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总裁,别闹! > 第 53 章

第 53 章


  订阅比例不足的话六小时后可见(づ ̄3 ̄)づ纪安宁眼底腾起一层水雾,不知该怎么躲开傅寒驹的逼近。又或者她打从心里明白,傅寒驹是躲不开了——否则在重新遇见傅寒驹的时候她不会那么心慌。纪安宁仰头看着傅寒驹,在傅寒驹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懦弱,胆小,无能。

  纪安宁颤了颤,鼻子有些发酸:“我以为你、你周末才过来。”

  傅寒驹看着纪安宁泛红的眼眶,心底一阵烦躁。他起身脱下外套,解开系着的领带。看了眼还孤零零摆在一边的行李箱,傅寒驹打开衣柜,找出自己的睡袍进了浴室。

  纪安宁愣了一下,看着亮起灯的浴室。里面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周围还没散去的淡淡的烟味、淡淡的酒气,让纪安宁意识到她的生活里要多一个人,这个人以后将会躺在她枕边。

  傅寒驹会和她生活在一起。

  纪安宁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不管是傅寒驹还是继父和母亲,后来都越来越少回家,她接触得最多的人只有宋姨。即使搬了过来,她还是没勇气打开衣柜把自己的衣服放心去,害怕打开衣柜时会看到属于男性的衣物,害怕和宋姨谈起傅寒驹和谈起“婚后生活”。他们怎么会结婚呢?

  纪安宁心里一阵酸涩,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蜷着身体,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思考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出了车祸,失去了记忆,发现自己有了两个孩子,换了工作职位,突如其来的重逢——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像被提前安排好似的,那么巧地碰在一块,巧得让她措手不及。

  傅寒驹不是不喜欢她吗?

  纪安宁迷茫地想着很多事,浴室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微温的水汽从浴室里飘出来。

  傅寒驹睡袍领子微敞,走到床边看了眼装睡闭上眼的纪安宁,打开了抽屉。时间虽然仓促,宋姨却把东西都准备得很仔细,床边的抽屉里摆着几盒还没开封的安全套。傅寒驹拿出一盒,拆封,抓住纪安宁的手,塞了一个进去。

  纪安宁不安地睁开眼,觉得手里的东西烫得厉害。

  傅寒驹俯身逼近,淡淡地问:“这几年学会怎么用了吗?”

  纪安宁咬着唇,不愿意回答这种问题。

  傅寒驹吻上纪安宁咬着的唇,让纪安宁不敢动弹。这个吻并不带多少情-欲,反而像是在逼迫纪安宁改掉紧张害怕时就喜欢咬着下唇的习惯。

  纪安宁眼中的水雾更多。

  湿潮潮的目光让傅寒驹心里更加烦躁。

  傅寒驹说:“我们结婚了。”

  纪安宁心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没办法思考。傅寒驹永远都这么理直气壮,好像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她这样犹犹豫豫才不应该。他们结婚了……

  消解了纪安宁一如既往般微弱的抵抗,傅寒驹手把手地教纪安宁把安全套拆封,让纪安宁把它套在它该在的地方。

  察觉纪安宁的动作生涩而僵硬,傅寒驹心底的躁意才稍稍消散一些。他本来不打算提前过来,可在电话里听到一件件关于纪安宁的事情,他心里就有了连夜赶过来的冲动。

  他必须承认,他依然想要占有她,从看到她与另一个男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就占据了他的理智,让他近乎本能般地做出决定。

  她必须是他的。

  傅寒驹亲了亲纪安宁红红的眼眶,逼纪安宁睁开眼。

  纪安宁又看到了傅寒驹眼睛里那个怯弱的自己。

  她真是软弱到连自己都没办法喜欢。

  “纪安宁,”傅寒驹喊着她的名字,“我没有太多时间和你耗在你逃我追上。你要工作我不会干涉,你要带着两个孩子生活我也随你,可是在床上不要对我红着眼睛。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纪安宁心里发酸。

  她想要好好地生活,想要好好地过日子,想要平平静静简简单单地过好每一天。

  如果这就是傅寒驹想要的只是她在床上的配合,如果让傅寒驹满意就可以了,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反正她也没有喜欢的人,反正她也没打算带着纪念和纪禹去和别人结婚。

  反正她现在想要的家,只要有纪念和纪禹就好。

  纪安宁微微颤了颤,小心地回亲了傅寒驹一下。

  明明只是轻轻的回吻,傅寒驹却像是瞬间被引燃了似的,浑身血液变得滚烫又火热,像火在烧。

  她是他的。

  从一开始就是。

  他不会再让她有机会逃开。

  傅寒驹满意地享用起被困在怀着的猎物。

  第二天一早,纪安宁没能按时醒来。她看了看时间,手忙脚乱地想要起床,却发现自己腰间还搭着一只宽大的手掌。

  纪安宁小心翼翼地想掰开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傅寒驹却蓦然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纪安宁小声喊:“傅寒驹……”

  傅寒驹松开手,由着纪安宁逃似也地下了床。他并不是耽于欲念的人,只是对上纪安宁时每次都容易失控。

  傅寒驹起身换衣服。

  在他把衬衫扣子扣上的时候,房门被人拧开了,一颗小小的脑袋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傅寒驹手一顿,眼微微眯起。他本想给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周末再正式与两个小孩见面。

  对于这两个素未谋面的孩子,傅寒驹没有多少喜爱,也没有多少期待。见那小女孩恼怒又警惕地看着自己,傅寒驹冷淡地扫了她一样,冷声教训:“以后进门之前记得要敲门。”

  纪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瞪着眼前突如其来的闯入者,生气地说:“我找妈妈,和你有什么关系!”

