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连涨 二
黄老已经停下了磨砂轮,一双老眼全是狂热的激动,“祖母绿……高冰种!”
听到这两个词汇,人群在一阵安静之后,宛如投入了一颗炸弹,轰然间爆炸开来。
“祖母绿,我没听错吧,他刚刚擦那么两下就出绿了?”
“天啊,居然是祖母绿,没错,你瞧瞧那颜色,多纯正啊!”
“他刚刚说什么,高冰种?高冰种的祖母绿,这……难道又涨了?”
“这块白水沙皮儿毛料上不是有那么大一块癣吗,这样的毛料也能出绿,还是极品翡翠,这真是,这位小姑娘的运道也太强悍了吧!”
众人都是使劲的探着脖子,向前挤去,几乎把最里层人群挤得差点没齐齐的扑到解石机上。
高冰种不同于冰种,这是真正仅次于玻璃种的顶级翡翠,祖母绿也不同一般的颜色,是比帝王绿稍逊半分的极品颜色,祖母绿高冰种的这种品质,打磨出来的摆件,挂件都可以称得上是镇店之宝,绝对是开拓高端客户市场无往而不利的利器。
所以,翡翠商人们彻底疯了,他们现在唯一关注的就是,这块翡翠到底有多大,这绿吃没吃进去!
黄师傅此刻也是心中激荡,他深深的喘了好几口粗气,这才勉强平静下来,再次架起磨砂轮,小心翼翼的打磨起来。
这次,再也没有人出言讽刺,刚刚那些语出不屑的人群都乖乖的闭了上了嘴巴。
众人的心中都在期盼,期盼一块极品翡翠的出世。
只有白家人,脸色不怎么好,尤其是白玉莹简直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她实在是没想到这块带癣的毛料居然真会有翡翠,还是这种品质,早知道说什么她也不会放弃,若是自己坚持……
白玉莹想到这儿,却是心底一个激灵,自己只是为了抬价,那么白玉糖又是为了什么,她可没忘记这块毛料是白玉糖先看中的,而且,自己后来不断抬价,白玉糖也没有放弃过,难道她知道这块翡翠中会出高绿?
这不可能啊,她不相信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女人会比她这个珠宝世家的嫡系小姐更有眼力,况且,那时候她身边还跟着那么多赌石专家,专家都没看出来,白玉糖又怎么可能看出来,难道她比这些五六十岁的专家还厉害?
这怎么可能?
白玉莹的脸色惊疑不定,越想越觉得不对。
站在她身边的白子涵的脸色更加难看,心中无比恶毒的诅咒着:希望这块毛料赌夸,还是大跨垮!
可惜的是,幸运女神注定不会站在白家姐妹那边了。
随着这块磨砂轮的兹兹转动,这块毛料就像是一个缓慢褪掉外衣的少女,将自己玲珑曼妙的身姿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很多翡翠商人的眼珠子直接红了!
这块毛料居然除了外面薄薄的一层石皮儿之外,里面全是翡翠,这么大一块祖母绿高冰种,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只见在解石机的石台之上,一块四个篮球的大小的巨型翡翠已经基本露出了端倪,这块翡翠通体呈深沉浓郁的祖母绿色,宛如荷兰波斯猫的猫眼儿一般,澄净,水灵,却又高贵华美,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通透的冰晶,通透晶莹,反射着耀眼的光辉。
“太美了!”
不知道是谁呢喃了一句,周围的众人都是纷纷点头,如痴如醉。
能到这里来的,哪一个不是真正喜爱翡翠之辈?能够亲眼看到一块极品翡翠出世,那绝对是与有荣焉。
当然,最幸福的要非黄师傅莫属了,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爽快过!
这是五连涨啊!
最重要的是,最后一涨还是祖母绿高冰种这样的超级大涨,有哪个赌石顾问有他这样的运道,说着的,现在黄师傅真是从心里感激白玉糖,甚至是崇敬佩服,奉若神人!
要不是刚刚白玉糖劝他擦石,说不定这一刀下去,就会破坏翡翠的形状,那损失就大了。
“太漂亮了,这块翡翠太漂亮了,姐妹啊,八百零一万值啊,真值啊!”田甜故意说得很大声,直让周围众人听了个真切。
一时间,人人反映各不相同。
白家众人咬牙切齿,满脸灰暗,其他大型珠宝商则是幸灾乐祸,似笑非笑。
面对这样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白玉莹只觉得气血上涌,眉眼抽搐的厉害。
偏偏这时候,金惜何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一张苍白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邪佞和讽刺,“白玉莹,看你的样子应该没想到毛料里真有翡翠吧,真有意思,眼看着一块极品翡翠与自己失之交臂,滋味儿不好受吧!哼,若是你真心想买,以白家的财力,这块毛料就是你的了,可惜啊,你不是,所以,害人终害己!”
