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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炼石补天的……炼场


  白玉糖回了房间之后,舒舒服服的冲了个热水澡,顿时觉得一身轻松。

  简单的休息了一会儿之后,陆言卿,金惜何,涅梵晨和铁木四人就过来找她吃饭。

  不得不说,这个宾馆的伙食还是相当不错的,颇有缅甸当地的风格,咖喱蟹,鱼粉汤,椰奶面条,南瓜蛊,酥油鸡肉饭,和柑橘菠萝水果拼盘,味道以酸甜辣为主,很得白玉糖的喜欢。

  他们毕竟是提前来了一天,下午还有大半日的时间,再加之,白玉糖还是第一次来缅甸,自然是要好好地逛上一圈,体验一下缅甸的当地风光。

  这第一站嘛,当然就是号称缅甸骄傲的仰光大金塔,此塔位于仰光皇家园林的圣山之上,被称为最神圣的佛塔。

  当白玉糖到达圣山之后,抬头仰望,才真切的感受到一股震撼。

  说真的,她还真未见过这般金碧辉煌的佛塔!

  整座宝塔似乎都是黄金铸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塔檐上挂着数千金铃,随风摇摆,吟出串串佛语,塔身则是嵌有数千枚红色,蓝色的宝石,宛如闪烁在白昼的星子,雍容华贵,雄伟壮观。

  这座金光宝闪的金塔,有东南西北四座大门,门前摆放着守门石狮,门内有长廊式的石阶可登至塔顶,阶梯两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摊,大部分商人卖的都是用木、竹、骨、象牙等雕刻的佛像和工艺品,还有供佛用的香烛佛器之类,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小商小贩经营缅甸的风味小吃。

  或许是因为在这座佛塔的脚下,满是寻求生计的芸芸众生,倒是让这座仰光大金塔,多了几分肃穆庄严。

  白玉糖等人沿着大理石铺就的阶梯,拾级而上,直入主塔。

  想要进入仰光大金塔进行参拜,就必须脱掉鞋子,赤脚入殿,以示虔诚。

  毕竟是入乡随俗,白玉糖等人并未计较,在进殿之前,纷纷脱掉了鞋子,进入其中。

  只见在塔内正中央的佛台之上,供奉着一座玉石雕刻的坐卧佛像。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白玉糖总觉的这个地方似乎充满了灵性,让人想要顶礼膜拜。

  她不由动作柔然的屈膝,跪坐到软垫之上,容色淡然的朝着佛像行了一个佛礼,虽算不得毕恭毕敬,却是心如止水,静若菩提。

  谁知就是这堪堪一拜,竟是让她整个人都有一种醍醐灌顶,神清气爽之感,就连丹田中聚宝盆似乎都活泼了几分,身体中的神秘能量加速运转起来。

  白玉糖陡然睁开眸子,眼底深处划过了一丝奇异的情绪:这地方倒是不简单那啊!

  眼见白玉糖拜了佛像,陆言卿和金惜何也简单的拜了拜,倒是涅梵晨这尊纯正的大佛跟铁木二人,笔挺的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参观完了仰光大金塔内部之后,白玉糖等人出了主塔,不由得将视线转移到了那些在长廊中的小摊儿之上。

  白玉糖简单的用异能扫了几眼,这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工艺品,没什么价值,古玩偏少。

  这时,一只小小的象牙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白玉糖不由的蹲下,再一堆象牙做的小物件之中,将这只梳子挑了出来。

  这只梳子大概有女子手掌长短,呈乳白色,微微泛黄,结构致密,其梳背上雕刻着一方龙形图案,精致细腻,栩栩如生。

  白玉糖自从得了姬长生的真传之后,对于杂项也了解了不少,她看的出来,这柄象牙龙形梳用的是正宗的老象牙,要不然也不会牙骨泛黄,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且莹润如玉,是象牙中的精品,很有些收藏的价值。

  “这个怎么卖?”白玉糖习惯性的抬头,用清晰的华夏语问道。

  不过,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这里都是缅甸人,哪会听得懂华夏语啊,正在她准备让陆言卿这个语言全球通,翻译一下的时候,那个摆摊儿的摊主却是开口了,一口纯正的华夏语,让白玉糖隐隐惊讶。

  “这个象牙梳子一百美元。”那摊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瞧着白玉糖一行人,眼中满是惊艳的赞叹。

  “这位老板,你是……华夏人?”陆言卿温润的出言问道。

  “看来诸位也是华夏人了,难怪这位小姐这么漂亮呢!”中年人爽朗的说道。

  白玉糖闻言,不由得淡然一笑,看来这中年摊主还是个爱国的主儿,啥叫她因为是华夏人就漂亮了,这种因果关系可是大大的不成立啊!

