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宰她?
那花枝招展的女人进来之后,一双烟熏眼精明的在白玉糖身上扫来扫去,尤其是看到涅梵晨的时候,那双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我滴个乖乖,她这辈子可是都没见过长得这么俊俏的男子啊!
佛子大人在这样的露骨的目光下,登时周身一阵冰雪,整个包间的气温骤降。
那个女人被佛子大人周身的气场骇了一跳,脸色不由的白了白,眼中的光芒却是越发的贪婪。
刘老板见此,心下一惊,赶忙满面笑容的上前介绍道,“诸位贵客,刚刚真对不起,耽误了一点时间,这位小姐您看看,这就是所有的瓷器了,您过目一下。”
刘老板生怕自家的婆娘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赶紧让他身后的那些服务员,将瓷器搬了进来。
白玉糖暗地里不动声色的将那些青色的碗盘用特殊能力扫了一遍,结果发现,这其中居然藏着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些碗盘中,几乎所有碗盘散发出来的物气都是一样的,但其中有两件却是例外。
一件是粉青色的冰纹开裂梅瓶,还有一件是青黑色的海棠式笔洗,这两样东西虽然离得白玉糖较远,但是以她的视力,想要看清楚,自然是毫不费力。
这两样东西的物气,都色泽醇郁,凝而不散,极其浓厚,不用说,绝对是比宋朝龙泉青瓷还要出众的宝贝。
白玉糖心中惊喜,脸上却没有透露半分,一双眼眸沉静的宛如子夜一般,唇边的笑意淡然柔美,“不用看了,这些东西跟我家里的装修很配套,我都很喜欢,一共有多少件,我都要了,就按照刚才的价格……”
谁知白玉糖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刘老板的媳妇开口了,声音明明粗的不行,偏偏带上了几分娇嗲,平白的让人不舒服,“等等,这位小姐,这些瓷器在我们家里可是放了有些个年头了,保存的那叫一个精心精意,说不定啊,早就成了古董了,我们两口子可是喜欢的紧!一百块钱一件,我们可是太亏了,您要是真心想要,这价钱咱们就得好好商量商量!”
这女人的话,让白玉糖的猜测成了真,心中越发的不满。
保存的精心精意,她咋没看出来呢!
那只粉青冰裂纹梅瓶的瓶口处分明沾着水渍和泥土,甚至还有花瓣,不用说,肯定是拿来插花了!
还有那只青黑色海棠式笔洗,里面的烟灰是哪儿来的,不会被当成烟灰缸用了吧?
白玉糖对于那女子的厚脸皮实在是接受不良,眼神轻飘飘的落在了刘老板的身上,明明柔婉似水,却带着抽刀断水的寒意,“刘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老板被白玉糖的眼神盯着,只觉得老脸通红,愧疚不已。
但是,他又是个妻管严,对于自己的老婆怕得厉害,只能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刘老板的媳妇见此,笑的越发市侩得意,“我说这位小姐,您就别问他了,在这全素斋,甭管里面外面,都是我说了算!一句话,您到底想不想要这些瓷器?”
白玉糖也没想到这刘老板如此惧内,不过,看这意思,这女人倒把她当成冤大头了?
?
她倒要看看,最后是谁宰谁?
“我当然是真心想要,既然刚刚的价格你嫌低了,那这价格就还由你们来出,不过,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们不会再出尔反尔。”白玉糖似乎对于刘老板言而无信的事情半分也没有放在心上,淡淡的笑道。
“好,这位小姐是爽快人,我也不拿着捏着,一口价,一件一千块!”刘老板媳妇登时狮子大开口,笑的满眼金光。
“我靠,一件一千块,你讹人啊!”韩胖子闻言,不由的拍桌子瞪眼,很是有些火爆。
其实,韩胖子这人,别看成日里跟大肚弥勒佛似的,没什么脾气,八面玲珑,广结善缘,那是仅限于谈生意或者对朋友的时候,出了门,这丫的照样是一个刺头儿的货色。
田甜却是狠狠瞪了韩胖子一眼,直接把人重新按回了坐上,“你不知道啥叫千金难买我喜欢吗?既然我姐们儿想把这些碗啊盘的买回家当摆设,你插什么嘴,给我老实呆着!”
她深知白玉糖的秉性,这些瓷器要是没有什么猫腻儿,白玉糖绝对不会费这么大心思。
再说了,瞧瞧那姐们儿如此销魂的笑容,就知道她铁定要阴人了,这等好戏,哪能被这死胖子破坏掉呢!
