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 突现蒙面盗贼,追踪变化莫测。
京城长街一处,绿叶掩映的茶楼。茶楼玲珑精雕独格,繁华似锦中显雅致。范寅庄文一行,行至茶楼门前,不觉口渴乏累,自然进了茶楼。几人上了茶楼阁楼,择靠窗处相继落座。透过百叶镂空窗子,可见长街繁荣景象。
素净简约茶楼,阁楼茶客略少。一盏茶壶,几缕烟雾……慵懒的阳光照射进来,平添了些许悠闲禅意。范寅庄文几人,端坐于茶座前,细细品着茶,话叙闲聊着。
范寅品着茶,思绪却飘然。屋檐一角茶旗,随风轻轻飘扬…茶这个字在眼前晃动,而脑中闪现宋怜倩影…又不知有多少时日彼此未见,思念伴着时间不减反渐增渐浓……
敞亮的百叶镂空窗,窗外景物一览无疑。顺着窗子往下而望,长街人流熙熙攘攘,一派欣欣向荣景象。范寅视线中长街正角,是一间小而精的包子铺。小小包子铺门前,买包子的客人不少。穿流不息来去的客,包子铺现忙碌一片。
“哎,包子勒,好吃的包子…”包子铺的老板边售包子,边卖力吆喝着…香味四溢的包子香气,随气流隐约飘上茶楼。木有撑着胳膊肘,一手托起腮帮子。一丝笑意望向展广,囗中戏言一句道,“展兄,可还记得街头撞飞包子一事?”展广听他提这事,不觉微笑着点头。庄文于一旁听得是莫名,而范寅却凝望着窗外出神。
范寅一直望包子铺,包子铺门前客人中,背对站立一绿裙裳少女。那显目背身绰约多姿,令每个走过她身旁的人,都忍不住要望上她一眼。她取下了腰间剑鞘,随手放在铺柜一角落,津津有味吃起了包子。
“范公子。”庄文一声轻唤,范寅回过神来。将视线速收回,歉意望向庄文。因那少女背影及衣裳,让他觉着似在何处见过。而自己方才出神回想,不觉冷落了一旁的庄文。
“范公子如此出神,庄文些许好奇,忍不住打断公子。”庄文见范寅望窗外出神,自己被冷落了半天,心中免不好奇起来,“范公子是见着何人了?”
范寅正欲回他。却不料此时,只听楼下传来少女一声怒喝,“盗贼,光天化日之下,哪里逃?!”……
范寅庄文立起身,朝楼下顺声而望,只见,那包子铺门前的绿裙裳少女,愤然随手丢了手中包子,空手朝一方疾风而去。包子铺门前倾刻一片骚乱…
还不待木有弄清事发,但见范寅白衫轻飘着,从楼上窗子飞身而下。一旁的庄文不加思索,紧随着范寅越出窗外,随后展广也纵身而出。只留剩木有一人目瞪口呆,傻傻坐在桌前缓不过神来。
“哎呀,这是发生了何事?…”“咦,好生奇怪…事发突然…“…茶楼里也一片喧哗,个个莫名其妙呆愣。
这木有呆坐片刻,渐渐缓过神来后,他站起身朝窗下望,眼前,包子铺门前聚集了人,大伙儿对突发事,好奇议论纷纷着…一时之间,长街热闹非凡…
“害,木有我,轻功不如他几人,就不追随了。只在此坐等就好。”木有一脸懵样,摇晃着脑瓜,不明所以然,心大着又坐下来,慢慢端起茶杯,独自品起茶来。
绿绒绒一片林间,一绺一绺的彩色斑点。斑斑驳驳的光点散落下来,随着枝叶的曳摇闪着诡秘的眼。范寅白衫在绿林穿飞,瞬间超越盗贼之前。蒙面盗贼的黑面巾,被范寅闪电般揭下。盗贼迫不得己驻足。
观他相貌平常,一身侠士装扮。腰间悬挂一把剑,手中又拿着一把剑。范寅与之对视,对视良久,俩人神情同步,现出一丝讶然。
“你可是范公子?”盗贼迟疑片刻,终开口对范寅道,“去往天尊岛途中,我仨剑客与范公子相遇。别后,范公子学到天尊神功。我等羡慕不已。未曾想,今日又相见,实乃有缘。”
范寅正欲开口,突然耳旁响起一声厉喝,“盗贼,还本姑娘剑来!”此时只见,绿裙裳少女曼妙身影,从斑驳叶间飞身而来,眉眼怒然直逼盗贼。
“木姑娘。”范寅口中唤一声,在剑客欲起飞前,纵身飞跃上半空中,扇面打在少女眼前,潇洒姿态拦下了她。
绿裳少女被拦,又听这一声唤。她望向范寅惊道,“原来,是范公子。”随之,又不悦之色,娇面略愠,质问范寅道,“范公子拦下木芙,这是何意?”
这来的绿裙裳少女,正是武恒掌门之女木芙。她溜下武恒山,来到京城长街。遇上师弟宋思,别后闲逛长街,停留包子铺前。谁知一不留神,随身剑被盗走,一路追踪盗贼来此。
而在此时,庄文展广俩人,也随之一前一后赶到。俩人见此情景,一脸惑然之色,在一旁静而观。
“本人实言相告,生平喜兵器钱财。因喜好姑娘这把剑,一时贪心顺手牵羊。冒犯了姑娘,赔罪赔罪。”那剑客见此,将手中剑递还,口中赔罪道,“若不是范公子轻功绝妙,我早己是逃之夭夭了。姑娘莫怪,赔礼了!”
木芙见他赔礼,又向她归还剑,她没好气神色,一把夺过剑来,嘴里嘟囔一句,“算你识相!”
“范公子,姑娘,各位,在下告辞了。”剑客向范寅几人,抱拳作揖行别。
“等等。”一旁的庄文,本静观无言。见他欲离开,突然开口道,“你喜兵器,轻功也不错。你可去过庄府?”
那剑客听言一愣,见庄文审视眼色。不由轻轻一笑,道,“庄府悬赏令,在下也见过了。只是,在下虽喜好兵器,轻功还谈不上高等。庄府之剑,与在下无关。”
庄文静默狐疑着,正猜测他此言真假。范寅沉默思然半晌,终开口对庄文道,“他所言不虚。方才追随他,轻功还略欠。盗庄府传家剑者,轻功江湖上少见。必然是在他之上。”
“多谢范公子替在下撇清嫌疑。范公子英明!在下告辞了!”剑客口中言谢,又是深深一揖。他话完不再多言,转身朝林中而去。
几人眼望剑客走远,木芙侧头面向范寅,仍是一副傲娇样。仰起脸面对范寅,冷冷清清道,“范公子上次林中相助,这次又再相助。木芙本应感激不尽。可惜,这门派恩怨难解,木芙只不谢拜别!”她话完,目中无人一般,径直转身离开了。
范寅等望木芙远去…待到人走一切皆静,范寅侧目林中一处,面上不动声色微笑。那枝叶随风摇摆,叶声瑟瑟而响……庄文展广望范寅面色,也随之望向了那处,仨人神情同微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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