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无名心中冷哼一声,小手一动,三颗瓜子飞出,分别袭向三人的睡穴。
“咚咚……”的倒地声响起,无名从房梁上下来,对旁边的阿黄说道,“阿黄,你先守着这三个,我把那几个一起解决了。”
那几个人在江湖中虽然也有那么点小名气,但说到底也只是小人物,而无名毕竟是鬼门左右护法教出来的徒弟,即便体弱,功力却是不差,悄无声息地将几人放倒,然后便开始搬运工作。
一人一狗来回几次,终于将这一行人全部丢进了景谷外围的阵法中,当然没忘了将几人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顺走,这两天他们毁坏的东西可不少,自然要赔,要不然景老爹非得发飙不可。
无名虽然不允许有人打景墨痕和谷一寒的主意,不过这几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所以他也没有做得太绝,只是让他们自生自灭而已。
不过这景谷的阵法每次有人进出之后都会发生变化,之前他们运气好闯了进来,再来一次可就不一定还有那样的运气了,再说,就算他们再次破阵进来,到时候恐怕也来不及了,那袁老头的毒只能压制到明天中午,时间一过,便是华佗在世也别想救回来了。
只是无名没想到的是,这几人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好死不死地在正午之前,便再次破阵进来了。
景墨痕正拉着谷一寒过招,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满身狼狈的几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神医这是什么意思?”
随着一声怒吼,景墨痕一惊,脚下一个踉跄,原本就要落空的招式一转,那闪烁着寒光的折扇直直地朝着谷一寒的脖子削去。
景墨痕瞪大眼,满脸惊吓,眼看收势不及,连忙一掌拍向不远处那颗粗壮的大树,借势一缓,谷一寒已经侧身避开。
景墨痕惊魂未定,正待发飙,突然天空一暗,那棵需要几人合围的粗壮大树直直地朝着他倒下来,谷一寒连忙身形一闪,一手搂住他的腰身,将他拉开。
“轰……”
太过粗壮的大树倒地,发出一声巨响,几乎占据了整个院子,旁边还有些房屋受到波及。
看着这惊险的一幕,无名整张脸都黑了,阿黄也不由呲了呲牙,而景墨痕也终于发飙了。
“该死的!你们找死吗?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而原本还怒气冲冲的几人,却是被他吓到了,那样粗壮的大树,直接被他一掌给劈了,他们自认自己还做不到那种地步,当下气势不由一弱。
但是也有人认不清现实的,袁启心中本来就有气,现在见景墨痕还这样嚣张跋扈,不由张口吼了回去,“吓死人又如何?总比你暗中害人要好!”他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好像已经认定了作怪的人就是景墨痕。
景墨痕虽然看上去越来越不靠谱了,但是曾经是鬼门护法的景大公子脑子自然还是很好使的,一下子便听出了袁启话中的不对劲之处,又见他们十分狼狈的样子,不由皱眉道,“什么意思?本公子什么时候暗中害人了?”他们也不搞清楚,他们现在身在他的地盘,他想要害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用得着暗地里动手脚吗?
袁启冷哼道,“怪医这是在装傻吗?你如果不愿救人可以明说,何必如此戏耍我们,你让我们打扫屋子,我们就打扫屋子,你如果想要钱,我们也可以给,但是你却一边说要救人,一边暗中算计我们,将我们丢入那古怪的阵法之中,还顺走了我们身上的财物,身为医者,不仅没有仁义之心,还如此耍弄求医之人,你根本不配为医!”
袁娇娇扯着袁启的袖子,想让他别说了,但是袁启却一把甩开她的手,一鼓作气将心中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袁天皱着眉没有说话,不过对于这样的遭遇心中也是有怨气的,所以才没有出声阻止袁启。
景墨痕和谷一寒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无名,这事他们自己没做,也确定对方没做,那么就只剩下无名了。
无名倒也不否认,小下巴一昂,哼道,“就是我做的,谷爹爹,那老头满脸算计,想着怎么把女儿塞到景老爹床上去,我看不过去,才把他们扔出去的。”
转眼看向景墨痕又说道,“景老爹,那小子看着谷爹爹便一脸荡漾,不用说,肯定在想着怎么爬上谷爹爹的床呢!”
