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


  太医虽然是个年迈的老者,却始终是个男人,萧清雅伤的地方是后背,而且贴近心脏的位置,箭的尖端还刺破了她的胸口,如果要安心的医治,前面后面都会曝光,所以太医只是看了看,并没有动手,虽说医者父母心,不拘小节,但是皇上在此,他还是有所顾忌的。

  “怎么还不动手?”夜霖双皱起俊眉焦急的问道,边说边把萧清雅的上半身抱进了怀里,她是为了南阳才受了如此重的伤,要知道刚才不是自己把她移开了一点,现在她的心脏早已破裂了,伸出大手轻轻擦拭掉她唇边的血迹,此刻苍白如雪的脸颊上有着苦恼,就连昏迷过去了也是这般苦恼吗?你一定很难受吧?朕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救得你性命。

  老太医尴尬的轻咳一声:“咳!皇上,这位姑娘伤的是心口部位……”

  “你管她伤的哪里?你快给她医治啊?死了就砍了你的脑袋!”大胡子将军整张大大的脸此刻也是凶神恶煞,满脸的怒气,可把太医给吓得不轻。

  “老臣遵命!”老太医在心里摇摇头,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来吓唬自己的吗?万一手一哆嗦,那还不要命了?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是毕竟是位太医,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再紧张的情况下,他都能想办法让自己镇定,决不出差错。

  先是把萧清雅后背上的衣服剪开,再慢慢用力抽出箭,然后赶紧止血,整个过程可谓是相当的危险和紧张,都看着那些血液不断的向外喷,纵使是见过大场面的将军们也是不忍心的把头转向别处,这位女子真乃奇人,要不是她,南阳的两百万大军就要牺牲了,要知道南阳的这两百万大军一旦阵亡的话,挨着梵城的南阳就无重兵了,南宫残月的野心如此之大,定会趁胜追击,杀进南阳的,到时候真的就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天下的兵马总共就那么多人,这次沧澜损失三百万大军,南阳损失一百万大军,最得意的可是龙承聂,到时候不是雪裂寒趁胜追击就是皇上报仇,天下真的就到了生灵涂炭的地步了,但是这次火烧两百万大军,可谓是震撼全天下,龙承聂定不敢再来攻打南阳,沧澜就算要报仇,那也到很久以后了,所以暂时应该会安生一段时间。

  太医的手刚要去按住萧清雅的胸口时,夜霖双却早了他一步,抬头看着周围的将士们大声喝道:“都把头给朕转过去,谁敢偷看一眼,小心军法处置!”

  顿时所有人都用最快的速度抬起头,转向别处,开玩笑,又不是什么绝世美人,为了看一眼就要被军法处置,才不值得,而且他们看她,也是在担心她的伤势而已。

  等所有人都转过头以后,夜霖双才冷着脸把萧清雅扶正,伸出修长白皙的大手,把她的衣襟慢慢扯开,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肌肤这么好,嫩滑的肌肤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就是肉多了一点,夜霖双倒是没对她起什么色心,毕竟他是出了名的爱美人,伸手抓过止血药轻轻的按在了她的胸口上,伤后再接过太医递过来的纱布,慢慢的包扎了起来,其实短短的时间里,萧清雅的上半身算是完全曝光在了夜霖双的眼里,只可惜她不知道。

  经过几番周折,萧清雅的伤口算是彻底的包扎好了,但是太医说过了,伤口太过严重,如果过了晚上,明日天亮时还不清醒的话,就会在明日太阳下山之时断气,幸好箭射偏了,否则伤到了心脏,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无用了。

  梵城的后门打开,萧清雅躺在皇帝的专用软轿里,由夜霖双亲自抱着她,沧澜堵在外面的百万大军也撤走了,那些巨石依旧还堵在河道上,不过也被将士们给搬开了,所有的将士们都在不断的欢呼,唱着他们的明间歌曲,举着长枪回南阳,其实可以不把梵城归还给沧澜的,但是夜霖双坚持要这么做,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倘若不还,南宫残月依旧没有办法,但是这一次夜霖双也看出来了,沧澜损失惨重,他们依旧还会来夺回梵城,到时候不是沧澜损失就是南阳,如果是沧澜的话,他们再损失个几百万大军,那自己就可以率领大军冲进沧澜了,直接拿下沧澜国了,而龙承聂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到时候还没等自己拿下沧澜,他就会出动了,那时候自己这边一定正处于疲惫状态下,所以说无论怎么打,也是在给龙承聂制造机会,那小子还真是会阴。

