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


  听到陆子冈三个字,贺沛然本就坐得笔直的身体,又是刚硬了几分,他微微侧头,和白玉糖交换了一个眼神,宛如寒潭的双眸闪过了丝丝冷酷谨慎的暗芒。

  随着红绸的揭开,只见在一方精致的梨花黄木镂空雕花的托盘上,一枚雪白色的玉簪,静静的躺在那里。

  这枚玉簪,造型玲珑奇巧,花瓣薄嫩如真,花茎细如毫发而不断,花蕊和花瓣采用了繁复的镂雕刻法,实在是精美到了极点。

  拍卖场的所有女性生物,尤其是那些商贾名流带来的随身女伴,望着这枚玉簪,都是不约而同的流露出了一丝渴望的情绪。

  拍卖台上的中年人见此,赶紧趁势热情的介绍道,“诸位,陆子冈的名讳大家恐怕都是耳熟能详,我也不再多说,玉水仙簪,更是陆子冈生平一绝,存世不足三件,足可称得上是孤品,这件玉水仙簪的底价为三百万,每次加价十万,希望诸位把握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开始竞价!”

  说真的,现在古玩造假事件,整个华夏国都是闹得轰轰烈烈,这些参加拍卖的名流商贾也是知晓的。

  这个古玩造假组织虽然流出了不少赝品,但只有子冈玉,真假难辨,几乎没有专家能够辨认的出来。

  眼前的这枚玉水仙簪虽说奇巧精美,令人惊叹,却难保不会是赝品。

  不过,这些大亨,终究是顶不住身边女伴的撒娇哀求,出价的人仍旧是前仆后继,络绎不绝。

  贺沛然看到这一幕,不由的面无表情的侧目,“白小姐,你觉得这件拍卖品如何?”

  白玉糖那双大大的半月墨玉眼静静的盯着拍卖台上的玉水仙簪,唇边带着几分玩味,她朱唇轻启,柔柔的吐出了两个字眼,“……”

  以白玉糖超凡脱俗的五感,那枚玉簪一露面儿,她就仔仔细细的打量过了。

  结果很出乎她的意料,这枚玉簪的雕工竟是跟欧阳欢的那枚玉扳指,如出一辙,都是赝品!

  当然,她做事一向谨慎,也用特殊能力扫视了一遍,事实证明,她的推断完全正确。

  “?”

  贺沛然对于古玩的专业术语自然也并不陌生,登时寒潭般的眼眸流露出了一丝猎鹰闻到血腥气的冷酷,“确定吗?”

  “百分百,这枚玉水仙簪的雕工和谋篇布局,跟上回欧阳欢的那枚玉扳指一模一样,我怀疑是一个人做的。”白玉糖唇边绽开了一抹自信的微笑,令人侧目。

  欧阳欢听了这话,唇边的妖娆的笑靥倒是顿了顿,“呵呵,真是有意思,看来我的气倒是撒错地方了,哎,没办法,只能算那家拍卖公司倒霉了,代人受过,原来这个倒卖赝品古玩的组织才是罪魁祸首,贺大侠,你们警局可一定要努力啊!”

  白玉糖一听这话,就知道:当初卖给欧阳欢那只玉扳指的拍卖公司,准定是被这妖孽用什么手段给料理了。

  她心中对这妖孽危险程度的认识,再次多了几分。

  贺沛然却没有理会欧阳欢的言语骚扰,一张黑面冷冷的盯着台上的那枚玉水仙簪,有条不紊的推断道,“这个组织最开始就是从子冈玉做起的,从国外发展到国内,这枚玉簪绝对是这个组织流出来的,错不了!看来地下拍卖行曾经跟这个古玩造假组织接触过,这果然是一条可追的暗线!”

  “白小姐,你现在就把这件证物拍下来,有了这件证据,我们警局就可以顺利的展开行动了。”

  贺沛然不愧为工作狂人,提起证据啊办案之类的,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埋藏了岩浆的冰山,冷厉的唇瓣越发的性感。

  难怪世上会有这么一句话:工作中的男人最引人。

  这句话放在贺沛然身上,再恰当不过。

  很可惜,白玉糖不是那些个花痴女,更不会被美色所迷,面对贺沛然的指挥调度,她很是沉静柔然的笑道,“那什么,贺大局长,你也知道,我刚刚才拍下一幅郎世宁的宫廷画,花了整整五千万的真金白银,现在手头的资金稍稍有些紧张,让我用自己的钱拍下这枚假的玉水仙簪,抱歉,有点困难。”

  可能是白玉糖的话说的太直接,贺沛然那张冷酷到底面皮儿很是有些龟裂的趋势,刚硬的唇角以一个肉眼可见的弧度,在细细波动。

  见此,夏云朗和欧阳欢二人表现的很是无良,打心眼里笑的欢乐。

  过了好一会儿,第一次被人拒绝的贺沛然大局长才恢复了平日的温度,唇角越发的冷冽,声音低沉的从喉咙里发出了两个字,“公款!”