金惜何说话一向毒蛇狠辣,尤其是面对商场上的老对手白家,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报复的机会,在金惜何眼中没有男女,只有输赢,眼看着对手身上受了伤,他不去撒一把盐,真是对不起自己的人生信条啊!
白玉莹的眉眼突突直跳,憋屈的要死,她却生生将这股怨气压了下来,脸上勉强的挂上了一个楚楚动人的苦笑,“金大公子又何必落井下石,为难我一个女子,这话传出去,岂不是坏了你的名声?”
“名声?你以为我在乎那种虚无缥缈狗屁不通的玩意?”金惜何不屑的冷笑道,“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我这人就是喜欢落井下石,尤其是喜欢为难你这种虚伪的女人!”
金惜何说完之后,根本看都没有看白玉莹气的吐血的脸色,只是朝白玉糖邪肆的勾了勾唇角,就站到一边,跟白家离的远远的。
不过,以白玉糖超凡的五感六识,他们的对话倒是一字不落的听在了她的耳中。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许是因为金惜何那种真小人的个性,白玉糖反而对这个曼陀罗一般的四眼鬼畜型生物有了点改观。
此刻,这块祖母绿高冰种翡翠终于完全现世,它的块头居然比四个篮球抱在一起还要大上那么一点,真真是刺激众人的眼球。
这次,陆言卿早早的就吩咐了周明军出去买鞭炮,周明军也真是个大手大脚的,直接用白玉糖那个已经空了的推车,买回来了一车的鞭炮。
不得不说,就这样的超级大涨,一车鞭炮不过分!
金惜何自然也不甘落后,周明军刚刚回来没一会儿,就瞧见金彦鸿兄妹俩也推回了一车的鞭炮。
最让人的惊讶的是韩胖子,这人跟白玉糖并无交情,居然也推回了一车的鞭炮,可以想象,今天买鞭炮的那些商家是多么滴幸福快乐!
随着一声金彦鸿的一声,“准备,放!”
周明军,韩胖子,金彦鸿三人同时点着了鞭炮,一时间,爆竹声喜庆传八方,声势震天响。
越来越多的人群向着他们这边儿涌来,就连明料区里转悠的人都少了一大半。
如此声势直接惊动了平洲玉石协会的主办方人员,当他们匆匆带着保安赶过来,听说了白玉糖五连涨的成绩之后,立刻一阵震惊。
同时,吩咐保安维持会场的秩序,毕竟那么大一块祖母绿高冰种的翡翠,真是由不得人不动心啊!
其实,对于眼前的混乱,白玉糖是一点都不担心的,就算放开她如今超乎常人的体质不说,单单是有铁木在身边,就不会出了什么事。
“白小姐,不知道你这块毛料要不要出售?”等了这么半天,一些翡翠商人终于忍不住了,一脸讨好的开口问道。
“自然是要卖的,老规矩,价高者得。”这块翡翠固然漂亮,却还入不了她的眼,不得不说,见识过玻璃种的翡翠天珠之后,白玉糖的眼界高了许多。
“白小姐,我出一亿两千万!”第一个出价的是韩胖子,这个价格一出,就直接吓退了一部分人。
一亿两千万!
那些平洲玉石协会过来的负责人一阵惊喜,这是玉石交易会上第一块价值过亿的翡翠啊!
田甜暗暗咋舌:额滴个乖乖,难怪自家姐妹要花八百多万买这块毛料了,真他丫的值钱啊!
说实在的,白玉糖也没想到这块毛料值这么多钱,她还是低估了祖母绿高冰种这六个字在各大珠宝商人心中的魅力和价值。
“一亿两千五百万!”
“我们老凤祥出价一亿两千八百万!”
“麒麟斋,一亿三千万!”
“一亿三千一百万!”
这价格就跟坐了火箭似的不断蹿升,直听的周围众人心惊肉跳。
白玉糖则是暗暗观察白家和金家的人,在她的想法中,只有这两方加入战局,战争才算是真正开始。
只是她没有想到,最先竞价的居然会是陆言卿。
“一亿五千万!”陆言卿笑的温温润润的,像是秋日里舒爽的清风,带着润物无声的锋锐。
白玉糖微微怔忪,“言卿?”
“很吃惊吗?”陆言卿微微一笑,温柔的解释道:“我们陆家虽然不以珠宝生意为主,但是,陆氏企业旗下也有好几家珠宝商行,这么好的翡翠,我自然是要争一争的!”
