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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老爷和兰若尘同时呆若木鸡,只有风冥和雪裂寒还若无其事的各吃各的,只是俊脸都慢慢憋红,肩膀都有意无意的耸动了起来。
南宫残月勾起唇角,眉毛上扬,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歪着头看向一脸霸气的陈玉,轻微的笑道:“我要是不走那?”
“哟呵?你小子也太目无尊长了吧?你知道我亲家是干什么的吗?你信不信我叫他现在就抄了你家?”陈玉挽起袖子大骂道,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溜圆,恨不得就把南宫残月提起来扔出去了。
南宫残月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未减,但是仔细看就会看到他此刻的俊脸已经黑了起来,拿起酒杯不打算理会那个疯子,刚要喝的时候就被人一掌打开了,拳头慢慢紧握。
陈玉一把打开了南宫残月要喝的酒,然后转头看着兰老爷说道:“来来来,我女儿白白送给你,你现在就去抄了他家!”看似他很吃亏一样,其实兰老爷真要答应了他的话,女儿就顺利的送到了兰家了,这就是是商人,无商不奸嘛。
萧清雅对这个陈玉倒是佩服几分,要是兰老爷糊涂一点就答应他了,这样嫁不出去的女儿就嫁进来了,要知道现在要抄的人是南宫残月。
兰老爷一把打开了陈玉的手,颤巍巍的说道:“谁……谁是你亲家?别乱攀亲戚,要抄你自己去抄!”开什么玩笑,天下人有谁敢抄皇帝的家?这个陈玉真是一个喜欢狗仗人势的人,还好没娶他的女儿,否则陈玉不是要无法无天了?
陈玉仿佛面子挂不住一样,屡次被拒绝,而看了看桌子上的人,就只有那个缩头乌龟最好欺负,自己说了他那么多次,他都没吭声,一定是个受气包,顿时又把矛头指向了南宫残月:“你还不快滚出去,我陈家世代经营玉器行,如今白花花的银子都可以砸死你了,要不是因为你这个二愣子,今天会闹到这种地步吗?”
萧清雅一看南宫残月的手刚要抬起来时,赶紧伸手握住了他的拳头。
南宫残月疑惑的转头看着萧清雅,这个小子要做什么?普通人被这样骂都受不了,自己堂堂一个皇帝还要受这种气?想挣脱萧清雅一拳头打死那个还在骂的神经病,结果惊愕的发现这个小兄弟虽然身板小,力气却大得出奇。
萧清雅也跟他较劲了起来,不断的给陈玉使眼色,快走吧,再不走你就要魂断于此了。
陈玉可不明白萧清雅的意思,还大言不惭的说道:“切!没一个正常的,一个缩头乌龟,一个眼抽筋,我们走!”说完就带着女儿和妻子离开了兰家。
兰若尘和兰老爷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残月,皇上居然没有出手,真是奇迹,而没人看到桌子低下较劲的两只手。
南宫残月看着门口,注定陈家将要会在世界上消声灭迹,眼里的阴狠一闪而逝,敢辱骂皇家,世界上还就这么一个人,不过这个臭小子干嘛要阻止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一国之君吗?转头愤恨的瞪着萧清雅:“放手!”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两个,雪裂寒挑起好看的剑眉,不明白南宫残月突然说出这么两字是什么意思,当看到萧清雅和南宫残月两人额头上都有着细汗以后,顿时明了,这个小兄弟的身份很不简单,她一定知道皇上的身份,冷笑道:“怎么?小兄弟你知道他的身份?”
风冥也抬起了头,玩味的看着萧清雅,她真的知道皇上的身份?这样的话,完全可以说明她的目的不简单。
萧清雅松开了南宫残月的手,嗤之以鼻的说道:“切!白天在门外又不是没听到你们说话,他不是说‘兰爱卿真是谦虚,要不是你如此的保卫皇宫,朕岂能住得这般安心?’!”
看着萧清雅脸上不屑的表情,倒是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了,明知是皇帝,却依旧不屑一顾,看来她是一个把乞丐和皇帝相同并论的人,也许世人在她的眼里,都是平等的,这样的朋友倒是不错,不过此人来路不明,朋友嘛!也就作罢了。
兰母差点被萧清雅的话给噎死,看了看自己还在发呆的相公,怪不得陈玉骂这个人的时候相公会一脸的瞠目结舌,原来是皇帝,赶紧站起来跪在了地上,而那些下人也一瞬间跪了满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身体都颤抖了起来,皇上现在一定很生气的,会不会因为刚才的事而讨厌兰家?