出奇的,韩胖子被田甜这么一吼,竟是干笑了两声,直接萎了,完全没有反抗的欲望,投降的很彻底。
见到这一幕,白玉糖的眼底不由的流过一抹华光。
那刘老板的媳妇本来被韩胖子出其不意的火爆吓了一跳,以为碰上了硬茬子,谁知道也是个怕女人的,立时气焰越发高涨,笑的风骚无比,“要我说啊,那位小姐刚刚说的对极了,就是千金难买自己喜欢,一千块一件真的不贵!”
“好,一千块一件,就一千块一件,不过,我需要你给我立个字据,必须说明这些东西已经完全归我所有,怎么样,这个要求不难做到吧?”白玉糖笑意盈盈,墨玉双眸犹如天际星辉,耀眼夺目。
“呵,还挺谨慎,行,依你!”那女人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立了字据,签下了名字。
算上那件梅子青釉的荷叶广口盘,一共是五十四件,白玉糖直接开下了五万四千块的现金支票。
那女人拿了支票,立刻喜气洋洋的出了门。
刘老板见自家婆娘走了,这才不好意思的跟白玉糖等人点了点头,连忙追了出去。
田甜瞧着这一幕,不由的啧啧有声,“家教真严啊!”
这时,白玉糖已然是迫不及待的将那件粉青色冰裂纹梅瓶拿起来,细细观看。
只见这只梅瓶造型古朴,黑胎厚釉,釉色粉青,表面散发着酥油一般的光泽,紫口铁足,其上呈冰裂纹的开片,是典型的金丝铁线,十分的精致素雅。
“这只梅瓶真的很漂亮啊,姐妹,瞧这造型,不会是哥窑的吧!”田甜毕竟也是考古专业的,平常没少阅读关于五大名窑的书籍,对于哥窑瓷器金丝铁线,紫口铁足的特征自然也是熟悉的紧。
不过,她毕竟只限于书本上的知识,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白玉糖竟是但笑不语。
这让田甜不由的瞪了瞪眼睛,“姐妹,这不会真是正宗哥窑的吧!哪个年代的?”
“要是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北宋的,北宋正宗的粉青哥窑梅瓶……”白玉糖反复打量,爱不释手,她又指了指那些梅子青色的碗盘,“那些都是正宗的龙泉青瓷,也是北宋的。”
“不会吧!”田甜抚着额角怪叫一声,“难道刚刚我一直在用古董吃饭,简直是造孽啊!”
韩胖子和石强胜两人对于古玩方面的知识却是知之甚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白小姐,这哥窑应该是五大名窑对吧,不过,这龙泉青瓷是什么东西,我可就不清楚了,这些东西应该值不少钱吧?”石强胜是玩赌石的,自然最关注的还是价值的问题。
白玉糖却是唇角微勾,笑的很是惬意,“石副会长说的没错,哥窑的确是五大名窑之一,哥窑瓷器存世数量极少,全世界不足百件,十分稀有珍贵,不过它本身的价值却远远比不上它的考古价值……”
“白小姐,能不能说的简单点,我韩胖子可是这方面的文盲啊!”韩胖子抓耳挠腮,实在看不出这么个小瓶子能有多少价值。
这时候,涅梵晨却是清清冷冷的开口了,声音宛如雪莲花开,动人心弦,“重点就在龙泉青瓷身上,龙泉窑业在北宋早期已经是初具规模,以烧制民间瓷器为主,是不可多得的精品民窑。不过,龙泉瓷器在传统上却分为‘哥窑’与‘弟窑’之说,明代陆深(春风堂随笔)曾记载:‘宋处州龙泉县人章氏兄弟均善治瓷器。章生二所陶名章龙泉,又名弟窑。章生一之哥窑其兄也。’是否真有兄弟二人,从无可考,但这使龙泉窑形成两种不同的烧制方法。现在很多史学家,收藏学家和考古学家都在论证:哥窑是否在北宋已经存在,如今,这两件哥窑瓷器和龙泉青瓷居然一起被发现,无疑是提供了一份证据,说明哥窑在北宋年间,确确实实已然存在,这将会引发一场考古界和收藏界的地震……”
白玉糖这才发现,那件青黑色的海棠式笔洗已然被涅梵晨托于掌心,优雅的把玩。
果然,这尊佛莲的眼珠子就是毒辣啊!
田甜则是满眼小星星的瞧着涅梵晨,双手五指相扣,交握于胸前,“这就是它的历史价值了对吧,佛子大人,您真是博学多才啊,渊博啊,太渊博了!”
