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吻


凤凰坐起身来,将他抱在怀里,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轻轻拍着他,他逐渐安静了下来,眉宇舒展,沉沉睡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来时,凤兆谦眼睛倏地睁开,体会到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

        他定了定神,发觉自己上身都在凤凰怀里,被她抱着,两手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她察觉了,这个念头,在凤兆谦脑海里萦绕,一时有些失神。

        凤凰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看到凤兆谦眼神苍茫,眉峰如远山一般。她手忙脚乱的将他扶起来:“兆谦哥,你醒啦。”声音有些喑哑。

        ”嗯。“

        凤凰咬了咬嘴唇,拉起了他的手:“我们先吃饭,等会还要搜寻我哥他们,要补足体力。”

        凤兆谦盯着她紧握着自己的手,他知道凤凰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给予他安慰。仿佛感受到新生的绿芽,在田野里迎风摆动。

        两人一路牵着手,相互搀扶着,多半是凤兆谦搀扶着她,在泥泞不堪的草地上,林间,山岭处,搜寻着车辙。

        最终,在一片林子里,他们发现了停放着一辆吉普车。那车子前头凹进去一块,车灯也碎了一个。

        车里已经没有人了,地上留下一排脚印,像林边开阔的草地延伸。

        “看到车,搜寻算是有了一些进展,人应该没事。”连长分析道。

        “车子怎么回事?”

        “引擎坏了,油箱里也没剩多少油了。”

        “脚印方向往西,他们应该是迷路了,按照常理他们应该绕回大路,往东边走。”凤兆谦接口道。

        “沿着脚印继续搜寻。”

        傍晚,他们翻过了一座山,最终在山间一条溪水边,发现了凤鸣几人。

        他们一行三人,凤鸣时而清醒,时而昏睡,额头上缠着白色布条,那上面被血迹浸透,已经变得微干。

        还有一个司机,腿上捆绑着树枝,显然腿受伤了。还有一个姑娘,烫着卷发,浑身也脏兮兮的,好在没有受伤。

        几人被带回了秀山守备团接受治疗,同时向陆城说明了情况。

        在回去的路上,凤凰神情有些萎靡,连话都少了。

        凤兆谦终于意识到了凤凰的不对劲:“你发烧了,凤凰。”

        他的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灼烧感传到他的手底,他眼神里的笑意消失,只有言语余下温存:“什么时候开始的?”

        凤凰蹭着他的手,觉得凉凉的,很舒服,迷迷糊糊地说:“昨,昨天晚上就感觉不太好,我想喝水。”她的眼睛因为发烧,显得水润潋滟:“兆谦哥,我渴了。”

        凤兆谦喂了几口水,一路上神色担忧。

        凤凰头昏脑涨,隐约觉得什么人抱起来她,一会把她放到床上,一会有一群人给她量体温,最后喂了她几颗圆圆的东西,她就着水杯,喝了不少水。

        她脸颊似火,昏昏沉沉,只是昏迷中也不忘抓住凤兆谦的衣襟。凤兆谦无法,只得靠坐在床头。

        凤凰顺势搂住了他的腰,像是抱住了一个枕头,软硬适中,舒服的枕在上面。

        凤凰未睡着之前,并非全无意识,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控制不了的自己的行为,就想抓住他不放。

        想起了以前他不见自己的冷漠,心里委屈的不行,一会说笑,一会抽抽噎噎,闹着脾气,“你为什么不理我?我讨厌你。”

        她攥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放,“可是我舍不得。”

        凤兆谦用手拂开她面颊的碎发,别到耳际,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头发。

        她想到什么就和他说什么,断断续续的:“兆谦哥,我要听歌,我要听歌。”

        他几乎对她有求必应,轻轻哼唱着那天他记忆中的曲调,温暖柔和,像是哼唱着一首摇篮曲,轻易的抚慰了她的情绪。

        他的形象,在凤凰心里突然变得如此亲切,他带给她的感觉,如父如兄如恋人一般。

        凤凰挣扎着坐起身,揽住了他的脖子,几乎趴在他的身上,东倒西歪,在凤兆谦惊讶的表情下,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他仿佛被下了咒语,定在了原地,任她为所欲为。