果然,南宫残月的脸瞬间变黑,刚才被萧清雅按住的那只大手抬了起来,慢慢站了起来,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两只大手背在了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萧清雅,冷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明知朕乃天子,为何还敢阻拦?”
对于南宫残月的性格,萧清雅还是了解的,这个人喜怒无常,而且残忍无比,是非不分,既然了解他,自然不会往枪口上撞,感觉到了兰若尘的颤抖,萧清雅冲他微微一笑,霎那间,看向她的男人都愣住了片刻,萧清雅自然也感觉到了,没去理会,也慢慢站了起来,仰头看向南宫残月,笑道:“正因为知道您是皇上,是天子,所以才要阻止您!”
兰若尘很想去阻止她,皇上真的动怒了,陈家会被满门抄斩已是注定的事了,但是陈家他不想管,可是萧清雅他不能不管,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也无所谓,心里几番挣扎,还是上前把萧清雅拉到了身后,单膝跪地:“萧兄年龄尚小,请皇上恕她无理之罪!”
本是欢笑的院子里,此刻却跪满了人,空气中充诉着危险的气息,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而南宫残月越是微笑就越是让人觉得可怕,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样的笑容只是代表着迎接残忍的来临。
雪裂寒并没有帮萧清雅说话,风冥本想说什么,不过却也只是想帮助兰若尘,对于萧清雅,虽然这个少年很美,却也是个男人,怜惜之情也不适合用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而且这个少年浑身都充满了神秘感,怪里怪气的,不知道她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不过看来她也活不过今天了,知道错了还不认错,反而说什么‘正因为知道您是皇上,所以才阻止’,这不摆明着说皇上就是出来给人骂的吗?
南宫残月确实一直都在忍耐着怒气,没有去看兰若尘,只是冷眼看着那个矮小的少年,她脸上的倔强和自信还真像一个人,顿时有了几分玩味:“你倒是说说,为何要阻止?”
萧清雅耸耸肩膀,看着南宫残月不温不火的说道:“您是皇帝,可是陈玉他并不知晓,俗话说‘不知者无罪’,骂几句就要死人的话,那天下骂人的事多了,您杀了他,总不能说是因为他骂了你吧?”
“可是朕是皇帝,他是辱骂皇室!”
“可是他并不知道您是皇帝,不知者无罪!如果您杀了他,天下人会耻笑你的!”她可是在帮他好不好,当然,她也不希望随便一点屁事就要杀人,人家好不容易活到现在,就是为了给他杀的吗?
“难道他骂了朕,朕就要无动于衷给他骂吗?”该死的,这小子不要命了?一张嘴还挺能说的,几句说的自己就没话说了,瞧瞧,人家说来说去还是在为自己的名誉着想,果然和那个女人很像,还好这个不是女人,否则都要气死了。
萧清雅低头想了一会,说真的,陈玉她也很气,好心给他使眼色,他居然骂自己眼抽筋,自己倒是无所谓,看样子这南宫残月是非要报仇的,看了看其他几位男士,除了兰若尘是一脸的担忧外,雪裂寒和风冥都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算了,和他们增加增加感情也不错,说不定和他们成了什么生死之交,到时候皇位南宫残月就让出来了,毫不畏惧的走到了南宫残月身边,踮起脚尖,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一副高深莫测的说道:“皇上,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这样吧,这个仇我帮你报,你相信我,一个月之内,让陈家在澜城里无法立足!”
南宫残月歪过头看着这个小少年,还真是无法无天,居然敢来搭自己的肩膀,这小子有意思,不过陈家好歹也是个百万商户,不明白这小子要如何让人家无法在澜城立足,最近皇宫里的事也不是很多,所以也算是清闲,招兵的事自然有臣子去办,就当陪这个小子玩玩了,点点头说道:“好!如果一个月内陈家依然在澜城的话,你的脑袋……”
萧清雅拍拍胸脯,慷慨激昂的说道:“送给你!”
