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先不说君御清今晚对于皇帝的怒火沉着应对,不卑不亢,光是他三年多年,行云篡位当了皇帝,再到君御邪如今的夺回江山,皇帝换人当,中间不知有多少阴谋,死了多少人,君御清竟然能保持靖王之尊不被牵连,绝非泛泛之辈,我都佩服他了。
我藏在大树上不舍地看着君御清颀长清俊的身影走向卧房的方向,消失在转角,我才收回视线。
君御清离开后,另一幢楼榭的转角处走出来两个人,我定睛一瞧,竟然是祁王君行云跟一个护卫打扮的男人,看样子,行云身边的护卫是行云的心腹。
君行云看着君御清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他旁边的护卫开口说道,“王爷,您看要不要采取什么行动?”
君行云一挥手,“不必,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本王先静观其变。”
“谨听王爷吩咐。”
我算是明白,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君行云,你高明啊。
看来,君氏三兄弟之间的斗争因为我张颖萱而爆发了,也许,这是必然的。君氏三兄弟生在帝王家,一生下来就与权势为伍,明争暗斗,再所难免,谁人技高一筹,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君家三兄弟的斗争,非我所愿,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可是,事到如仿,局面根本就非我所能控制。
我心底一叹,施展轻功离开驿馆,皇帝君御邪肯定是往思萱苑走了,但愿我能抢他一步先回到思萱苑,不然,我深更半夜不见人影,难以向君御邪交待。
找借口说尿尿去了,是最不明智的,因为古代的厢房,在厢房一角的屏风后多数备着私用马桶。
我快迅施展轻功如一支离弦的箭,朝思萱苑的方向‘飞’去,在离思萱苑不远林子里,我终于看到了君御邪的背影,但我一时没想到他竟然步伐不快不慢地在林子里行走,我以为他应该在思萱苑门口了,以至于我忘了要更小心地隐藏自己。
君御邪的脚步倏然停止,我立即旋身,飞跃到一棵大树上躲藏。
君御邪回身,冷然一笑,“出来吧,朕已经发现你了。”
妈的,一个不小心,就给你发现了,我晕!我摸了摸鼻子,自认倒霉地刚想从树上跃下,有一抹黑色的影子却快我一步,从另一株树上飞身而下。
黑影停在离君御邪五步远的地方,语气带着抹信服,“皇上不愧是皇上,在下已经异常小心了,想不到还是被您发现了。”
呃……这黑影不正是阴魔教的左护法擎天吗?原来君御邪发现的人不是我啊,搞不好发现我了,擎天却以为君御邪发现了他,就自动现身了。
君御邪瞥了眼擎天微俊的脸孔,他邪气深邃的眸子中波澜不兴,“你是阴魔教的教主天魔?为何跟踪朕?”
“在下与皇上不过是数日前在麟洲开往汴京的船上见过一面,多谢皇上还记得在下。”擎天抱手一揖,“其实,在下不是天魔。在下的真实身份是阴魔教的左护法擎天。”
“那又如何?”君御邪一脸的不屑,“那日朕得到消息说天魔的夫人名叫张颖萱,朕追上你的船,你自称天魔,尔今又说自己是阴魔教的左护法?你说,朕该相信你吗。”
擎天从袖中掏出一块红木令牌,“这块令牌代表的是我的身份。那日在船上,在下冒充天魔,是奉了天魔之命,躲避皇上您与逍遥候任轻风的追查,免得天魔的身份泄露。”
靠!原来这该死的擎天是出卖行云来了,我气得握紧拳头。
“好,朕估且信你。”君御邪淡扫一眼红木令牌,“阴魔教乃江湖上一大邪教,朝廷与阴魔教向来水火不容,你出现在朕面前,究竟所谓何事?”
“在下一是出于一番好意告知皇上,阴魔教的现任教主天魔乃是当今朝廷的祁王爷,也就是皇上您的孪生胞弟。”擎天顿了下,语气变得阴狠,“皇上看看在下断去的左臂膀,就是天魔知道在下发现了他是祁王的密秘后,要杀在下,在下侥幸逃脱,左臂却被天魔砍断。”
擎天说着,撩起空空如也的左袖,君御邪淡瞟了眼擎天与肩齐断的左膀,神色无波,“君御祁既然让你冒充他,他跟朕的相貌一模一样,若他真有心除你,你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又岂止断条左臂那么简单?”
