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公堂之上
小勇在监房里面大声叫喊着,值守的监吏治走过来训斥了他一顿。小勇笑着对他说道:“这位差爷,你就给我帮忙传话给巡检司,我是冤枉的。”
监吏大声说道:“来这里哪一个不是喊冤枉啊,你还是省点力气在公堂上为自己辩护吧。”
小勇又说道:“这位差爷,那就只带个话给巡检司说我有话要对他说。”
监吏说喝斥道:“有什么话我劝你还是留着在公堂上说吧。”
小勇走到牢房栅门旁拉扯着监吏的衣服说道:“差爷,我求你了。”
监吏用力甩开他说道:“你别拉扯了,在这样我就打你了,你也别在这里嚷嚷了,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可是安静多了,你该学学人家。”
小勇又抓住监吏的衣服说:“差爷,差爷。”
监吏再次甩开他大声怒斥道:“你再拉扯嚷嚷,就会有你好受的。”
小勇只好退到牢房的角落坐了下来,心里想着自己怎么这般倒霉,无端端卷入这么一件事情里来,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又敲了敲隔壁牢房的墙壁,说道;“林叔,你在吗?”那边没有人回应。
小勇知道他听见了自己的说话,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这次我是真的被你害惨了。”隔壁牢房还是没有回应。小勇叫得也累了,躺在牢房的枯草中睡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来了几名差役进了牢房叫醒了他,并给他拷上枷锁,让他跟他们走。他见到隔壁牢房的林叔也跟他一样,拷上了枷锁。他二人就这样跟着这几名差役,一直来到了公堂之上。
吴知县早已坐在了大堂之上,乔主簿、巡检司站在他旁边两侧,李捕头则带伤坐在堂下。
小勇和林叔带上来跪在了大堂下面中央处,两排站着拿着刑杖的差役,他二人见这仗势,双腿早已发软。
吴知县一拍惊堂木,问道:“台下所跪姓甚名谁?一一报来。”
那林叔说道:“小人林开勇。”
江小勇说道:“小人江小勇。”
吴知县说道:“林开勇,报上年龄、原籍、行业以及家属。”
林开勇说道:“小人今年五十六岁,江川县方铺镇人,从事裁缝,家中只有小女。”
吴知县说道:“江小勇,报上年龄、原籍、行业以及家属。”
江小勇说道:“小人今年二十八岁,江川县方铺镇人,以打鱼为生,家中就我一人。”
吴知县说道;“林开勇,堂下坐着伤者李捕头,你之前可曾见过?”
林开勇看着李捕头,李捕头瞪了他一眼,林开勇避开他的目光说道:“小人之前见过。”
吴知县问道:“第一次是什么时候见过?”
林开勇说道:“小人是前日在方铺镇郊外竹林见过。”
吴知县问道:““现在李捕头控告你绑架、殴打、囚禁官差,你可认罪?”
林开勇说道:“小人承认做了这些事情,但是这是误会啊,大人。”
吴知县说道:“什么误会?你且说来。”
林开勇说道:“小人的女儿那日和江小勇出去玩,小人怕出什么事,就去跟踪他们。可是谁曾料想竟然已有人在跟踪他们,小人以为这人是歹人,便一路跟着他们到镇外的竹林,小人见那人潜伏在竹林草丛中,盯着小女和小勇二人,知他必是歹人意欲行凶,小人便一直躲在他身后,趁他困乏之时,小人就在地上捡来一根粗枯枝,用力将他打晕,然后绑起来,之后又回镇上赶来马车,将他运回我在镇上荒废的小木屋里,就将他囚禁,但我是真不知道他是官差啊,大人。”
吴知县问李捕头:“李捕头,林开勇所说的可是事实?”
李捕头说道:“大致上是这样,但是他也没必要殴打我。”
林开勇说道:“但是我那时以为是贼人,你又不肯告诉我你是谁,你要说你是官差,我肯定会马上放了你。”
李捕头说道:“我以为你才是贼人,我要是说了是官差,那你还不是要灭口。”
吴知县问:“江小勇,你可有蒙面殴打李捕头。”
江小勇说道:“小人没有,小人那天被林叔叫去认人,那是第一次去,小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听林叔说有人跟踪我,要加害我,被他抓住了,叫小人过去看看认不认得那人,小人去了,还没见着李捕头,王巡司便闯了进来,抓了我们。”
吴知县问巡检司:“王巡司,江小勇说的可是事实?”
王巡司说道:“当时的情况是这样,至于之前有没有殴打我也不知道。”
吴知县问李捕头:“你认为他有没有蒙面殴打你,有没有听出他的声音?”
李捕头摇了摇头说:“没有,只听到林开勇装着低沉的声音。”
吴知县再次拍了惊堂木说道:“林开勇,你有没有叫江小勇殴打李捕头?”
林开勇说道:“没有,他说的是实话,被抓时那是他第一次去那木屋。”
吴知县又说道:“林开勇,现在本县判你绑架、殴打、囚禁本县官差李捕头,你可认罪。”
林开勇说道:“小人认罪。”
吴知县说道:“林开勇,本县念你初犯误犯,且又悔意,但是却已造成李捕头人身伤害,判你杖责二十,入狱十月,你可服否?”
林开勇说道:“谢青天大老爷。”
吴知县又说道:“江小勇,本县判你无罪,即刻释放。”
江小勇说道:“谢谢青天大老爷。”
吴知县拍拍惊堂木,说道:“退堂!”
当下差役解下江小勇身上的枷锁,他站起来安慰一下林开勇,差役们拿着判决纸状让林开勇签字画押按手印,他的女儿也从大堂外走了进来抱着父亲哭泣,林开勇将他的女儿托付给江小勇,叫她好好待她。小勇点了点头,握住林小姐的手,二人一齐离开了公堂。
差役们押着林开勇到了刑房,受了二十杖,李捕头和王巡司等人监管了刑罚。二十杖毕,林开勇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需要差役搀扶着进牢房。
王巡司和李捕头走出了刑房,王巡司对李捕头说道:“看来这两条线索都没有了,不知道徐大人那里怎么样了?”
李捕头正待说话,门外就来了差役来报,后面还跟着江虎,还有江虎捆绑着一个男人。二人见此情形,都甚是惊诧。
虎子走了进来,将捆绑之人交与差役,对王、李二人说道:“我家先生被人绑走了。”
王巡司和李捕头二人听虎子如此说话,更是奇怪。巡检司问虎子:“虎子兄弟,你先坐下来,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虎子说道:“我家先生被这个捆绑的人的同伴给绑去了,本来我是打算用这人做人质和他的同伴交换先生,哪知道他的同伴不顾他,只管绑了先生走了。”
巡检司问道:“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绑了徐大人?”
虎子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一路上我问这个人的来历,他却死不开口,我只好找你们想办法。”
巡检司说道:“你先别慌,先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给我们听听。”
虎子于是将他们二人如何与这年轻男女在酒馆遇见,如何在去南营的路上又碰见这一对男女,如何打了起来,先生如何被擒等一一详细说了。
巡检司听完说道:“照虎子兄弟所说的,现在看来也只有从这个人身上询问了。”
那捆绑的人听了,却在那里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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