“一言为定!”南宫残月拉过萧清雅的柔胰,一起击掌为盟,而那小手腕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柔软,而且肌肤又如此的滑嫩,倒是让他瞬间的心猿意马,不过他可不喜欢男人,所以很快就放开了萧清雅的手。
萧清雅可没想这么多,看着雪裂寒和风冥再次说道:“这个要大家陪我一起玩才好玩,你们要不要玩?”眼里一丝狡黠闪过,当然,这样做只是为了帮兰若尘出一口气,陈家太过分了,居然诅咒兰家断子绝孙,这次就给他们一点教训。
“反正也没事做,就陪你玩玩吧,不过要是不好玩,你可要负责的!”雪裂寒也觉得是该放松放松了,皇上都要陪她玩了,自己能不去吗?万一皇上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兰若尘虽然不明白萧清雅有什么招数,但是他绝对相信萧清雅会说到做到,看着皇上和雪裂寒他们都均是一脸的不以为意,就知道他们是想趁此机会拿下萧清雅的,这样自己就算想为她求情都无用了,确实,她这样的出场,不让人怀疑都难,当初自己都怀疑过的,但是她为何要隐瞒身份?无论如何,自己都是希望最好所有人都不要认识她,这样就没人和自己抢人了,只是……她会留下来吗?
本是升官庆贺宴席,却成了一场闹剧,等送走所有人后,萧清雅被人带到了一个厢房里,看来这兰若尘也不想自己身份曝光嘛,连屋子都是男人居住型的,一进屋子本来还微笑着的脸儿也冷了下来,不轻易间伸手摸了摸小腹,慢慢垂下了头颅,他……还在打坐吗?还是不言不语吗?有没有想过自己?
“皇后娘娘!”兰若尘端着一盆洗脚水走到了萧清雅面前,发现她好似在想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就干脆像以前那样叫了。
萧清雅一惊,赶紧擦干眼泪,笑着说道:“是你啊,你来做什么?”
兰若尘的心一阵刺痛,慢慢放下木盆,站起来伸出长满老茧的大手捧住了她的小脸,无比怜惜的问道:“怎么回来了就老是在哭?”
萧清雅抬起眼皮,看着近在迟迟的俊脸,刚毅的脸庞上全是温柔,及腰的长发披散在脑后,一根灰色的玉簪固定住了头顶的长发,如墨的黑瞳里有着自己的影子,淡淡的问道:“如果我们没有肌肤之亲,你是否还会对我这么好?”
兰若尘颤抖了一下,却还是笑着说道:“无论怎么样,只要是你,我就会对你好!”
“对不起!其实我们那次什么事都没发生,那血是……是我弄的鸡血,我是在骗你!”兰若尘,你为何要这般的执着?难道你为了我连妻子都不娶了吗?而我又怎么能因为自己来耽误你?为何你要这么好?好到了我都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了。
“是……是吗?那……你还是要走吗?”兰若尘松开了手,一副冒犯了的表情,性感的喉结不断的滚动,眼里有着鲜红的血丝,也许世人不相信,爱情就是这样,一旦爱上了,就无法回头,每日每夜都在想着这个人,可是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胖胖的皇后了,变成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孩,而自己,还是当初的自己,根本就无法与她匹配。
萧清雅笑笑,走上前搂住他的肩膀:“知道真相了,是不是很生气?当初我也是没办法,所以我只能说一声对不起,这样吧,我给你找一个最漂亮的媳妇怎么样?”这个交易划算吧?总之说出来后感觉就是好,否则一直都会活在自责当中了。
“你真的希望我娶别人吗?”兰若尘也笑着看向萧清雅问道。
“当然啊,还要娶个非常漂亮的媳妇,这样吧,明天就开始招亲,把澜城里所有的媒婆都找来,我来挑选……”萧清雅一听兰若尘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不断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脸上表情非常丰富。
兰若尘不断捏紧双拳,而脸上依旧是笑容满面,淡淡说道:“如果我想娶你的话……”
还没等兰若尘说完,萧清雅就打断了他,走到他面前,奇怪的看着他说道:“你没发烧吧?我都说了,我是骗你的,我们什么都没做,我是用药把你弄晕了,而且你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么可能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对不起!兰若尘,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人了,你这么好,我也不希望你娶一个不爱你的人。
看着萧清雅的嘴,多么美丽的小嘴,吐出的话却能把一个人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兰若尘伸手摸了摸萧清雅的小脸,毫不在意的说道:“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不是要给我找媳妇吗?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要漂亮的,而且会持家的,最好可以生个儿子的,你……好好找!”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兰若尘的背影,萧清雅再次落泪,这个男人真的是完美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就算是拿着放大镜也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缺点,就是这样的他才让人心疼,可是爱情不是心疼。
