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纪寻沉默了,良久后才幽幽一叹,道:“请郡主给几天时间让在下考虑一下。”
阮心颜了然的点头:“当然,本郡主等候纪公子的答复。”
目光一转,话锋也一转。
“林公子的借口其实不是借口。”
林世风一愣,继而笑的意味深长:“一切不都在郡主掌握之中?”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这个女人的恐怖言语是无法形容的,京城的人不是瞎子就是脑子有问题,竟然以为这个女人一无是处,只是一个恃宠而骄的纨绔郡主。
运筹帷幄、深沉心计、聪明睿智而且才华横溢。
所以,她才会嫁去阜国。
这些,他早就能想到,可是他却不想去想,或许说,他排斥去想。
但当一切事情都真的面对的时候,纵使他自欺欺人的不去想,但心里却亮堂的很。
阮心颜笑而不语,掀开茶盖轻抿了一小口后才道:“那要看你的本事。”
林世风脸色微肃,凝视着她,脸色很认真:“为何是我?”
阮心颜扬起眉梢,看着他一脸的肃然,目光扫过宋离有意无意的目光,话,却说的云淡风轻的同时也深晦难明:“也不一定非是你不可。”
浩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论才,论能,他林世风并非第一人,只不过是刚好他出现在她视线之内罢了,这位宋公子也是一样。
惟独让她另眼相看的是这位纪公子。
他的天赋值得更好的用途!
林世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尽管听在心里很不舒服,但他心里明白,她说的是实话。
看了在座三人的神色,阮心颜敛眼,人的才能,各有所长,大才大用,小才小用,各取所长,而知人善用,方能安天下。
某人身边人才不少,但有些人才,恃宠而骄,恃信而任,就是因为没有竞争,没有压力。
良性竞争是促成血液循环的最好摧化剂。
宋离眼神有些深暗的看向她,声音低沉:“在下只是一介商人,对于朝堂之事,无心也无力。”
在她的眼里,他和林世风、纪寻并没有丝毫的不同,这是事实,但却让他心情压抑。
她和林世风言语间的深晦莫测,因为纪寻的天赋异禀而格外重视,这些都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忽视不了自己心中那渴望接近她的叫嚣,他想在她的眼里看见自己。
而似是有所察觉一样,她的目光果然看向了他。
阮心颜抬眸,静静的注视着他。
她的目光宁静与清冷合并,深思熟虑却又云淡风轻的看着他。
仿佛专注又似是随意。
宋离这时候却似是一个正在恍概括梦的孩子,又似是一个正在情窦初开思慕和懵懂的少年,在她的目光下,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胸膛处传来一阵阵陌生的悸动。
那种心冲到了喉咙口的感觉,让他有些怔然,有些茫然,更有些惚然。
自成年后,无数次,无数人,都在问他,为何不曾心动,哪怕是陪伴在身边数年之久的嫣儿也无法让他看进眼中。
他自己也曾经疑惑过自己的心如止水。
但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原来,不是他心如止水,而是他一直在等待这样一双能撼动他的眸。
淡淡的移开目光,阮心颜起身:
“在座三位,只要有心,均在找到自己的位置,今日本郡主给你们一次机会,要不要,用不用,选择权其实在你们身上。”
论聪明,三人中,恐怕宋离最精明,也最深沉,只是……可惜了!
宋离眼中闪过恼怒,聪明如她,又岂会看不到他眼中的波动?
可是,她不仅无视,而且竟然果断的——弃他。
不一定非是你不可!
这是她对林世风说的话,也是说给他听的。
与此同时,白府西厢房内。
有清把手里的人如同扔一块抹布一样扔在了地上。
双手拍了拍,愉悦的道:“我可是找遍整个尚义城才找到这样一个人选出来,怎么样?合不合格?”
陆芊芊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因为奔腾不止的眼泪而布满了血丝和红肿。
双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慌乱在看到被有清扔在地上的人时,刹时恐怖的睁大到了极限,一双眼珠都快要因为惧和恨而爆裂。
婉儿扫了一眼地上的人,眼中有些复杂,但很快就消失。
如一块抹布瘫在地上的人确实长的像一块脏兮兮的抹布,脏破的看不出颜色的布衣挂在他的身上,身形短小臃肿、长相更是鄙陋卑劣不堪,歪瓜裂枣的脸上长了一颗硕大的黑痔,最令人作呕的是上面还长满了毛。
一双细长而深陷的眼睛畏缩而惊惧,全身吓的嗦嗦发抖,朝天鼻,一口黄板牙……无法形容的丑陋。
有清看着陆芊芊半祼的衣服,以为婉儿已经下药了,随手点开陆芊芊的穴道。
“……不……不……”
陆芊芊吓的眼泪横飙,一张美丽的脸上毫无血色,苍白的宛如棺材里面拖出来的人。
扑通一声跪在了婉儿的脚边,声泪俱下,全身颤抖的哀求道:“婉……表姐……表姐……芊芊求求你,我跪下来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娘的情面上,饶过我。”
刚才她听见她说了,那刀上沾着的是最毒的淫药。
婉儿手中的匕首握紧,沉默了。
有清皱眉:“婉儿,你还没有划破她的肌肤?”还帮她穿好了衣服,看样子婉儿还是心软了。
陆芊芊骇然看着婉儿手上的匕首,重重的在地上磕头:“表姐,求求你,芊芊再也不敢了,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接近蓉儿,我发誓。”
婉儿沉默,不可否认,当她真的看见有清寻来的人时,她的心动摇了,血泪有多毒,她见识过。
芊芊纵然可恶可恨,但……毕竟是姑母的女儿,这样做,真的好吗?
“婉儿,你下不了手,把匕首给我,我来。”有清上前一步沉声道,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不知死活,视主子为眼中钉、肉中刺,她岂能饶她?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婉儿拿了血泪,主子并未阻止,那就代表默认。
既然是主子的命令,她当然得执行。
婉儿心软,她可不会心软。
婉儿的沉默和迟疑本让陆芊芊看到了希望,但有清的话却让她坠入深渊,不,她不能等死。
猛的扑上前,死死的抓紧了婉儿握着匕首的手。
婉儿一惊,神智迅速回神,本能的松手,她可不敢争夺,这刀上沾着的可是血泪。
陆芊芊迅速的抢过了刀,抵在了婉儿的脖子些许的地方,厉声道:“别过来,否则我一划,陈婉儿是什么下场,你不会不明白。”
有清惊骇一声,刺向陆芊芊的剑险险的偏开。
她不是怕自己一剑杀不死陆芊芊,而是担心婉儿被匕首所划伤。
婉儿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背脊一阵阵的冷汗流淌,心里恨不得杀了自己,这就是自己心软的代价。
难怪主子对她失望,她自己对自己都失望透顶。
妇人之仁,累人累己,她还有何脸面再跟随主子身边?
有清眉头都皱成了一条直线,手中的剑带着杀气直指陆芊芊,凌厉的道:“陆芊芊,你最好是放下你手中的匕首,否则,我绝对在你下手之前,刺穿你的心。”
“……是吗?那就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刀快。”陆芊芊眼神一狠,手中的匕首再度靠近,眼看着就要抵近婉儿的皮肤了。
“住手——”有清急喝,血泪无药可解,唯有与男人交合,她不能拿婉儿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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