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产子
“快让你们司徒王爷给老子滚出来。”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举着几百公斤的大刀喊道,“难不成,你们那啥战无不胜的王爷就是个窝囊废,连给老子露个面都不敢吗?”
“你个吴都王八羔子,竟敢如此侮辱我们王爷,难道你忘了之前几次是哪条狗看见我们将军吓的屁滚尿流连滚带爬跑了。”单容成一脸愤然,这人断定他们王爷不再军营,才敢如此放肆,真是个小人。
“单容成,你奶奶的,老子啥时跑过,你这胡说八道,一会老子一定要剥了你的皮,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吴都隐隐听见周围一阵哄笑,脸色憋的通红,恼羞成怒道。
“中间这人是何人?”韩致目光看向下面,面色如常,问道。
“韩小姐,您是指那穿白色铠甲的人么?”单容成问道,见她点头,继续道:“他是吴国三皇子吴熙然,传言吴国三皇子天生懦弱,连一只蚂蚁也不敢杀,没想到如今竟然会在战场见到,看来这传言有误啊!”
“一会我说一句,你便跟一句,将我所有的话大声告诉他们。”
单容成一愣,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还是点头同意。
“单容成,你个王八,有种我们单挑,你敢下来么?”吴都见他突然不回应,更是气急道。
“吴都,你这个混蛋,老子今日没空与你单挑,你不是想领教我们将军高招么?老子现在就给你个机会。”吴都对着她的唇形,替她传话。
“你…。你…说谎,这司徒然根本不在你们军营。”吴都听到司徒然的名字,心口一颤,脱口而出道。
“闭嘴。”吴熙然还是来不及阻止,他便已经说出口,面色一沉,这些人分明就是在套话,不过就算他们知道,也无关紧要,这一仗注定他们赢。
“是,皇子。”吴都说完话才反应自己中了他们的圈套,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这该死的单容成竟然套他的话,他逮到他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果然,韩致眸定,心里有些想法。此时吴熙然突然道:“既然司徒王爷在此,何不现身?也好让在下领教领教,传说司徒王爷一手骑射无比精准,不知今日本皇子是否有幸,能够一见?”
没想到这吴国皇子竟然有此心机,谁说吴国三皇子生性窝囊无能,看来不仅仅只是传言而已,若是一人能够如此忍气吞声伪装十几年废物,恐怕这人心机比常人深的很,他绝对不如表面如此简单。
“韩姑娘,现在怎么办?”单容成当然知道这人是试探,可是如今王爷根本不在,他上哪儿找王爷啊!
“替我拿十支箭过来。”
什么?吴都瞪大眼睛,她…。她这是要冒充王爷?可是,这能行么?见她面色一脸镇定从容,从旁边拿了十支,递过去给她。
韩致接过箭,漫不经心打量了几下,道:“你与他说,我要开始了,让他准备。”
“三皇子,既然如此有心,我们王爷也不好拒绝,恭敬不如从命了。”单容成大声喊道,眼眸担心看着她。
话音刚落,十支箭从城墙上一起齐发,快速穿梭,朝着吴都的方向。速度快的惊人,众人眼神一闪,只隐隐看到一个细影,
“啊!”吴都惨叫一声,想要躲避已经是来不及,全身颤抖,只见十支箭如同有意识般整装齐发,盯在他握着刀刃柄下小小的坠子上。
吴熙然心中咯噔一声,难道之前那个消息根本不准,是假的?这司徒然根本没有离开,他传出假消息分明是想引他上钩,目光怀疑顿起。
“开城门。”韩致吩咐。
“是。”单容成此时看她的眼光都不同了,泛着光,深信不疑,大声道:“打开城门。”
城门站岗的士兵听到命令,打开城门。
“三皇子,您看风国竟然如此有恃无恐打开城门,肯定有诈,说不定之前那消息是这司徒然的诡计,目的是让引我们上钩。”其中一人文质彬彬,面容清秀,说道:“而且,刚刚那十支箭雨齐发,天下间如此出神入化的骑射技术,除了傅国君主傅君行便只剩他了。”
吴熙然点头,不过他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目光深深看向城墙上,单容成身后隐隐有个身影,难道那个消息真是假的?