第二日萧清雅并没有给兰若尘找媳妇,自己不能这么自私,他爱着自己,自己没理由去伤害他,也许慢慢的他就会发现自己的缺点,然后这种爱情就会慢慢的淡化,毕竟他的爱令人匪夷所思,当初见面的次数一只手的手指都数不完,这种也叫爱情吗?充其量叫做迷恋,不过这个男人看人还真是用心在看,自己那时候那么丑,他都能爱这么久,这样的男人真是少有,顺其自然吧,也许他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缺点,谁敢说自己没缺点?他一定会从这种迷恋中清醒过来的。
而此刻正在道观后山顶上洞穴里的雪翎正看着‘嗜剑’的最顶层的秘籍,双腿依旧盘坐在寒冰石上,高大的身躯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奈何看了好几个时辰都没有练下去,今天,是他突破世上最强大的神功的顶层,只要突破了这一层,那么将会成为世上无人能敌的神人,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纵使想统一天下也是轻而易举,即便是没有争夺天下的雄心,而嗜剑的顶层是他从小的梦想,要是以前,这一刻他会有丁点的兴奋,而此刻他却忧郁了。
雪翎,你还想什么?这不是你的梦想吗?只要练到了顶层,就可以为死去的父母报仇了,你为何要忧郁?你不是没有心吗?只要练到了顶层,你就可以杀光三国的皇帝,杀光所有朝廷中的人,你忘了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了吗?
绝美的凤眼里一道狠光闪过,慢慢伸出手掌,隔空取物,地上的秘籍直接飞到了他完美的大手里,不断的运气,瞬间周围金光环绕。
“他是你的孩子!”
“求你不要这么做!”
‘噗’,一口鲜血从菱角般的唇里喷了出去,周身的金光瞬间打散,手上的秘籍瞬间掉落,脑海里不断呈现出萧清雅的一颦一笑,不会的,雪翎,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为了自己的感情而忘了你学武的目的,那只是一个女人,你永远都不需要女人。
刚毅的脸庞紧皱在一起,耳边不断有声音围绕,是的,他不需要女人,南宫,夜,龙,三家,注定会死于自己之手,二十多年来,每日每夜的钻研武学,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只要练成了嗜剑的顶层,就可以报仇雪恨,杀光所有朝廷中人,没有人可以逃脱,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爹娘,孩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会让你们有瞑目的一天。
冷着脸再次伸手,地上的秘籍再次飞起,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修长的大手上,饱满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却依旧运气准备突破最顶层,他是一个无情无爱的人,不会因为一个突然闯入的女人而影响到自己多年来的计划。
三国争夺他不是不知道,一群无知的人类,你们争夺得死去活来,到头来还不是要变成一堆白骨?我,雪翎会血洗三国皇宫,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人类,有什么资格享受荣华富贵?你们为了所谓的天下,又残害了多少条无辜的生命?明年就是你们的忌日。
金光越来越强烈,本是密封的洞穴突然狂风大起,坐在中间被金光包围的男子不断的运气,衣摆与墨黑的青丝被吹乱了起来,在空中不断的飞舞,仿佛神君下凡一般,美不胜收,二十六年来,总算到了最顶层,世人都以为自己已经练到了顶层,其实连赵祁都不知道,嗜剑的威力可比狂凤要强上无数倍,纵使是中层的嗜剑也能轻而易举的对付顶层的狂凤,这两本绝世神功是雪家的至宝,也许师父都不知道嗜剑的威力,历来也无人连到顶层过,雪家的祖先是如何得到这两本秘籍的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当时三国皇帝为了争夺这两本秘籍而杀了雪家村的三百余人口,包括自己的父母。
世人说雪翎无欲无求,也没说错,名利,他不屑一顾,女人,就更不可能,有的只有仇恨,谁能知道雪家村还有一个存活者?
萧清雅看着南宫残月和雪裂寒,自然还有兰若尘,一早上都没和兰若尘说过一句话,毕竟明白了他的心意,如果想让他忘掉对自己的情意就只有冷落他,或者让他讨厌自己,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要让他越来越喜欢自己就好。
“小兄弟,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南宫残月看着萧清雅那张绝美的脸蛋问道,要是个女人该有多好?弄回后宫做个妃子,到时候带给夜霖双和龙承聂炫耀一番,那可是面子问题,可惜是个男人。
萧清雅不断的皱眉,也不说话,走过去拉起南宫残月的大手向街道上跑去:“先去给你们装扮一下!”
