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牵连
南宫瑾若毫不在意地模样,让芝霞不由地奇道:“有人诬陷了您,难道娘娘都不生气吗?”
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染到的落花,南宫瑾若浅笑的模样美丽动人,不由地让芝霞一阵恍惚,似乎眼前的女子就是那花中的精灵,美艳不可方物。
“生气倒谈不上,因为这事于我来讲,倒是好事一桩。”
眼眸瞪得大大的,芝霞奇道:“娘娘这是何意,奴婢怎么听不明白了呢。”
“你看着吧,很快便会有人忍不住跳出来,企图在最后一刻狠狠刺一刀出来。毕竟我让人家咬牙切齿了许久,死得太轻松,也于理不合呀。不过这一刀是刺进我的体内,还是将幕后黑手反噬,那可就说不准了。”
南宫瑾若笃定的神情,让芝霞悄悄放下颗心来,知道南宫瑾若心中有了应对之计。“娘娘可需奴婢做什么,尽管吩咐,奴婢自然会尽献犬马之劳。”
虽然已经身为忆瑾的妃嫔,但是在南宫瑾若面前,芝霞还是未改以前所用的称呼。南宫瑾若劝了多次,却拗不过固执的芝霞,便也只能随她去了。在这偌大的忆瑾皇宫中,除了慕容忆之后,便也只有芝霞能说得上话了。所以没事时,南宫瑾若也会去芝霞那里坐坐。面对慕容忆的故意疏远和冷落,南宫瑾若曾旁敲侧击过,她可想离开皇宫,开始全新的生活。芝霞听后,却跪在了南宫瑾若面前,请求她能够将自己留在瑾若的身边。一方面,她已经适应了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出宫之后,她不知道要如何养活自己,要如何生活。另一方面,南宫瑾若在后宫没有自己的心腹,而作为星月嫔妃之首的芝霞,能在此方面帮助南宫瑾若良多。两相考虑之后,芝霞还是放弃了出宫的机会。南宫瑾若也曾考虑过,芝霞不愿离开,是否因为她的心中有了慕容忆的存在。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瑾若发现她是真的对慕容忆无情,仅是守着身为嫔妃的本分,规规矩矩,毫不争宠夺爱。可是芝霞越是如此平静地生活,南宫瑾若心中越是不安,因为造成芝霞不能嫁给所爱之人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如果当初不是为了在风蓝皇宫中安插一个眼线,芝霞就不会背井离乡地来到风蓝,在风云诡变的后宫中苦苦求生了。
“娘娘,娘娘?”
连着呼唤了两声,南宫瑾若才调转过头,看着面目疑惑的芝霞,轻声问道:“呃,你刚刚说了什么?”
“奴婢说,奴婢会为您献犬马之劳。”
“呵,这事不需要你来出头,我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计,我们只要好好坐在这里,等着鱼儿上钩就可以了。”
其实根据种种线索,南宫瑾若已经猜到那个幕后黑手是谁。但是她现在还没有证据,无法证明什么。待这事之后,自然会将那个人,还有她身后的帮凶一网打尽!
此后的几天内,慕容忆每天都与文、武将商讨决策到很晚。困了就在甘乾殿中打个盹,待清醒过来之后,便继续商讨。
独自在永坤殿的南宫瑾若也知道慕容忆最近会很忙。但是如此废寝忘食的情况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看来这次,情况果真是危险了。
又一次夜半时分,甘乾殿内还在亮着灯,南宫瑾若带着亲自准备的小食走到殿堂前,让看守的公公代为传报一声。
小公公有些为难,打了个千说道:“娘娘,皇上发过话,说除了他召见的人之外,其余的人一律不见。您现在让奴才进去通传,岂不是让奴才进去挨骂了吗。”
“你没去通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皇上想见的人呢?”冲着那公公浅笑了下,南宫瑾若下颚微抬,说道,“你进去说吧,我保你无事。”见公公还是心存疑虑的样子,南宫瑾若故意板起脸来,声音中含着怒气,“公公不要以为,只有皇上能骂你,伺候不好了,我也不会让你好受!”
心中为南宫瑾若浑身戾气所震慑,小公公的腿不由软了下,险些跌倒在原地。这人伺候在皇上跟前日子也不算久了,见过嫔妃无数,就算是嚣张跋扈的月妃,也不曾让他如此胆战心惊。今天不知为何,竟然面对无名无分的南宫瑾若时,心生胆颤。
犹豫了瞬,小公公最后还是进去通传。没过多久,之前慢悠悠走入殿内的公公,却小跑着出来,气喘吁吁地站在南宫瑾若面前,脸上还有块红肿的地方,说话也有些惊惶不定,“娘娘,皇上请您进去。”
目光不在落在这人身上,南宫瑾若微敛裙摆,神情倨傲地迈上台阶,徐徐步入巍峨宫殿之内。那浑身优雅高贵的气息,不由让人凝神屏息。
已经多日未曾好好休息的慕容忆,此刻双目通红,胡子拉碴,满面倦怠神色。但是当心中异常思念的人出现在眼前时,所有的疲倦一扫而光。
向瑾若招了招手,慕容忆声音有些沙哑,“到朕身边来。”
依言走了过去,南宫瑾若被慕容忆捧到腿上,半拥着她,共同看着桌面上的九州地图。这是南宫瑾若第一次看到九州全貌,凝神看了半晌之后,指着其中一块疆土问道:“这里就是忆瑾?”
将下颚藏到瑾若幽香的发丝中,慕容忆闭上了眼,寻得片刻的宁静。
“嗯。”
侧头看着地图,南宫瑾若神思万变。
“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不知何时坐起身的慕容忆,瞧见南宫瑾若似乎对地图颇为感兴趣,便问了一句。不过,慕容忆并没有预想到,会从南宫瑾若这里得到什么启示。
手指点了下星月与穆峰交汇的地方,南宫瑾若问道:“我记得,这里有条河流,属于星月国,对吗?”
