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 家
名匠国,北斗域,落日镇,李家村西面的一个小山林中,朴实的木质大屋座立在山中,方圆几里就此一间,显得有些另类,看上去有一份深居隐士的感觉,木质大屋外有一个很大的外院,外院十来米的位置有一个自制小牧场,里面养着各式各样的家禽,一名妇女身穿灰黄色的布衣,右手端着一个箩筐玉米,左手握上一把往家禽身上撒。
此人正是余生口中的娘亲,名为李心妍,是一个朴实的乡村妇女,曾在城里给大户人家当过几年婢女,有一天回到村里面,就抱着一个哇哇落地不久的婴儿,那段时间,从来没人看到她怀孕,村里面的人曾经多次认为这个孩子是野种,说她在外面惹上的,最后以败坏风气的名义赶她出村了,那段时间让她非常难熬,村里的人三言两语又挑起关于她的话题,逼于无奈之下,最后索性把房子搬进山林之中。
在山林中盖了一间简陋小木屋,小木屋外围上了比较大的外院,围栏都是用一些幼细的小树枝紧密形成,随着时间的流动,外院的菜地也长着绿油油的一片,随后又增置了一些家禽,前几年的日子有多辛酸只有她一人能够体会,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余生三岁多的时候,就跟着她干起农活,所以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了,非常能吃得苦,辛苦忙碌了一天,晚饭后她总会给余生说故事,晚上的那段时光也是最幸福,最快乐的。
“心妍,我回来了,今天运气好,打了个大野味。”一名健硕的中年男子,身穿兽皮紧身衣,手提着一只不大不小的梅花鹿,兴高采烈地走向李心妍。
中年男子名为罗烈,是李心妍的夫君。
就在五年前的一天,突然有一个精壮的大汉负伤倒在院子外,被李心妍求救了回来,经过细心照料下,大汉康复得很快,大汉年纪跟李心妍差不多,名为罗烈,据了解,罗烈是一名猎人,上无高堂,下无妻房的孤独男子,那天他在打猎途中不慎被狼群偷袭,身负重伤足足躲在树上一周之久,狼群失去了耐性离开后,他才离开了深山往外走,最后事情发展就是晕倒在门外了。
为了报答救命之情,曾许下承诺,一年内,成为这个家的主要劳动力,让李心妍两母子天天能吃上野味,起初李心妍还是些顾忌,可是罗烈的表现并没有令他们失望,每天凌晨四点就外出打猎,往往中午时就带着猎物回来,午饭过后,就帮忙修葺房子,连围着外院的树枝,都换着了粗大的树桩,做事很卖力,多累多苦都独自承受,并没有埋怨过半句,一显男人本色。
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院子外也增建了一个小牧场,打猎回来的羊山幼儿、兔子、山鸡…,全部圈养起来,生活越来越好,因此罗烈打猎的次数就变得少了,隔天或者三四天才打猎一次,空出的时间就像一家子一般聚在一起谈笑风生,有时候也会训练余生一些野外求生技巧、打猎技术、兵器的使用。
李心妍淡淡一笑,当看见罗烈的背上那把小巧的弓弩,脸色一沉,笑容也随之而消失,一直注视着那把小巧的弓弩停止了手上的工作,双眼渐渐湿润了:“你…怎么。”
罗烈察觉到李心妍的异常,把弓弩从背上解了下来,一脸老实地说:“这把弓弩放着几年都封尘了,今天打猎也用上一把,免得发霉了。”
高举着梅花鹿,傻笑了一阵便说道:“看,今天都是它的功劳呢!”
