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负责的
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一大早,窗外便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景墨痕照旧双手双脚地缠在谷一寒身上,被鸟叫声扰得烦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不光是被吵得烦,还头痛欲裂,不由在谷一寒身上蹭了蹭,可怜兮兮地嘟囔道,“少谷主,头好痛啊……”
好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景墨痕有些不满,又蹭了蹭,突然发觉触感有点不对,他记得不错的话,谷一寒好像没有裸睡的习惯吧,当下又蹭了蹭,确实没有蹭到衣服,于是又伸手一阵乱摸,只摸到光滑的肌肤,腿也跟着蹭了蹭,然后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谷一寒现在是光溜溜的,这还不算,糟糕的是,他自己也是光溜溜的。
莫非……酒后乱性?他被少谷主占了便宜了?
谷一寒由着他又是摸又是蹭的,脸色已经黑得堪比锅底了,对于被景墨痕吃掉这件事,少谷主心里还是很郁闷的,平常都是他欺负景墨痕,却在关键时候,因为景墨痕一句话,便失了身,他一世的英明都毁在景墨痕手中了!
景墨痕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睁开双眼看向谷一寒,脸上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指着谷一寒控诉道,“谷一寒,你太小人了,居然趁着我喝醉……”
话未说完,便被谷一寒阴沉的脸色吓得不敢再说下去,仔细看了一下谷一寒的状况,景墨痕缩了缩脖子,这样看上去,好像、似乎、可能禽兽的人是他?!
谷一寒一把推开他便要下床,景墨痕却皱了皱眉,拍拍他的肩,认真地说道,“你放心,!”
闻言,谷一寒动作一顿,若说原本他的脸色是郁闷,现在就是风雨欲来了。
唇角冷冷一勾,突然翻身将景墨痕压回床上。
景墨痕看着他眨了眨眼,皱眉道,“你干嘛?”伸手揉了揉额角,他的头还痛呢!要教训他可不可以等他休息好了再说?
况且,他也不是故意吃了他的啊!他不是喝醉了么,发生了什么事他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所谓不知者无罪,他也是很无辜的。
虽然吃了谷一寒让他很有成就感,很高兴,很兴奋,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显然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谷一寒那阴沉的脸色直接被他无视了,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平时那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怂样是不是装的,或者是因为宿醉脑子变得迟钝了?
谷一寒手臂压着他的脖子,让他无力反抗,笑得有些狰狞,道,“你放心,我也会负责的!”
不等景墨痕想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谷一寒已经开始上下其手,吓得景墨痕瑟瑟发抖,“少谷主,你别乱来啊……会死人的!”
谷一寒闻言冷笑,“会死人?这么说你昨晚是在谋杀?”
景墨痕无言以对,他都说了他不是故意的了,但是显然和谷一寒根本就说不通。
谷一寒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脸,柔声道,“乖,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不会死的。”
但是那份温柔却让景墨痕毛骨悚然,大叫道,“你这是报复!”
谷一寒脸上温柔得过分的表情一收,冷哼道,“知道就好!”
景墨痕哇哇叫道,“救命啊……”
谷一寒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警告道,“不想让人发现就给我小声一点!”
之前谷月和谷心已经敲过门了,不过被他打发走了而已,他这一叫,若是被人听见的话,说不定就来个破门而入了。
景墨痕也知道后果,只得闭上嘴,满脸憋屈地看着谷一寒。
呼吸声渐渐粗重,景墨痕闭了闭眼,断断续续的画面在脑中回荡,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做的好事,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他不后悔自己的行为,可以说他根本就是在得意。
感觉到钳制自己的力量放松了一些,景墨痕一把拉开压在脖子上的手臂,伸手抱住身上的人,啃上那双略带冷意的薄唇。
谷一寒见他似乎没有要作怪的样子,却依旧不怎么放心,低声警告道,“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不介意浪费点药。”
景墨痕抽了抽嘴角,他相信谷一寒绝对会说到做到,心里不由想着,他昨晚到底是怎么得逞的?可惜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正懊恼着,突然双眼一瞪,脸色一白,张嘴便要叫出声来,谷一寒适时地伸手捂住他的嘴,景墨痕只得眼泪汪汪地在心中大骂,禽兽啊!痛死他了,他可不可以后悔?