南宫残月的脸瞬间爆红,开什么玩笑,好多路人在看好不好?两个大男人手拉手成何体统?不过也没甩开,第一次被人这样拉着跑,也有了点兴趣。
雪裂寒看了看兰若尘,挑眉说道:“跟上吧,这小子还真是大胆!”不过为何心里有一种很堵的感觉?是因为她太像某个人了吗?
她胆子本来就大,兰若尘在心里嘀咕道,不过她没说给自己找媳妇,嘴角慢慢弯了起来,这丫头,真是越看越可爱,也大步跟了上去。
一顿饭的时间后,繁华的街道上出现了四位……印度人士,头上都戴着用布条盘成的帽子,一根鸡毛插在帽檐上,身上的衣服其实也是他们平时穿的衣袍,不过都是里面的穿到了外面,外面的穿到了里面,鼻子下方还都用毛笔画出了两撇弯弯的胡子,个个双手环胸大摇大摆的走到街道上。
南宫残月看着周围怪异的目光,顿时俊脸黑了起来,这个死小子到底要做什么?不过看她的穿着倒是觉得很好笑,还是第一次和人这样疯,只是这衣服是怎么穿的?袍子穿里面,白色的亵衣亵裤穿外面,更郁闷的是还给自己弄了一脸的胭脂。
萧清雅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怎么都感觉像唐伯虎里面的四大才子,只是自己的个子小了点,无所谓,自己的年龄看起来就小,最多就算个十四岁的小少年,不过此刻自己也只是一个暴发户,脸上全是胭脂,可以说已经完全不像昨天的自己了,瞧瞧自己身上的挂坠,走路都能‘叮叮当当’的响了,要的就是给人一种很有钱的感觉。
“他们都在看我们!”雪裂寒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这种穿着真的是怪异,头上戴的是个什么东西?不过皇上都没说什么,自己能说什么?
萧清雅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印度人都这样打扮!”印度人是不是这样打扮她不知道,但是阿凡提就是这样的装扮。
“印度人是什么人?”兰若尘走近萧清雅,好奇的问道,另外两个男人也是一脸的好奇。
“印度人就是……”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三个男人都把耳朵伸了过来,萧清雅才开口说道:“就是印度人!”
三个男人瞬间脸都变黑,还不如不说。
萧清雅带着他们来到陈家玉器店,啧啧啧,果然够大,而且真是财源广进,瞧瞧这么多客人进进出出的,果然是什么时代的人都是爱美的,小声说道:“一会进去了你们什么都不要说,我只要一摆手,你们就抖抖身上的挂件知道吗?”
南宫残月虽然很不喜欢附近怪异的眼神,却还是觉得好玩,不知道这小兄弟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惊喜,当然,一个月后陈家要是毫发无损的话,一定把这小子就地正法,反正现在兰若尘也好像很拥护她,到最后再杀了她,也不用提心吊胆怕她是奸细了,否则真利用美色来勾引兰若尘,要知道兰若尘管理的可是皇城的安危,他这里是绝对不可以出错的,当然,他是相信兰若尘的忠诚度的,就是怕他被人骗了还在帮人数钱。
而街边的人确实觉得这四个人穿着相当的怪异才会多看几眼,不过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也就没看了,估计是番邦的来客,反正番邦来的人每次穿着都是很怪异的,见得不多也见过好几个,并没有追着萧清雅他们跑。
萧清雅先是看了一遍所有的玉器,成色果然都不错,一看就知道是真货,真是有钱,这么多的玉,看着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连保镖都这么凶悍。
陈玉早就看到了萧清雅他们,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客人,再看到他们身上的挂件后,更是眉开眼笑,要知道他们身上挂的都是要好几千两银子才能买到的,这样挂在身上也不怕被抢吗?