  卑鄙小人,尽想着占便宜,不劳而获固然好,但是他夜霖双也不是傻子,天下一定要得到手,只不过不是现在,等养精蓄锐够了,再攻打也不迟。

  “不要……不要追我……不要……!”龙床上的萧清雅此刻正在不断的大喊大叫,眼眸却始终未睁开,马上就正午了,再不醒来,可能她就永远也没机会睁开双眼了,梦里,她一直被一支会飞的箭追着跑,样貌依旧是那个美丽的萧清雅,丛林中,她披头散发,紧身吊带贴身,超短牛仔裤包裹出完美的曲线,此刻却是一脸的慌张,不断的往后看,那支箭始终都在追赶着她,她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最后终是没躲过,一箭穿心……

  “啊!”尖叫一声,眼睛蓦然睁开,胖胖的脸上全是冷汗,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刚才的梦好真实?因为该死的胸口正在痛唉!眉头不断的紧皱,这床顶上的布料好像没在军营里见过吧?上面全是绣着五爪金龙,这感觉好像南宫残月的那张龙床,慢慢转头,呼吸一滞,整间屋子的摆设可谓是奢华到了极点,金灿灿的一片,这里绝对是皇宫,只有皇宫会这样,还有哪里是满屋子的金灿灿?更何况支撑着房梁的圆柱上全是雕刻着金龙,身体为何这么痛?好似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一般,全身火烧火燎的,怎么会这样?不是刚逃出军营吗?完了!

  雪裂寒,你这个迂腐的混球,你真把我送回宫了啊?天啊,这是皇宫啊,自己又回皇宫了,那个那个新任皇后柔妃会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现在好像还受伤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伤口,柔妃一定会趁我病要我命的,还有自己是什么时候受伤的?难道是刚逃出军营就被人给刺杀了?然后被雪裂寒救了回来?当然,她是不相信雪裂寒会杀她的。

  看来是人家刺了自己一剑,然后就昏迷不醒了,然后被送回了皇宫……

  眼里出现了无奈,真不想和柔妃继续斗下去了,没有什么意义,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喜欢的男人,去争个你死我活,傻子也不会去做,为何会在龙床上?

  “小莲!”为何周围都没一个人?真是奇怪,把自己放在龙床上,却又不来管自己,难道是雪裂寒偷偷的把自己放到了龙床上?好给南宫残月一个惊喜?雪裂寒,别让我看到你,否则你一定会生不如死的,把我弄回来就算了,还弄这种恶作剧,把自己丢在龙床上,你不知道南宫残月觉得我很恶心吗?敢保证等我走了后,南宫残月一定会把床单全部扔掉的。

  “你醒了?”

  三个字,萧清雅瞪大眼,声音从哪里传来的?慢慢转头,外面什么都没……可以听出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很魅人,很好听,奇怪,南宫残月不是这个声音的,就在她疑惑之时,夜霖双已经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慢慢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萧清雅。

  “天啊,我是不是在做梦?”萧清雅第一次这么失态,没办法,因为她看到的不是南宫残月,而是那个南阳的臭小孩,背部和胸口的疼痛告诉她,此刻没做梦,而且痛到呼吸都困难,但是还是很震惊,怎么会这样?不是刚跑出军营吗?而且那两个守门的士兵非常的好骗,可是为何自己连怎么受伤的都不记得?而且怎么来到了夜霖双的皇宫里?再怎么笨也已经看出这里不是南宫残月的寝宫了,南宫残月的寝宫没这么大,柱子比这屋子里少两根,天啊,怎么会这样?夜霖双怎么会在这里?边想边瞪大眼看着他:“你不用死守梵城了吗?”

  闻言,夜霖双皱眉,本以为她已经没得救了,没想到突然听到了她叫什么‘小莲’,而且她的表情怎么没有伤痛?还以为她会心痛到宁愿死去,毕竟两百万人,对于一个没有见过市面的女人来说,还是相当难以接受的,而且她说什么?死守梵城?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作假,试探性的问道:“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萧清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就这么一句话,萧清雅知道,她忘掉了许多东西,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昏迷了的话,他是不会这样问到,他这样问,应该是认为自己应该知道很多东西的,不过确实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盯着他可爱的大眼摇摇头:“我好像记得我刚从云城的军营里出来,出来后是怎么受伤的,怎么来的你这里,我真不知道!”

  夜霖双的心一痛,那段记忆真的很伤吧?这种病他见过,选择性失忆,就是因为伤到了无法接受的地步,就会忘掉,她一定很难过吧?忘掉了也好,毕竟还是沧澜的人,灭掉自己的两百万国人,岂会能轻易接受?