“汪汪……”阿黄叫了两声,好似在附和无名的话一般。
景墨痕和谷一寒都黑下脸,他们其实早有察觉,所以才会那般为难这群人,不过现在听到无名这样说出来,还是忍不住打翻醋坛,心里直冒酸。
袁娇娇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忍不住偷偷瞟向景墨痕,袁天脸上也有些尴尬,他是想过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但是这不是没做吗?而且这话他也没有说出口,这小子居然直接把他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最激动的莫过于袁启了,涨红着一张脸吼道,“你胡说什么?”
“胡说?”无名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敢做不敢认,那可是懦夫的行为。”
袁天和袁娇娇也终于反应过来无名的意思,两人都是不敢置信,袁天脸色很是难看,袁启喜欢这个冷医?怎么可能?
袁娇娇也是满脸震惊,大哥可是有未婚妻的,怎么会……怎么会喜欢男人?这简直……
显然,这对父女是无法接受自己的亲人喜欢同性这件事的,那几个江湖中人看着袁启的眼神也变了。
别说他们,就是袁启自己也无法接受,看着袁天和袁娇娇震惊的表情,还有其他人那异样的眼神,他便觉得很是难堪,因为他心里对谷一寒确实有过一些那方面的想法,但是那又不是他自己希望的,那根本就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事,心里明知道不该,但是却还是会控制不住去想,对此,他心里本就不好受,现在被无名直接说破,面对那些异样的眼神,袁启害怕了,他不想被人当成异类,他也忍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神。
承受不住那份心理压力,袁启失去理智地吼道,“你们根本就是贼喊捉贼,本公子才不会喜欢男人,你们分明是因为被我撞破了你们的奸情,心里心虚,所以才往我身上泼脏水,两个男人做出那样的事,真是恶心,难怪你们不敢出去见人!”
他的话一出,袁天和袁娇娇震惊的视线便转向了谷一寒和景墨痕,其他人那不屑轻视的眼神也落在了谷一寒和景墨痕身上,毕竟两个男人一起隐居于此,确实有些不正常。
身上那些火热的视线消失,袁启松了口气,而面对那些异样的眼神,谷一寒和景墨痕却是无动于衷,他们和懵懂胆小的袁启不同,他们从一开始便知道两人在一起会面对些什么,也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更不会去在意外人的眼光。
但是无名却怒了,这个该死的袁启,自己是个胆小鬼,敢做不敢当不说,居然还说谷爹爹和景老爹恶心?他知道个屁!
他只想着怎么把袁启宰成十段八段,却忘了自己身体不好,情绪不能太过激动。
“汪汪……”阿黄不断叫唤,绕着无名一直转圈圈。
景墨痕和谷一寒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才发现无名脸色白得吓人,心中都不由一惊。
“无名……”
无名额上全是冷汗,小手紧紧拽着胸口的衣服,重重地喘息,景墨痕连忙将他抱到一边的石桌上躺好,谷一寒沉着脸解开无名的衣服,手中的银针一根根没入无名的身体。
过了好一会儿,无名的脸色才渐渐好转,景墨痕直接敲上他的额头,黑着脸道,“笨蛋,那么激动做什么?不想要命了?”
无名这次没有再冲着他翻白眼,而小声说道,“对不起……”他知道让两位老爹担心了,可是,那个袁启实在是太气人了!
景墨痕皱了皱眉,眼底满是担忧,无名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现在他还小,和他们呆在景谷之中,有谷一寒一直给他调理身体,但是等他长大了,想要出去见识外面的世界了,又该如何?
谷一寒捏了捏他的手,抿唇道,“会有办法的。”他一直相信凡是病症总会有根治的办法,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而已。
景墨痕点了点头,瞥了眼院子里的那些人,说道,“你看着办。”
无名被气得差点晕倒,这群人已经彻底激怒了谷一寒和景墨痕,此时他们便是想要出去也不可能了。
谷一寒自然不嫌人多,当初在医仙谷,他用过的药人数不胜数,这么几个人根本就不够他折腾的。
袁天的毒本就只是暂时压制住,而经过压制的毒,一旦爆发,即便是慢性毒药,也能很快要了人的性命。
景墨痕刚帮无名把衣服拉好,让他去休息,袁天便突然倒地不起,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脸上一片乌黑之色。
袁启和袁娇娇都被吓到了,“爹……”
袁娇娇见袁天十分痛苦,忍不住掉下泪来,抬眼看向景墨痕,楚楚可怜地开口道,“怪医,求求你救救我爹……”
景墨痕往谷一寒身上一靠,闲闲地说道,“我们这么恶心的人要给你爹治病那不是侮辱你爹吗?”说着还在谷一寒唇上吻了一下,那凉凉的表情,不见丝毫同情。
哼!恶心?最好是恶心死你们!