        一道火焰从他腰间,身下腾起,他在心中叫苦不已,那些沉着自持,几乎决堤一般溃退。

        凤凰亲了一会儿,困意来袭,双手仍然环住他,脸颊窝在他的脖颈,紧贴着他的肌肤,安静的睡着了。

        凤兆谦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将身上的人扒下来放好,垂眸望着她:"你睡得倒是很快,说不定,醒来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似是忘不了那一吻,她在梦中咂摸着嘴巴,凤兆谦捏了捏她的脸蛋,兀自出神。

        第二天,凤凰醒来,感觉精神好了很多,烧也褪去了。凤凰洗漱过后,凤兆谦给她送来早饭,板着表情,眼神有些闪躲。

        凤凰隐约记得昨天自己做了些什么,脸上微微泛红,不过她转念想,和凤兆谦就差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块吃,兆谦哥。”她笑着招呼凤兆谦,落落大方。

        “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

        “我昨天是不是亲了你?”凤凰黑白分明的眼睛,坦诚的看着他问。

        凤兆谦摆放餐具的手,顿了顿,他真不知道,还有话是从她嘴里说不出来的。

        他有些口干舌燥,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凤凰突然跳到他跟前,扬起头,追逐着他躲闪的目光:“兆谦哥,我亲的好吗?”

        他目光垂下,盯着她柔软水润的嘴唇,伸手锁住了她的腰,周身带着男性的压迫力,俯身,快要亲到了她的脸上。

        他深邃的眼睛,看得她睫毛微颤,不自主地在他怀里轻微挣扎,似是害羞的闭上了眼睛,他才开口道:“亲的很好。”

        说完轻轻放开:“吃早饭吧。”

        凤凰脸红心跳,没想到她正调戏的小白兔突然化身为狼,“吃。”凤凰木讷的说,伸手拍了拍脸颊,低眉垂目。

        凤兆谦见状,垂眸掩饰住了眼里的笑意。

        凤凰拿了一个玉米面馍,就着白菜。过了一会儿,问道:“那个女孩是谁啊?不会是我哥的,”凤凰顿了顿:“女朋友吧?”

        “她是彦英的未婚妻。”凤兆谦简短的回道。

        凤凰拿着馍,饭也不吃了,盯着他问:“未婚妻?那他们的事情,你知道?纪彦英和红玉姐,他们两个是怎么分开的?她的未婚妻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不太清楚。”

        \"哦,”她的好奇之心仿佛被一盆凉水浇灭。

        “她要一过来,那可真是太乱了。”凤凰又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那你了解她这个人吗?”凤凰好奇的问道。

        “她去法国留学之前,我见过一面,其他不知道。”

        “一会我们去看看。”

        “嗯,”说着将剥好的鸡蛋递了过去。

        两人吃过饭后,一同来到凤鸣的病房。

        凤鸣已经清醒过来,靠在病床上,说起了这几天的遭遇:“本来周五那天晚上就可以赶回来,谁料有一一段山路太过陡峭,转弯时,撞到了突出来一块岩石。”说着指了指头上的绷带:“这就是在那撞倒的。”

        “没成想过了一会就开始下雨,这几天我们冒雨前行,道路被雨水冲毁,就绕道草原上,结果司机不知道路,我也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我们几人就病的病,伤的伤,走不了了,就找个有水源的地方,等待救援。”

        “幸好你们找来了,那会我们已经弹尽粮绝了。”凤鸣笑着说道。

        “你还笑,爹和娘在家都快担心死了。爹本来说要自己过来找你,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把你带回去,你都不知道,他那么要强的人,哭的跟什么似的。”凤凰没好气地说。

        “好在有惊无险。”凤兆谦说道。

        凤鸣叹了口气:“让大家担心了。”

        “是不是铁路修完,就开始修这条高速公路?”凤凰突然问道。

        “你们这里又是修铁路,又是修公路,看来不是一般的忙碌。”卷头发女孩提着一壶水进来,说道。

        “这是孟叶,”又向指着凤凰向她介绍道:“我妹妹凤凰。”

        她给了凤凰一个大大的拥抱,不待凤鸣介绍凤兆谦,孟叶接口道:““那是兆谦哥,我认得,好久不见。”

        凤兆谦冲她点点头,她没敢上去拥抱,只露出两颗小虎牙。

        女孩一头栗色头发,趁得皮肤白皙,看起来既有国外女孩的热情,又带着一股英气。

        “我们什么时候回草原去?”孟叶问道。

        “一会跟着连队回去。”凤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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