这把弓弩是罗烈指导,由余生独自完成的,现在这,不单单是一种武器,里面包含着更多的思念。
那时候,罗烈来了不久,就很快扮演成父亲的角色,让余生体会到浓郁的父爱,一种前所未有的关怀,每天最快乐的时光已经不单单是晚上的听故事环节了,而是变成一整天都是沐浴在欢乐的时光中。
余生以往的日子,早上会随罗烈外出,进行体能训练,下午就是兵器的训练,晚上,罗烈会把之前的经历说成故事,罗烈的教学非常生动,每一种动物的特性,生活习惯,甚至是攻击倾向都非常详细耐心地传授给他,说得活灵活现,仿佛能让余生身临其境。
苦难的日子永远是过得很慢,而快乐的时光往往不经意就流逝,一年的限期即将完结了,三人心里相互都存有一份不能割舍的感情。
“罗烈叔叔能不能当我爹啊?”
就在一个晚上,余生问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在这个尴尬氛围的驱使下,让罗烈跟李心妍不得不正示这个问题,双方都思索了许久,李心妍抚摸着余生,并对着罗烈尴尬地笑了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情况,罗烈也不可能错过,鼓足勇气表明了心意,把心中所思所想剖白得一览无遗,李心妍听得脸部涨红,余生则眼睛睁老大,鬼马的眼珠一会瞄动一会瞄西。
事情发展很快,成亲的日期都择下来了,正如罗烈的口头禅,只要看准了就出手,永远不要再思前顾后,下一秒随时会有变数。
这话,是罗烈结合了多年打猎经验总结出来的,虽然不是令人大彻大悟的道理,但是也称得上铁一般的实用技巧。
“娘子,你别这样了。”罗烈收起弓弩,便轻擦李心妍眼角的泪花:“我知道你想余生了,你不是说他被一名神医接走了吗?现在肯定还活着的,不要过于担忧了。”
“可是…都四年有多了,到现在依然音信全无。”
不安慰也罢,一安慰起来却激发起李心妍的心中的强烈思念,看似起了反效果。
这几年内,罗烈一直打探妻子口中所说的神医,可是妻子所提供的线索太少了,半点儿消息都打探不到,余生当年发病的时候,他不分昼夜在村里、镇里寻找医师,回来的时候,余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事情的经过只有妻子目睹,而她的嘴巴却严密得很,只是说给神医给接走了。
曾多次怀疑妻子在说谎,说不定余生已经死掉了,当年发病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就在他们成婚不到半年,余生突然软瘫在床,发着高烧,靠在他的身边都好像能看到蒸汽,双眼激烈颤抖,有点翻白眼的迹象,泪水并没有停止过,两边眼角形成深深的两道泪痕。
满床都是红色腥臭的尿水,对,他失禁了,他有尿意,重病下他却失去了忍耐能力,全身长出鳞片壮的黑斑,黑斑形状凸出皮肤,形成一座座小山丘,围绕着黑斑的皮肤也是非常糟糕,皮肤龟裂开了,一道道犹如丝线大小的血槽呈不规则伸展开去。
罗烈狠狠地摇了摇头,欲想把这段记忆抛出脑袋,手上的梅花鹿扔在地上,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着李心妍:“别多想了,我们不是还有思思吗?这孩子本来就爱哭了,别让她看见你这个样子了,不然又像凑热闹似的,死去活来地跟着哭了。”
依靠在宽大健硕的胸襟上,哭泣声渐渐安静下来了,看着木屋的方向,视线仿佛能穿透木头,注视着在房子里睡觉的女儿。
孩子已经三岁了,名为罗思思,在余生消失一年多后诞下的,这几年间,这孩子成为他们夫妻中最大的寄托。
一名少年喘着粗气,站立在山顶上,远处山腰上犹如拳头大小熟悉的小木屋映入眼中,心中强烈的喜悦拥入心头,双手插着腰,俯下身子朝着木屋的方向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爹、娘,我回来啦。”巨大的声音在动荡的山间形成剧烈的回音,久久未能停止。
一群栖息在丛林间的鸟类,被巨响吓破胆了,往着四周急速飞起,数之不尽的鸟类拍打着翅膀,陆续飞入高空,此情此景实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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