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可惜，她已失了先机，再加上本身也只是一名六级巫师，一时之间，竟然被阿亚、绿绿缠得手忙脚乱。
再顾不得其他。
“搞定！”楚野右手中的剑满意的朝前一横，抬眸，对波凌飞蝶扬眉一笑，“二姐，请！”
随即右手一翻，又多了一柄短匕。
波凌飞蝶微怔了一下，望着楚野一手执剑，一手执短匕，那模样怎么看就怎么怪异，但她却不敢有半分轻视之心。
因为，她能清楚的感应到，当楚野正式朝她宣战之时，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战意，竟让她的心不免为之轻颤了一下。
“七妹，看招！”波凌飞蝶一声低喝，手中的重剑，带起一道道紫色斗气，破空而来，
楚野双手一震，褐色的土元素源源不断的注入手中的剑与匕首之中，挥发中竟也能带起一道道凌厉的褐色元素风刃。
气势，毫不输于波凌飞蝶。
“锵！”兵器相撞，震颤整个擂台。
双人纷纷后退三步，握剑的五指暗地里活动着，因为，她们的虎口都被彼此震得一阵撕裂般的痛。
第一个回合，两人打了个平手。
没有任何的废话，两人再次奋起，冲向对方。
炫丽的紫色斗气、褐色巫法，激烈交锋，二女那利落凌厉的身手立即成了整个擂台之上最大的亮点。
众人看得热血沸腾，拳头紧握，恨不得亲临其境，也去大打一翻。
而亲处其中的波凌飞蝶却是越打越惊心，她学的是斗气，练的是斗技，本就擅长于近身搏斗，但她怎么都没想到，身为巫师的楚野其近身博斗术竟是如此出众。
她一手执长剑，一手执短匕，施展起来看是毫无章法，却是远可攻近可守，亦远可守近可攻，且招招出人意料，刁钻诡异，步步逼她身上要害。
要不是她身怀八级斗气，在内劲之上占了上风，只怕早被楚野给逼下了擂台。
“七妹，想不到你还有这等好身手，为何不做一名斗士呢？”波凌飞蝶一边打，一边说。
竟是生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情。
“这个提议不错，可以考虑。”楚野轻笑一声回道，手中的招式只快不慢。
其实楚紧也不是没有想过要修练斗气，只是一来到这个世界她第一个接触到的是巫师这个行业，她从不是一个左顾右盼三心二意的人，既然选择了成为巫师，就一定要修练个名堂出来。
段不会去做那朝三暮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或许，待日后巫法大成，再习斗气也不是没有可能。
“哪天想学了可以来找二姐我啊，教你不敢当，至少可以跟你练练手。”
“好！一言为定。另外，我有点好奇，二姐你为何会成为斗士，而不是巫师呢？”
“说来话长。”
“可以长话短说。”
“这个还得从我小时候说起……”
两人竟然边打边聊起天来。
顿时，全场众人禁不住的一阵嘴角抽搐。
而旁边正被阿亚、绿绿缠战得怒火中烧的波凌飞舞，听了，更是火冒三丈，七窍生烟，差点没被气得咬碎整口牙。
可惜那当事的二人依旧旁若无人的的继续聊。
“啊，同是天涯沦落人，不过你比波凌伊璃幸运多了，至少你在数年停滞在二级巫师无法前进之时，还可以改修斗士，且成就不低，波凌伊璃却只能浑浑噩噩被逐出门，以至于……”无声无息的死在了那深潭之下。
听完波凌飞蝶那与波凌伊璃有着几分相似的遭遇，楚野不禁满怀感慨。
听着楚野欲言又止没有说完且又有几分怪异的话，波凌飞蝶不禁有点疑惑了。
不过，她并未深想，继续道：“七妹现在不是也出头了么，只怕不出三日，整个东国上下，都会知道七妹你的大名呢！而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只怕要守活寡，守到死……”
曾经就是因为她巫法天赋平平，数年停滞在二级不前，父亲才把她草草的嫁了出去，甚至在知道了男方家里只是想娶她冲喜，可为了拉到男方家族的势力，他还是放任她羊入虎口。
也是从那时起，她开始自强自立，刻苦修练斗气。
这两年看她成了一名八级斗师，父亲才开始待见她，但她却已经不稀罕了。
她最美的年华已经被他的自私与无情葬送，这个冰冷的波凌家族，唯一让她还有几分留念的也只有娘亲了。
可惜，娘亲自小偏宠大姐波凌飞舞，这次，为了波凌飞舞，还亲自去他那已亡的夫家求她前来相助。
明明知道她会落得如今地步，除了波凌苍澜的原故，其中还有波凌飞舞的一分子。
可娘亲还是要强人所难的要求她相助波凌飞舞。
她什么也没说，答应了。
但心底却有什么东西也碎了。
只怕，波凌家族里最后一丝牵挂也在无形中，悄然断了。
听出波凌飞蝶话语中的寂寥与落寞，楚野手中的剑一厉，狠狠砸了一记波凌飞蝶的剑身。
波凌飞蝶手一震，手中的剑差点脱飞出去，脚下一个稳不住，急急退后了七八步。
站定，波凌飞蝶心中一恼，以为楚野与她说这么多是为了令她分神，好趁虚而入，正欲冷声斥责。
却见楚野一收手中长剑，神色十分严肃，对她横眉冷道：“什么叫”这辈子也就这样“？女人，不懂先珍惜自己，别人就更不会来珍惜你。说句心里话，你是我在这个世界里第一个第一次见面就令我看得顺眼的女人，原本还以为你会与众不同，不想，也迂腐的很呢！”
闻言，波凌飞蝶顿时迷惑了。
她还道楚野会乘胜追击，不想，她竟然收起攻势，一脸正色的声讨起自己来了。
一时之间，望着楚野，竟说不上一句话来。
楚野继续道：“说到守寡？是谁要你守的？是那个已经死了多年、尸体早已经烂入土里的男方家族吗？难道你就没想过反抗吗？人都死了，有什么好守的。”
波凌飞蝶被楚野一阵强势的抢白，脑袋不禁有点断线，一时毫无保留的就冲口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可对方是慕容家族……”
活着就该活出自我。
闻言，楚野微怔了一下，随即震怒，“又是这个慕容家，当真是欺人太甚。莫说他慕容家的儿子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你若不喜欢，同样可以休了他，再嫁心仪男子也可，潜心修练成为真正强者也可，总之，路是由自己走出来的。”
楚野这话可谓是说得相当响亮，在坐的观摩宾客，可谓个个都是有身份有实力的人，自然而然将楚野的话是尽数听在了眼里。
一时间，不管是男女老少，皆是纷纷色变，哗然一片。
要知道，巫漫大陆，虽然推崇巫法、斗士、武力，且男女只要有天赋有实力，就可以被尊为强者。
但说到底，女人终归是比不上男人尊贵的，嫁于男人之后，就必须得遵从三从四德，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只能从一而终，一女不得侍二夫，不然，就会被世俗唾弃，成为世人眼中的淫娃荡一妇。
这一点，倒是与中国古代封建制度很是相近。
楚野这一句休夫、再嫁，无疑是颠覆了所有人心中的道德观念，惊世骇俗，闻所未闻。
随即众人又将目光纷纷投向了慕容万，因为楚野这话钟对的对象正是慕容万那六年前就已经入士的长孙，慕容川，也是就是慕容裳的亲大哥。
慕容万的脸色已经是臭得不能再臭，一双小眼幽暗阴沉，黝黑的面部肌肉更是因愤懑一阵抽一动，可见他此时的怒火有多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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