白玉糖明白陆言卿话里的意思,他特地加重了争一争几个字,就是不想让她为难。
若是他先前提出想要收购这块毛料,说不定她就不卖了,直接以普通市价转给他,那岂不是要损失好多?
陆言卿自然不愿意让白玉糖有一丝为难。
正是这份细腻入微的体贴让白玉糖很是感动。
“哼!我们金家出价一亿五千五百万!”金彦鸿瞧着陆言卿和白玉糖相视而笑的样子,双眼微眯,泛着毒蛇一般审视的冷光。
眼看着陆言卿和金惜何相继出价,白玉川白玉朗兄弟俩急得是抓耳挠腮,对于自己的小妹也不像往日那么信服了。
要不是这个丫头非得跟人家置气,搞得自家下不来台,现在用得着这么抹不开脸吗!
“小妹!”白玉川颇为焦急的叫了一声。
白玉莹丝丝的咬着嘴唇,挣扎了半天,终于艰涩的开口道,“白家——出价一亿六千万!”
一亿六千万,八百万的二十倍!
她现在心头在生生滴血,根本抬不起头来。
果然,她这声叫价引来了众人的赤罗罗的鄙夷。
那韩胖子却是直接的笑出了响动,“哈哈,八百万让给别人,一亿六千万买回来,白家真是好算计啊!我们韩氏珠宝出价一亿六千二百万!”
韩胖子这声嘲笑像是一柄利刃,刺进了白玉莹的心里。
她竟是没有勇气再开口,瞧着周围众人看笑话一般的眼神,只觉得一阵耻辱。
“我们走!”白玉莹当机立断,她也看出来了,若是她留在这里,韩家,金家,陆家必定针对于她,从而取悦白玉糖,就算得到了祖母绿高冰种翡翠也是元气大伤,竞争暗标的时候可就危险了,倒不如现在退一步……
“小妹!”任凭白玉川两兄弟叫破喉咙,白玉莹也没有回头,他们两人只能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白玉莹三人都走了,白子涵自然也不会留下。
她怨毒的剜了白玉糖一眼,这才死命的拉着萧熠宗的胳膊离开。
看着白家人狼狈遁走的背影,白玉糖的唇边慢慢的勾起了一个妖娆的冷笑:这——只是一个开始!
最后,在一番激烈的角逐之下,这块毛料被金惜何以一亿八千八百万的价格买了下来。
说真的,当接过这张价值近两亿的现金支票的时候,饶是白玉糖沉静淡然,也不免有些激动,田甜直接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计算器,直接开始巴巴的统计白玉糖今天的收入。
这时候,那些一直等在一边的平洲玉石协会的负责人立刻笑呵呵的走上前来,“白小姐是吧,您好,我是玉石协会的副会长,石强胜,我们刚刚听说了您五连涨的成绩,心中很是佩服,而且,您又解出了我们这届大会第一块过亿的翡翠,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给两位拍一张照片?”
石强胜口中的两位指的正是金惜何和白玉糖,毕竟买走这块天价翡翠的正是金惜何,照相的话,自然是要照他们两人了。
金彦鸿兄妹听了这话,立刻嘴角抽了抽,有些佩服这位石强胜副会长,果然人如其名,强大啊!
在南方,谁不知道金家大少爷金惜何最讨厌拍照,他曾经因此端了五家报馆,三家杂志社,这丫的居然赶上来送死!
金彦鸿兄妹正想着要怎么善后,就听自家老哥轻飘飘的吐出了两个字,“可以。”
神马?
金彦鸿兄妹俩嘴巴张的几乎可以塞下鸡蛋,他们没听错吧,自家老哥居然同意了,这……这是自家老哥木有错吧?
其实,有此怀疑的不止金彦鸿兄妹两个,白玉糖也是有些惊讶,她刚刚明明看到金惜何眼中的厌恶,本以为他会发作,没想到居然答应了下来。
“呃……其实,我不太想出这个风头,还是算了。”白玉糖委婉的说道,就算金惜何同意了可不代表着她就愿意把自己暴露在大众的视线下。
“这个您放心,您的这张照片只会在平洲玉石协会中存档,不会流出去的,只是做个纪念嘛!”石强胜热情相邀,白玉糖没有办法,只得点了点头。
随后白玉糖跟金惜何便并肩站在了那块祖母绿高冰种翡翠的后面,说真的,她们俩一个沉静如兰,柔婉绝色,一个俊美邪佞,冷厉阴狠,站在一块儿,到偏偏生出了一种和谐的味道。
陆言卿和铁木看的直蹙眉。
没人注意到金惜何眼中的那抹肆意的精光,就在闪光灯闪动的一霎,他居然伸出手臂,将白玉糖抱了个满怀!
