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镜!
“白小姐,我跟母亲曾经在米国住了十六年之久,后来又在E国待了八九年,常年在国外待着,我也实在是待腻了,很想回国生活,前些日子,我见到自己父亲的时候,听他说了你之前的种种遭遇,他老人家觉得白家和他都很对不起你,让我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子偿父债,现在有幸见到您,我就过来毛遂自荐了,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为您工作。”白沁寒这番话说得极为从容,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闪躲,让人觉得倍感真挚。
尽管如此,白玉糖一时之间还是很难相信白沁寒的诚意,尤其是涉及到之前的白家,这让她不得不谨慎。
“白先生……”
只不过,她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白沁寒打断了。
“糖小姐,你叫我沁寒就好了,没必要那么见外。”
“那……好吧,沁寒。”白玉糖并没有在称呼上多做纠结,委婉的拒绝道,“说真的,虽然当初我对白家没什么好感,但白管家对我们母女一向是照顾的,这点我从没忘记过,就算是还债,也是白家的事,与白管家无关,再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白家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不觉得白管家或者白家人还欠我什么,你是白管家的儿子,与我更是没什么关联,愧疚还债之类的,完全没有必要。而且,你现在是杜邦家族的大管家,这等职位,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你又何苦放弃呢?”
白沁寒似乎已经料到白玉糖会出言拒绝,面上没有一丝意外,只有让人无比舒适的真诚,“糖小姐,我知道这次贸然前来,或许很突兀,让您难以相信我的真心,不过,刚刚那些话,我真真切切是出自肺腑。的确,在没见到您之前,我对父亲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领略了您的风采气度之后,我很是佩服,为您工作,是我自己的想法,并不是出于愧疚还债之类的,至于,我为什么会离开杜邦家族,选择回国,那只能说是人各有志了。”
“人各有志吗……”白玉糖不置可否,“杜邦先生好像很器重你,他会放你离开吗?”
“这个糖小姐不用担心,我曾经有恩于杜邦老家主,他一向视我如亲子,只要是我的决定,他不会反对的。”白沁寒说得极为笃定,很显然,他跟杜邦先生的关系很是不一般。
“其实以你的才华,不一定非要屈居人下,你若想回国,必定有大把的前途在等你,你又为什么非要替我工作呢?”
从白沁寒那双清澈无垢的眸子中,白玉糖看不到一丝虚伪,这让她越发的不解,莫非这人真的只是想单纯的替自己工作不成?
白沁寒闻言,却是笑的越发坦然,“白小姐如今炙手可热,您的身份非常人可比,我相信,跟在您身边,一定会前途无量,当然,我也能完成父亲的嘱托,白小姐还是不相信我吗?”
“人与人相处,总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就算我现在说相信你,你又相信我说的话吗?”白玉糖淡淡的笑了笑,既然人家跟她玩真诚,那她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谁知,面对白玉糖的反问,白沁寒却是回答的没有半分犹豫,脸上的笑容谦和有度,“当然,作为一位优秀的执事,应该做到无条件相信自己的雇主,您知道的,执事是西方对于管家的称呼。”
不得不说,白沁寒或许对于雇主同样忠厚纯良,但他却有自己圆滑处世的一面,与白鲟相比,可谓是青出于蓝。
面对这样的人才,要说白玉糖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
说起来,她现在手头儿可真是大大的缺人啊!
尤其是在她的大宅建成之后,若是宅子里能够这么一位万能执事,那实在是一件让人难以拒绝的美事。
只不过,她跟白沁寒毕竟是第一次正式交谈,这个人的秉性如何还有待考量,小心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打定了主意,白玉糖收起了眼中的审视,沉静的笑道,“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了,这样吧,如果等我回国的以后,你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进入我旗下的企业或者宅子,站到我面前,我就考虑你的提议。”
“谢谢白小姐,只要您能给我机会就好。”
眼见白玉糖总算松了口,白沁寒唇角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恭谨有礼的起身,微微的朝着白玉糖欠了欠身,“时间也不早了,我这就告辞了。”
不过,就在他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却是突然回身轻笑,“对了,在展览会上,我瞧着白小姐似乎对杜邦老家主手中的那柄承影剑和鬼谷子下山的大罐很感兴趣,若是白小姐有意的话,倒是可以争取一下,我家家主向来对一些国外的名画很钟爱,尤其是拉斐尔的画作,呵呵,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我现在还是杜邦家族的执事,所以也只能跟您说这么多了。”
白沁寒说完这话,又礼数周全的欠了欠身,才推门离开。
白玉糖却是瞧着房门的方向,沉静的眼眸浮现出了丝丝欣赏的华光。
有了之前梵森公爵的提醒,她当然知道,白沁寒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男子的观察力显然不一般,居然能窥测她的心思,足见其察言观色的功夫,最重要的是,他虽然向白玉糖透露了杜邦库德的喜好,但从另一个角度讲,也是为了替自家主人收集更多心仪的藏品,也算是保全了自己的忠心。
单单是这种滴水不漏,情义两全的九窍玲珑心,已经是让人赞叹了。
白鲟的儿子的确是不简单!
