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军营
“衣衣……衣冠禽兽?”兰若尘不知道此刻要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他的情绪了,震撼?惊愕?还是……石破天惊?狭长的凤眼睁得大大的,两只手紧张的抓着锦被,心脏不断的狂跳,额头上冷汗直冒,唯一想到的后果就是‘诛灭九族!’赶紧翻身坐起,掀开被子就赤条条的跪在了大床上:“求娘娘饶恕罪臣一家!”声音里还带着颤抖。
萧清雅还在继续哭,这小子还真不上道,还好自己抓住被子的手够紧,否则自己也曝光了,瞄了兰若尘一眼,瞬间感觉脸像火一般的烧了起来,及腰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裸露的后背上,几缕青丝也披散到了两只有力的臂膀上,身上的铠甲以脱去,没想到铠甲下面的身躯更加的结识,宽厚的胸膛,有着不明显却有力的肌肉,完全和电视里的肌肉男是两个样子的,兰若尘比较高,身体不瘦不胖,浑身一点赘肉也找不到,六块腹肌也很漂亮,而且还是古铜色的肌肤,给人的感觉就是‘安全’,眼珠慢慢往下看……
兰若尘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一定是自己喝醉了把娘娘给玷污了,没给父亲和母亲带来一个孙儿,已经很不孝了,现在却要满门抄斩,不行,这种事绝对不能让它发生,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撑在床上的两只手慢慢握成拳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慢慢抬起头看向萧清雅,却吓了他一跳,因为皇后娘娘此刻正在不断的流鼻血:“娘娘,您怎么了?”边说边身体前倾,赶紧拿起被子给她擦拭了起来,俊脸上有着担忧,也有着自责,因为他看到了床铺中间的落红。
萧清雅的眼珠还一直盯着他的小腹下方,鼻血越流越多,等萧清雅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以后,不断的在心里咒骂自己色女,以前又不是没看到裸男,电视里经常看不是吗?虽然都是只穿内裤的裸男,但是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啊?为何现在会流鼻血?咽咽口水:“那个……没事啦,你……快把被子盖上!”边说边移开眼睛,胖胖的脸上全是潮红。
兰若尘一惊,瞬间明白了娘娘为何会流鼻血了,她刚才看的地方是……?俊脸也瞬间爆红,赶紧扯过被子把身体都包住,却也没敢再躺下去,只是坐在床上,看着正躺在旁边的萧清雅,她已经不哭了,可是越是这样,自己的心里就越是难受,慢慢低下头,眼眶慢慢变红,从来他就是一个非常有骨气的男人,从来不会掉一滴眼泪,现在心里却是难受异常,哽咽的说道:“罪臣知道冒犯了娘娘理应当诛灭九族,但是求娘娘放过罪臣一家,要杀要刮罪臣一人承担!”
萧清雅的脸一黑,真是个木头,你那么好看,我这么丑,你不是应该利用美男计或者说不要说出去的话吗?有时候诚实和愚蠢只有一线之差,这个男人就是愚蠢,不知道什么才叫‘生命诚可贵’吗?好死不如赖活着,随便想个法子都能活,而且就算是自己也不敢把这事宣扬出去的好不好?他居然就认罪了,还好南宫残月不在这里,否则就被这个笨木头害死了:“呜呜呜呜……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你就知道为了你家着想,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呜呜呜,人家还是个黄花闺女!”为今之计,只有将计就计。
“娘娘……我……罪臣该死!”兰若尘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两只大手不断的捏紧,骨节的响声特别清脆,满脸的懊悔。
萧清雅伸手擦了擦眼泪,止住哭声,也跟着坐了起来,还好被子够大,认真的看着兰若尘低着的头颅:“现在皇上好像对我有了点兴趣,如果哪一天皇上突然招我侍寝怎么办?发现我以失身,不但皇后的位子保不住,连人头都要落地,而且萧家上下也会被诛灭九族的,你说怎么办?”
点点汗珠顺着兰若尘的额头而下,是啊,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是自己强行玷污了娘娘,怎么可以还要害得她全家跟着遭殃?两颗斗大的泪珠顺着刚毅的俊脸掉落在了锦被上,悲痛的说道:“罪臣这就去向皇上请罪!”说完就要站起来,却被萧清雅给拉住了。
这简直就是个神经病,还去请罪?就没见过这么笨的男人,不是应该想办法让大家不要把这事说出去吗?看着他眼里的水气,萧清雅也开始内疚了,用出所有的力气把兰若尘给拉了回来:“你有毛病啊?你去了我还是会死的!”