想当然,谷一寒不会给他后悔的机会,不管他后悔的是什么。
激情过后,景墨痕要死不活地摊着,转头看了眼谷一寒,问道,“你到底气什么?”别以为他没有看出来,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乖地让他吃干抹净了,唉……任性的男人真是不好伺候。
谷一寒翻身背对着他,根本懒得理会他。
景墨痕不由脸色一黑,一把将他转过来,瞪着他沉声道,“谷一寒,你什么意思?”吃干抹净就甩脸色,以为他好欺负是吧?
谷一寒扯了扯嘴角,不咸不淡地说道,“你放心,我不是说过我会负责了!”
闻言,景墨痕皱了皱眉,双眼打量着他,似乎有些明白他在气什么了,眼中渐渐露出一丝笑意,嘴角也忍不住上扬,最后干脆大笑出声。
见谷一寒脸色越来越阴沉,他才稍稍收敛,但是脸上依旧是止不住的笑意,伸手轻扯了一下谷一寒的发丝,摇头笑道,“你傻啊?你以为我对谁都会负责的吗?”他也不会对着谁都酒后乱性的好不好?
还好他没有将后面一句说出来,否则谷一寒怎么也得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他确定自己喝醉之后还有理智的吗?
谷一寒这别扭的样子取悦了景墨痕,当下便双手双脚地缠了过去,漂亮的眸子闪闪发亮,直勾勾地看着谷一寒,笑道,“你放心,我保证负责到底,不会对你始乱终弃的。”
谷一寒垂眼瞥了他一眼,问道,“头不痛了?”好像是关心的话,语气却不冷不热的,对于刚刚亲密接触过的两人来说,未免显得太过冷淡了。
景墨痕却丝毫不在意,一听他这话,便唉唉直叫,“痛……”脑袋直往他颈窝里蹭。
谷一寒看了他一眼,哼道,“活该!”口中不留情,却伸手将颈窝里的脑袋推开了一些,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在穴位上按了按。
景墨痕轻哼了一声,看着他说道,“没想到你还藏私。”既然有这一手,干嘛之前还让他喝苦药?
不得不说,某人就是个得寸进尺的主。
谷月和谷心被谷一寒打发走,也没有再出现,对于谷一寒的命令她们还是很遵从的,虽然对此有些好奇,毕竟谷一寒可不是景墨痕,从来不赖床的。
景墨痕翘着二郎腿,无所事事地哼着小曲,不时地看一眼身边的人,很是无语。
只见谷一寒赤裸着上身,躺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医书,看得很是认真,让景墨痕很是不满,景大公子觉得自己被人忽略了,觉得谷一寒实在太过分了,居然吃干抹净就扔一边了。
又过了一会儿,小曲停了,再过了一会儿,二郎腿也放下了,又过了一会儿,实在忍无可忍,景墨痕猛地坐起身,伸手勒住谷一寒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医术重要?”
谷一寒头也不抬,没有丝毫犹豫地答道,“你!”
景墨痕抽了抽嘴角,他觉得自己的样子有说服力吗?
撇了撇嘴,景墨痕也不再纠结,翻身下床,套上衣服便往外走,谷一寒这才抬起头来,问道,“去哪儿?”
“散心!”满脸“我很郁闷,别理我”的表情。
谷一寒“哦”了一声,低头掩饰住嘴角上扬的弧度,才摸出一个东西丢给他。
景墨痕伸手接住,翻来覆去地看着,那是一块拇指大小的玉佩,红黑相间的颜色,算不得漂亮,“这不会是……”
“血衔玉,解百毒。”
景墨痕又看了一会儿,摇头道,“丑不拉几的,我才不要。”他觉得这东西比较适合谷一寒,虽然谷一寒的医术胜他一筹,但是照他每天摆弄毒药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不小心中招。
谷一寒又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在指尖把玩,微微挑眉看向他,凉凉地说道,“你确定不要?我可以送给别人的。”
“算你狠!”景墨痕握紧手中的血衔玉,转身出门,口中再次哼起小曲,明显心情很好。
谷一寒笑了笑,坐了一会儿,突然没什么心思再去看那本医书了。
四处晃荡的景墨痕碰上了一个不该碰见的人,“陆谦,你怎么又回来了?哇……还带了个美人……”
景墨痕死性不改地冲着美人眨了眨眼,害得美人脸色一红,垂下眸子,娇羞无限。
陆谦冷哼一声,根本不想和他说话,带着美人便走了。
景墨痕也不拦,只是看着两人的背影,微眯起双眼,陆谦这时候回来恐怕是得了空羽的命令吧,否则才刚出谷就跑了回来,没有通过历练,医仙谷可不会留着无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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