白玉糖却是从涅梵晨手上,拿过那件青黑色海棠式哥窑笔洗,双眸中流过点点狡黠,“不用崇拜,他就是略懂而已……”
涅梵晨微微的够了勾唇角,不再多言,顺手接过白玉糖手上的那只粉青哥窑梅瓶,两人就像是演练了无数次一般,交换的自然而然,无比默契。
“那个……白小姐,涅先生,我韩胖子对这方面完全缺乏慧根,您就跟我明说了吧,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钱啊!”韩胖子瞧着白玉糖三人兴致勃勃的样子,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田甜撇了撇嘴角,淡淡的吐出一个字,“俗!”
白玉糖却是不以为意,沉静柔婉的说道,“现在市面上,北宋哥窑的瓷器基本上能达到三千多万,要是拍卖的话,还会更高,龙泉青瓷最近很受收藏夹的喜爱,尤其是国外的收藏家,一件最少值个六七十万吧!”
韩胖子闻言,嘴唇动了动,双眼有些发直,“照这么算,这些东西岂不是能达到近亿元的价值!这简直比赌石来钱都快啊!”
石强胜也是由衷的感叹,“我现在终于对于白小姐的运气有所体会了!吃个饭也能碰上飞来横财,果然是我辈不及啊!就凭这您这独一份气运,我相信您将来必定会在收藏界,赌石界和考古界大放异彩!”
“承您吉言。”
在白玉糖这个年纪,听到这等展望未来的豪言壮语,多少都会心潮澎湃,喜形于色。
她却回答的十分淡然,宛若一朵盛开在深渊中的幽兰,不会因狂风折茎,也不会因细雨欢欣,心性之沉静可见一斑。
正因为如此,石强胜和韩胖子二人则越发的满意,同时为了自己的魄力沾沾自喜:这个女子必定前途无量,值得风险投资,以心相交!
田甜则是把玩着手边的一只梅子青瓷碗,笑的幸灾乐祸,“哼,刚刚那个女人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其实不知道吃了多大的亏!姐妹,还是你考虑的全面,知道跟她要张字据,要不然,我瞧着以那女人的品性,说不定将来知道这批瓷器的价值,都得闹翻了天!”
“我瞧着那刘老板倒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可惜摊上了这么个婆娘。”韩胖子和石强胜碰了杯酒,心下对于刘老板颇为同情。
田甜闻言,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脸上倒是出现了几分向往之色,“话说回来,那女人倒真是御夫有术啊!这一点值得揣摩,值得学习……姐们儿,你说呢?”
白玉糖眼波流转,红唇开合之间,吐出了几个靡丽芬芳的字眼,“是有些……可取之处……”
韩胖子听到这两个女人的对话,不知怎的,身体就无意识的颤了颤,很有些前途灰暗之感。
涅梵晨清冷依旧,宛如雪山佛莲,圣洁高华的端坐在那里,不过,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佛子大人握着佛珠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这几人中,只有石强胜笑的颇为惬意开怀,神清气爽,心里一阵庆幸:好在我家的那个不是母老虎啊,此生足矣,此生足矣!
相对于白玉糖这里和谐的气氛,现在的白家大宅可谓是一片灰暗,草木皆兵。
白家书房。
白奇峰看着手中的报纸杂志,心火真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连续一个星期,占据着各大媒体各大版面的头版头条,全部都是白家的各种丑闻,就算是白家最风光的时候,也没这么受媒体欢迎过!
“白鲟,你告诉,这是怎么回事,嗯?我不是已经让你加紧施压了吗?难道那些杂志社都不想办下去了不成,居然公然跟我们白家作对!”白奇峰直接将那些报纸杂志都摔了出去。
白鲟恭敬的倾身,眼中透出些许的为难,“家主,我的确已经向那些媒体施压,甚至收购了好几家杂志社,但是,大部分杂志社根本不买帐,他们恐怕有强援在后面支撑,推波助澜,据我调查,很可能是陆家和金家。”
“哼,陆家,金家,好!好!看来陆言卿和金惜何是不打算接受我的好意了?那个小贱人果真是有本事啊!”白奇峰纵横商场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几个小辈儿挤兑成这样。
“家主,恕我直言,现在除了陆家和金家之外,萧家对咱们也是虎视眈眈啊!”白鲟忧心忡忡的说道。
白奇峰面色越发的阴沉,不屑的冷哼,“萧家居然也来乘火打劫,难道真以为我们白家会被区区丑闻打败吗!”
