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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诈之计 下


  “你去哪里?”

  “自然是去领罪了!难不成,还要留在这里看你如何安慰别的女人吗?在你心里,不也与她们一样,认定了这事就是我做的?”

  南宫瑾若曾经将薛蓉如何失子一事告之给慕容忆,只是不知他信或不信。但是如今看来,慕容忆还是对这事心有怀疑的。这让南宫瑾若大为光火。

  “我何时说不信你了,怎么风风火火的脾气一点都没改。”皱着眉,慕容忆将南宫瑾若牢牢锁在怀里,不让其动弹分毫,那亲密无间的样子,让仍躺在地上,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变数的薛蓉,觉得分外刺眼,好像她自己就是个小丑,供别人取乐。

  哀伤不已地站起身,薛蓉一副受伤不已的表情,却偏偏嘴角含着忍气吞声的笑,好像别人给了她多大的委屈,而她不得不承受一般。

  “太后娘娘,这事我看就这么算了吧,或许当日真是臣妾一时头晕自己掉下了水也说不定。这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在追究也没有意义,以后臣妾和瑾若还要共同侍奉皇上,也不好、不好太过伤了和气。”说到最后,薛蓉竟是边说边哭,心疼得,好像随时会昏死过去似的。

  “共同侍奉皇上?哼,月妃你是糊涂了吧,哀家怎么会让不洁的女子入住后宫呢!”恶狠狠地看着南宫瑾若,朝兰溪精心描绘的妆容变得狰狞不已,“南宫瑾若乃是星月皇后的事,天下大陆皆知。这平民女子都知道,好女不侍二夫的道理,难道贵为一国皇后,就可以不顾常伦,做这些伤风败俗的事了?皇上最好收了纳她的心思,别说皇后,就算是等位最低的宫嫔也不可以!王朝不可能沦为他国的笑柄!”

  “王朝是否会沦为笑柄,朕不关心,朕只要瑾若能够留在身边,不然这‘忆瑾’之名,也不能实至名归呀!”笑看着身边的美人,慕容忆就像个因美色误事的昏君一般,看得南宫瑾若心中一阵恶寒。

  “抹、你们!”朝兰溪听慕容忆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气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却又拿他没有办法,万不得已,只能用出第二招了!

  “好,既然皇上咬定月妃失子与南宫瑾若无关,那么清雨的事情,皇上就没有理由在视而不见了吧!”

  清雨?

  慕容忆眉头蹙起,不悦说道:“母后,大人间的恩怨莫要连累到孩子,清雨年纪还小,为何要将他牵扯进来。”

  “哀家也是很疼清雨的,不想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但是皇上要问的话,就应该问你身边的女人啊,当年,她做了什么,让皇上与亲骨肉分离?”见事态又重回自己的掌控之中,朝兰溪得意洋洋,下颚抬起,不屑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南宫瑾若,声音无情似把利刀,“当年贤王府大乱,哀家在宫中难以自保,遂无法及时得知王府中的事情。待得知紫鸢还为皇上产下一子时,哀家也是欣喜异常,感叹上天可怜皇室子嗣淡薄,让大皇子有惊无险,安然存世并能够返回皇宫,在我们的抚养下长大。但是看着清雨日渐长大,有个疑问在哀家心中,越来越浓,而前些日子一个碰到的一个故人,却将这事情的始末说得清清楚楚,原来这一切,都是南宫瑾若的阴谋!”

  众女越听越糊涂,不明白清雨又如何与南宫瑾若沾染上关系了。但是隐坐在众人之间的柳若兰,却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皇上可好奇,来找哀家的到底是何人吗?”

