闷笑,第一次觉得看别人暧昧比自己谈恋爱还有趣。
又过了几个小时,下午四点半左右,陆倾白正式杀青了,随之结束工作的还有褚帆。
这是一场平平淡淡的文戏,褚帆就一句台词,是真的只在剧组待一天,自然没有准备给他的捧花。
而荆胡月主动拥抱了他。
谁都知道他们关系好,没有人太在意,除了被大家围着庆祝的陆倾白。他手中抱着捧花,正鞠躬致谢,一起身就看见了刚刚结束拥抱的二人。
于是他紧抿双唇,走到她面前,也想讨一个拥抱。
可荆胡月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杀青快乐。”
看起来比结束工作的他本人更如释重负。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大概是因为最后一场戏比较平淡,陆倾白的情绪没有太强烈的变化,只是完成了一场工作而已。
现在却涌起一种像是要失去什么的不安感。
下一秒,他抱着捧花,单手轻轻环住了她。
荆胡月下意识闭上眼,此时雪停了,她最强烈的感官就是嗅觉。
这是一个很香的拥抱,或许并不能称之为拥抱,因为他们之间隔着一大束花,这种程度刚刚好,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令她舒适。
可是他说——
“别以为能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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