“三皇子,我们该如何?”吴都骑马上前几步,问道。现在他的心口还被那十支箭吓的有些颤抖,他已经肯定这司徒然一定在军营中。这一定是他的诡计。
吴熙然沉思片刻,吩咐道:“退兵。”
“是!”
“韩小姐,你看他们退兵了。退兵了。”一向稳重的单容成竟然兴奋的像个毛头小子,几乎跳起来,目光死死看着身后的女人,心中掩住深深的震撼。眼眸佩服不已,如今他已经对她深信不疑,就算现在她吩咐他做什么,他立马没有丝毫疑虑动手。王爷,真是有福了,在他看来,她完全配得上王爷。天下间不要说女子间,就是在男子间也少有人能及的上她。王爷娶她,他可是双手赞成啊!
韩致目光幽深,淡漠的脸色不变,道:“据我观察吴熙然此人,谨慎小心至极,现在他不攻城,是因为他已经怀疑起了,可是这人心机绝对深不可测,聪明睿智,这只能拖延几日,一旦他与其他士兵汇合,他定会知道真相,而我们现在趁这几日,该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走了。”说完转身离开。
“是,韩小姐。”单容成现在倒是不再担心,只要军中有她,他相信一切事情都能够解决,见她已经离开,赶紧快步跟上。
韩致手轻轻抚着肚子,今日她这是累的有些够呛,眼皮越来越重,好想睡觉,自从怀孕了,她不仅容易嗜睡,还比平时容易累。幸好肚子不会那么夸张的大,只不过肚子里的孩子有些太过闹腾,折腾的她有些够呛,不过奇怪的是,只要司徒然在身旁,肚子的孩子倒是比平常安静,勾唇无奈一笑,这还没出生就懂得看人眼色,以后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性格?
单容成见她脸色温柔,手抚着肚子,不由问道:“韩小姐,小王爷快出生了吧!”
韩致愣了一会才反应他说的小王爷指的是谁,答道:“是啊!八个月了吧!”转眼间她来军营已经八个多月了,时间过的还真是快,有些感慨,想起第一次她与司徒然见面的情景,那个冷漠的男人竟然要把她赶走?不过这人的缘分真是奇妙,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会为一个人类怀孕?
王爷真是有福,单容成想,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然愿意听命于一个女人?他生平只佩服几人,除了王爷。她便是其中之一。或许她可能不知她带给他的影响远远不止震撼,一人比男人还要强的女人,完全颠覆了他的价值观,他所见的女人,哪个不是弱不禁风我见犹怜,可是在她身上,他从未看到过丝毫的柔弱,一身与神俱来的贵气比一国公主还要高贵,她完全配得上王爷。
“韩致。单兄,吴军竟然真的退兵了。”远远见行若跑过来。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都眯成缝隙,单容成见他过来,一把走到她前面,拦截下他,生怕她被行若撞到。行若倒是没有注意他的动作,自顾激动的说道,“你们到底用了何种方法让他们退兵啊!”