君御邪抽丝剥茧的分析,句句条理分明,真是一点事情都骗不了他。擎天的左臂是被蟒蛇吃掉的,君御邪不被小人蒙蔽,我不禁对君御邪的睿智多了分佩服。
“这……在下的左臂膀就算非祁王亲自砍断,亦与祁王脱不了关系。”擎天眼中怒火熊烧,君御邪眉头一挑,邪眸森冷,“你的臂膀如何断的,朕不感兴趣。朕问你,那日朕与任轻风追上天魔与他夫人的船,天魔本人可在船上?”
擎天心头一惊,“皇上此言,似是早就知道在下那日在船上冒充天魔?”
君御邪冷笑,“天魔乃江湖上的后起之秀,他能杀了前任阴魔教主血凤,以你的武功,那日轻易就败在任轻风手下,你还够不上资格。”
“既然皇上早就猜到那日在阴魔教船上的人不是天魔,为何不直接拆穿在下?”
“谁是天魔,对朕来说,无关紧要。朕在意的,只是天魔的夫人是不是凑巧与朕的皇后同名,还是跟本就是同一人。那天在船上没找到朕的皇后,朕拆穿你毫无意义。”
“皇上英明。天魔不但是您的亲弟弟,而且,天魔的夫人确实是您的皇后。”
“朕怎么才能相信你?”
“我擎天纵然向天借胆,也不敢欺骗皇上,免得被朝廷通缉,死无葬身之地。皇上与逍遥候任轻风追上船的那日,天魔,也就是祁王君御祁确实在船上,并且,连同皇后也在,他们躲在船上的暗格里。”擎天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指尖一弹,画像飘向君御邪,君御邪顺手接过画像一看,他绝色的俊颜顿时变得铁青,“原来船上有暗格,怪不得朕那日找不到人!”
所以喽,皇帝都找不到人,那么证明祁王的智谋不在皇帝之下。我好想知道画像上画了啥哦,不用猜测,下一秒,我立即就晓得了。
擎天小心翼翼地盯着君御邪森冷的表情,他打了个哆嗦,“画像上的女人就是天魔的夫人,更是皇上您的皇后。而此副画像,出自天魔之手,相信皇上您应该认得祁王爷的作画笔锋。”
君御邪铁拳紧握,怒得将画像揉成一团废纸,画副在他手里立即化为一堆碎纸片,他拳头朝下,摊开手掌,碎纸在星空下的森林中随风飘扬,洒落下地,君行云为我画的一副亲笔画像就这么彻底损毁,我的心一阵惋惜。
该死的擎天,居然偷了行云为我画的画像,我饶不了你!
君御邪眸光邪肆地看着擎天,“你出卖君御祁,君御祁又岂会放过你?”
“在下对于祁王抢夺兄嫂之兽行深感不耻,冒死前来向皇上告密。皇上乃旷世明君,在下愿意为皇上效犬马之劳,相信皇上会护在下的安危。”
我靠你擎天的妈!行云爱我是兽行?真爱何错之有,再者,我虽然事先在古墓里跟君御邪有一腿,可是,是行云先封我为萱妃的,行云先给了我正式的名份,这么说来,还是君御邪从行云手里把我抢了。
“朕得到消息,前任阴魔教主血凤没死,君御祁残害她,夺她教主之位,相信血凤不会放过他。血凤的武功号称江湖第一高手,君御祁的命,又何需朕亲自取?”
呃……皇帝居然打借刀杀人的主意。若要对付一个人,借刀杀人不用脏自己的手,我不得不承认,这种主意是最好的。
“皇上……”擎天欲言又止,君御邪眼神一冷,“有话快说,朕的时辰宝贵,没时辰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君御邪言下之意就是擎天是无关紧要的人,哈哈,我心里感觉真痛快!
擎天脸色微僵,他立即下了决定倒向君御邪,“皇上,其实,在下这次来见您,是血凤授意的。血凤意在利用皇上您的手,将祁王铲除,好达成她借刀杀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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