  白玉糖闻言,这才淡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贺沛然的冷脸视而不见。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贺沛然的脸色虽然冷酷,但那双寒潭般的眸子中,却是流露出了点点极淡的……笑意,一闪而逝。

  此刻,玉水仙簪的竞价已经接近尾声,毕竟这东西不太保险,所以竞价的涨幅也不是很大,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堪堪才涨到五百万。

  这时,白玉糖终于出手了。

  “六百万!”

  “六百万,这位美丽的小姐出价六百万,不知道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

  或许是因为白玉糖一下子加价加了一百万,倒是让不少的人放弃了竞价。

  “六百万第一次,六百万第二次,六百万……”

  就在台上的中年男子快要喊出‘第三次成交’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间插了进来。

  “六百一十万!”

  白玉糖听到这个声音,不由的峨眉微蹙,她倒是没想到,眼见到手的东西,创尚淳耀会横插一杠子。

  不过,这对她来说却是没什么影响,反正现在花的都是公款,她出价出的完全无压力。

  相反,贺沛然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瞧着创尚淳耀的目光,很有几分危险。

  创尚淳耀心中对于白玉糖刚刚买走郎世宁的那幅宫廷画,很是有些耿耿于怀,所以多次抬价,想必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这番举动,已经被京城的公安局长彻底惦记上了!

  最后,这枚玉水仙簪,以九百万的价格被白玉糖收入囊中。

  拍卖台上那名中年人也没想到,一枚价值不过五六百万的玉水仙簪,居然会卖到九百万的高价,情绪越发的激动,毫不停歇的说道:“下面进行第十八件拍卖品的竞拍,第十八件拍卖品是一件难得的青铜器,诸位请看,这是一件先秦时期祭祀用的祥瑞麒麟鼎,此鼎……代表了启天降幅之意,这尊祥瑞麒麟方鼎底价三千万,每次加价一百万,现在开始竞价!”

  证据到手,贺沛然双唇冷硬的线条稍稍舒缓了几分,只是白玉糖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再度绷紧了唇角。

  “这尊祥瑞麒麟鼎……同样……”

  白玉糖盯着拍卖台上那尊小型方鼎,双眸中有些闪烁,她倒是没想到,这黑市拍卖会会连续出现两件赝品!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尊祥瑞麒麟鼎就如同刚刚的玉水仙簪一般,仿的堪称完美。

  简单古朴,大气盎然,且胎面轻薄,兽面纹采用了浮雕手法,十分的传神,再加上那略微和泥土相近的青铜色,让人不自觉就会认为这是一件刚刚出土不久的古玩,真假难辨。

  白玉糖之所以一眼就看出这尊麒麟鼎是假的,是因为这尊方鼎在细节的雕刻手法上,竟是跟子冈玉的阴阳镂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也就是说,这两件东西很可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想到这儿,白玉糖倒是对这个制作仿品的人产生了些许兴趣,这人既能制作子冈玉,又能仿制青铜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多才多艺,若是他不走歪路,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代工匠大师。

  贺沛然自然是不知道白玉糖居然会生出这等惜才的想法,整个人死死的盯着拍卖台上的青铜鼎,脸上的颜色跟铁面包青天有的一拼。

  “看来我们收到的消息是真的,这个组织已经开始染指青铜器了,这件东西,恐怕也是从他们那儿流出来的!”

  “贺大局长,你打算怎么做,这件也要拍下来?”白玉糖沉静笑问道。

  “拍!”贺沛然双眸深邃,惜字如金。

  白玉糖笑的狡黠,“公款?”

  贺沛然无语的点了点头,“公款。”

  此刻,这尊祥瑞麒麟鼎的竞价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很显然,盯上青铜器的人很是不少。

  这也难怪,青铜器算是国之重器,价值极高,想要在市面上碰到一件,无异于是大海捞针,相当的不容易,所以,这件青铜器的出现,自然是引起了一番龙争虎斗。

  “三千五百万!”

  “四千万!”

  “四千一百万!”

  “四千三百万!”

  “六千万!”

  六千万这个价格是创尚淳耀叫出的,白玉糖发现这厮似乎对青铜器有着特殊的喜爱,加价加的厉害,颇有些势在必得的架势。

  见到这一幕,白玉糖心念微转,一双半月墨玉眼不由得流转过阵阵华光,“贺大局长,你们公安部门要证据的话,一件就够了,你不过就是想抓住这条暗线而已,其实,这件青铜器是否拍下来,对于你们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对吧?”

