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奇谋诡计君入瓮 4
沈飞宇抱拳道:“诸位,今日之事颇为古怪,令在下十分困惑,只要解开在下心中的疑惑,便是要打要杀在下必定奉陪到底。”矮者痛快道:“阁下若不弄清想必打架也使不得力,那样怎行,你有甚么话快些说,休要浪费时间。”沈飞宇点头,道:“还请今日那位好汉出来一见。”那汉子不得已又从众人里走出来。沈飞宇向矮者道:“只需我问他几句,自会揭晓。”又道:“今日你们是否追两个人?”那汉子道:“正是。”沈飞宇道:“那两人是甚么人,你为何要追他们?”那汉子道:“他们是……”余人凤见那大汉神情大异,眼珠一转,走上前道:“诸位,行走江湖,最大不过一个理字,这位兄弟连对方是甚么人都不知道,又为何追那两人,显是见对方甚为富气,心里起了邪念,做那打家劫舍的勾当。既然叫我二人撞见,免不了要帮他一帮。”矮者沉声道:“可有此事?”那汉子汗流浃背,咬牙道:“决无此事,我奉天教令第一条不得打家劫舍,残害百姓,我仲有天大的胆子,也万万不敢做这等违背教义的事。”矮者点头道:“不错,教规甚严,他是决计不敢做的。”沈飞宇道:“那么那两人你想必是知晓的,他们是甚么人?”那汉子身子已颤颤发抖,说不出话。矮者眉头一皱,喝令道:“有甚么话快快说,不得藏着掖着,若有一句假话,定叫你头骨俱裂,殒命当场。”说罢举起右手作势欲拍。那汉子忽得跪下,道:“柳客卿,那二人他们是,他们是明教中人。”此话一出,众人相继骇然,都知晓那明教五年前在中原的总坛被朝廷摧毁,余下帮众俱以退出中原,听闻在西域另建总坛,近年来销声匿迹中原已不可见。沈飞宇更是大惊,假若那汉子所言不虚,那自己二人岂非助纣为虐,公然反抗朝廷了,这罪名担当下来可是万死难辞。矮者瞥一眼沈飞宇,再问道:“此话当真。”那汉子俯首道:“千真万确,若有半句假话,教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矮者见他情真意切,当下信了七分,又问道:“那你为何早些不讲出来?”那汉子道:“属下有所顾虑,此事涉及明教,不知,不知与这二位……”余下无话,众人已知其意,说与不说都一样。余人凤踏出一步,怒道:“休要妄言,诸位都知明教是邪教,我二人不曾见过明教中人,又怎会跟邪教有干系,定是这汉子怕死,污蔑于我二人。”沈飞宇心想:“这事真是浑水一滩,难以说清,只能尽力撇清,信与不信也无可奈何。”当下朗声道:“既然说那二位是明教邪道,不如请他二人出来便知分晓。”矮者道:“如何请得。”沈飞宇道:“那二人正住在这家店,为了证实在下与明教毫无干系,你且请人上得楼去便知。”矮者吩咐过一个人,那人蹭蹭上楼,不消片刻,便走下来道:“楼上两间房子空着,窗子开着,恐已逃走。”矮者一声冷笑,沈飞宇心惊:“那二人怕是听到了我们对话逃开了。”只好委婉道:“诸位,那二人是否明教中人我师兄弟二人俱不知晓,倘若真是,那也是不知者不为过,那大汉当时未即讲明,否则在下岂敢放纵明教中人离去?”矮者见他朗朗上口,临危不乱。心想:““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也许真是个误打误撞,他二人既然不知晓那也怪不得了。”矮者凝声道:“既然如此,姑且二位与那明教无所关系,只是二位打伤我教中人,实属不该。倘若二位胜得我,即可安然离去,便是取我性命也无话可讲。若是胜不得,嘿嘿,老夫生平最爱断人手臂,说不得,只好教二位各留下一条手臂罢。”沈飞宇骇然道:“阁下便是那“阴阳老叟”柳阴阳?”柳阴阳嘿嘿一笑,道:“没想到老夫不入江湖几载,竟然还有人记得老夫。”余人凤更是大惊,想不到这矮者竟然是震惊武林的“阴阳老叟”。此人真名柳阴阳,性格时阴时晴,亦正亦邪,难以揣测,高兴之时,便是万恶不赦之人也不伤他性命,生气之时,即使正义之士也要断其手臂,不知甚么缘故。也由此为正邪两道所痛恶,曾下过追杀令,后来渐渐销声匿迹,没想到却是投入了奉天教。
沈飞宇心想:“今日碰着这阴阳老叟,看来此事无法善了,只好尽力而为,若是不幸败了,那也是命数使然。”当下朗声道:“既然阁下心意决然,在下无理在先,先向贵教赔罪了。此处不便施展,扰了民众何以为堪?且请随在下来。”余人凤去房柱拔过了宝剑。两人侧过众人奔出门去,沈飞宇跃上房屋,隐约可见东首几里外一处暗山。两人相视一笑,用轻功奔向那处。
柳阴阳望着二人离去,对众人吩咐道:“韩坛主、卫坛主,二位且随我来,余下众人****候命。”三人也抢出门来,这时沈飞宇二人已隐隐不可见。柳阴阳怪笑一声,三人提起轻功追赶上去。