  看着朝兰溪势在必得的笑容,慕容忆紧抿薄唇,不发一言。

  “他是贤王府的管家,皇上对他可还有印象?”身子微微前倾,朝兰溪一双透着精光的眸子直直看着慕容忆,其中疯狂的因子,正肆意蔓延着。“因为王府变乱,他处理不当,没有颜面在继续留下来,便收拾了包袱回到老家。他并不知道皇上当年没有死,虽然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但是他根本无处去说。待皇上平安归来,国家逐渐安定,又喜迎大皇子回归,这个时候,他知道有些事情若是在不说,将会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所以,管家冒着被人灭口的危险,回到了都城,并于三日前,将当年王府动乱的内幕,告知给了哀家。皇上,原来这些年我们都让这个女人给骗了啊!真正的清雨,早在紫鸢将其诞下来之后,就被这个狠毒的女人亲手害死了!现在这个孩子,不过是南宫瑾若从民间寻来的替代品,以掩饰她滔天的罪恶啊!我可怜的孙儿,竟然刚出生就被夺去了性命,这让哀家有何面目去见祖宗啊!”

  朝兰溪哭得肝肠寸断,好不伤心,还几欲昏厥过去,吓得众女连呼太医。

  而有薛蓉在的场面,又何须太医出马,上前扎了三两针,朝兰溪的情绪就稳定了下来,只是在看着南宫瑾若时,目光依旧森寒。

  见朝兰溪无事之后,慕容忆未免在刺激到她,声音不得不柔和起来,但是里面的坚持却没有退让丝毫,“母后,难道您不觉得此事还有蹊跷吗?您别忘了,当时还有名医南霭姑娘在场,难道她的话,也不足信吗?”

  “哼,名医又如何,也要看是谁介绍来的!”

  谁介绍的?不就是莫言……

  心中忽然猛地跳动了下,慕容忆觉得,前面好像有个巨大的陷阱,正露出铁血獠牙,向自己扑过来。

  “皇上对这个女人心心念念的好,却不知她都在星月干了些什么!若是安心当好她的星月皇后也就罢了,偏偏如此还不心甘,竟然在外面勾引别的男人,来为她效命!这里面,就有皇上的心腹,莫言啊!”

  “母后这说的是什么!”

  慕容忆粗声怒吼了一声,让朝兰溪被吓得呼吸都停顿了瞬,待反应过来时,便哀声痛哭,声音凄惨不已。一边哭还一边在指控。

  “皇上啊,你可是哀家亲生的儿啊,难道我会为了旁人欺骗你什么吗?你要记住,普天之下谁都会算计你,唯有母后对你才是真心实意的好啊!”

  头疼地捂着额头,慕容忆变得焦躁起来,他不愿在这些莫须有的事情上浪费过多精力,便说道:“儿臣知道母后的心意。您久居后宫,儿臣本应该给您一个安稳舒适的环境颐养天年。现在竟有不要命的混蛋敢在您的耳边造谣生事,让您操劳,是儿臣的罪过。您放心,朕很快就会将您身边的这些小人剔除干净,这忆瑾的后宫,也是时候要清理一下了!”

  皇上意有所指的话,让嫔妃们心惊不已,生怕皇上的这些怒气,连累到自己。

  眼神蓦地一狠,朝兰溪仰面长叹,说道:“既然皇上到现在还不愿相信,那就将管家带上来,让他亲自将缘由告知给皇上吧!”

  语毕,有人带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走了上来。那人向着朝兰溪与慕容忆叩首一拜,声音沙哑地说道:“草民见过皇上,太后娘娘。”

  这人,竟是张管家?

  狐疑地看着地上那个佝偻的身影,南宫瑾若实在难以将当年在王府中行事果断的管家,与现在这个卑微苍老的男人联想到一处去。想必有这想法的,恐怕不止南宫瑾若一人,她身旁的慕容忆,也是一脸的诧异。

  “张管家可是突逢遭变,怎变了如此之多?”