  “没想到我第一件看上的东西,倒是自家人的,您这东西就不能便宜些?”白玉糖虽说在异地碰到老乡,很是亲切,不过杀起价来还是不留情面,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那个摊主心甜不已。

  “呵呵,这位小姐说的话我爱听,能在异国他乡碰见华夏人,可不就是自家人嘛,就冲姑娘这一句话,这象牙梳你要是喜欢,八十美元,我就卖了,怎么样?”那中年人倒是个爽快人,一下子降了二十美元。

  白玉糖暗暗点头,这象牙梳是难得的老象牙,又是有了年头的东西,转手卖个十万人民币不成问题,这么看来,那摊主倒是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她也算是捡了个小漏。

  当下,白玉糖也没再砍价,直接沉静的笑了笑,“那好,就八十美元,这把象牙梳子,我要了。”

  她说完,就从铁木的手中拿过书包,从钱包中掏出了八十美元的零钱,递给了那位中年摊主。

  不管是来缅甸游玩也好,亦或是缅甸公盘也罢,几乎所有交易都要用美元,所以,陆言卿已经早早的给白玉糖换了一部分零钱,方便买东西使用。

  “好好,我给你包一下。”中年摊主倒是个讲究人,拿出了一个月白纱秀金丝的荷包状束口袋,将象牙梳装入其中,这才递给了白玉糖。

  这时,一个清冷的好似雪山冰泉的声音突然自白玉糖不远处响起。

  “这对木鱼和木鱼鼓怎么卖?”

  如此销魂而又冰凉的声音,除了佛子大人,又有何人!

  白玉糖微微惊讶,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看到佛子大人主动问价啊,能够让佛子大人瞧得上眼的东西,必定不是凡物!

  她不由得顺着佛子大人白玉般的指端看去。

  只见他的骨节分明,修长完美的玉手中正握着一只缺了一块儿边角的木鱼,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一只木鱼鼓。

  这两样东西乍看上去平凡无奇,但是,以白玉糖那超越凡人的五感,自然看的清晰,这木鱼虽然不算完整,又满布灰尘,破旧不堪,它的材质却是极为特别,呈铜黄色,带着一种金属的质感,其上刻画着一些古朴繁复的花纹,似乎蕴含着某种至理,神秘非常。

  白玉糖不由得暗暗运用特殊能力,仔细看去。

  这一看之下,不由的心头暗震!

  这对木鱼和木鱼鼓,竟是散发着一种浩瀚澎湃的铜黄色物气,虽然及不上上古神器那般通天彻地,但也是宛如山峰一般,直冲云霄!

  难怪连涅梵晨都会驻足,这东西就算不是上古神器,恐怕也是上古时代传下来的法器之流。

  那中年摊主如此近距离的瞧着涅梵晨,不由得被那满头雪发和倾国风华震撼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讪讪的笑道,“不瞒你们说,这对木鱼和木鱼鼓不过是我从山里挖出来的,你们也应该知道,缅甸这块儿多翡翠脉矿,有很多军方不要的废矿,有时候也能挖出毛料,我也干过这行,这对木鱼和木鱼鼓就是我在一个废弃矿坑中挖出来的,我捉摸着,应该是那些军方势力在开矿之前求神拜佛用的,结果没挖出矿坑,就扔在那里了,不值什么钱的,你们要是想要就给我个路费吧,十美元,行不?”