沈飞宇笑道:“四弟,今日我二人没来由的遭遇横祸,实是命数使然,倘若殒命与此,也怨不得人家。”余人凤心想:“今日之事全由自己闯祸,若非白日无礼说话,又怎的卷入进来。待会便是拼着性命,也要保三哥周全。”不知如何这一想又念起了那****,心中一笑,道:“三哥,此事皆由我引起,你只是无端受了冤枉,待会要打起来,我便坦诚说了,让他们寻我来罢。”沈飞宇皱眉道:“四弟,你怎能说这些糊涂话,别说咱们情同手足,便是那无相干的人,遇着这事我也决不退却。咱们也并不知晓那二人是明教中人,行侠仗义是自小师父教给咱们的,今日便是死了,也见得师父,他也不会怪咱们的。”两人纵声大笑。余人凤又说道:“三哥,今日这事太过古怪,我瞧那****不像甚么坏人,更不像那明教中人,多半是那汉子被咱们撞破不要脸的勾当,这才胡说八道诬陷咱们,下次叫我撞见他,非打他个屁滚尿流不可。”沈飞宇心中如何不知他所想,当下笑笑,也不点破。
不消片刻,两人已到得山脚,竟是一片乱山岗。这时山风凛然,吹过山顶的大树,冷清的初月映在头顶,投下万般银辉。柳阴阳三人均已赶到,但见他二人并立在眼前,白袍落在月光下好不显耀。柳阴阳冷笑道:“二位当真个英年才俊,我看还是早早认输自断一臂的好,免得过招无眼无妄丢了性命。”余人凤踏前一步,喝道:“要打便打,说这么多废话做甚么。”柳阴阳也不气恼,只是嘿嘿冷笑,对身边二人道:“烦请二位拖住那余少侠,待我与那位沈少侠过招再说。”两人点头称是。余人凤忽然道:“且慢,“银扇双雄”昔年名震江湖,何曾今日要人多欺负人少,若传将出去,也不怕没来的辱没了名声,还是公平比武的好。”柳阴阳叫一声:“动手。”率先向沈飞宇扑上来。余人凤大叫:“哎呀呀。”与二人纠缠在一起,他这时宝剑在手,对付二人的银扇,倒也不算吃亏。柳阴阳赤手空拳,沈飞宇也是一双手掌倒也十分搭配。
柳阴阳扑上来便是一掌,看似平平无奇,内中却夹杂了几分内力。沈飞宇不敢大意,左脚踏出一步右掌迎上去。只听得“砰”然一声,两人各退一步。柳阴阳心中赞赏:“不错。”沈飞宇心下大骇:“只听闻阴阳老叟武功高强,没想到却是练了铁砂掌。”这铁砂掌乃是极为阳刚的功夫,练到极致,一掌可断人经脉,再无救治之理。柳阴阳开口道:“江湖都说你是“铁掌无情”,今日老夫倒想见识一番。”话语中又迎上来。这次化掌为刀,沈飞宇凝神聚目,侧身躲过,使出一招力拔山兮用右手去拨那手刀。柳阴阳左足忽然伸出去踢他太溪穴。原来那会沈飞宇与韩坛主的对招全给他瞧见了。沈飞宇不敢怠慢,左足摆个动作避开。两人拳打脚踢,你来我往,瞬间便拆了三十余招。柳阴阳心中骇然,想不到自己用了八成力竟然无法胜他。他成名已有二十余年,论武功已是当今一流高手,今日见了这沈飞宇,方知年青才俊更胜往昔。余人凤仗得宝剑在手,双雄难以近身。两人换个眼神,各站他身前身后,余人凤见机不妙,口中大叫道:“素闻“银扇双雄”盛名,今日见了在下甚是佩服,不知哪一位是韩如风,哪一位是卫惊云,这样即使败了也好叫我心安理得。”只听得眼前那白面人道:“在下韩如风的便是。”“如此甚好。”余人凤大叫一声使出一招风云贯雷右手执剑去削韩如风的银扇,左脚后踢卫惊云的手腕。这一招威势甚猛,韩如风心惊肉跳,但见剑锋寒气森然,只得用银扇去挡,幸得这银扇乃精钢所制,剑扇交接“呲啦”一声,溅起一阵火花。卫惊云心中大叫:“来得好。”用那银扇往足下点去,伸出左足踢他右脚。余人凤此时金鸡独立,若被踢中,不败便也败了。便在这时,收剑回势,挽个剑花,剑尖着地,一招大浪卷风整个人忽得横转起来。剑尖倏忽又伸出直刺韩如风紫宫、中庭、膻中、鸠尾四处大穴。左足避开银扇右足跟上来踢他手腕。卫惊云急忙收手避开,但觉左足一麻,半边腿没了知觉,心下大惊,知是已被踢中太溪穴。他之前便已被踢中一次。心下甚为惭恚,跳开一步右手掷出银扇打他后背。余人凤方才虚晃一招踢中他已是极限,再也避他不过,后背重重挨了一下,一口鲜血喷出,栽倒在地。韩如风挡开他几招,见得这一幕“咦”了一声。此刻只需轻轻伸出银扇在他太阳穴上一戳便可一命呜呼,但他倏忽便明白过来,知是卫惊云因为恼恨而出此一招。这一招平平无奇原是可以避开的,但余人凤人在半空,无势可借自然避他不过。想通后也跳开一步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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