“你们想要买什么样的玉?我这里什么玉都有,无论是翠玉,血玉……”陈玉连珠炮弹的说了一大堆,这可是大客户,而且还是外来人士,要知道本国是很尊重这些从远方而来的客人的,连皇上都会亲自接待,要知道他们是不属于三国管辖的,哪国能和番邦联手就完全可以统一天下了,不过番邦历年来都没有要和哪国联手的意思,所以他们来了就好生招待,至于联手之事,也没有人再谈过了。
“吧啦嘟噜吧啦嘟噜!”萧清雅看着陈玉那张讨厌的脸说道。
南宫残月差点栽倒,另外两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这说的是什么东西?就算是番邦话也不是这样的好不好?南宫残月可是接待过番邦人的,人家也没穿成这样吧?
陈玉歪着头看着萧清雅,奇怪的问道:“你说什么?”
“八嘎,你滴玉器,有没有这么大滴?”萧清雅用着日本的语调重重的说道,最后伸手比了个中等盘子的大小。
三个男人差点又栽倒,这小子是不是疯了?那么大的玉器可是很贵的,要三万多两好不好?她有钱买吗?不过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了萧清雅身后,都发现这个小子真的好可爱。
陈玉眼睛一亮,赶紧点头说道:“有有有,你等着!”边说边兴奋的跑到了后堂,不久后抱着一个盒子跑了出来,整张老脸上全是笑意,要知道这个东西虽然珍贵,可是怎么卖都卖不出去,便宜了吧,又不划算,三万两买来的,结果卖了一年三万两都没人买,都想两万五千两卖了,难得有人指定要这样的,能不兴奋吗?
萧清雅不苟言笑的点点头,慢慢拿起那块盘子那么大的玉器,咽了咽口水,乖乖,这东西拿到二十一世纪去就发财了,这雕工更是好到了没话说的地步,前面是龙,后面是凤,手感也好到了没话说的地步。
“这位公子,这块玉绝对是绝等货色,睡觉的时候放在胸口上,还能把身体里的毒气吸走,你看这玉里的这个地方,是不是有红色的东西?其实本来是没有的,只是我睡觉的时候习惯放在胸口,所以就把毒气都吸进去了!”陈玉深怕对方不买,赶紧就把功效说了出来,两只眼睛不断的冒着光。
“八嘎!”萧清雅生气的把玉送到了陈玉的手里,生气的说道:“你滴不要命滴?用过滴不要,这么大滴,有五十个没?四万两一个!”说完就摆摆手。
三个男人一看,赶紧摇摇身上的挂坠,越来越觉得这个小子好玩了,不过五十个?开什么玩笑?还四万一个,这陈家所有的家产也没有这么这么多钱吧?
陈玉差点栽倒,五十个?虽然确实可以弄来五十个,但是手里的钱也不够的,而且这种东西还不是说买就买得到的,不过全国每家玉器店几乎都有这东西,但是买的话几乎最少都要三万两,于是又乐呵呵的说道:“少要几个成不?”
“不不不,五十个,五十位夫人,一人一个!”萧清雅赶紧摆手说道,绝对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句话,让陈玉差点又栽倒,五十位夫人,一听就是皇亲国戚,看来这个番邦人并不知道玉的价格,三万两的东西,居然四万两买,这一刻,陈玉恨不得立刻有五十个这么大的玉,哪怕是砍掉他一条手臂也愿意啊,要知道真买来五十个的话,就可以一瞬间多赚五十万两,自己赚了大半辈子,加上祖上的几辈子才有了这一百来万的产业,这么好的事,谁不动心?不过确实没有,只能心痛的摇摇头。
萧清雅点点头:“遗憾滴!”说完就又抖了抖身上的挂件和金银珠宝,大摇大摆的向门口走去。
“行行好吧,我已经好久没吃饭了!”
这时,一个乞丐走到了萧清雅的身边,颤抖着手伸出了要饭罐,可怜兮兮的看着萧清雅,陈玉刚要出来轰走他时,萧清雅做了一件让他彻底流泪的事情,只见萧清雅拿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扔到了乞丐的碗里,然后无所谓的走了出去,标准的暴发户,而且是非常有钱的暴发户。
陈玉看着手里的玉,那个心痛啊,想卖掉全部家当去收购五十个玉来,却又不敢冒险,万一对方到时候又不买了……
等回到了兰府,萧清雅若无其事的脱掉了衣服,坐在椅子上喝着下人端来的茶水:“只要等一个月就好了!”
南宫残月气急败坏的扔掉头上的布条,弄了一天,屁事没干,被人当猴子看了半天,真是吃撑了才会跟着这个臭小子疯,大声吼道:“那你一个月后再去啊,今天你这么做是不是故意耍我们的?”