  这位中年人的实在,倒是让白玉糖汗了一把,这东西恐怕都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不过,她自然不会把这些说出口,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般沉静,根本没等涅梵晨开口,就直接爽快的掏了钱。

  涅梵晨见此,冰白色的唇瓣微微的勾了勾,对于糖如此与他心有灵犀,十分愉悦。

  买下了这对木鱼之后,白玉糖心中存了不少疑惑,简单的转了几个景点之后,也没有在再逛,一行人直接回了宾馆。

  夜晚,暑气渐消,月色溶溶。

  白玉糖跟众人一起用过了晚餐之后,便回到了她的房间,再次冲了个澡,换上了一身舒适的衣衫,直接坐在了梳妆台前,等着某人的前来。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宛若冰山雪莲的身影,便披星戴月的从窗外飘闪进来,那般飘逸姿态,宛若天外飞仙。

  白玉糖把玩着下午刚买的龙形象牙梳,眼波柔然,流光溢彩,娇嫩的唇瓣似笑非笑,“看来佛子大人已经习惯了走这条路了,连动作都这么纯熟。”

  “玉儿想必是在等我吧,看来习惯的不止我一个……”

  转眼之间,涅梵晨那铺满了雪色月华的身影便是欺近了白玉糖的耳边,这句话,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垂儿说出来的,那清冷的优昙花香,瞬间占据了她的感官,销魂动人。

  白玉糖白玉般的耳垂儿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心中悸动不已。

  她不由得心中暗恼,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这尊佛莲的免疫能力这么低了?

  白玉糖轻咳了几声,故作沉静的转移话题道,“涅梵晨,你应该是为它而来吧。”

  她将桌上的那对铜黄色的木鱼和木鱼鼓往前推了推。

  涅梵晨瞧着白玉糖耳垂儿上诱人的胭脂色泽,清冷的眸子渗出了丝丝惊喜,声音中带了一种难以掩饰的愉悦,“玉儿果真聪明。”

  白玉糖因了涅梵晨这种从未有过的语气,心跳加快了几分,声音多了些懊恼,“这对木鱼和木鱼鼓,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你会这么重视?”

  涅梵晨闻言,清冷的眸子依旧是凝视着白玉糖,一双大手,却是分别执起了木鱼和木鱼鼓。

  登时,佛子大人周身的气息就圣洁了几分,那样子当真与九天神佛一般无二。

  只见他动作轻缓的将木鱼敲打在木鱼正中心的位置之上——

  “咚”的一声,那木鱼声似乎敲击在了人的心坎上,白玉糖那堪比高倍显微镜的眼睛看得清晰,这声音发出之后,木鱼周遭的空气,分明荡起了宛如水波一般的涟漪。

  她刚刚因为涅梵晨而变得躁动不已的心脏,也因为这声音,迅速平静下去,就连胭脂色的耳垂儿,都恢复了欺霜赛雪色泽。

  “这是……好神奇啊,这木鱼居然有安定人心的力量……”白玉糖微微惊讶。

  虽然这木鱼的力量远远不及东皇钟,但是,能达到这种效果,已经是叫人拍案称奇。

  佛子大人见此,刚刚的愉悦却是消失不见,清冷的眉眼微微的皱了皱。

  看来他还真是失策了,光想着验证这对木鱼木鱼鼓的威力,反而让白玉糖恢复了平静。

  刚刚那等胭脂红霞的美景,已然是消失殆尽。

  尽管第一次生出了暗恼的情绪,涅梵晨的脸上仍旧是没有多少波动,清冷的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件不完整的上古法器,其上雕刻的这些图案,应该是一个个小型的上古阵法,当然,我对此阵也不甚明了,只是有所感应而已。”

  白玉糖闻言,却是微微疑惑,“你不说我是天运之人吗?那为什么你对这件东西有感应,而我却没有?”

  “天运之人只是对上古神器有感应,这件东西,不过是上古法器,虽然神异,还达不到神器的范畴,再说,这还是一件佛门法器,你感受不到也不奇怪。”涅梵晨淡淡的勾了勾唇角。

  白玉糖这才恍然大悟,说的也对,必定聚宝盆一向只是对上古神器有反应,对于这件东西没反应,也没什么。

  “对了,我有一个地方不解,这东西怎么会在废弃的翡翠矿坑中被挖出来呢,再怎么说,一件上古法器也不该出现在那里吧。”白玉糖忆起那个中年的摊主的说辞,眼中又出现了些许迷雾。

  “为什么不该呢?”涅梵晨笑若冰莲,意味深长的问道,“你知不知道在何处?”

