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十八章 决裂 昕言 1
第29章 第十八章决裂(昕言)(1)
丽雅流产了……
医生告诉我说孩子只有个把月大,大人可能之前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为了大人的安全,不得已施行了清宫手术。
尽管我不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宇盟的骨肉,但考虑到丽雅现在和宇盟的关系,我还是给他打了电话。
宇盟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要激烈的多。他在乎他的孩子,一直都是……丽雅的话更像是一场事先导演好的话剧,我却是那个什么状况都没有搞清楚的傻子。
走在医院走廊里,来往的人形色匆匆。努力的不让眼睛里已经蓄满的液体流下,左边脸上依旧是火辣辣的疼。一直一直疼进心里去。
从此以后,我和病房里那个守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再无交集……如果当初,宇盟不是妄图以非常的手段来实现我们的婚姻,如果我没有将复仇进行到底,我们之间是不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没有后悔,我只是心痛到不知所措……
“昕言。”走到医院门口,有人喊。
维安。
最不愿意见到的人,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不想上车谈谈吗?”他背靠在车身上,对着我大声说道。
“你觉得,我们还有谈的必要吗?”我无法想象,这个曾经我当成亲人,甚至接受我父母临终嘱托的人,会做出这样背叛并且要将我和叶氏彻底毁灭的事。
“要去公司,还是回家?如果你不想被记者堵在门口的话,最好还是上车。你真的不想和我说一说有关叶氏的事吗?”维安说着已经走过来,扶住我,“昕言,我不想看你憔悴的样子。”
上车,维安扶我到副驾驶座上,替我关好车门,接着自己绕到另一边上来。我没有拒绝。也许,我是该好好和他谈谈,尽管我已经没有多大把握挽回眼前众叛亲离的败局。
“他打你了?”维安递过来一张湿巾纸,我没有接。
“这和我们今天的话题有关吗?”我反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擦拭我的嘴角,纸巾上留下淡淡的血痕。忽然感觉到,嘴里还有一丝腥甜。
“为他,你不值得。”
我从汽车的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略微红肿的脸。
“为谁又是值得的,为你吗?”我笑。
“你饿了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他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发动了汽车。
熟悉的餐厅,熟悉的人,却再也找不到过去那种熟悉的感觉。我耐着性子等维安点菜,看他把戏做足,终于等服务生离开。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叶氏吗?”
“不,不,不,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叶氏,那是你的,昕言。”不过,他卖一个关子,端起酒杯慢慢的润一口,“我只是想要帮你。”
“帮我”,我忍不住笑起来,“帮我把企业整垮,然后把我送进监狱?”
“昕言,我那么爱你,我怎么忍心让你去坐牢,怎么会忍心让你失去叶氏。”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强压着自己的情绪,“你别忘了那些事情你也有份,在我没出来以前,你对公司股份和资金的操作,也都是有记录的。难道你觉得,我进去了你和丽雅会没事?”
“昕言,你是在是太天真了。我对叶氏做的,即使违规也没有违法,而且你也应该知道了,现在他们要处理的是你。至于我和丽雅,我们只是各自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卑鄙!”
“你现在骂我什么都可以,因为我爱你,我愿意做你发泄的对象。”服务生开始上菜,维安略微停了一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爱着你,昕言。现在,只要你嫁给我,你就不会失去叶氏。我名下的公司可以回购叶氏,我有资金让你重振叶氏,我可以保证你不去坐牢,不会有案底。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在家做全职太太,好好享受生活,一切都还是你的。”
“你做梦!”我起身离开餐厅。
维安,你不是当年那个林宇盟,我也不是曾经可以被胁迫的叶昕言。感情是不能用来买卖和交换的,那样的婚姻注定被幸福所抛弃。
再次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身边所有的人都步履匆忙,我却不知道我应该去做些什么。
手机铃声响起,是叮当。没有心情接,按成静音把手机塞回了包里。现在这个时候,能来找我的恐怕也就只有叮当了,曾经的朋友、伙伴,唯恐我和他们借钱,或是有什么不好的牵扯,避之不及。
可是叮当今天似乎很执着,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我终于又掏出手机来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昕言吗?我是杜曼卿。”
十分钟后,曼卿的车停在我边上。“嘿,老同学,上车!”
这小子换了便装还挺帅气的,但是凭他现在的工作,要买得起这么一辆车,似乎有点吃力。不过看他当年做事的激情,把所有的积蓄都花在一辆爱车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昨天出差了,今天中午才回来。早上没赶得上去接你。怎么样,晚上我请客,帮你去去晦气,算是赔罪?”
曼卿的话,仿佛一片阴霾中的一缕阳光,让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们去了一家一般性的小餐馆,曼卿似乎和那里的老板很熟。已经过了人最多的时候,老板给了一个小包间,方便说话。我知道他肯定是有话要和我说的。
很久不来这样的地方,感觉有一些的奇怪。曼卿倒是熟门熟路的要了几个家常菜,说话的功夫菜就上来了。
“昕言,多吃点,这两天憋坏了吧。”曼卿装了一勺凉拌豆腐送到我面前的小碗里,“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了点。我们几个兄弟常过来这里的。”
“曼卿,你还觉得,我……还是清白的吗?”眼前的水嫩嫩的豆腐,让我想起早上叮当来接我时塞给我的豆奶。
“至少我觉得是。”曼卿认真的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从上大学开始,你这样的事我见得说多不说,说少也不少。在那个圈子里混,我也知道你有很多迫不得已。”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要想办点事,又有谁能真正干净得了?出了事,哪次不是迁出一大箩筐人?”曼卿说着,自己倒了啤酒,边喝边吃。
从大学没毕业开始,开始是跟着宇盟,后来自己单干,混到现在连我自己也知道干净单纯这些东西已经离我很远了。
拿过酒瓶,倒满满一杯,一口气喝下去。胃里的不适迅速蔓延开来……记得上一次这么喝酒,还是在大学毕业的时候。
“心里不好受,就哭出来吧。”他没有拦我,而是接着为我倒满。
也许人可以在同事,在亲人,在大多数朋友面前装坚强,可是在熟悉的老同学面前,却是最脆弱的,最容易释放出感情的。
曼卿什么也没有劝,只是不断的递给我纸巾,任由我痛哭发泄。
那天晚上我大概喝了有一瓶多,曼卿送我回家,却依然是什么都没有和我提起。只是到了门口,他才说:“上午回来之前,我去找了一个现在当律师的哥们。类似的案子他接过好几个了,比较有经验。人家说了,愿意过来帮忙接手你的事,明天有空的话,就见个面吧。”
“好,明天我都有空。”虽然喝了酒,但是路上被风一吹,我早就恢复了清醒。
“那行,定了时间地点,我电话通知你。”他历来说话爽快,直来直去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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