“你们说,我有些累了,先进屋休息。”韩致看着行若蹦蹦跳跳一脸激动的样子,完全与之前营帐间论事的那个面色严肃的他截然相反,移开视线,眼皮越来越重,她需要休息一下。
“韩小姐,那您赶紧进屋休息吧!”单容成见她面色掩不住的疲倦,恭敬道,一边把行若拉向另外一边,等她进去后,他才将刚才事情的经过告诉行若,行若越听越激动,有些后悔,刚刚他怎么没有一起跟去,要不然他也可以亲眼见到那个场景,想想就很激动,单容成见他一脸激动自豪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十里林外,司徒然带领二十万精兵路西行,分成三队,分别让秦宁愿,闻喜带队先迎战敌人,打一下便向后撤,引诱敌人尾随,而其他人埋伏在陡峭的悬崖,想要来个瓮中捉鳖,果然不出所料,吴军上当。而他带着众人乘胜追击,将吴军打个片甲不留。空气中弥漫一股血腥的味道,遍地横尸,厮杀声,战鼓声响彻天际,两军交战,众人已经杀红眼,司徒然原本白色的盔甲到处血迹斑驳,染红了一大块。
“,属下总觉得有些奇怪,这吴国竟然只派几万人马与我们对抗,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秦宁愿一刀砍下领军人的首级,将尸体踹飞,退到司徒然身边,奇怪道。
“本王也觉得有些奇怪。”司徒然眼眸一凝,一股军人肃杀的强烈气势涌出。
秦宁愿呼吸一窒,双腿有些发软,几乎站不住脚,用刀支撑这身体。
司徒然斜睨他一眼,敛起身上的压威,脑中时不时闪现致儿身影,这几日,脑中总是不自觉想起她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如今他真懂的其中的深意,他恨不得此时就能够见到她,然后将她紧紧拥在自己的怀中,不让她离开半步,心里有些明白,他是真的动了真感情。想到她肚子怀着自己的孩子,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激动。
“王爷,您看,那不是司徒校尉吗?”秦宁愿见远处司徒捷带着千名士兵,铠甲凌乱,头盔歪斜在一边,脸上血迹分明,一脸狼狈从远处跑过来。
“表哥,救我。”司徒捷见到司徒然一行人,眼睛发亮,也不管自己的头盔落地,急急跑过来。
“你怎会在此处?本王不是安排你留着军营。”司徒然眼眸危险眯起,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沉思片刻,想到什么,全身一股凌厉的强大的杀气涌起,红白相间的盔甲衬着他更是如同地狱中走出的修罗,五官阳刚俊美十足,薄唇微抿。周围温度一下子降下,如同寒冷的冰潭刺骨的冷。
“我…。我…。”司徒捷支吾道,他也知道他这次犯了大错,擅自违背军令,若是传入京,那他可完了,如今可以保住他的人只有眼前的男人,解释道:“表哥,我也是想上阵杀敌,谁知…。谁知……?”
“谁知被吴军伏击是么?”司徒然面容越来越冷,拳头捏紧,手心冒着冷汗。他不敢想象若是司徒捷把军中的士兵带走的后果。
秦宁愿站在一旁冷笑看着司徒捷,什么上阵杀敌?上阵杀敌是假,急于立军功倒是真。不过这司徒捷也真是个蠢货。
“留守军营的士兵有多少?”
“三…。一…。万。”司徒捷瞥见他阴沉的目光,心里一缩,太可怕了,这目光太可怕了,他绝对相信若是他没有讲真话,他绝对会动手杀了他,支吾道:“不…到一万。”
什么?司徒然脑袋轰声炸响,一片空白,面色一变,整个脸色惨白不已,高大挺拔的身子几乎情不自禁颤了几下,不到一万?怪不得,吴军这次未派多少人马,这根本是一个圈套,致儿,致儿,拳头紧紧捏紧,指节泛白,目光看向司徒捷,恨不得一掌杀了他,可是如今还不到时候,脸色阴沉的可怕,眯着眼,看了他一眼,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秦宁愿问道。
“立即回营。”司徒然率先翻身上马,恨不得现在立即能够飞往营帐中,致儿,千万不要有事,本王不准你有事,身子发冷,一阵一阵,缰绳勒到手中的伤口,他丝毫未察觉痛意,“驾!”
军营中,果然没想到三日后,吴军已经得到确确的消息,司徒然几日前便领兵一路西行,而军营中那个根本就是假冒的司徒然,吴熙然得此消息,气的拍案而起,差点错过一个绝佳攻城的机会。不过庆幸现在不晚。
“派人立即攻城。”
“是。三皇子。”
“韩小姐,这吴军一早便带兵攻城,城门士兵已经快要低挡不住了,我们该如何?”单容成可是早饭都来不及吃,就立即赶过来,他相信,只要有她在,这吴国休想攻下樊城。
韩致端坐在桌前,端着热乎乎的鲜汤,优雅一口一口喝着,直到碗已经见底,她才放下,看了他一会儿,问道:“吴军现在多少人?”