  白玉糖陡然一惊,双眸深处,七彩光华隐隐流动,“你的意思不会是说……缅甸的那些翡翠矿坑是……是吧?”

  涅梵晨清冷的点了点头,“据西域的一些古籍上记载,的确如此,相传在上古时期,发生过一次天地浩劫,天空出现了一个大洞,于是女娲炼石补天,而炼场很可能就在缅甸,而翡翠也是由此形成,当时,也有不少的大能前来助阵,纷纷陨落,就算过去了千百万年,但在矿坑中发现零星废弃的法器,也不算奇怪。”

  饶是白玉糖对于上古时代的种种传说已经见怪不怪,听了这话,心中却仍旧是震撼无比。

  她的眉头微蹙,脑中精光一闪,只觉得似乎抓住了某种方向,却又像隔着重重迷雾,模糊不清。

  沉吟了片刻,她突然抬头,似乎终于住到了关键,双眸中暗光灼灼,“莫非那个叶天恩也知道这里是女娲当初炼石补天的地方,所以,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

  “我就知道玉儿非常人,一定能想到这点,”尽管白玉糖接下来的话没说完,涅梵晨依旧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唇瓣的弧度又加深了几分,“这叶天恩,就算不是叶家的人,恐怕也跟叶家脱不了关系,他之所以成为翡翠王声名在外后,还每年都来缅甸,恐怕就是为了来这女娲炼石场,寻找女娲石的下落,你要小心这个人。”

  经涅梵晨提醒,白玉糖对于这个素未蒙面的叶天恩,又多了几分警惕,双眸宛如浸染了子夜的暗黑,深不见底,声音冷然,“放心,我会的,只要他们别惹我……”

  就知道他的命主不会是那种会低头的人,涅梵晨见白玉糖自信盎然,智珠在握的模样,心头火热,周身的清冷之气也弥漫着宠溺的柔和,他举了举手中的木鱼,淡笑问道,“玉儿,这对木鱼和木鱼鼓能不能给我?”

  白玉糖瞧了他几眼,不由得笑若四季花开,带着一股魅人的娇嗔之意,“当然可以,你这样倒是越发像个神棍了!”

  涅梵晨闻言,难得的,笑容中多了一丝无奈。

  清冷的双眸却是坚定的像是雪域万年的寒冰:就如同他曾经说过的,不管是命是劫,他都会守在她的身边,直到生命的终结……

  翌日,缅甸公盘正式开始。

  白玉糖自然也是起了个大早,她刚刚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就听见有人敲门。

  她以为是陆言卿等人过来寻她,想都没想,直接开了门。

  谁知扑面而来的,竟是一抹耀眼的火红!

  白玉糖一双大大的半月墨玉眼,瞪得越发的大,“欧阳欢,你怎么会来这儿,你不是在疗养院养伤的吗?”

  “糖糖,你也知道总待在床上,对身体很不好嘛,所以,我就出来度假了,你瞧瞧仰光这个地方,治安良好,山明水秀,天气凉爽,风和日丽,实在是适宜修养身心,所以,我就过来了,真没想到能碰见你,这就是天定的缘分啊!”欧阳欢一双凤目眨巴眨巴的,万分真挚的感叹道。

  白玉糖却是听的满头黑线,这妖孽确定他嘴里说的地方是缅甸仰光?

  “你伤好的怎么样了?”白玉糖也懒得跟着这厮胡言乱语,直接切入主题的问道。

  “真没事了,现在洞房都没问题!要不我脱了你检查检查?”欧阳欢风情万种的妖娆道。

  他说完这话,敏锐的发现白玉糖唇角抽搐,双眸泛冷,心知不好,一双凤目立刻水光朦胧,似秋水笼波,纤长的睫毛犹如两把蒲扇,眨巴的厉害,委委屈屈的说道,“糖糖,我可是巴巴赶过来的,你可不能赶我走啊,我要呆在你身边啦……”

  白玉糖见这厮如此萌动人心,不由得一阵无力。

  只是,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一个惊骇欲死的声音,却是陡然间插了进来。

  “你是……欧阳欢,你居然是欧阳欢?”

  夏允杰风中凌乱了,谁能告诉他,这个世界肿么了,印象中那个强势的一塌糊涂的妖孽,居然会卖萌,还是这样无节操无下限的卖萌?