  “回皇上的话,草民这些年,因深感愧疚皇上,惶惶不可终日,所以身子一年不如一年。想来这些,都是报应吧。”

  轻哼了一声,慕容忆向后靠着身体,冷笑道:“哦?那你倒说说,究竟是什么让朕当年的得力助手,忐忑了这么些年。”

  本就低伏的身子愈加贴近地面,身子也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声音惊恐,“回皇上。当年在紫鸢夫人产子时,草民一直与人伺候在门外,看着许多的血盆端出来,惊优不已。不过因为有南霭姑娘在,虽场面惊险的,但草民相信有名医相助,皇子定然会安然无恙的。果然没过多久之后,孩子就生了下来,只是紫鸢夫人却因油尽灯枯,命丧黄泉。当时的贤王妃以雷厉的手段将紫鸢夫人火葬,草民心中就有些怀疑。但是当时的环境实在太乱,根本容不得片刻的思虑。待收拾妥当之后,王妃将孩子交托给了南霭姑娘,草民当时也认为这是个极好的办法,唯有世外桃源之地,才能护小皇子安全。可就在草民折回原处,想在细细询问如何安排路线时,却意外听到王妃交代南霭姑娘她……要在出了都城之后,就寻个机会杀掉小皇子!而王妃所做那些,积极拯救皇子的行径不过是幌子罢了,掩人耳目而已!”

  微眯着眼,南宫瑾若面无表情地看着张管家,暗道原来人无耻也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仅凭一张嘴,就能够断了别人的活路。不过她是南宫瑾若,不是逆来顺受的女子,面对想要伤害她的人,自来都不会手软!

  “张管家,真是好久不见啊。”娇笑着走了下去,慢慢靠近伏在地上的男人,南宫瑾若双目狠戾地说道,“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见了,以至于你都忘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以为仅凭你随便几句污蔑的话,就可以随便在我身上按罪名了?呵,真是好笑,难道这天下的人都是傻子,任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放肆!”朝兰溪指着南宫瑾若,就大声喝道,“你个妖妇还想在这里妖言惑众?做了恬不知耻的事不知道检点一些,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来人,先给哀家把她拿下!”

  “母后生这么大气做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定论,如此武断地判了瑾若,未免有失偏颇啊。”慕容忆不紧不慢地说着,随后看了眼欲上前的两个姑姑,眼神犹如利刀。震慑于那样的眼神,两个姑姑离开就被吓得不敢在动弹。

  见无人敢去动那妖女,朝兰溪刚想亲自动手,就听慕容忆又开口说道:“母后莫要着急,想让儿臣问一问管家,您在做决断也不迟。”语毕,慕容忆也站起了身,踱步至南宫瑾若身后,一同看着低垂着脑袋的管家,问道,“按照你所说的,当时你是在何处看到瑾若与南霭姑娘密谈的?”

  “是、是在紫鸢夫人的房间里。”

  “那当时她们是如何商讨的?”

  “王妃说,那个孩子留不得,让南霭姑娘带回山上之后,就找机会暗中杀掉。”

  “如此重要之事,瑾若与南霭姑娘会粗心到让你听个清楚吗?还是你用了其他的方法,探听到的?”

  “这……草民也是从未关紧的窗户那里偷听来的,许是她们说得太过投入,就没有注意到草民吧。”

  听管家如此说着,南宫瑾若冷嗤一声,挑眉看着管家,悠然说道:“这就怪了啊,那晚下着倾盆大雨,我们关紧窗户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翘个缝隙出来?而且外面雷电交加,还有哗哗的雨水声,管家还是能透过那缝隙听到女人间的窃窃私语,瑾若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好耳力啊!”

  被南宫瑾若说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管家开口辩解道:“当时我也不知道王妃是如何想的,总之,就是被草民听到了。”

  白了管家一眼,南宫瑾若说道:“你真是固执,而且也蠢得可以。编排出来的故事漏洞百出,我好心提醒你,却不知道改正。在这样下去,就只能被扣以欺君罔上的罪名了!”

  “他的定罪与否,还轮不到你来插嘴!”朝兰溪怒目而视,指着南宫瑾若低吼道,“别以为皇上护着你,哀家就拿你没有办法,这普天之下最明亮的就是人的眼睛,你这妖女所行之事都被天下人看在眼中,孰是孰非自然有论断,不是你在这里恐吓几句就能改变的!”

  朝兰溪这幅义正言辞的样子让南宫瑾若哭笑不得。明明是他们恶人先告状,却偏偏装出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寒。可笑的是自己,明知道后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却还是再次踏入进来,这不是自作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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