萧清雅在心里不断的大笑,这个男人也会生气啊?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自己的丈夫,虽然说休了,可是休书还没有拿到,那他此刻还是自己的丈夫,应该说是萧清雅的丈夫,并不是自己的丈夫,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态,看着地上的珠宝:“小心点,别弄坏了,这都是租的,你别着急嘛,对了,你现在回宫,放出消息,说番邦派使者来访,送了两厢价值一千万两的珠宝!还有那个扮演乞丐的人,太逊了,一点都不像个乞丐。”边说还边抱怨道。
“凭什么朕就要听你的?”南宫残月真是被这个臭小子气死了,非但不道歉,还来要求自己去说谎,堂堂一个皇帝,岂能说谎?君无戏言,她不知道吗?要不是看在兰若尘的面子上,真想一掌拍死她。
雪裂寒却笑了起来:“哈哈,第一次看到皇上这么暴躁,小兄弟,你能让皇上显出真性情,我佩服你,这样吧,这个消息我帮你放,就算是给兰兄一个面子吧,不过说话算话的,一个月后,陈家依旧毫发无损的话,你就要人头落地了!”为了一个消息而为难兰若尘倒是不值得。
南宫残月瞪了萧清雅一眼,她就是看准了有兰若尘给她撑腰,该死的,这个臭小子……为何越看越可爱,她居然还吐舌头,扮鬼脸,一点都不做作,而且那张脸真是越看越好看,还好柔儿也并不差,想起那张同样美丽的容颜,嘴角慢慢弯了起来,看了看地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金银珠宝,随手捡起一个比较漂亮的挂坠装进了怀里。
“喂,这都是租的,你不能拿!”萧清雅赶紧扑过去要从他手里抢走那个挂坠,他都这么有钱了,还拿这些做什么?要知道都是兰若尘在付钱好不好?
南宫残月站起来一把甩开了萧清雅,冷声说道:“以后再敢这么没规矩,小心立刻取了你的命!至于这个挂坠,朕是要送给柔儿的,你一介草民,送个东西给皇后,也算是应该的吧?”
萧清雅没站稳,差点被南宫残月给推倒,但是兰若尘抱住了她,而听到了南宫残月的话心里却痛了一下,抬起头轻轻的问道:“你的心里永远都只有皇后一个人吗?昔日的皇后娘娘,你就从来都没想过吗?”
一句话,让三个男人都皱起了眉头,兰若尘收紧了抱住萧清雅的手臂。
南宫残月走过去,伸出大手抬起了萧清雅的下颚,阴狠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萧清雅无力的笑笑:“我就是我,只是昔日的皇后娘娘救过我而已!”
英俊的脸庞上慢慢出现了邪笑,捏住萧清雅下颚的手慢慢松开,鄙夷的说道:“她在朕的心里,连柔儿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你认为朕会想她吗?”
“因为她丑?”萧清雅再次问道,而心却不由自主的痛了起来,自己在他的心里原来就是这种形象。
南宫残月毫不吝啬,有问必答:“没错!”
“祝福你能和皇后执子之手,白头偕老!”走过去伸手刚要拍他的肩膀时,想起了他刚才的话,以后还是不能这么随意,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的人是不平等的,南宫残月,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的那个柔儿绝对是个吸血鬼,而且她根本就不爱你,虽然也不见得你就是真心爱她的,对你,我萧清雅是深表同情。
“如果你看到萧清雅,转告她,最好永远都藏在道观里,否则外面就是她的葬身之地!”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雪裂寒若有所思的看着萧清雅,怪不得两人的相似程度这么大,原来是认识的,尴尬的问道:“她……还好吗?”
她好不好,你在乎过吗?雪裂寒,你要来充当好人吗?你在乎她的话,你就不会杀了炽焰,慢慢抬头看着雪裂寒,心不断的抽痛了起来,轻轻的笑笑:“你也认识她吗?”