  他的眼睛不会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吧!

  同样的,公孙郝仁也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一双春光灿烂的杏眸,不确定的出声问道,“欧阳欢,你怎么来了?”

  就像夏允杰心中所想,欧阳欢对待旁人从来都是强势如烈焰,那等萌态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凤目带煞,唇色妖娆的笑道,“杰杰,仁仁,原来你们也来了,怎么,看到我不欢迎吗?”

  夏允杰和公孙郝仁闻言,直接一头冷汗,明明那妖孽的声音甘醇如酒,他们咋就觉得那么慎得慌呢!

  说真的,对于夏允杰来说,除了老爷子,自家六叔还有表妹之外,京城里,能让他忌惮的,也就是欧阳欢跟贺沛然了。

  不过,人家贺沛然虽然是冷面包青天一只,起码懂法守纪,绝对是兢兢业业的十佳青年。

  欧阳欢就不同了,这厮就跟他的长相一样,妖的没边儿了,简直无法无天。

  夏允杰宁愿自己内伤,也不愿意得罪这只妖孽。

  公孙郝仁亦是如此。

  不过,他比之夏允杰就强多了,只是,他没想到欧阳欢居然也跟白玉糖认识,瞧这意思,这妖孽八成已经喜欢上了白玉糖。

  说真的,公孙郝仁对于白玉糖一直都抱着一种极大的好感,他本想趁着这次缅甸之行,跟白玉糖好好相处一下,可惜,有涅梵晨几人从那儿挡着,宛如高山绝壁,当真是没他插足的余地,现在又来了个欧阳欢。

  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或许这份感情,他也只能深埋在心底了。

  想到这儿,公孙郝仁竟多了几分释然,冲着欧阳欢笑道,“我们当然不会不欢迎你,只是听说你刚回国没多久,没想到会在这儿见面而已。”

  欧阳欢不置可否的嘟了嘟,瞧着白玉糖的眼神满是幽怨,“我也没想到会看到你们俩,真是羡慕啊,能陪在糖糖身边……”

  听着那百转千回的声音,夏允杰和公孙郝仁又是满头黑线。

  白玉糖也被磨得没了脾气,无奈的说道,“算了,你愿意跟就跟吧,反正也没人拦得了你……”

  欧阳欢听了这话,俩上不由得慢慢绽开了一抹得逞的笑容,那妖娆魅惑的样子,宛如瞬间盛开了十里桃林,灼灼其华。

  偏偏就在这时,涅梵晨,铁木,陆言卿和金惜何四人陆续的赶来了。

  欧阳欢这么一抹艳丽的鲜红,自然是立刻让四人一阵警觉。

  “欧阳欢,你还真是勤快啊。”涅梵晨走到近前,在白玉糖的身边站定,清冷的声音中带了些讽刺。

  “彼此彼此。”欧阳欢笑的妖娆,不愠不恼。

  铁木什么都没说,不过,瞧着欧阳欢的眼神极为不善,尽管他们在古墓中同生共死过,不至于相互厌恶,但也没什么好感。

  陆言卿和金惜何却是第一次见到欧阳欢。

  瞧着这祸国殃民的男子,一脸爱意的瞧着白玉糖,他们又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的猫腻儿!

  金惜何的身上不由得开始释放阴气,深藏在黑色镜框后的眼眸,散发着一阵邪魅的冷光,“女人,这人谁啊?”

  陆言卿见金惜何投石问路,也不由的竖起了耳朵。

  欧阳欢本来就心中不爽,眼见金惜何那种占有欲极强的姿态,不由得妖冶冷笑,风情无限的说道,“你们好,我叫欧阳欢,是糖糖的……男朋友……”

  此话一出,金惜何越发的阴翳,眼神宛如眼镜蛇,阴冷的怕人。

  陆言卿也收起了温润的笑容,眉头紧蹙。

  涅梵晨和铁木二人虽然知道这厮说的不是真的,心头却是极度的不舒服。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陡然凝滞,气压几乎低到了个位数!

  欧阳欢这妖孽,不出口则已,一出口惊人,把气氛搞得这么遭,白玉糖身处风暴中心,心中又气又恼,大声喝道,“欧阳欢!”