“五万,他们肯定已经确认我们军营不到一万人,所以来势汹汹。”单容成补充道。
“好。”韩致清澈的眸子越来越幽深,划过浅浅紫光,整个人气势如虹,威严禀然如同君王一般,单容成呼吸一窒,一阵心惊,这样的气势他之前只在王爷身边感受过,没想到如今他竟然能够在一个女人身上感受到这么心惊的气势,她到底是何人?“把裴弦清叫过来。”
“韩小姐,裴兄随王爷一起出征了。”单容成答道。
韩致一愣,反应过来道:“我们一起去城墙处看下吧!”
“是!”
来到城墙高处,四周已经布置弓箭手,往吴军处不停射箭。成千上百的箭雨如同箭矢般的速度穿梭,不消片刻,吴军已有几百人损伤。
“韩致。你终于来了?”原本一旁指挥的行若匆匆跑过来,看见韩致,双眼一阵发亮。这下有救了,不知道为何,他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对她便有莫名的好感。他更是对她的能力深信不疑。因为她便是韩天。
韩致点头,冷漠的脸柔和起来,问道:“情况如何?”
“吴军已经疏散众人,那啥皇子什么的,竟然派人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原木,现正在撞着城门,看守城门的士兵快要挺不住了,韩致,你赶紧想想办法,要不然我们今天可真完了。”行若一脸激动道。
韩致心中已经有数,走上前,冷风吹过,墨色发散在胸前,脸上蒙着纱巾,原本墨色的眸子有些妖异的令人心惊,长衣飘飘,远远望过去,如同一幅墨画一般,“让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弓箭。”
“好。”行若应下,转身命令道:“所有的人停止射箭。”
“是。”众人听命收了手中的弓箭,目光有些疑惑。
“拿箭来。”韩致拿起旁边的弓箭,试了试它的韧度。
单容成眼眸也有些疑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听从她的命令,从其他地方拿了几十支箭递过去放在旁边。
脑中回想以前裴弦清与她讲过的其中一种奇门道术,这是一种围困的阵法,这种阵法很是复杂,适合以一敌多,被困着没有个几天根本走不出,但同时这个阵法有个弊端便是太过消耗内力,起阵者以内力催生阵法,若是之前她未怀孕还好,就算再布其他阵法也绰绰有余,可如今她快要生产却碰到如此情况,只能试试了。宝宝,我们一起试试。不论如何,娘亲都会不顾一切代价保护你。
只见她左手拿弓,右手执十支箭,运起内力,眯着眼,突然腾空而起,衣诀飘然,手中的箭离弦快速穿梭,分别停于东、南、西、北、偏东南、偏西南、偏东北、偏西北、偏东西偏南北十个方向:木天英巽四木天英离九火天芮坤二土杜门四绿景门九黄死门二黑,天冲震三木天禽中五土天柱兑七金伤门三碧惊门七赤,天任艮八土天蓬坎一水天心乾六金生门八白休门一白开门六白,离九火天芮坤二土杜门四绿景门九黄死门二黑,天冲震三木天禽中五土天柱兑七金伤门三碧惊门七赤,天任艮八土天蓬坎一水天心乾六金生门八白休门一白开门六白,
“阵起。”等将十支箭射到目的地,此时她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肚子突然一痛,强忍着痛楚,落于地面。
“三皇子,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吴都众人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天地间仿佛开始转换,明明是冬日,他竟然看见到处繁花树林茂密,蓝天白云,烈日当头,原本众人穿着厚重的甲衣,被炎日晒的后背汗湿,不远处一汪湖水,整个大地变成一片草原。他们刚才还在攻城,转眼间怎么就来了这个鬼地方?真是越想越是透着诡异。他还是生平第一次碰到如此诡异的事情。
其他士兵也与吴都一般,乱了阵脚,这也太过诡异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会如此?
“三皇子,属下怀疑,有人定是起用了阵法,将我们围困于此。”杨裴文仔细观察四周环境,心中一咯噔。想起什么,立即道。
“阵法?”吴熙然自言自语道。有些奇怪,风**营何时有个阵法高手,他可从前都未丝毫听说过啊,而且想到前几日那一箭可真是绝了,这人身手竟然不输于司徒然,到底是何方高人,刚刚他隐隐见到一个女人的身影,难道是他的错觉?
“三皇子,这阵法属于奇门道术一种,属于围困阵法,被围困者除非找到找到阵法的阵眼,否则无法破除,而这奇门道术早就已经绝迹,没想到今日竟然会碰到一个阵法高手。”杨裴文若有所思道。
“你能破么?”