夜晚,华灯初上,灯火辉煌。
此刻,白玉糖的房间中却是宁静无比。
虽然忙碌了一整天,但是她的收获也非比寻常,现在正是收获成果的时候。
白玉糖从一个精致的木盒中,将那只古朴的石镜珍而重之的取出。
登时,她丹田中的聚宝盆,就如同在布鲁赫家族的古堡中一样,激动的沸腾起来,一股又一股亢奋的情绪被传到了她的脑海中。
“别催了,真是个吃货!”白玉糖对于聚宝盆打了鸡血一般的催促,深感无奈。
她嘴角抽了两下之后,这才放开了对聚宝盆的束缚,任由它飞出体外,其中流溢出的神秘能量将神秘石镜包裹其中。
霎时,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混沌的灰色幽光。
白玉糖只觉得,自己似乎再次体会到了那种回到母体的美妙感觉,整个人的身体似乎变得轻飘飘的,就好像能够飘进时空的夹缝,遨游于星空之中,跨越历史轮回,感受到了上古时代的厚重……
几个小时的时间匆匆而过,聚宝盆将那面神秘石镜收入白玉糖的丹田中之后,一股新的能量也随之注入了她的身体脉络之中,与此同时,四个灰蒙蒙的大字也出现在了她的脑海:昆仑归位!
“果然是!”
白玉糖睁开眼睛的刹那,那双深不见底,蕴着七彩流光的眸子,就如同能够看透古今一般,多了一种震撼人心的朦胧之色,越发的神秘惑人。
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她的眼底分明带着几分震撼!
古书上曾经记载,乃是昆仑山上天生天养的至宝,拥有穿越时候,超脱轮回古今的能力。
或许,这个说法太过神异,但是,白玉糖却真真实实的在自己的身体上感受到了一种力量,一种如风般无影无形的力量。
这种能够力量与速度无关,但却让她有一种可以随心所欲移动自己所在位置的感觉。
为了证实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白玉糖自然要验证一下。
她不由得将目光移到了房间的大门上,随着她调动自己的身体中那股新生的能量——白玉糖只感觉眼前一晃,当她再张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赫然到达了宾馆的房门外!
毫无疑问,刚刚那一刹那,她居然穿越了空间!
真是太神奇了!
莫非就如同她从炼妖壶上得到的焚世金焱一样,她也得到了的本源能量不成?
这个认知让白玉糖立刻兴奋起来,一时间,玩儿的不亦乐乎,趁着大半夜,在宾馆中穿来穿去。
不过,她尝试了一会儿才发现,这种特殊异能就跟瞬移差不多,除了能够穿墙过户之外,移动的距离非常的有限,也就是能够在五百米的范围之内,来回穿梭。
好在她并不是不知满足的人,照目前的情况来说,现在的她名扬海外,正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有倭国虎视眈眈,又有叶家伺机而动。
有了这项异能,就相当于多了一种保命的手段,这对自己来讲,绝对是一场及时雨!
将这项异能摸索的差不多了之后,白玉糖就回到了房间中,将从聚宝盆中重新召唤了出来。
此刻的与原来的样貌已然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石镜外面那层古朴的玉石变得晶莹通透,宛如碧波,其上浑然天成的刻画着一只只不知名称得上古异兽,周围祥云浮动,栩栩如真。其中镜面处,光可鉴人,近乎透明,似云似雾,竟是然人看不真切,神秘莫测。
白玉糖不由得微微感叹,“不愧为上古神器,果然名不虚传!”
其实算起来,她现在手中已经收集到了六件上古神器:东皇钟,神农鼎,夏禹轩辕剑,女娲石,炼妖壶和,每一件神器都带给了她不可思议的变化。
当然,归根结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聚宝盆带给她的,要不是因为当初在灵隐寺的奇遇,她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思及此,白玉糖不由得低下头,冲着自己的丹田,轻声的说了一声,“谢谢你……”
或许是聚宝盆感受到了白玉糖真挚的情感,一股又一股兴奋自得而又眷念欢喜的念头,源源不断的传到了她的脑海当中。
不得不说,昆仑归位之后,白玉糖与聚宝盆的关系,已经不是单纯的主仆,这一人一宝的羁绊越发的深刻厚重,牢不可破。
随着新一轮朝阳的升起,新的一天已然来临。
一天的沉淀,并没有让海外交流会的热度,褪去半分,反而愈演愈烈。
白玉糖的名声更是越传越广,越传越响。
现在,她的一言一行都俨然成为了外界关注的焦点。
很快,渡边和舟等倭国人拜访白玉糖的事情也不胫而走,一时间,种种猜测如洪水一般,滚滚而来。
白玉糖作为当事人却是完全无压力,该有压力的是渡边和舟那些人才对。
就在海外交流展览会的影响持续弥漫的时候,姬长生和夏忠国这两位老爷子的电话,也终于越洋而来。
毕竟,这件事实在是大快人心,就连这两位平常十分沉稳的老爷子也坐不住了。
不过,这两位老爷子打电话,可不光是为了夸奖,更多的是为了询问倭国人前来谈判的情况。
当他们得知白玉糖狮子大开口的时候,均是在电话中一阵大笑,似乎暗爽不已。
姬长生老爷子更是嘱咐白玉糖,如果有任何进展,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这才意犹未尽的撂了电话。
与此同时,随着白玉糖的声名大噪,在业界中,不知怎的,就突然多了这么一种说法:说她手头儿有不少举世无双的国宝重器,更有许多国外的珍宝。
其中甚至包括拉斐尔的珍贵手画稿!