  对上白玉糖那暗光流转,熠熠生辉的眸子,贺沛然深邃若寒潭般的双眸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反正这件东西,那个倭国人似乎喜欢的不得了,咱们不妨帮着提提价,将这件仿品卖给外国友人,也算是为那个犯罪组织减轻点儿罪孽,当然,最重要的是,贺大局长,您应该不会忘了,刚刚因为这位国际友人,多花了多少公款吧?”白玉糖笑的那叫一个静谧恬然,犹如山野百合,深谷幽兰,园中蔷薇,实在是柔美到了极点。

  夏云朗瞧着白玉糖的如花笑靥,优雅的面皮儿微微的抖了抖,心中暗暗感叹:这女人果然不是个吃亏的主儿,腹黑起来,倒是很有我辈的风范。

  欧阳欢笑的妖孽,瞧着白玉糖越发的秋水横波,媚光四溢:艾玛,糖糖的性子真真是招人稀罕呐,恐怕就连那个黑面工作狂,也只有妥协份儿,因为这个聪明的女人,直接戳中了贺沛然这厮的要害。

  果然,贺沛然坚如磐石的俊颜,随着白玉糖吐出‘公款’二字而微微松动。

  他冷酷的沉吟片刻,终是轻咳一声,很是深沉的说道,“就照你说的做,不用留情面,宰他一刀!”

  白玉糖闻言,得逞的微微一笑,那份灵动的风情,直接点亮了三个男人的眸子。

  此刻,这尊祥瑞麒麟鼎的价格,已经被创尚淳耀加到了七千八百万。

  拍卖台上的中年人正声嘶力竭的喊道,“七千八百万,这位先生出价七千八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

  “八千万。”白玉糖动作柔美的举了举手中的竞价牌,果断的出手了。

  创尚淳耀看到白玉糖出价,唇边不由得一阵冷笑,直接高傲的喊道,“九千万!”

  “一亿!”

  随着白玉糖喊出一亿的价码,众人都是微微侧目。

  能来到这儿的,基本上都是有钱的主儿,但是,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吧,一千万一千万的往上加,要不要搞得这么刺激啊!

  拍卖台上的中年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了,声音沙哑的嘶吼道,“一亿,这位美丽的小姐出价一亿,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

  中年人虽然是朝着众人发问,但他的眼睛却是直接望向了创尚淳耀。

  说真的,创尚淳耀也没想到白玉糖会把价钱提到上亿,脸色不由得一阵阴沉,恶狠狠的说道,“一亿一千万!”

  “一亿两千万!”白玉糖不慌不忙,声音柔和。

  可能是因为至今为止一件拍卖品都没有到手,亦或是白玉糖如此静美沉着的姿态刺激了创尚淳耀的神经,这厮的眼睛都有些通红,“一亿三千万!”

  白玉糖淡淡的笑道:“一亿四千万。”

  “一亿五千万!”

  创尚淳耀喊出这个价格的时候,不由得一阵激灵,脑子突然间清明了许多。

  他突然想起,自己此次竞拍,能够调动的资金只有一亿八千万,迄今为止,他想要真正竞拍的目标还没有出现,要是在这件东西上浪费太多的钱财,恐怕很难拿下最后那件东西。

  思及此,创尚淳耀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白玉糖再出价,他就放弃这尊青铜方鼎。

  殊不知,他刚刚眼中的变化已经清晰的落入了白玉糖的眸子之中。

  “一亿五千万,这位先生出价一亿五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那个中年人喊完之后,反射性的朝白玉糖看去。

  白玉糖却是面色淡然,吐字清晰的笑道,“一亿五千万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我退出竞价。”

  此话一出,创尚淳耀不由得有点儿微微傻眼,他有些僵硬的朝着白玉糖所在的方向看去,竟是意外的接触到了几双充满戏谑和鄙视的眸子。

  到了这一刻,创尚淳耀才意识到:自己貌似被人耍了!

  最让他郁闷的是,夏云朗几人看他的眼光,就像在看一个花钱买砖头的傻瓜,那滋味实在是有些难受,他本能的感到了一些不对劲儿,偏偏他又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整个人憋屈的几欲吐血。

  经过青铜器的高潮之后,后面的几件拍卖品都略显平淡,白玉糖也没什么兴致。

  倒是欧阳欢,花了三千万,拍下了一颗玫瑰红的方钻。

  随着时间的推移,拍卖会已经渐渐的接近了尾声,最后一件拍卖品最终被推上了拍卖台。

  “诸位,这是我们此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拍卖品,同时也是一件来自国外的名画,这幅画作乃是倭国昭和时代的著名画家川岛望月的作品——月夜樱花,此画采用了独特的水墨技法……底价为五百万,每次加价十万,现在开始竞价!”

