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故人叙旧

　　莫德馨其实也是顾氏医院挂名的名誉医生，中西医结合的西医，着名外科圣手，一位数次作为中国维和部队队医出国，在战火纷飞中行医的军医！

　　莫半夏再见到她时，她已经换成白大褂，以医生查房的名义见的莫半夏一行人。

　　莫太爷淡漠的看着她，如同一个普通的病人看着医生，莫德馨挂着听诊器，冷静的问着相关问题，何时开始不舒服的？都有什么症状？服过什么药之类的。

　　偏偏他们并非普通的医患关系，莫德馨长了一张莫家人的脸，方形国字脸，只是刀眉修成了剑眉，狭长的杏眼、鼻头圆润继承了肖奶奶的特点，其他的地方都是莫家人的长像。只是祖孙俩都憋着气，莫八爷在另一张床上等着看脚，双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漠然的一动不动。

　　“你是小姑姑吧？我是莫半夏，太爷是什么情况？我啊爷呢？他们俩人治好大概多少钱？我去预存一下。”莫半夏出声，打破了僵局，‘姜哥’等志愿者将莫太爷在病床上安置好就躲了出去，不愿再见证这家人的‘对掐’。

　　“莫半夏，莫怀勇的女儿。你今年几岁了？还读？在哪上学？你有钱交住院费吗？”莫德馨望向旁边的小女孩，那眉那眼那脸都有着她那位‘王家母亲’的影子，眼神温柔了下来，语调也轻，将准备反问质问的话语演变成了轻声询问。

　　“我今年十六岁了，在浦川学府读高一，我接了一个本校的英语家教，他见我家里困难，预付了一年的家教费。”莫半夏诧异的回望了过去，见小姑姑眉眼含笑，那里面的亲切得让她一震，这是在几位姑妈身上感受不到的暖意。

　　“浦川学府的高中？那你相当厉害呀，还接了英语家教？那岂不是高一就能通过英语考核了?”莫德馨笑得非常开心，还是一个聪明的小姑娘呢。

　　“努力争取吧。太爷和啊爷的医药费大概需要多少？”莫半夏又问了一次，她需要核计自己的钱够不够用。

　　“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好好学习，小姑娘家家的只要努力学习就好，其他的杂事都不需要操心，包括你的学费！”莫德馨决定再接手这位小侄女的教育费。

　　“这？可能不太好。我还跟太爷签了协议呢，我负责他老人家的生老病死埋，家里的田地砂糖桔交由我处理。

　　人不能言而无信，太爷的医药费还是我出了吧，而且顾氏医院只收成本费，又有新农合报销，想来也多不到哪去，我可以负担得起的。”虽然小姑姑的话让莫半夏很开心，但将命运交由他人安排，非她所愿，即使那个安排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衣食无忧富贵至极。

　　“哦，还有这事？那行，你去交钱吧，治疗加疗养大概两千元就够了，你还读着书，你太爷病好后就住到魏氏疗养院去，有一个小院子专门收老而无依的抗战老兵的，不要钱！”莫德馨满是激赏，并没有硬性将‘赡养义务’从莫半夏手上夺过来。有担当的人更让人喜欢。

　　床上的莫太爷听后，心里也是一松，神情都放松了，治病、养老不愁了，看样子又能熬上几年了，心愿未了、他不能、也不敢、更不愿意死！

　　“半夏，你交钱后就回学校上课吧！好好学习，别挂心太爷。”莫太爷交待莫半夏，语意殷殷，满是期待，看样子这位玄孙女上了个好学校，还是个能干的孩子。

　　“好的，太爷，我交完钱就去学校了，下周再来这里或者到疗养院去看你。啊爷，我走了。”莫半夏还是跟望天花的莫八爷打了声招呼。

　　莫半夏在缴费窗口为莫太爷、莫八爷一人交了两千元的预付款。在莫半夏看来，莫八爷的腿比较严重，治起来花费的钱应该比莫太爷的伤风感冒更多。

　　莫半夏回到浦川学府时，已经下午六点，回家的同学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莫太爷在医院里却迎来了曾经的长官、教官，曾经彼此将后背托付的战友。

　　“莫振西！”一道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在莫太爷的耳畔响起，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应了声“到！”右手举到了耳边，如果不是躺在床上，此刻他一定站成笔挺军姿的资式。

　　“你？魏教官！”莫太爷浑浊的双眼里满含热泪，“您、您还在？还是来接我了？”

　　“莫振西，瞧你这怂样！枉为国民革命军人！”魏定民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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