  傅寒驹把最后一颗扣子扣上,看向个头矮小、还不到自己腰部的纪念,从纪念含怒的眼睛里读出了事实:“你知道我是谁。”

  纪念不吭声。

  傅寒驹说:“看来需要找人教你基本的礼仪和礼貌。”

  纪安宁听见了父女俩的声音,忙从浴室里出来。

  纪念推开门,快步跑到纪安宁身边,紧紧拉住纪安宁的手。她讨厌这个混蛋!她讨厌这个混蛋!她最讨厌这个混蛋了!

  傅寒驹说:“我会给她们找个家庭教师。”他听了宋姨在电话里说了,知道纪安宁大半个晚上都花在陪两个小孩做作业上,两个小孩睡下之后还得忙自己的事——这样一来,她根本没有多少空闲时间。

  纪念继续瞪他。

  傅寒驹与纪念对视:“你希望你妈妈把所有精力都花在你们身上?”

  纪念安静下来。

  傅寒驹说:“就算你希望也没得商量。”他淡淡地说出自己的决定,“我不希望。”

  纪念:“……”

  这时门口又出现一个和纪念差不多大小的身影,他愣愣地看了屋里对峙着的纪念和傅寒驹两眼,蹬蹬蹬地跑到纪安宁身边,抓住纪安宁的另一只手,警惕地和纪念一起瞪着傅寒驹。

  纪安宁:“……”

  到时候她会亲自设计自己的房子,规划哪里可以养花、哪里可以喝茶、哪里可以什么都不做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晒太阳。

  纪安宁本来以为这样的未来是可以实现的,她可以离开与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开始自己全新的、简单的生活。到那时她也许会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安安稳稳地结婚生子,组成一个完整又圆满的家庭。

  纪安宁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会成为两个孩子的妈妈,这两个孩子还很有可能由当了她数年兄长的傅寒驹提供另一半基因……

  萧穆阳察觉到纪安宁的不安,转头问道:“怎么?不习惯这样的场合?”他从附近侍者的托盘里取了杯热饮,“紧张的话喝点暖和的东西会好一点。”

  纪安宁朝萧穆阳露出感激的笑:“谢谢。”

  萧穆阳看见纪安宁带笑的眉眼,莫名地晃了晃神。明明平时也只是个清秀佳人,笑起来怎么就让人挪不开眼?从小受到的教育让萧穆阳意识到自己盯着一个女人的脸看是不礼貌的,他温和地笑笑,移开了视线。

  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怎么会被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的女人吸引?虽然纪安宁身上还带着少女般天真又纯净的气息,虽然纪安宁长得对他胃口性格也对他胃口,但他实在无意插足别人的婚姻、拆散别人的家庭。

  萧穆阳说:“以后多来几次就不会这样了。”

  纪安宁安静了一下,喝了口萧穆阳递来的热饮,略微羞赧,觉得自己着实有些对不起萧穆阳给的高薪。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点事都应付不来,人家凭什么给你那么高的薪水?她努力挺直背脊,越过萧穆阳,和其他人一样往骚动的根源看去。

  一看之下,纪安宁整个人僵住了。

  傅寒驹!

  是傅寒驹!

  傅寒驹怎么会在这里?

  纪安宁浑身发冷,畏惧的感觉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让她连萧穆阳往前迎去都被察觉,直愣愣地、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萧穆阳发现纪安宁没跟上,转头招呼:“过来。”等纪安宁木然地走到他身后,萧穆阳才解释,“那位是傅家现任的当家人,短短几年就把傅家推回了巅峰时期——甚至比过去的巅峰时期还要可怕,是眼下最受瞩目的商场新秀。没想到他会过来——跟我过去打个招呼吧,说不定以后有机会打交道。”

  纪安宁连唇色都微微发白。她不知道自己当年是怎么离开的,也不知道傅寒驹有没有同意她的离开。如果她是自己跑出来的,就这样走到傅寒驹面前会怎么样?如果傅寒驹知道了纪念和纪禹的存在,会不会把他们从她身边抢走?