“属下需要时间。”杨裴文赶紧接道。
“好,本皇子拭目以待了,若是你能破得了这阵法,回京后,本皇子自会向父皇说明。”吴熙然沉着脸,他千算万算,倒是没有算到军营中还有一个隐世高手,估计司徒然这几日便会得知消息,赶回营中。他们定要抓紧时间。
“多谢三皇子,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杨裴文听完他的话,一脸激动答道。
“好了,不必多礼,赶紧吧!”
“是。”杨裴文仔细看着周围环境,明确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韩致,你怎么了?”行若见她面色苍白不已,顿时大惊,赶紧扶住她。
“韩小姐,你怎么了?”
“我……肚子好痛,好像要生了。”
“什么?”众人脑中一阵轰鸣,还是单容成立马反应过来,抱起她,一边喊着叫军医过来。可是这军中根本没有稳婆,如今怎么是好?
“哪里有稳婆,快…快…快叫稳婆过来。”行若面色苍白,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自己此时在说什么?
“校尉,这军中都是男子,哪来的稳婆。”
“那怎么办?”行若跟在单容成的后面。王爷,你倒是快点回来啊,若是韩致与小王爷出了什么事情,他要怎么向王爷交代啊!
“单兄,韩致她……现在就要生了?”行若见单容成一出来,便拉着他问。声音有些不稳。
“都怪我,明明我知道韩小姐怀孕,还请求她帮忙,若是小王爷有何事情,就算杀了我,我也难辞其咎,无法向王爷交代啊。”单容成一脸懊恼。
“单兄,怎么能够怪你,若是这样算的我,我也有份。现在我们也别再计较谁对谁错,看看到底军医有没有过来?”行若说道。
单容成眼尖,看到陈军医过来,赶紧跑上前,道:“陈军医,赶紧啊!韩小姐快要生了。”
什么?陈军医听到他说,呆愣片刻赶紧道:“我是军医,可不是稳婆啊,女人这生孩子,我真不会啊,单将军。”
什么?不行,不会也要会,死马当活马医吧!单容成拉着陈军医,想要将他拉进去,那陈军医没有办法,只好进入营帐内。
韩致躺着床上,痛的浑身打冷颤,好痛,一阵一阵的痛。她从来没有感受如此鲜明的痛意,该死的司徒然,他怎么还不回来?咬着下唇,手指捏着床单。指节泛白。
陈军医虽然没有为女人接生过,不过基本常识还是有的,见行若二人站在旁边,赶紧道:“赶紧把她扶起来,让她站着,现在只是羊水破了,宫口还未开,估计要等到晚上才开始生。”
“什么?这么久?”行若听着陈军医的话把她扶起来,脸色担心至极,惊慌问道,“可是陈军医,有什么方法止痛么?”
“没有。只能等着。”陈军医看着他们,叹了口气,道:“这之前,你们最好去哪儿找个稳婆,我除了会些医术,帮女人接生的事情我可做不了啊!”