“算是认识吧!”雪裂寒背在身后的大手慢慢捏成了拳,怎么可能不认识?那个女人杀了自己两百万的弟兄,虽然自己杀了炽焰,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杀炽焰,如何向弟兄们交代?而且当时还不是被那个女人冲昏了头?虽然很抱歉,却还是会取下她的头颅,活捉到她去焚烧,只有这样才可以让那两百万弟兄瞑目。
算是认识?雪裂寒,我们何止认识,我们还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你要杀我,而我更要杀了你为炽焰报仇。
“她很好!”不想在和这个人谈下去,总之最后不是他死就是我活,说完后就拉开了还抱住自己的兰若尘,大步走向外面,脸也在转身之际冷了下来,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是真心来关心我的?对,还有兰若尘,还有那个采花贼,他要是敢把扳指弄丢了就跟他拼命。
兰若尘先是觉得奇怪,后来也知道萧清雅和雪裂寒之间有什么过节,而且好像很深,深到了要互相伤害的地步,送走雪裂寒以后,也没去找萧清雅,给他们自己静一静,到底什么事?
夜晚,四处都是虫鸣声,萧清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脖颈处的玉坠,突然感觉到了床边有人,蓦然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团火,应该说是一团如火一般的长发,瞬间坐起:“你……你想怎么样?”他这是什么表情?悲痛欲绝?
赵祁此刻一身白衣,白皙的肌肤在烛光下特别吸引人的眼球,俊美的脸庞上全是伤痛,慢慢坐在床铺上,看着萧清雅说道:“变化很大嘛!”
萧清雅一惊,他认出了自己,松开环胸的双手,也不装了,后背靠在床柱上,苦笑道:“是啊!你去过道观了吧?知道我被雪翎甩了,所以你开心了?来看我笑话了?应了你当初的那句话,爱上他,会痛不欲生,是的,我此刻就痛不欲生了,你满意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刺痛着赵祁的心,愤怒的伸手掐住了萧清雅的颈项,速度之快,让萧清雅都没反应过来。
“萧清雅,你振作一点!”看着她绝望的表情,赵祁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她眼里自己就是来看笑话的吗?火红的眉毛不断的皱在一起。
“放开!”盯着脖颈上的大手,萧清雅冷声说道,话语冰冷刺骨。
赵祁慢慢松开手,不能回到从前了吗?此刻的萧清雅为何那么陌生?为何她美了,自己却没有那种愉悦的感觉?当听到她就是萧清雅后,心里并没有丝毫的兴奋,看着她脸上的泪水:“你就这么爱他吗?他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的!”
“滚……滚啊!”萧清雅突然疯狂的伸手捶打起了赵祁的胸膛:“呜呜呜……你滚,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来打击我……你滚啊,看到我难过你很开心是不是?你滚,我永远都不想……唔唔!”
哭闹的声音全被赵祁吞进了肚子里,紧紧的抱住萧清雅,异常温柔的吻着天下间最柔软的唇瓣,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疯狂的爱上了这个女人,毫无理由的爱上了,甚至开始讨厌起雪翎了,为何是他,为何你爱上的是他。
感觉到有手伸到了自己的胸口,萧清雅没有动,打肯定打不过,用出所有的力气推开了赵祁,眼泪不断的滑落。
‘啪!’的一声,萧清雅的小手重重的打在了赵祁那张比妖精还要妖艳的俊脸上,冷声笑道:“以为这样就可以羞辱到我吗?赵祁,才发现你真是一个令人感到恶心的男人,雪翎就算不喜欢我,最起码我和他还有了夫妻之实,而你,什么都没有,呵呵!你还真是一个可悲的男人,更是可笑,以为天天找女人他就会来找你吗?结果什么都没得到,却让我捷足先登了,你很气愤吧?很想杀了我吧?”
赵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抬头逼回眼里的雾气,再次低头已经是一副笑脸了:“是的,我很想杀了你,可是你知道我根本就下不了手!”又坐回了床铺上,看着那张比自己还要美艳的小脸,萧清雅,如果没有把你送去道观,你是不是还是以前的萧清雅?那个天天都充满了活力的萧清雅,那个不屈不饶的萧清雅?
“你怎么还不走?”对于这个只会看自己笑话的男人,她可是没好感的,刚才的话不过是气话而已,谁遇到这种情况会不生气的?不过还是很同情他的,算是同病相怜吧,如果没有孩子的事情,自己和赵祁可是情敌的。
赵祁捏紧双拳,无力的看着萧清雅,轻轻的说道:“如果说我……我……爱……那个……就是我们相爱的话,你觉得如何?我们都有着同样的经历,而且我们还同生共死过!你忘了?我们一起跳崖,你还说过你爱我的话!”一段话,几乎说了一盏茶的时间,俊脸上全是尴尬,可以看出,这种话对他来说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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