兰若尘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抬头看着萧清雅:“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干脆一刀杀了我好了!”
靠!杀了你我还不是活不了?最起码会内疚而死,在心里无奈的摇摇头:“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
兰若尘一听,激动得伸出双手,抓住萧清雅的双肩:“只要能救娘娘,若尘赴汤蹈火,希望也能救得我家两位老人!”满脸都是欣喜。
萧清雅再次看向兰若尘光裸的胸膛,未免刚才的喷鼻血事件再次发生,赶紧移开眼睛,看向兰若尘的俊脸:“都不用死,你也不用死,只要你想办法让我出宫,我们就都能活下去!”
“出宫?”兰若尘惊呼一声,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助后宫妃子出宫可是罪名不轻的,不过倒是真的不至于诛灭九族,重重的点点头:“娘娘,罪臣对不起您,娘娘出宫了就去罪臣的府上,要是娘娘不嫌弃,罪臣会照顾娘娘一辈子!”眼眸里全是坚定。
这话萧清雅倒是真的相信,不过自己才不会和一个没感情的男人过一辈子,人生短暂,何不活得潇洒一点?苦着脸摇头说道:“不用了,那样只会给你们带来麻烦,而且我也不想一辈子躲在不见天日的地方!”
“那娘娘要去哪里?”兰若尘焦急的问道,这是出自真心的关心。
“只有一个地方是最安全的,军营!”萧清雅高深莫测的说道。
兰若尘愣了一下,瞬间眼睛一亮:“娘娘是微臣见过最聪慧的女子,只是委屈了娘娘,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说完又磕头了起来,没错,萧清雅是他见过最最聪慧的女人,能临危不乱,在这么危机的时刻,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到解决的办法,不过心里却是更加愧疚了。
“好了,没时间说这些了,其实我也不想在皇宫里的,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我想要的是自由,不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你也不用内疚,目前战争不断,加上皇上也不是很看重我,所以他也不会去找我的,所以你也不会有危险,我目前最担心的是这凤仪宫里的宫女太监们,毕竟柔妃和芷妃与我有过节,所以……”边说边低下头,这确实是她最担心的,但是现在不担心了,因为……
“娘娘放心,拼了命,罪臣也会保护她们的!”兰若尘一副慷慨赴死的说道,自己害得娘娘连皇后的位子都丢了,这点小小的要求,他岂能不帮?
萧清雅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只要去了军营,连南宫残月也不一定找得到,然后再去别国,简直完美到了极点:“好了,那你赶紧先出去吧!”
兰若尘点点头,抓起萧清雅的手,捧在手里,认真的说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在我的眼里你一点都不丑,反而是我见过最美最美的女子,如果有一天你想好了,可以回来,我会辞去官职,带着你和父母归隐田园,我会一辈子照顾你!”
“你爱我吗?”萧清雅笑着问道。
兰若尘沉默了,因为他确实不爱她,因为他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慢慢摇摇头。
“好了,你快出去吧,我不会和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在一起的!”萧清雅拍了拍他强壮的肩膀,而且我也不会找一个我不爱的人,也许你是很优秀,但是我真的不爱你。
兰若尘的心痛了一下,自己还奢求什么幸福?说不定还会害了她,虽然不相信什么克妻的传言,但是后来也是相信了,深吸一口气,刚要起身穿衣的时候,俊脸红了起来:“娘娘可不可以把脸转过去!”
“哦好!”萧清雅愣愣的说道,却还是没转头,因为兰若尘脸红的样子好好看,那种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而且他满脸的尴尬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兰若尘的脸更红了,抬头看向萧清雅:“娘娘,您这样盯着我,我……”
“对不起!”萧清雅赶紧转过身子,该死的,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流鼻血,盯着人家回不过神。
兰若尘穿戴好以后,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如果你嫁给我,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可是你想要的是自由,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可以回来找我,这些话始终都没有说出口,转过身走到门口,打开门看着院子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火灭了,连灰都给埋掉了,铺了一层泥沙在上面,完全看不出这里刚才着过火,手下的速度还真是快,天空也慢慢的暗了下来,就像他的心一样,接近了灰暗。
第二日中午小莲就抱着一把古代式的吉他站在了萧清雅面前,脸上全是疑惑,连乐器师傅都不知道要怎么用,娘娘真的会吗?
