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王府?”上官谦疑问。他离开的时候才八岁,连封王的资格都没有,哪里来的王府?
“是朕十岁的时候的修建的王府,本来打算自己住的,一直都没有机会。”小心着措辞,皇兄当年是不被父皇喜爱的,而且当年还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一个备受宠爱的他,一个不被父皇喜爱,而他爱着的皇兄,他怎么舍得让皇兄难过。所以他含糊的说。
那座王府,是十岁那年一时兴起命人修建的,除了大小,还有制度的原因之外,这座王府绝对不输于皇宫。父皇当年对他的宠爱可见一般。没想到这座王府修好后,他再也没有机会入住,因为他已经登基为帝,这座王府也闲置了下来。
因为这座王府,他自己也参与了设计,所以这么多年来,还是命专人整理着,私库为此每年都要花些银子,当然对于皇帝来说一点都不心痛,这些年来源国在他的治理下,已经重新再次出现盛世的气象,民间富足,国库充盈,属于皇帝的私库更是让人心惊的富裕。
在为皇兄定王府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座王府,那里离皇宫不远,恩,甚至还有一条密道直通皇宫,可以方便他出宫见皇兄,倒不是避讳什么,而是从密道到王府的距离更短,只要一刻钟就可以达到。还有那里的一切都有他参与的影子,让皇兄住进那里,心里有着异样的满足感,皇兄住在他设计的王府里,皇兄随见的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只要这么想,心里就会暖暖的。然后知道了,那是幸福的感觉。幸福啊,只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他都会觉得幸福。
“好啊,去看看吧。”上官谦爽快的答应。君行绝话里带过的部分,就算他不会说他也知道。君行绝从小就被立为太子,根本用不到王府这种东西,而当年会被修建,一定是因为父皇的宠爱。嫉妒吗?不会有的,有何可嫉妒的,一个渺小的世界。伤感?一些没回来之前都遗忘的人,为了他们,有何可伤感的。
“安盛,准备一下。”君行绝得到上官谦的同意,立刻吩咐安盛去准备出宫的东西。
“遵旨。”安盛动作迅速的安排工作,绝对不让皇上久等。
得到命令的宫人们,立刻分开行动。
君行绝回到寝宫,换了身便服,上官谦则没必要换了。
两人坐上马车出了宫,来到了离皇宫不远的地方。这里是京城高官显贵聚集的区域,长长的围墙圈了不少的土地,中间的道路很是宽敞,足以让三辆马车并行,还有很大的余地。每家每户的大门并不对着,保留了隐私。否则,这家人有什么人来往,对面看门的人看的一清二楚,如果是人有意跟踪那另当别论,但这样大方的展示自个的人脉。官员们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君行绝当年挑的地方,离皇宫最近,修得也是这里最大,最气派的一座。因为是皇帝专门修建的地方,多年来,这里的官员们也不来这里打扰,因为它的主人又不在这里,他们打扰干嘛。
而这座空寂已久的府邸终于有了新的主人。
这座院落没有仆人,但是也没有人敢擅自入内,除了定期的打扫人员之外,这里很安静。
安盛上前推开门,因为经常整理,并不显得颓废,花草都是被精心雕琢过的,飞檐玉柱,亭台楼阁。
每一个院落中都有着小小的花园,小石头堆积的小道,小道边上种植着小巧的花朵。这座宅子的后院还有一个池塘,小亭柳树,别有滋味。
因为没有人住,房内虽然干净,但除了必备装修之外,没有多余的摆设。
“皇兄,你满意吗?”参观完这座王府的君行绝问着上官谦的反应,心里有着几分忐忑,皇兄会喜欢吗?