目光落在南宫瑾若所指的地方,慕容忆眼神微凝,而后缓缓点头道:“没错。”
“如果我们能横渡此河,而不是走陆路的话,那么就会给敌方打个措手不及,对吗?”
“你的这个想法,我们也曾讨论过。但是泗水河湍急,普通船只根本无法横渡,且运送如还要横穿星月国,更是难上加难。”见南宫瑾若还想在说些什么,慕容忆便将她拦在身前,轻吻红唇,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但是我不想在去求他。如今的忆瑾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羸弱不堪的风蓝,我有自信,凭借自己的实力护你安全。”
看出慕容忆眼中的坚持,南宫瑾若只能将心中的话咽回。伸手抚上慕容忆的俊彦,南宫瑾若轻喃道:“你已经好几日没好好休息了吧,你看才几日,你就变老了。”
轻声笑了出来,慕容忆伸手点着南宫瑾若的脑袋瓜儿,佯装不悦地说道:“胆敢嫌弃朕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嗯?”说着,大掌就向南宫瑾若的腋下探去,惊得南宫瑾若忙跳下慕容忆的双膝,娇笑着跑开了。而慕容忆又岂是容易摆脱的?没几下就将南宫瑾若重新按回身下,魔掌在其身上大肆施虐,引得南宫瑾若告饶连连。
“哈,你、你别碰那里,不要!哈哈——唔!”
或许是浑身扭动的南宫瑾若样子太过妖娆,慕容忆眸色深了深,便俯下身子,压在南宫瑾若身上,对着那张轻笑的红唇轻舔慢咬。但是很快的,这种浅短的厮磨就像是饮鸩止渴一般,非但没有让慕容忆好受一些,反而觉得身下越来越紧绷了。而南宫瑾若又总是不老实,身子拱来拱去,更加刺激到了慕容忆,浑身的血液也都聚集到了一处。
突然,慕容忆将南宫瑾若的双手置于头顶,带着胡茬的下巴扎到南宫瑾若娇嫩的脖颈上,痒痒的感觉,逗得她咯咯直笑。
这太过纯粹的笑声让慕容忆的理智逐渐回归,他有些挫败地放开对南宫瑾若的钳制,并将其重新带回怀中,为其整理好衣服。
“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作为惩罚,慕容忆在说这话的同时,张口咬在瑾若的耳垂上,痛得南宫瑾若惊呼出声。
一双眼奇怪地看着宫殿之内,小公公奇怪地挠挠头。
“不好好守着,望什么呢?”
一道变了声调的声音响在身后,让小公公忙回身行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师傅!”
孙公公站在其面前,板着一张脸,并未因小公公的称呼而有所缓解,“我问你,刚刚在看什么。”目光微错,就看到了小公公白皙的脸上有个通红的掌印,不由奇道,“是谁打了你?”
带着些许的委屈,小公公就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位公公是不觉得什么,却让听了全部的孙公公胆战心惊。
“你竟然将皇上最为宠爱的女人拒之门外?皇上只是赏了你个巴掌,那已经是便宜了你啊!”伸手打在小公公的帽檐上,孙公公指着他的鼻子训斥道,“生活在宫里的确需要个眉眼高低,但是对于这位娘娘,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在宫中这么久,还未见过皇上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虽然前面许多大臣反对,但也都是无济于事,皇上啊,最终还是会娶这个女人为后的。一国之后,是你有命敢去违抗的吗?”
皇后?
小公公回想起南宫瑾若浑身散发出的高傲气息,心中不由觉得她的确有一国之后的风范呢。
新月皇朝——
因为接到一笔毛皮生意的单子,穆子章与芝静来到了新月都城。在进入城门口之后,就看到有人早早地迎在了那里。
“穆公子,别来无恙啊!”
说话的,是一个满面络腮胡子的男子。身形彪壮,声音粗厚,若是不仔细打量的话,像是个普通的农家汉子,但是他一双细小的眼睛中,透着一股精光,不容人忽视。
“勤扎你也没变嘛,还是这么邋里邋遢的。喂,你这个样子就不怕讨不到女人吗?”
这位唤做勤扎的男子听后没有动怒,反倒爽朗笑道:“哈哈,用你们中原人的话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女人,只要想娶,随时都会有的。”
这位地道的草原汉子,说话就是没有顾忌。穆子章习惯了与他扯皮。但是有亲亲娘子在,生怕那个五大三粗的人说了哪句粗话,惹怒了芝静。于是,穆子章先将身旁的芝静引荐给勤扎,说道:“这是我的妻子芝静,此番来到新月是协同我完成这笔生意。芝静,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勤扎大哥。”
如果不是穆子章提醒,勤扎一定会忽略站在他身后,瘦瘦小小的女人。在乍一看芝静时,勤扎心中还颇为不以为然,觉得能够收复穆子章的女人,也不过尔尔。但是在一细看之后,就会发现这个浑身都透露着安静气息的女子,有一种能够安抚人急躁心情的神奇魔力。那一举一动之间,虽平淡无奇,但是经过她的演绎之后,就是别样的温柔婉约。
或许,勤扎已经明白穆子章为何会每每提到他的娘子时,就会露出一副幸福的样子了。
“我们快进去吧,阿依达老爹他们都已经等不及了。”
回身牵起芝静的手掌,穆子章便抬步跟了上去。可就在身子动的一瞬间,他发现芝静还在原地站着,目光锁在一处,眉头微皱。穆子章不由也顺着她看的方向凝视,却只看到人来人往的街道。
“芝静,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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