“天啊,太完美了!”萧清雅抱着吉他爱不释手,弹奏了几下,音效也非常的完美,看着控音箱上的圈圈,数了数,瞳孔慢慢睁大:“天啊,就一个乐器,用得着用这么老的树吗?这应该是有上百年的树啊!”
“娘娘您怎么知道是用上百年的树啊?”小莲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猜的!”这要说下去,又是没完没了啦!
这两日,萧清雅相当的清闲,芷妃和柔妃也没来找麻烦,芷妃的话,可以理解,因为芷妃是个聪明人,经过两天前的事件后,她应该明白了她根本斗不过自己,所以她会选择放弃,但是柔妃为何也没来?这里面一定有事,按照柔妃的性子,早来把凤仪宫给翻个底朝天了,算了,反正自己也要走了,兰若尘答应照顾这堆下人的,相信他一定会做到,不过这火没烧到朝阳宫还是有点失望的,真想放把火把他的皇宫都给烧了,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百姓遭殃。
夜晚,明月当空,御花园里正是欢歌笑语,人声鼎沸,丞相西荠考察情况归来,皇上大摆宴席为他接风洗尘,这不是所有人会有的待遇,除非做了什么为国争光的大事,皇上才会这般对待,可以看出丞相在皇上的眼里,比过任何人。
一袭红衣的赵祁风华绝代,宴会上所有的女子全都把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所有女子的心,他要看谁一眼,谁就会心花怒放,可谓是鹤立鸡群,一头火红的发丝是独一无二的,浓密的红色眉毛更是迷人,狭长的凤眼仿佛能勾人魂魄,白皙的肌肤配上红色的秀发,可以说是完美到了极点。
赵祁嘴角慢慢弯起,看了看旁边坐着的萧离真:“国丈近来可好?”
萧离真则不想理会他,冷哼一声:“哼!丞相你认为我会好吗?”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居然要女儿为他献艺,把堂堂一个皇后当什么了?歌妓吗?可怜的女儿啊,为何你的命运如此的坎坷?
“国丈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你女儿为本相献艺,她开心还来不及,国丈何必自寻烦恼?”赵祁挑起好看的眉毛,鄙夷的说道。
“大胆!”萧离真站了起来,满脸的怒气:“皇后娘娘乃沧澜国的国母,为你一个臣子献艺,岂会开心?”
顿时,整个御花园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像是在看好戏一般看着萧离真,真是自不量力,一个毫无实权的糟老头也敢这般对丞相大呼小叫,仿佛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悲惨的命运。
赵祁也不生气,身子向后靠去,俊美无双的脸上全是嘲弄,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一点都不把国丈放在眼里,知道周围所有的大小官员和他们的家小都正看着这边,既然你都不怕丢人,我还怕什么?奇怪的看着萧离真:“莫不是国丈忘了?当初你的宝贝女儿在花灯会上对本相纠缠不清的事了吗?听说被本相拒绝了后还差点伤心欲绝,这次她能为本相献艺,你说她会不高兴吗?听闻你的女儿可是除了给男子写情信外,简直是一无是处,不过听闻本相不在的这段期间她好像改变了许多,本相倒是想看看怎么个改变法?”完全就是不屑的口气。
萧离真气得浑身发抖,自己和他平起平坐,奈何皇上就是不打算重用自己,自己完全没有实力与他对抗,被一个晚辈这般当众羞辱,自己又能说什么?老脸上出现了悲哀。
“国丈,丞相乃沧澜国的大功臣,您怎么可以对丞相不敬?”
“是啊,当年要不是有丞相,沧澜国早就毁于一旦了!”
“国丈,你就快快给丞相赔个不是吧,别伤了和气!”
一堆人不断的起哄,萧离真气得两只手不断的捏紧,抬头看了看皇上,他居然把头偏向一边,故意装作没听见一般,再看看所有人,全都在说自己的不是,世态炎凉啊。
“大胆!国丈再怎么说也是当朝一品,你们想以下犯上不成?”
就在这时,一个铿锵有力的男声响起,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说话的人,均是倒抽一口冷气,刚才那些说国丈不是的人赶紧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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