白鲟瞧着白奇峰高高在上的姿态,不由心中暗焦:白家这些年坐拥汉南省三大豪门的殊荣,已经让白奇峰失去了谨小慎微,决不轻敌的态度,尽管他依旧是手腕强硬,睿智沉着,却实在是将眼睛抬得太高了,他忘记了,有时候,蚂蚁也是可以咬死大象的。
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白家现在这种光景,谁能想到还闹出了萧熠宗的那档子事,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饶是白奇峰,白鲟老谋深算,也难以猜到:萧熠宗那件事根本就是佛子大人的杰作!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叫骂声,紧接着便是摔东西的声音,撕打声,哭闹声……
白奇峰只觉得自己额头生疼,“这次是谁闹起来了,锦程还是锦华啊?”
白鲟略微沉吟,斟酌的回道,“回家主,应该是二小姐和姑爷,大少爷已经搬出了白家大宅,住到公司去了,大少奶奶今早上也……回娘家了。”
“哼,白家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一个个还闹闹闹,真是没一个成事的!锦程也真是不知道分寸,以现在白家的情况,还需要苏丽英家族在政坛的支持,绝对不能让他们离婚,过两天,让锦程去苏家,把大少奶奶接回来!对了,锦绣呢?”白奇峰对于苏丽英和林远翔做出如此悖论之事也是恨得要命,深恶痛绝,但是现在的情形却容不得他发作,如果失去苏家和林家的支持,那么对于白家来说,将是一场更大的灾难。
所以,就算这顶绿帽子是送给自己儿子的,他也要让白锦程哑巴吃黄连,有苦照样吞!
“三小姐和玉莹小姐现在正在公司里主持大局,最近咱们白氏集团的股票频频看跌,实在是赔了不少……而且,我注意到似乎有人在乘机疯狂横扫白家的股票,我调查过,不过没有查出来是谁。”白鲟谨慎的恭敬道。
白奇峰冷笑一声,眼中精光灼灼,声音中带着些许意味深长,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还能有谁,当然是陆家和金家,说不定白玉糖那个小贱人也参与其中,她现在手头上的好东西可是不少,财力也不容小觑啊……”
白鲟闻言,眉头微微的蹙了蹙,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白奇峰很明显发现了白鲟的异常,登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狠狠的敲了敲桌面,“有什么就说!”
“是这样的……”白鲟谨慎的斟酌了一下措辞,“最近,除了白氏集团外围的股票下跌之外,我还查到公司内部,似乎有人在秘密转账,有一笔近三十亿的资金去向不明,这件事……大少爷似乎参与其中……”
“什么?三十亿?白氏现在的流动资金没这么多,难道他动用了储备资金?这个孽子!”白奇峰猛然站起身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心脏竟是疼痛难忍,想必是急火攻心。
三十亿啊!在如此内忧外患之下,已经足够让白家伤筋动骨了!
“家主息怒!”白鲟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白奇峰,一脸的关切,“家主,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给我冻结那个孽子的一切账户,彻查此事,公司的大权先交给锦绣和玉莹。”白奇峰好不容易平稳了情绪,面色阴沉的安排道。
不知怎的,白奇峰凭借着多年纵横商场的敏锐嗅觉,从这件事上,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是!”白鲟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回答的格外干脆。
“家主,过些日子就是陆家家主陆军的生日了,那咱们到底出不出席……”
白鲟征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奇峰强硬的打断了,“出席,当然要出席!不但要去,还要风风光光的去,我要让他们看看,我白奇峰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垮的!等到那天,带上我珍藏的那只三百年的长白山野山参,送给陆军老儿当贺礼!”
“家主!那株人参可是留给您进补延寿用的,怎么能送出去呢!咱们可以送一些其他的……”白鲟着急了,那株人参可是白奇峰的心头肉啊!
白奇峰却是摆了摆手,强压下眼中的不舍,沉稳的说道,“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就这么准备吧!总之,这场盛会,咱们白家决不能失了面子!还有……”
“家主请吩咐……”白鲟不知道白奇峰要说什么,但是他那骇人的脸色,却让白鲟心头暗颤。
此刻的白奇峰,双眸中绽放着两簇奇异的火焰,脸色犹如狂风压境,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陆军的寿辰,白玉糖一定会前往,这小贱人这么聪明,定然猜得到我们白家也会去,到时候,夏婉婷那块儿必定疏于防守,我要你这次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夏婉婷给我绑回来,就算动家伙也在所不惜,成败在此一举,听见了吗?”
“是!”白鲟将身子恭敬的弯了下去,犹如千斤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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