  纪安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萧穆阳往前走的。当走到傅寒驹和他的女伴面前时,纪安宁不安地抬起眼,蓦然对上了傅寒驹幽沉的眼睛。他们离得不远,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眼底映着的自己,惊慌,失措,怯弱,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他是从小出色的天之骄子,她是胆小懦弱的丑小鸭,面对他和所有人时都会紧张无比。

  纪安宁张口想说点什么,却会想起那一晚傅寒驹的那句“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妹妹”。是的,她一直都知道的,她不属于那个家,不属于他们那个世界,她和他们格格不入。如果不是爸爸出了意外,她会和爸爸一直相依为命下去,念个普普通通的学校,上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找份普普通通的工作,嫁个普普通通的丈夫,普普通通地过完一辈子。不会太出挑,但也不会碍着谁的眼。

  傅寒驹却像不认识他一眼,朝萧穆阳微微颔首,与萧穆阳聊了一会儿,其他人又按捺不住凑了上来。见对方热络地与傅寒驹攀谈,萧穆阳识趣地带着纪安宁去与见别的合作伙伴或者潜在合作伙伴。不管是宴会还是慈善晚会,来参与的人大多都醉翁之意不在酒,无非是借此机会结交点人,顺便再刷刷声望而已。

  一圈走下来,萧穆阳见纪安宁有些疲惫,体贴地说:“你可以去休息区歇息一下,接下来我和几个朋友说说话,你不用陪着也行。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虽然能来这种场合的人身家背景肯定都不错,但也不能杜绝潜藏着几个衣冠禽兽的可能性。

  纪安宁点点头。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真的让她有点承受不了了,不管走到哪里,她都觉得有道视线在盯着自己,如芒在背。

  纪安宁走到休息区,安静地坐下。大家都忙着交际,休息区没人,纪安宁不由舒了一口气。她伸出手想揉揉因为穿着高跟鞋走完全场而有些酸痛的小腿,却感觉一个阴影笼罩在自己头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抓住了她伸出的手。

  微风吹动窗纱,映出屋内靡乱的景象,纪安宁呜咽般呻-吟着,一动也不敢动,任由身上的人肆意攻城略地。

  这人,是她的继兄傅寒驹!

  纪安宁咬着下唇,眼中泪光闪动,湿润的目光看着可怜又可欺。

  这个人,是她的哥哥啊!他、他竟这样对她!纪安宁终于鼓起勇气,哽咽着问出口:“哥、哥哥,你、你、你喝醉了吗?”

  傅寒驹不曾回答,只轻咬她脆弱的脖子,仿佛要噬破那薄薄的皮肤,品尝她那因害怕而滚烫又活跃的血液。

  纪安宁浑身紧绷,僵直了身体,不敢再动弹,更不敢再开口。月光从窗外洒入屋内,落在傅寒驹乌黑的短发上,令傅寒驹每一根细细的发丝都泛着淡淡的光晕。

  纪安宁红了眼眶,却无力挣脱,只能任由身上那人肆意攻掠。直至天色幽亮,纪安宁的身体才重获自由。她浑身上下都有被啃咬和抓握过的痛感,让她丧失了睁开眼睛的勇气,唯有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傅寒驹正在穿衣服。他有着得天独厚的相貌,眼睛漂亮,鼻子漂亮,嘴巴也漂亮,偏偏那锐利的目光稍稍扫一眼,即使是商场老手也得两腿发软。他一颗一颗地扣上纽扣,衬衣逐渐将他光裸的身体遮挡起来,整个人又恢复了平日那种天生便有的禁欲气质。若不是他后颈还带着一道昨晚留下的抓痕,谁都不会相信他昨天晚上做过什么。

  傅寒驹踱步回到床边,抓住纪安宁的下巴,逼她红着眼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纪安宁心里不安极了,示弱般喊道:“哥、哥哥。”

  傅寒驹说:“你姓纪,我姓傅。我不是你哥哥,”他薄唇微微一勾,吐出一句残忍的宣言,“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妹妹,法律上不是,血缘上更不是。”

  纪安宁微微发着抖。

  傅寒驹捏着纪安宁的下巴,满意地看着上面泛起一个淡淡的红印,心底毫无怜惜:“你母亲与我‘父亲’意图谋夺傅家家财,把你也带进家里装出一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从那一刻起,你就是我选定的战利品——现在,我赢了,自然该品尝一下战利品的滋味。”他扫过纪安宁被薄被遮掩着的娇美躯体,轻蔑地给予评价,“——不过尔尔。”

  傅寒驹穿上挂在一旁的外套,转身走出了房间。

  纪安宁茫茫然地蜷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终于平静下来。

  她脑中闪过这些年来的记忆,发现母亲和继父的逃离早有征兆,傅寒驹的冷漠与憎恶也早有征兆,只是她始终不想相信而已!

  她不想相信母亲与继父的温情脉脉不过是想谋夺傅氏,更不想相信傅寒驹偶尔表露的松动同样是在演戏。

  纪安宁把脸埋进被褥里,痛苦的眼泪终于肆意地涌出。

  假的!

  假的!

  家是假的!

  关心是假的!

  接纳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

  他们都心里都有他们的剧本,他们都知道他们是在演戏,只有她信以为真。


  (https://www.tyvxw.cc/ty17789/1317832.html)


1秒记住天意文学网:www.tyvx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tyv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