白玉糖愣住了,陆言卿愣住了,金彦鸿兄妹下巴脱臼了,田甜眼睛脱窗了,铁木激愤了!
刹那光辉之后,铁木怒不可恕的上前,直接一个大力将金惜何推了出去,差点让金惜何摔一个大跟头。
“你这混蛋,居然敢占姐姐的便宜,我揍死你!”
铁木说着,就要不依不饶的冲上去,对金惜何饱以老拳,却适时的被白玉糖拦了下来,她沉静如兰的脸上也透着几分的冷,“金惜何,我想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我还以为他不过是个保镖,看来我又错了一回,”金惜何显然有些讶异铁木的身手,他细细的打量着铁木的样貌,眼中的阴冷越发的让人心惊。
“金惜何,你什么意思?”白玉糖一边安抚着野兽般的铁木,一边淡淡的问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白小姐的护花使者似乎不少,我也很有兴趣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如何啊?”金惜何推了推眼眶,在这一刻竟显得有几分温文尔雅,只是这温雅背后藏着的却是算计和黑暗。
白玉糖闻言,只是轻轻柔柔的一笑,只当他放了一个屁,“金惜何,你不用白费心机了,刚刚那张照片,不管你想得到什么都无所谓,不过,我告诉你,我白玉糖是绝对不会受人利用的!”
“白玉糖,你叫白玉糖?居然叫白玉糖!”金惜何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
金家和白家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关系,金家为了打击白家,首先要做的就是知己知彼,从白老爷子白奇峰到白家的大管家白鲟,每个人的资料,无一例外都被金惜何牢牢地掌握在手里。
只有两个人,白家只有两个人,他没有给与过分毫的重视,这两人正是已故的白锦鸣的妻女。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白锦鸣的女儿,似乎就是叫白玉糖……
金惜何就像是一只看到了极品美味的毒蛇,紧紧地盯着白玉糖,嘴边的笑容越来越邪佞,最后竟是大笑出声,“有趣,实在是有趣!”
他说完这话,又是不顾众人的反应,直接转身就走,简直唯我独尊到了极点!
金彦鸿,金彦玲歉意的朝白玉糖点了点头,连忙急急地跟上,哎,摊上这样的一个阴晴不定的老哥,歹命咧!
“我咋每次看到这个金家大少都这么慎得慌呢!”田甜使劲的搓了搓肩膀,只觉得那人走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一阵阴冷。
白玉糖直接诽谤道:“甭理会他,那人就是个腹黑鬼畜!”
“精辟!太对了!”田甜深有同感。
陆言卿的眉宇间却是落了几分忧色,“小糖,你今天的表现如此出众,金惜何可能是盯上你了,甚至他恐怕已经察觉到了你的身份,你要小心一些,他不是一个容易应付的人。”
“放心,”白玉糖的双眸暗光浮动,华光动人,“我说过我是不会让人平白利用的。”
陆言卿闻言,眼中的担心没有散开,反而浓郁了许多:怕只怕金惜何不仅仅是想要利用啊!
夜晚,晋江大饭店三层的总统套房中。
白玉莹,白玉川,白玉朗三兄妹围坐在一起,气氛微微有些凝重。
“大哥,二哥,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明晚就会有结果。”白玉莹神色不豫的说道。
“小妹,会不会是你多心了?”白玉川多少有些不以为然,“依我看,这个姓白的丫头就是陆言卿包养的,要不是陆言卿给她撑着,她什么都不是!”
“不对!”白玉莹摇头直接否决道,“我能感觉到她对白家有一种敌意,女人的感觉绝对错不了,今天我所受的羞辱都是拜她所赐!”
白玉莹想到白天的一幕,就觉得气血翻滚,不能自抑。
难得看自家这个虚伪成性的小妹吃瘪,白玉朗唇边颇有些嘲讽,“要我说啊,这也是你自讨苦吃,要不是你跟人家抢什么毛料,也不至于把关系闹得这么僵。”
“哼!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吗?你们不就是觉得那贱人长得漂亮,就掉了魂儿吗?我提醒你们,这女人绝对不简单,小心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白玉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一见白玉莹真生气了,白玉川兄弟立刻软了下来,“小妹,我们不是不信你,但是你说这话也得有点根据啊,她为什么针对白家啊,再说了,白家是她想针对就能针对的吗?”
“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对了,”白玉莹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们觉不觉的她很面熟,跟夏婉婷那个女人有些相似?”
“是啊,你不说我还没感觉,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确实如此啊,还不是一般的像!”白玉朗眯着眼睛疑惑道,“难道她跟夏婉婷有什么关系?”
“算了,明天答案就揭晓了,再等一天,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玉莹眼中泛着冷厉的光芒,心中却没来由的一阵不安,犹如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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