  “咋了,我又没说错啊,我是男的,又是你朋友,这不男朋友嘛……”欧阳欢理直气壮的解释道,声音却是在白玉糖的深不见底的眼眸下,越来越小,只是委委屈屈的瞧着白玉糖。

  那眼神儿当真是闻者痴迷心伤,见者沉沦落泪,让人不忍责怪。

  白玉糖跟这妖孽对视半晌,终是败下阵来,沉静的声音中再次多了几丝无奈,“这是欧阳欢,我在京城认识的朋友,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吃饭吧,一会儿恐怕就要启程了。”

  她说完这话,便一马当先,众人自然是不再争执,紧紧跟随。

  金惜何跟陆言卿走在人后,却是对视一眼,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神色:这个欧阳欢恐怕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又是一大劲敌啊!

  在餐厅用餐的时候,白玉糖等人凑巧的碰到了程天河,柳承志和韩胖子等人,众人相谈甚欢。

  很快就到了启程的时间,宾馆的门外停着不少的军用车队。

  这些士兵都是缅甸公盘主办方派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护送这些参加缅甸公盘的客人。

  瞧着那一排排荷枪实弹的士兵,白玉糖没有体会出安全感,反而觉得这缅甸果真如同龙家兄弟所说,乱的不得了,要不然,也不用搞得这么严肃。

  除此之外,缅甸军方还准备了大巴,当然,对于一些身份特殊的大珠宝商人,也可以选择乘坐自己的私车。

  白玉糖等人依旧是分批的坐在两辆豪车中,那些赌石专家,则是坐上了大巴。

  车队行驶的稳稳当当,穿过一处处缅甸胜景,很快就来到了缅甸公盘所在的会场。

  在会场门口,同样站着两排士兵,仔仔细细的检查着进出者的请柬。

  白玉糖等人的出现,就如同一道绝美的风景线,冲入了众人的眼球,引得那些驻守的士兵,频频失神。

  这倒是让他们进入的速度慢了不少。

  当白玉糖真正进入缅甸公盘会场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确不是平洲大赌石可比的。

  放眼望去,满目都是毛料,到处都是人群。

  在会场的周边搭着一个个简易的营帐,供人休息。

  说起来,这里的条件比起平洲大赌石要差得多,但毛料的质量,人群的热情,却是全然不可同日而语。

  缅甸翡翠公盘,跟平洲大赌石的规则也有所不同。

  明标共有四天,前三天是供人看标,计价,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则开始投标,缅甸公盘大厅,有着极为先进的设备,用电子屏进行标价,方便众人明标暗投,十分的正规。

  相比较而言,平洲大赌石则是把明标简单化了,做成了现买现卖的形式,虽然省事儿,却也少了很多的刺激。

  暗标则是共有五天,暗标的投标规矩跟平洲大赌石相差无几,都是采用最原始的投标箱的形式,五天的时间,看料加投标,一并进行。

  最后一天,则是集中解石。

  同样也是十天,但却比平洲大赌石时间要紧迫的多。

  旁的不说,白玉糖拿眼一扫,就发现明标毛料就有两万多块儿,足足比平洲大赌石多了一倍有余,实在是让人震撼。

  “小糖,咱们赶紧先去帐篷里安置一下,抓紧时间看料吧!”到了这种地方,就连陆言卿这等温润如玉的男子都变得热火朝天起来。

  金惜何已然是吩咐手下的赌石专家们开始行动。

  夏允杰虽然是不折不扣的红三代,京城太子爷,却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不由得兴奋道,“小表妹啊,一会儿,你可得给我选一块儿毛料,让我也过一把大涨的赌瘾!”

  “小糖,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咱们怎么说也算熟了,你可也要照顾我一下。”公孙郝仁也是跃跃欲试。

  白玉糖无语:这两个闲的蛋疼的公子哥,当她是过来玩儿的吗?

  她可是时刻都没忘了金惜何说的那一串数字,一千块毛料,任重而道远啊!

  就在白玉糖等人在帐篷中安置妥当,准备去明料区看料的时候,一阵嘈杂从会场的大门口传了出来,隐隐带着一股狂热。

  白玉糖听得分明,那声音分别是:“翡翠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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