可是这方圆几百里,哪里有城镇啊,就算有,也离的太远。
一个士兵突然跑进来道:“将军,校尉,援军…。到了,援军到了。”
这么快?单容成与行若对视片刻,行若先行道:“单兄,你这边照看一下,我去看看援军那边有没有会医术的,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再怎么样,我也要拖上一人来。”
“好。”单容成点头,目光紧随着韩致,见她颦蹙眉头,咬着下唇,试探问道:“韩小姐,放轻松,不要紧张,王爷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
韩致缓了缓神,痛意相比刚才有些减轻几分,苍白着脸,乌黑的墨发散在胸前,更显得脸蛋白皙精致无比。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行若走出营帐,往前走,远远看到众人跪下,恭敬喊道,太子来了?心中一喜,他可知道曾经太子有习过一些医术,太子自幼身体不好,所以曾钻研过医术,而且连御医都曾赞过太子对于医术天赋异禀,这生孩子的小事,定难不倒太子。想到此处,脸色激动,急急跑过去。
“众位平身吧!”风若清一袭墨色锦衣,锦衣袖口紧密的金丝纹线缝合,宽大的袖口迎风飘扬,修长挺拔的身躯透着无上的尊贵,一身气质清淡飘渺,真正如同尘外之人,淡泊如仙。黑色的眸子如同泼墨般璀璨清澈,通身气派贵气逼人。
“是,太子。”众人起身,没想到当今太子竟然会亲自前来军营,真是荣幸之极。
“太子,是我,行若。”行若一蹦一跳走到他身边,他与将军,太子可以算是自幼一起长大,那时他还是将军的书童,而他家将军与太子关系一向甚好,那时他可经常去太子府,因为太子府美食太多,而他又受不住诱惑,幸亏太子不同于其他眼高于顶的皇子,所以说他与太子关系可算是挺好。
“行若。孤记得。”风若清浅笑如风,俊美精致的面容咋一下看真是让人有些缓不过神。幸好他平时经常有事没事对着韩致,对美貌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才没有失态。
“太子,行若斗胆请问,您是否会医术?能否帮行若一个忙。”行若目光期盼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生怕他拒绝。
风若清勾唇,干净的眸子直达人的心里,道:“有何不可?太久未见,行若可是对孤有些生疏了?”
“当然不是。”圆圆的眼珠一转一转,笑嘻嘻道。“太子,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行。”风若清安排好其他人,便跟着他一同走。
“太子,其实…。其实…。是我家将军夫人突然早产?”行若自小觉得太子性格太过善良,待人极好,可是帮女人接生这件事他还是要解释清楚,毕竟一国太子竟然要为一个女人接生,这若是传出去,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是极为荒谬可笑的。顿时解释道:“可是军中都是男人,连个稳婆都未有,陈军医也没有法子。”
“恩。”风若清面色依旧带着浅笑,耐心听着他说道,突然听到他说他家将军夫人?他还有片刻的失神?这司徒然什么时候娶亲了?若是让京中人士知道,整个京城都会震动,不过以司徒然那冷漠性格的男人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孩子,他还是有些怔愣,到底是什么女子魅力如此之大,那他可要好好看看。“他何时娶的亲?”
“恩,这个嘛?”行若抓抓后脑勺,笑嘻嘻道:“将军还未娶亲,不过打算回京便娶。”
风若清双眼透着不可置信,这是司徒然的风格?传言司徒然从不近女色,如今竟然让人未婚先孕,等他回来,他一定要好好质问。“什么女人有如此大的魅力?”
行若眼珠一转,叽叽喳喳把韩致在军中的事迹一一讲给他听,越讲越是停不下口,唾沫横飞。一脸自豪的样子有些欠扁。
“哦,是吗?听你一说倒是个奇女子,怪不得司徒然会喜欢上。”风若清心中有些暗惊,听行若讲,这女人当真不简单。
“太子,到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行若刚进门,单容成急急道:“你可来了,韩小姐刚刚痛的睡过去。我已经吩咐其他人做些食物给她补充些体力,”目光落在风若清身上,一顿,竟然是太子?赶紧跪下:“微臣叩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过了好一会儿,见没人回应,顿时有些奇怪,抬头却见太子目光紧紧盯着床上的女人,他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目光,却明显可以感受到若有若无的激动与绝望。
行若神经大条,还未发现任何异样,自顾自道:“太子,你快帮韩致看看,她现在到底如何了?”
致儿?不,不…。不可能,她怎么会在这?还怀着他的孩子?不,双眸震惊透着汹涌的绝望,这怎么可能?一脸惨白,双唇颤颤,所有的语言淹没在他的口中,拳头捏着泛白。目光死死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痛,痛……。君行…。我痛…。君行……我痛…”韩致此时痛的完全没有意识,胡乱叫着。
单容成与行若根本没有听清她说的话,可是他却清楚的听到,她叫的是傅君行,竟然是傅君行,他想笑,却发现完全笑不出来,嘴角苦涩,致儿,你知道孤找你找了多久么?可是如今这一切算什么?拳头紧紧捏着,清澈的眸子忧伤带着丝丝渴望,上前几步,右手轻放在她的额间,致儿,孤爱你,第一次爱一个女人。视线落在大着的肚子上,目光一片复杂不明。
“太子,您怎么了?”行若这才发现他举止有些奇怪,他总觉得太子看着韩致的目光有些复杂说不出的奇怪,难道这太子看上韩致的美貌?呸呸呸…他胡说乱想什么?太子怎么可能呢?