  看着夜霖双华丽的外表,萧清雅微微笑笑,那双大眼睛比自己的还大,比以前的自己还大,淡金色的瞳孔像琥珀一般,卷曲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一般,扑扇扑扇的,可是萧清雅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比毒蛇还要狠辣,躺着没有动,挑眉看着他:“该不会是你把我掳来的吧?”

  夜霖双没有否认,性感的红唇笑笑:“是朕把你弄来的,你设计弄瞎了我方猛将的双眼,还能逍遥法外吗?”边说也边坐了下去,伸出大手在萧清雅的胸口上抚摸了起来,当然,他只是想让她减轻一点痛苦,别无他意。

  萧清雅一惊,赶紧伸手打开了夜霖双,冷着脸说道:“虽然你是皇帝,可也没权利来调戏我吧?这可是知法犯法的!”

  夜霖双的脸上并没有尴尬之色,只是玩味的看着萧清雅,剑眉扬起:“你可知道朕的后宫有多少美人?”

  萧清雅眨眨眼睛,也是,自己这么丑,他才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世人的眼光永远都是无法改变的,男人看女人,始终都是用眼睛在看,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抽痛了起来,被一个美男这般说,难免有点自卑,抬眼无力的看着他:“你说我弄瞎了你什么猛将的双眼?炽焰?”想起这事,难免还是有点内疚的。

  她记得炽焰?只是她的眼神为何如此平淡?看来她只是记得在云城里的发生的事,以外的就全忘记了,甚至忘了炽焰的死,点点头:“没错,炽焰乃我国元帅,此刻已战死沙场,萧清雅,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部清醒否?”末了还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退烧,失忆应该不算什么大病吧?

  “臭小孩,你还会关心我啊?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奇怪的,一会说我伤了你的猛将,一会又来关心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难道还不知道是自己设计让雪裂寒围住梵城的吗?等等,不敢置信的看着夜霖双:“你们是怎么逃回南阳的?”

  逃?逃走的是雪裂寒好不好?不过还是牵强的笑笑:“呵呵,那围城之计岂能难倒朕?自然是从后门冲回了南阳,梵城让之!”

  果然是高招,不过总觉得有点简单,但是依照雪裂寒的性子,就知道死读书,不会用什么阴招,要是自己的话,夜霖双是如何都逃不回来的,在后门的将士们只要不断的放火箭,那么南阳的人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城,这也说明了有些事就是这么简单的,无奈的摇摇头,继续问道:“你无事献殷情?”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夜霖双低头与萧清雅拉近距离,些许长发顺着低头的姿势落在了萧清雅的耳边,大大的双眼就这么死死的看着萧清雅:“你要死了,朕岂不是报不了仇?朕要让你!”欲言又止,心不断的跳动了起来,后宫佳丽无数,却从来没一个女人可以让他怦然心动的,想起那天她那柔软的唇瓣触碰着自己的大动脉,那种柔软的感觉让他很想尝试一下,慢慢低下头,本来触碰一下就撤离的,却没想一发不可收拾,虽然这样做确实是很不尊重她,毕竟炽焰也深爱着她,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就算此刻要了她又有何妨?宠幸她,是她的荣幸,所以霸道的舌尖扫了进去,这张唇,是如此的柔软,该死的,从来没吸过这么可爱的舌头,而且她的嘴里还有一种属于处子的香味……

  萧清雅不断的睁大眼,脸瞬间爆红,伸手想推开他,该死的,他怎么能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乱来?却扯痛了伤口,瞬间眼泪痛得直流:“唔唔!”刚要咬断他的舌头,对方仿佛知道一般,瞬间撤离。

  “让你生不如死!”话语相当的恨,俊脸也瞬间冷了下来,此话自然是吓唬她的,该死的,怎么会对这个丑女人这般投入?赶紧站起来擦擦红唇,冷声道:“好生养伤,好了才有力气接招!”说完就大甩一下衣袍昂首挺胸走向龙椅,开始看奏折,为了照顾她,他可是彻夜不休,连政务都搬了过来,居然说他无事献殷勤,堂堂一国之举献殷勤需要彻夜不休吗?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萧清雅嗤笑一声:“真是一个怪人!”不过倒是很可爱,他是不是很无聊?否则才留下自己?关键是他要给自己安排个什么位子?高贵的客人还是……?

  “太后娘娘到!”

