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凤小果挑眉,然后身子向后,将场地让给这两个男人。
赫连禹和萧遥对视一眼,同时厌恶的闪开眼,和这家伙一被窝?咝!更是默契的同时身体一抖,仿似很怕对方有什么病菌一般。
凤小果看着正对着她眨眼睛的赫连瑾菲摇摇头,顺带着撇撇嘴,这俩人整日明朝暗讽,互看对方不顺眼,能在一个被窝里安睡才是怪!
淡淡的熏香袅袅飘散,紫檀木大床上一对人儿相拥栖息,低声细语,暖意十足。
“皇帝把太子带走了,估计明天就会听到太子被废的消息!”赫连禹听凤小果讲述完所看见的事情,淡淡的说道。
“嗯,我猜也是。不过,皇帝能让叶无忧把你们关起来,看起来他已经知道了你们的事情,现在对付完了太子,接下来就是你们了……!”凤小果猛然想起那个总是似笑非笑让人看不透的人,静静地说道。
“丫头,不用担心。恐怕他自顾不暇了!”赫连禹抚摸着凤小果裸露在外的滑腻香肩,柔声说道。
“为什么?你们做了什么么?”看赫连禹这么肯定的摸样,猜想他们肯定另有计划。
“猜对了!”点点凤小果的鼻尖,赫连禹继续说道:“你今日看见皇帝,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妥?”
凤小果蹙眉,冥思一会,恍然大悟,“他脚步虚浮,呼吸紊乱,身体应该有问题!难道你们…………”指着赫连禹,凤小果有些不敢相信,虽说那皇帝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是晋王和萧遥的亲生父亲,这样不是丧尽天良么!
“丫头,你知道萧遥和晋王的母亲是如何死的么?承受着长达二十几年的虐待,过着非人的日子,就连街道上无人要的流浪狗都比她来的幸福,你觉得萧遥他们这样对待他算过分么?”赫连禹的语气淡淡的,那双空濛的眸子闪过悲悯,他从来不曾可怜过什么人,那个坚强的母亲是唯一的一个。
凤小果有些震惊,虽然知道萧遥对于皇帝从来没有过好言语,甚至提起皇帝他的身上就会充满恨意,但从没想过他是因为他的母亲而恨他的。
“他的母亲是妃子,况且还有本家,皇帝为什么这么做?”能够进入皇宫做皇妃的女子定会有后台,难道没人管么!
修长的手指缠绕起一缕乌黑的发丝,温柔的卷着,赫连禹的神情淡淡的,“在皇帝娶了闵妃的第二年,闵妃的本家就被他借故抄了。满门七百多口人被放逐到南沼,闵妃自然也就没有了依靠。丫头,你知道家妓是什么么?”虽然语气淡淡的,但是一股浓重的悲凉之气从赫连禹的身上散发出来,冰冷了温暖的空气。
凤小果眨眼,“我知道!”
手指改变方向,在凤小果扑闪的眼睫上轻抚着,似乎刻意的不让她看见他此时的脸色,“闵妃当时就是皇宫里的高级家妓,只要任何的人有了功绩,不管是文臣武将,或是马夫守卫,皇帝都会将闵妃赏赐给他。丫头,你说我们做的过分么?”抵着凤小果的额头,赫连禹的身体紧绷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凤小果反手环住赫连禹的身体,摇着头,连连说道:“不过分不过分,他做的这些,足以死上千百回!”
赫连禹叹口气,搂住凤小果软软的身子,轻声说道:“对不起,吓着你了。这些我都亲眼看见过,偶尔想起来了,就会有些失常!”他不敢告诉她,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就是闵妃的常客,他亲眼看见过他名义上的那个父亲是如何的虐待闵妃的。更不敢告诉她,他的母亲更为此抑郁而终,这些都是他的污点,他不敢告诉她,怕她会瞧不起他,更怕她会因此而离开他,他有一个那样的父亲,禽兽不如的父亲。
紧紧地搂抱着凤小果,结实的双臂犹如铁钳一般,仿似要将怀中人嵌进身体里,永远不让她离去。
凤小果因为赫连禹的紧抱而呼吸有些困难,但她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任他紧搂着自己,莹白的小手轻抚着他紧绷的脊背,一下一下,温柔的拂去他所有的担心害怕,以及内心深藏着的不安和那淡淡的恐惧。
温度渐渐上升,不知是谁先动了,赫连禹热切的吻住凤小果那娇嫩的唇瓣,想要以此证明她的存在,证明她不会离他而去,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脆弱此时全部翻涌而出,化作情欲的热浪在彼此间翻滚。
“丫头,不要离开我!”赫连禹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困苦,似乎在哀求似乎在陈述,纠缠着凤小果的唇舌在微微的颤抖。
凤小果不知赫连禹今日为什么会突然失常,但是她知道他心里那一直不能被触碰的禁地正在打开,或许当这一切结束之时,他就是一个全新的赫连禹。
“我不离开,不离开,永远不离开!”紧紧地环住赫连禹热烫的身体,凤小果迷乱的回答着。
激烈的吻沿着脖颈下滑,所过之处,点点玫红,印证着种下它们的主人是多么的用力狂乱。
凤小果全身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揪着洁白的床单,十根手指打成了十个白玉小结,随着赫连禹火热的下滑攻势,手指时松时紧,蚀骨的呻YIN回荡在满布旖旎的屋子内,熏得人面红心跳,血液沸腾。
两具身子交叠一处,用最原始的表达方式阐述着他们的爱意,证明着他们会永不分离直到永远。
暗流汹涌的大番帝都再次出现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太子被废了!
皇榜公示出来的时候,帝都的百姓蜂拥而至,争相观看那太子被废的皇榜。
“太子居然围宫啊!怪不得被废了!”
“是啊是啊,忤逆犯上目无皇威,陛下没杀了他已经很仁慈了!”
“你们知道什么呀,据我小舅子老婆的妹妹的丈夫说,太子是被陷害的,那天太子明明是去抓刺客的,结果却被陛下当成了刺客,才落到了这步田地。”
“被陷害的?那放眼满朝看去,能够陷害的了太子的不就剩下那位了?”
“不对不对,晋王殿下昨夜刚刚回来,怎么可能有时间陷害太子?再说,晋王那么无欲无求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野心?你这完全是瞎掰!”
“我觉得也是,晋王在朝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听见过有人说晋王的坏话,更甚者,晋王至今没有娶妻,人家都不急着要子嗣,更不可能要当皇帝啊!”
“就是就是,你就是在瞎掰呢!说不定你就是太子派来在民间起事儿的?”
“诶诶,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怎么能这样?”
“去去去,你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帮着太子说话,肯定有鬼!”
“去去去,一边去,再不走,当心我们到衙门高发你!”
“你你你你们,哼,不和你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说!”
百姓们互相猜测着,从他们的对话中看得出来,他们对于太子被废大部分人都表示无谓,更有甚者拍手叫好,而有人怀疑晋王,但却不被大众所接受,晋王在民间的声望很好。
公示皇榜对面的是一间酒楼,此时二楼的一间雅间里,四个人相对而坐,而视线却同时停驻在那争相观看皇榜的百姓身上。
“皇上的这一举动倒把晋王的名声提上去了,不知他知道会是什么反应?”赫连瑾菲拿着玉箸轻敲着桌面,风情万种的说道。
“呵呵,只怕他是故意要把晋王风口浪尖呢!”赫连禹收回看向外面的视线,转而瞅着一旁的凤小果,眼神温柔。
“哼,正等着他呢!就怕他不来。”萧遥眼眸变冷,字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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