  中年男子的话音落下后,期待中的火爆场面并没有出现,整个拍卖场一片安静,竟是没有一个出价的。

  其实这也并不难理解,这个名为川岛望月的画家,可能在倭国十分有名,但是在华夏国境内,甚至在国际上,倭国的画作并不十分出名,就算拍下来也没有多少收藏价值和升值空间,这些在座的大佬都是个顶个的精明,自然不会花这等冤枉钱。

  与众人不同,白玉糖在看到这幅画作的时候,却是微微呆怔。

  原因无他,这幅画作的物气竟是如同鲁班机关盒一般,由两团物气叠加而成,前面一团物气较为浓郁,后面的物气虽是若隐若现的虚影,却胜在宏大,尽管比不上上古神器那般通天彻地,但却浩浩荡荡,惹人惊叹。

  看来这幅月夜樱花必定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众人的静默当中,创尚淳耀再次开口了,“一千万!”

  他虽然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表情,却仍旧流露了一丝喜意。

  这幅川岛望月的月夜樱花正是他此行的最终目的,虽然不知道家里的长辈为什么会让他一定要将这幅画拍到手,但是,没有人出来竞价,倒是让他大大的惊喜了一番。

  他直接将价格提到了一千万,除了为表示自己志在必得的决心之外,更多的却是为了掩盖其资金不足的事实。

  只是,他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因为白玉糖对于这幅画,同样志在必得!

  “一千一百万。”

  白玉糖的出价,让创尚淳耀好一阵心惊肉跳。

  这一幕看在那些富豪大亨眼里,倒是将白玉糖当成了一个极端爱国的愤青,屡次跟创尚淳耀作对,完全是出于高尚的民族情感和澎湃的华夏热血。

  事实上,夏云朗三人却是清楚的很,这女人分明是有了什么其他的想法,不过,他们三个都明智的没有开口询问。

  创尚淳耀心中对于白玉糖一行人已然是恨到了极点,偏偏他又没什么好方法,只得硬挺着充大头蒜,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二千万!”

  “两千一百万!”

  白玉糖气定神闲,她看得出来,这个创尚淳耀,很快就要到极限了。

  “三千万!”创尚淳耀近乎面目狰狞的吼道。

  “三千一百万!”白玉糖瞧着创尚淳耀那副耗尽精力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胜利了。

  地下黑市拍卖,为了防止走漏消息,基本就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在这里不允许跟外界联系,创尚淳耀就算是有钱,也调不进来。

  他只能双眼通红的看着,那个拍卖台上的中年人落下木槌,宣布这副月夜樱花最后的归属!

  “我宣布,这幅川岛望月的月夜樱花归这位小姐所有!本次拍卖会三十九件拍卖品,无一流拍,谢谢大家的参与!”

  拍卖会结束之后,贺沛然就直接联系了周边的警员,开始部署任务,遂跟白玉糖三人分道扬镳。

  白玉糖,欧阳欢和夏云朗在赶回姬家大宅的途中,遭到了预料之中的盯梢,不过,以夏云朗的车技,很容易就躲开了跟踪。

  白玉糖回到白家大宅之后,直接赶到了姬长生的书房,将那方鲁班机关盒拿给老爷子过目。

  姬老爷子也没想到白玉糖会有这等运气,随便去一个黑市拍卖会,就发现了鲁班机关盒的另一部分。

  这老头儿对鲁班机关盒的秘密自然也是极为在意,当下就给姬书杨打了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欧阳欢见此,不由得妖娆笑道,“看来还是我跟糖糖心有灵犀,当初,你拍下这件木盒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对这东西可是比那个郎世宁的宫廷画重视的多了。”

  白玉糖对于这厮无时无刻的露骨,直接无视,“你不走吗?”

  “喂喂,糖糖,不用这么狠心吧,刚陪你回来就要赶我离开,不走,我还要看看,你拍下的这东西有什么神奇之处。”欧阳欢慵懒的坐在一张躺椅上,随意的紧。

  夏云朗则是优雅有礼的跟姬长生闲聊起来,瞧那架势,同样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很快,涅梵晨和铁木二人听说白玉糖回来了,也赶来了姬老爷子的书房。

  就在佛子大人二人刚刚进来不久,姬书杨和姬如玉二人也到了。

  那姬书杨一向是宛如文人墨客一般,成熟沉稳,这次却颇有些风风火火的味道,足见其对于鲁班机关盒的重视。

  姬老爷子也没有掉众人的胃口,直接把之前的那方三角形的鲁班机关盒拿了出来。

  与此同时,白玉糖也将刚刚拍回来的那方三角形木盒放到了桌子上。

  当两方机关盒被放到同一平面之上的时候,还不待姬书杨上手,这两方机关盒竟是如同受到牵引一般,直接拼接在一起,发出了‘咔咔’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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