  五个字,让萧清雅差点就坐了起来,太后?要知道历来的太后都是阴阳怪气的,而且母凭子贵,都是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高高在上,而且能做太后的,都是最狠毒的女人,毕竟能走到最后的女人,没一个是正常人的,像柔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没有力气转动身体,只是慢慢转头看向大门口,听着许多脚步声,而且很急促……瞳孔不断睁大,大到无法再大后才冷静了下来,自己一个陌生女子,躺在龙床上,皇帝非但没处罚自己,还要给自己看伤,这是典型的金屋藏娇,看来一会一定要装得像一点,不要让太后误会,一定是某某妃子去告状,请来了太后,只要说自己绝对不是夜霖双的相好就好了,还没看到人,萧清雅的脸上就出现了友善的笑容。

  夜霖双走到床边伸手在嘴边轻笑一声:“一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闻言萧清雅脸上的微笑变成了苦笑,他的意思是这个什么太后很刁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该死的,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把我放在哪里不好,非要弄到龙床上,刚想到这里,门口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皇上!听闻你昨夜带回来了一位女子?”南阳国百姓敬仰的太后娘娘,芳龄……高龄五十六,也算是老来得子,身份比皇后更大一等,一身绣凤黑袍,头戴凤冠,纵使是炎热的夏末,她依旧是衣衫整齐,凤冠下的黑发里有着些许的花白,随着她的走近,萧清雅看到了她脸上的皱纹,却看到了她脸上的胭脂,看来又是一个爱美的老太婆,一张老脸上全是冷漠,一脸的质问,口气里更是充满了质问的意味,雪白修长的左手扶在一个看不见面孔,弯着腰的太监手背上,仪态万千,从头到尾未看过床上的萧清雅,可谓不屑去看。

  她身后跟着两个绝色美人,看她们华丽的穿着,和她们身后两排的宫女就知道,她们是夜霖双的妃子,这夜霖双说得没错,他的后宫美人确实都够美,瞧瞧她们那杏仁般的眼睛,和长长卷翘的睫毛,还有柳叶弯眉,更耀眼的是她们的朱唇红而不艳,一脸的清纯,而那杏眼却死死的瞪着自己,这一点萧清雅知道,她们清纯不单纯。

  就在夜霖双要回太后话时,两位妃子却突然看着萧清雅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是谁说皇上带回来一个美人的?”

  太后立刻转头冷眼看着她们两个,顿时两位妃子赶紧忍住笑声,而肩膀却不断的耸动了起来,萧清雅的脸却越来越黑,被女人嘲笑,奇耻大辱,不过还是算了,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自己一个人都不认识,沧澜皇宫里还有一个兰若尘,这里什么都没有,还不知道这里的后宫可怕不可怕,所以没有去计较。

  “太后,臣妾看来,我们可以高枕无忧了!”两位妃子对望一眼,都温柔贤淑的低头说道,好似再说‘不要打扰皇上了’一样。

  几个字,让萧清雅的脸又黑了几分,最后干脆恶狠狠的瞪着夜霖双,你弄我来就是让别人嘲笑的吗?惹我,你死定了。

  夜霖双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是相信萧清雅有的是办法来整自己的,就她,世间有几个人比得了?赶紧不断的转动头脑,为她搬回一局,俊美无双的俊脸上全是沉思,最后眼睛一亮,双手背在身后,站直高大的身躯,冷冷的看着那两位他本来就不喜欢的妃子:“你们要有她的一半智慧,朕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算你小子识相,还知道本姑娘的大智慧,挑衅的看向那两个妃子,发现她们两个全都在拉太后的袖子,对这个,萧清雅是讨厌得无法形容了,你再怎么高贵,你不还是个人?进来这么半天,而且就站在床边不到一米的距离外,居然就没看过自己一眼。

  “皇上!她们都是你的妻子,你岂能这般帮着外人欺负她们?”太后可是很疼爱这两个妃子的,因为这两个妃子都是她的娘家人,皇后自然也是,不过那皇后太不像话了,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说什么人生在世就是吃喝玩乐的,还是年幼的缘故,估计大一点就会懂事了,当年要不是她帮了自己那个大忙,此刻早就让身边的一位妃子成为正室了。

  “母后,这位萧姑娘也是孩儿的妻子,孩儿也没有帮着外人……”夜霖双想都没想,就一派正经的说道。

  “什么?”萧清雅突然尖叫一声,扯痛了伤口也毫不在意,瞪大眼看着夜霖双:“你想害死我不成?”没看人家还受伤着呢?他不是把自己推向刀尖上吗?看看,那两个妃子此刻的脸都黑了,而且那样子都要吃人了。

  两位妃子的担忧自有她们的道理,要是个美人的话,皇上要纳她为妃她们也就不担忧了,毕竟皇上对所有的美人都没什么兴趣,但是是个丑女人,要知道男人当要娶一个丑女人时代表着他是真的爱上了,皇上真的爱上了这个丑不堪言的女子?两个美人不断的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说什么,虽然有太后撑腰,但是也不敢乱来,因为她们知道,太后一定比她们更明白此事。

  太后高贵的眼瞳终于施舍性质的移向了萧清雅,秀眉不断的皱在一起,说真的,她都想笑了,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女人,和沧澜传出来的丑皇后可以相提并论了,但是越丑越让她担忧,冷冷的眼神再次看向夜霖双:“皇上可知道她的来路?听闻是从梵城里带回来的吧?沧澜国的人?”