谷一寒伸手抚了抚额,看着开始赌气的某人,无奈摇头,他觉得景墨痕就是倒着长的,想想景墨痕小时候,那是多么的成熟机智,再看看现在,那是多么的孩子气!
当然小时候自然是和同龄孩子相比较,景墨痕确实是成熟机智,而现在自然也是和同龄人相比较,景墨痕也确实显得有些孩子气,人来疯。
袁娇娇愣愣地看着景墨痕,听到袁启说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说实话,听到袁启说的时候,她其实不太相信的,也不愿相信,但是现在亲眼看见景墨痕对谷一寒做出那么亲密的动作,她却不得不信,一时间,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忘了再开口求救。
“爹……”袁启的一声悲呼让她回过神来,却见袁天歪着头,闭着眼,一动不动,袁娇娇又是一愣,然后慢慢伸手探向袁天鼻间,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当下身子一软,坐倒在地,痛哭失声。
也不知道是为失去了爹爹而悲痛,还是为让自己心动的男人居然男人的事实而伤心。
死个人这种小事,还不足以让景墨痕和谷一寒有太大感觉,尤其死的那人还不怎么讨人喜欢,那就更是无足轻重了。
景墨痕望了眼日头,说了一句,“该吃午饭了。”
然后便眼巴巴地看着谷一寒,谷一寒也直勾勾地看着他,看似含情脉脉,但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他们自然不可能让无名带病做饭,所以这做饭的任务总要有人接手才行。
做饭他们还是会的,不过谁都不喜欢,在无名能做饭之前,两人都是通过打架决定谁去做饭的。
互瞪了一会儿,景墨痕终于开口道,“刚才是你输了。”要不是他反应快,谷一寒的脑袋都不在脖子上了,当然是他输了。
谷一寒皱起眉头,拉过他狠狠地吻了一番,才满心郁闷,不甘不愿地朝着厨房走去,那模样颇有几分上战场的气势。
景墨痕站在原地笑得一脸得意,冲着他的背影摆手道,“你慢慢忙,我帮你把药人锁炼丹房去。”
谷一寒懒得理会他,不用看也知道,景墨痕现在一定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无名的身体一直就不好,但是长到六七岁的时候已经比小的时候好了许多,长期调养着,也和正常人没有太大区别,这两年已经没有再发过病,但是他这次气得病发,却让谷一寒和景墨痕充分意识到,他和正常人比起来还是很脆弱的。
于是,谷一寒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为无名的病寻找根治的方法上。
谷一寒习惯拿活人试药,这是当初在医仙谷留下的习惯,而且人体试药,也确实能够更加准确地了解药性。
他在药房呆的时间越长,药人活的时间就越短,气得无名发病的罪魁祸首最先报废,接下来是那个胆敢成为他情敌的人,再然后是那几个江湖中人。
不过几人完全报废之后,谷一寒也还是没有找到办法,想来也不会那么容易,如果能够轻易根治,谷一寒也不至于拖这么多年,那病毕竟是胎中带来的。
不过那些讨厌的人不在了,景谷倒是再次恢复了和谐,两位主人每日打打闹闹,吃吃小醋,过过招,教导一下无名,再研究研究他的病,小日子过得也相当滋润。
某日,夜深人静的时候,景墨痕突然睁开眼,伸手将谷一寒推醒,兴冲冲地说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谷一寒虽然头疼,却也不扫他的兴,迷迷糊糊地问道,“梦见什么了?”
景墨痕精神十足地说道,“我们好像上辈子就认识。”
“嗯。”
“咦?我们上辈子真认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起来说说。”说着便要将谷一寒拖起来。
结果却被谷一寒手脚一伸压了回去,“睡觉。”
“喂,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上辈子是不是真的认识吗?”
谷一寒抽了抽嘴角,十分无语,你说都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会把一个无厘头的梦当真呢?
为了不让某人继续吵下去,谷一寒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地堵住某人的嘴,他管它上辈子认不认识呢?反正这辈子是得一起过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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