得知这一消息之后,白玉糖非但没有怪罪这个散播谣言的人,反而很是高兴。
这个人显然是在帮她!
帮她吸引杜邦库德的视线!
至于这个消息是谁流出的,白玉糖已经有了结论。
其实,答案并不难猜测,知道她对承影剑和鬼谷子下山大罐有意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梵森公爵,一个是白沁寒。
白沁寒是一个当之无愧的执事,他绝对不可能在当其位的时候,去散播任何不利于杜邦家族的言论。
若是白玉糖拥有拉斐尔手稿的消息,被杜邦库德知道,以杜邦老先生对于拉斐尔画作的钟爱,绝对会主动上门求画,那样的话未免失了先机。
很显然,这件事是布鲁赫家族做的,当然,更准确的来说,是梵森在向她示好。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梵森会这么看重她,不过,这条消息于她来说,的确散播得很是时机,这无疑让她有了足够的筹码,化被动为主动,将优势固定在了自己这边儿。
效果是显著的,下午的时候,杜邦库德老先生便登门拜访了。
他的身边仍就跟着白沁寒,还有四名西服大汉。
白玉糖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再见到白沁寒。
“亲爱的白小姐,如此突然的上门拜访,还希望你不要介意。”杜邦库德是一个地道的米国人,说出话来,表情很是丰富夸张,眼神却是深不可测,沉稳老练,一看就是十分有手段的上位者。
“您太客气了,能得您过来登门拜访,是我的荣幸才对。”
白玉糖嫣然轻笑,一双墨玉黑眸似华光灼灼,流彩生辉,偏偏又像是朦胧的月色,让人看不真切,神秘而又深邃,通身的气度,魅惑天成,却又沉静内敛,饶是杜邦库德已经年过八旬,却仍旧觉得胸中发烫。
“亲爱的白小姐,您真是一位有魅力的女士,若是我回到年轻时代,一定会倾尽家财,去追求你。”杜邦库德毫不吝啬的赞美道。
“谢谢杜邦老先生的赞美,您的风度同样令人倾倒。”白玉糖同样巧笑的回道,沉静中似乎带了些许真诚。
杜邦库德闻言,不由得微微愣了愣。
说真的,自从他继任杜邦家族的家主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如此直接的赞美他了。
或许是碍于他的身份地位,让其他人觉得没有资格,所以对他从来都是仰视的态度。
但是眼前这个妙龄女子,分明就是将他放在了一个平等的角度去对待,尤其是她的赞美,不论真假,都让人听来觉得十分舒服。
“呵呵……”
杜邦库德本来还想要再寒暄几句,谁知眼睛在白玉糖的身后一瞟,意外的接触到了欧阳欢,夏云朗,涅梵晨和铁木四个人的身影。“白小姐,这几位都是你的朋友吗,个个都如天神般的容貌俊美,实在是罕见啊!咦,这位先生……”
杜邦库德突然将视线集中到了欧阳欢的身上,眼中带了几分思索之色。
欧阳欢见此,很是从容优雅的上前一步,那种入骨的风情褪去了妖娆,竟变成的高贵无匹,气场之强,与杜邦库德不相上下。
“杜邦先生,您好,我是创华企业的欧阳。”
“你是创华企业的欧阳,原来你就是米国最大新兴企业的那个幕后老板——欧阳!”杜邦库德的声音中竟是夹杂着一丝惊喜的味道,“我应该是在杂志上看到过你的照片,世界上最年轻的富豪,名列富豪榜前十位,唯一的华人,难怪前天海外交流展上,我就觉得您很熟悉了。”
“杜邦先生过奖了,能认识您我也很高兴。”
看着杜邦库德和欧阳欢相互寒暄,白玉糖却是有些发蒙,她没想到,欧阳欢居然妖孽成这个样子!
她还记得,当初在鲁班古墓的时候,欧阳欢说自己在米国只是做了一些‘小’生意,有一些‘小’势力。
如果这都算是‘小’生意的话,那些富豪榜上的大部分人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还是那句话,她身边的这些个男人啊,果然是一个赛一个的不简单,隐藏的都够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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