“满意。”不论是茅屋还是豪屋对他来说都没有分别,不够能住好一点的地方,他绝对不介意。这座宅子,在这个世界已经是顶级的了,就算摆设有些简陋,也无法让人低估他的价值。不说建筑的材料,他看过来的花草都有不少对这个世界而言都是珍品,而在这里只是路边的装饰而已。
“那就好。”君行绝忐忑的心放下,皇兄说满意啊。心情有些飞扬,暖暖的满足。“朕命人整顿一下,皇兄就可以入住了。”
“不必了。这样就行了,阎罗会弄好的。”上官谦拒绝了,昨晚是为了戏弄君行绝才会进宫去的,今天已经没有必要了。
“皇兄,这里太简陋了,这样入住的话,太委屈皇兄了,朕会挑个好日子,让皇兄正式入住的。”虽然让皇兄出宫是他的原意,可是这样太快了。
“那些东西,没有必要,我会跟着你来,只是为了考验你而已,其他的我不在乎。”什么所谓的好日子,在见过了世界的广大之后,他已经不会在在意这些,这个位面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就是主宰,他不需要所谓的祈祷和祝福。
君行绝知道上官谦已经决意,不想让皇兄厌烦的话,就要顺从。“安盛,立刻派人来。”君行绝只好下了命令。
“遵旨。”与圆滚滚的外形很不相符的伶俐,安盛马上办去了。心里挑着人选,这信王府服侍的人一定要可靠,还要找人监管这座王府里的人,不论再小心,也会有纰漏,人心难测,小心为上。这信王府的主人可是皇上心里的人,万一被谁看都什么不该看的,将不该说的往外传了,就得死,要安排几个人注意啊。作为大内总管他明白要找什么人,需要什么样的安排。
君行绝再和上官谦再在王府内走了一趟,挑选了一处雅致的院落作为居所。抑制住自己的不舍,君行绝向上官谦告辞,回到了皇宫。
夜晚降临,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的君行绝努力批阅完奏折,然后回到寝宫准备休息。
一个人坐在浴池里,君行绝闭上眼。这里昨晚有人和他一起共浴,他第一次看到那个人衣服包裹下的身体,比他曾经妄想过的还美。连触碰都没有就可以点燃他的火焰,让他浑身发烫。
就这样想着,下身又有了反应,昨晚见到的画面在脑海了一遍遍滑过,手不受控制的握上分身,移动着,脑子里全是那个人的身影,昨晚梦到的情景也蜂拥而上,他梦到过自己侵犯那个人,在梦里感觉过那个人多的紧致,疯狂的占有他。这一切只能在梦里进行,现实中,他只能想像,如此不堪而污秽。
白浊漂浮在水面,很快就被流动的水冲散,消失在水面上,只有当事人知道,这里曾经有肮脏污秽的欲念的产物,罪的证明。
这是罪,逆伦爱上自己兄长,这大逆不道的罪,只要他一人承受就行了,只要不被那个人知道就行了,只要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就行了。
从浴池中起身,昨晚那个人用过的那条毛巾已经不见。而为那个人擦拭头发的毛巾早已被他收藏起来。有些嘲笑自己的举动,这样的自己,真的很可笑,可笑而疯狂。
回到卧房,躺在龙床上,帷帐已经放下,只有在床案上摆着的夜明珠还散发着光芒,柔柔的光辉。侧身,眼睛注视着昨晚那个人躺过的地方,将手按在上面,这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温度,鼻尖又闻到了那个人的发香。闭上眼,浮现那个人的睡脸,抱过昨晚那个人睡过的枕头,将头埋在其中,汲取着不存在的触感。
这样做,仿佛那个人就在身边一样。
上官谦看着眼前的影像,脸上的笑意都没有变。还不行,君行绝,你还是不行,你还没明白,你的绝望和痛苦是很愚蠢的。
“主人。”阎罗现出身形对上官谦说着,“君行绝大人派的人来了。”从君行绝大人他们离开以后,这座宅子就陆续有人到来,很快的主人的小院整理好,各种随需物品都准备齐全。
挥手,虚空中的画面都消失。
“阎罗,除了这里之外,其他的地方随便他们。”上官谦吩咐道,这里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存在,不过,他不喜欢人随便进入他的领域。
“是,主人。”阎罗知道怎么做。
上官谦就在这里住了下来,观察着君行绝。
君行绝在自己的感情上受着煎熬,上官谦在一旁冷眼旁观,将什么都看在眼里,却什么都不说。上官谦在等,知道自己的耐心完用完之前,他等着君行绝自己明白,可是他只看到君行绝愚蠢的挣扎。君行绝,你要什么时候才会明白呢,要在我的耐心用完之前明白啊,否则,我就彻底的舍弃你,本来对星这种东西我就不需要,你的存在真的很多余,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同伴,我绝对会杀了你的。
时间就这样匆匆划过,春天早已结束,夏天也刚刚走过,到了现在已经是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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