  夜霖双赶紧摇摇头:“不是,怎么可能?沧澜人的话,孩儿早就一剑刺死了!她是军营中的厨娘,孩儿的饮食一向是她负责的,慢慢的就日久生情了,孩儿现在没了她就会生不如死,寝食难安,无心朝事……”性感的红唇还在不断的噼噼啪啪的说,脸上没有任何撒谎的迹象,依旧是一派正经。

  萧清雅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别说了……别说了,太恶心了……

  “我们会天长地久的在一起,永不分离,母后如若不同意的话,孩儿就只能和她私奔了!”夜霖双说到最后就是一脸的沉痛了。

  啧啧啧,奥斯卡奖不给你真是浪费了,萧清雅第一次看人撒谎这么厉害的,那演技,可以去做演技派了。

  “皇上都这么说了,哀家还有何话可说?不过皇上莫要忘了你可是一国之君,后宫还有无数妃子,莫要乱了秩序,她们都是朝中大臣之女,不想有是非,皇上最好少与这女子在一起!”说完后就阴狠的看了萧清雅一眼,转身离开了寝宫,两位美丽的妃子不断的冲夜霖双撒娇。

  “皇上,晚上一定要来找臣妾哦!”

  夜霖双点点头,摆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脸上有了不耐烦,母后说得没错,只是这些庸脂俗粉真是看腻了,成天就知道争风吃醋,现在都把太后搬来了。

  那位妃子一听,顿时脸儿羞红,而另外一个妃子不高兴了,撅嘴跺脚委屈的说道:“那臣妾那?皇上出征这么久,臣妾日日夜夜想着皇上,皇上晚上要来臣妾这里!”

  “知道了知道了!”夜霖双还是摆手说着刚才的话,顿时眉头一皱,刚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后,赶紧低吼道:“还不快退下,去哪里朕自会决定!”

  两位妃子刚要吵起来,听到夜霖双这么说,也只好委屈的退下了,到了门口两人还在吵架。

  “皇上都说要来我这里了,你怎么还有脸让皇上去你那里?”

  “切!皇上也说来我这里!”

  慢慢的,两个声音越走越远,估计是去追太后了,萧清雅张大嘴看着夜霖双,这个男人真是美到了女人争先恐后的要爬上他的床了,看着他一脸的不耐烦,顿时不断的忍笑,不敢大声笑出来,一笑胸口就疼:“天啊,我要笑死了,夜霖双,你也有这么可怜的时候啊?”身体不断的颤抖,当然是憋笑憋的。

  夜霖双瞪了萧清雅一眼:“这叫可怜吗?天下男人,谁有朕的女人多?别人羡慕还来不及!”这能叫可怜吗?

  萧清雅摇摇头,叹气道:“哎!你不觉得你就像个妓女吗?只是你变成了男人,你的妃子变成了女人,她们天天都想着把你弄上床,而你不喜欢的妃子也要去,皇帝说白了就是个满足不同女人的妓男!”

  “反正什么话到了你的嘴里,就没一句中听的!哼!”仿佛萧清雅说对了一般,夜霖双阴阳怪气的说完后,冷哼一声又向龙椅走去,整张脸都开始慢慢变黑,妓男?是啊,那些女人一说自己要临幸她们,哪个进了这里不是脱衣服比自己脱得还快的?该死的萧清雅,没说干嘛说这种气人的话?弄得他连奏折都批阅不下去了,想着那些临幸过的女子,有几个还记得起长相的?除了皇后还有刚才那两个,别人几乎都忘了,感觉都长得一个模样,皇上是从小的玩伴,那两个是跟着太后作威作福的祸害,打不得,骂不得,自然他要是狠心一点,早就斩了她们了,没想到一次不管她们,她们就能飞上天了,这么多年,都懒得去管了,别的妃子就完全没印象了,除了知道她们脱衣服比较快以外,就什么都不记得,突然觉得萧清雅说的有道理,因为有的妃子他根本就不想和她们没感情的行乐,每次都像……在完成一项任务一般。

  “该死的女人,每次说的话都能气死人!”嘴里嘟囔了几句,又拿起奏折批改了起来,而俊脸依旧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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