“你们先下去。”
“是。”单容成赶忙道。
“太子,可是韩致…。”行若还想说些什么,一声冷漠至极带着威严的声音打断:“下去。”
行若心口一缩,立即恭敬道:“是。”
等他们走出营帐后,单容成先道:“行若,我总觉得刚刚太子见到韩小姐,有些奇怪?”
“是吗?”行若面色有些不自然,其实他也察觉到了,他想起他与将军是在悬崖湖中捡到她的,她不会和太子有什么特别关系吧!还有那个玉佩,韩致手上的那枚玉佩他突然回想起有些熟悉,那好像不是一般的玉佩,他一定曾经见过,在哪见过?手砸着脑袋,这破脑袋他怎么突然间想不起了呢?不行,他一定要想起来。
“唔。”迷蒙中,唇上感受到一片温热,司徒然回来了么?肚子一阵阵的痛,她从来没有感觉这样的痛楚,睁开迷蒙的双眼,眼前一片模糊,她在哪儿?
“致儿。”风若清见她睁开双眼,白皙的脸有些不自然,一脸激动。
“你…是谁?”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五官干净惊艳,如同细雨后青竹,如沐春风,让人忍不住亲近,司徒然呢?他不在么?
风若清轰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面色苍白,她竟然不认识他了?不认认识她了,怎么会这样?眸子赤红的厉害,紧紧握着她的手腕,激动大吼道:“致儿,致儿,孤。我是若清,风若清,难道你不记得我了么?之前你为我解毒,我们一起闯死亡林。”
韩致一愣,她该认识他么?顿时尴尬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还想说些什么,肚子一痛,脸色惨白,反握着他的手,指节分明泛白,“痛。”
“致儿,别怕,孤在这儿,孤陪着你。”顾不得男女之防,解开她的衣扣,手抖了又抖,眸坚定,他一定会让她平安的。
“你…。脱衣服。干什么?”语气虚弱,不会他就是行若为她找来接生的吧!
“接生。”
果然是。
“来人,赶紧大盆热水。”
守在门外的侍卫赶紧应道,匆匆去打热水了。
“致儿,别怕,若是痛,抓着孤的手。”清澈的眼眸担忧道。风若清一紧张,“嘶”她身上的衣服立即化成碎片,仍在地上,手伸下去试探,宫口开了,额间冒着细密的汗水,他是第一次帮女人接生,全身紧绷,不敢走神,更何况这床上的女人是他深爱的女人。不管大人孩子他都会为她保住。
“啊!”指节已经发白,紧紧抓着床单,真不是一般的痛,肚子一阵挤压,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每过不到一刻钟便痛一次,脸色发白,她开始要生了么?细密的冷汗不停冒出,司徒然,该死的司徒然怎么还不回来。
“致儿,深呼一口气,再吸一口孩子,用点力,孩子就快看到头了。”风若清见她脸色发白,浑身一颤,手忙脚乱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啊!”太痛了,她已经用了力,为什么还是不行,墨色的发散在胸前,大片被汗沾湿,汗水不停滑落,眼前一片黑暗,“司徒然,你在哪儿?”
“致儿,你不能放弃,再用些力,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我已经看到头了。”风若清瞥见她下身竟然见血了,心狠狠一颤,这是难产的前兆,致儿,孤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绝对不会。此时他早已急的满头大汗。
“啊!”指节已经发白,紧紧抓着床单,真不是一般的痛,肚子一阵挤压,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每过不到一刻钟便痛一次,脸色发白,她开始要生了么?细密的冷汗不停冒出,司徒然,该死的司徒然怎么还不回来。
“致儿,深呼一口气,再吸一口孩子。”风若清见她脸色发白,浑身一颤,手忙脚乱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啊!”太痛了,她已经用了力,为什么还是不行,墨色的发散在胸前,大片被汗沾湿,汗水不停滑落,眼前一片黑暗,“司徒然,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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